“放肆!你竟然这等没规没距,进了这言王府的门你便就是言王府的人,就算你是公主,那也要一夫为天,给本王好好的跪着,母妃还没叫你起来!”韩卓言冷声喝道,也知道母妃是在刁难兰明公主,但他只会火上浇油,而不是为她说话。
“呵!言王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本公主在哪也都是公主,难道你们大锦国的公主出嫁后就是可以任人屈辱的吗?我幽兰国可没这样的规矩!”兰明公主气势一点也不弱的道,现在可是言王求着她父王,她才不会让自己受着委屈。
韩卓言还想在开口却被林嫔一个眼神拦下,冷冷的瞪了一眼兰明公主,别眼觉得再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
“公主不必生气,是言儿脾气不好,公主坐吧。”林嫔唱着白脸出场道,“既然进了言王府那就都是一家人,公主是金贵,但也要学着当一个妻子,不说孝顺公婆,单单这自己的相公那是要侍候好的,这样夫妻才不会离心,才能留得住相公的心,在这大锦国最让人不耻就是妒妇,不然即便你是公主也没人能容得下你!”
丝毫不给兰明反驳的机会便又继续冷声道:“昨晚是言儿的不对,但你也有错,这房今晚必须圆,皇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你们不能在这方面上任性,月瑶是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性格温顺,最是知礼,今日便跟着你们回去,兰明,你现在是言王府的当家主母,那就拿出主母该有的气度来,我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一席话说的兰明有气都发不出,她这才嫁入言王府第一天,林嫔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往闲王府里塞人,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即便她不在乎韩卓言,那也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可还不等她开口,韩卓言便已经上前答应谢过林嫔,一点也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月瑶,韩卓言是知道的,要比他大上一岁,以前他还在宫里跟着母妃时,月瑶便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宫女,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也算是个美人,最主要的事温顺,而这也正是韩卓言现在最需要的,又是母妃的人,于是韩卓言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
于是回府的马车上便比来时多了一个人,一身淡粉色宫装,低眉顺眼站在马车里不敢抬头的月瑶此时心里是喜悦而忐忑的,昨日林嫔娘娘突然留下她,问她愿不愿意进言王府,她怎能不愿意呢?
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着言王,从小日日跟着他,提他受罚,替他抄经书,她都乐此不疲,后来言王走了,离开了宫里,时常一个月才进宫一会,她便每日盼着他进宫的日子,总是会事先准备好他喜欢的茶点,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戴着那支他曾经赏给他的梅花簪。
她从未想过能有一天拥有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梦,而他也果然娶了一个公主做王妃,但昨天林嫔娘娘和她说的话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梦,即便只是个妾,她也已经满足。
兰明公主一直冷着脸,看也不看一直低眉顺眼的月瑶,她不爱韩卓言,所以哪怕他身边围了一百个女人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自是自己的颜面,恼恨的也是因为这件事失了颜面,但等冷静下来想想有个女人在府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让韩卓言不碰她,即便是她已经嫁给了他,但只要一想到要和他圆房,她有得只是恶心。
有了月瑶,她也不用去侍候韩卓言,只要她是个安分的,那她就留着她这条贱命给韩卓言暖床。
言王大婚结束,言王一派的大臣便又开始活跃,推举着言王登基,这时没了六皇子,好像言王登基已经是定局,但这个定局则是在没有闲王的条件下。
闲王一派的人都在按兵不动着,看戏似得看着言王的人在京城里想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直到一日清晨,那大街小巷的告示,再次的轰动了整个京城。
告示和言王有关,也和先皇后有关,对于大锦国的老人老说,先皇后那便就是传奇一般的人物,跟着先帝打天下,在军营里生下大皇子,最后却因生闲王,难产死在宫里,让多少人唏嘘可惜。
而这份告示上说的便是当年先皇后跟着先皇征战时并未怀过孕,只是在回京的时候身边便多了个孩子,真是刚刚驾崩的皇上。
这一消息震惊朝野,皇家血统问题可是件大事,更何况是已经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还有以下的各位皇子公主,这一旦出了问题,所牵连重大是无法想象的,甚至很有可能动摇到国之根本,成为大锦国最大色污点笑话。
第一百四十九章 子衿失踪()
而言王一派的人更是被这其来的满城告示个砸晕了,若是那告示上说的是真的,那言王的皇家血统可就要引人怀疑了,那他继承皇位的资格便也同样会受到影响,众人纷纷都是在怀疑这件事是闲王使出的手段,毕竟现在没了六皇子,若是言王的身份再受到质疑那最后便就只有闲王一人收益了。
但这件事却同样让韩辰皓感到震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就等着言王耐不住性子动手,可谁知半路却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一下子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而且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皇位之争,这件皇家秘史就这样被公之于众对于大锦国来说是耻辱。
而就在当天夜里,一个黑衣人再次的闯进了闲王府,来人真是王立舯,这一次他只是一身黑衣,没有在穿着裹住全身的斗篷,一张大刀阔斧的脸没有再遮掩,整个人都处在兴奋状态,落在韩辰皓的书房外,被赶来的暗卫拦着没有再像上次那般动手,耐心的再书房外等着韩辰皓出来见他。
但出来的却是小七,这让王立舯顿时变了脸色,“闲王呢?让他出来见我,我要送他一份大礼!”说完便只顾着大笑几声,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兴奋状态中。
“王爷不想见你,你赶紧离开这!”小七冷声道,能把邵刚重伤的人,他自也不是对手,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害怕。
“呵!那是他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帮了他这么大的帮,他就这种态度对我吗?”王立舯不怒反笑道,显然他现在心情和很好。
小七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韩辰皓冷着脸走了出来,“今日的事是你做的?你真是好大胆子!”
“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的那些告示确实都是我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闲王应该也是知道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那个位子只有你闲王才是最有资格的,你才是先皇后的嫡子!”王立舯激动的上前一步,被小七拦住,便自觉的停下了步子。
“可是本王一点也不想,当初不想,现在也更加不会想,本王在最后一次告诉你,就算是所有的皇子都没了,我韩辰皓也不会做皇帝!”不做那个位子是他答应过子衿的承诺,他绝不会背叛,宁负天下人,他也绝对不会负子衿!
“愚昧!你就这样怎么对得起先皇后对你的期盼,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嫡子,那个位子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坐,现在不是你能任性的时候!”王立舯面色冷沉,恨铁不成钢道,让闲王登基似乎已经成了他这一生的执念,还有当年的杀妻之仇,即便是皇上已经驾崩,他也要让他遗臭万年,子嗣永远的抬不起头。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你已经两次擅闯闲王府,下一次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所以不要再来了,那些告示我会派人解决,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即便是母后活着,也绝不会同意你做出这样的事,当你皇上的位子是父皇亲自下召传的,难道你觉得父皇会拿这种事情儿戏吗?”
他早就知道皇上不是母后的孩子,但又能怎样?当初的决定是父皇做的,他相信父皇不会吧皇家血统开玩笑,所以即便皇上不是先皇后亲生的,也一定是父皇的儿子,只不过是嫡庶之分罢了,已经这么多年了,再去计较这些没有任何的意思。
王立舯眯眼危险的看向闲王,那样至高的位子有多少人拼了命的想要爬上去,可闲王明明唾手可得,却弃之如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因为杜子衿?是吗?”王立舯冷声问道,看到韩辰皓在听他提起杜子衿时眸色变深,便也就已经有了答案,却也让他更加怒不可遏!
“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你就这点出息吗?等你坐上那个位子,三宫六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喜欢她,让她做皇后便是,这世间那个女子不想做皇后?”
韩辰皓并未理他,不想再和他多说便转身走进了书房挂关上了门,他的子衿是特别的,是这世间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又怎么会跟那些平凡女子一般的世俗?
韩辰皓的这个态度便也就是默认了是因为杜子衿,王立舯在书房门口大骂了一会韩辰皓没出息,最后还是离开,
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最后消失在一条寂静无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胡同里。
晨光渐渐照亮整个京城,沉寂在黑暗中的胡同也渐渐有了光亮,这才能发现这是个很隐蔽的死胡同,由三个大宅院形成的夹角,其中又盖了一些低矮的小民屋,和东城的繁华格格不入。
昏暗的晨光中突然走出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和一身黑色布衣,脚步很快,长长的胡同他好像几步便走完,迎上胡同外明亮的晨光,大刀阔斧的一张脸渐渐清晰,正是昨晚消失在这的王立舯。
而这个胡同旁的宅院也已经清晰,其中一家正是状元府。
王立舯已经在这守了好几日,状元府的虽也有暗卫但到底还是不如闲王府的守备甚严,他会经常悄悄潜入状元府,隐在暗处看着楚心,从见她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是她的女儿,和他的妻子是那样的相似,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但他却从未上前过。
一开始他是想直接带走楚心,让她远离京城,回到安全的山上,可当他看到在状元府中开心明媚的笑容时他犹豫了,这笑容是以往楚心在山上时从未有过的,那时的她虽然也会开心的笑,可笑容中终有那几分的落寞孤寂,而在这里有得只有幸福。
看得出她很喜欢这里,而且皇上也已经驾崩,京城比那也就相对安全的多,于是他便只是每日暗中的看着她,见状元府的人,对她都很好,莫思聪和莫夫人也都宠着她,便也更不想去打扰。
只要她是安全,他便也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他坚持了一生的事情。
……
杜子衿收到楚心和莫思聪的大婚请柬高兴的去给母亲送去,又陪母亲说了会话便离开打算去子衡的院子去看看六皇子,想到前世六皇子在皇后自杀后,便被韩卓言流放到贫瘠之地,最后死在半路上,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这两日六皇子在府里,她也看出他是个年纪不大却谨慎老成的让人心疼。
让春眠做了香甜的桂花酥,这两日看着六皇子似乎挺爱吃甜食,这点倒是和子衡志趣相投,而且两人的相处也十分的融洽,向来鬼精如狐狸的子衡在六皇子面前却显得有些呆萌,看着两人的相处真是让她觉得别扭,却又理所当然的温馨。
她没让春眠春晓跟着,六皇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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