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府里的下人看到掩着嘴偷笑,个个羡慕着杜子衿能得闲王如此宠爱,羞得杜子衿一直躲在韩辰皓的怀里不敢抬头。
被韩辰皓抱上了马车,杜子衿才看到马车上出除了她的包袱外还有一个包袱,疑惑的看向韩辰皓,终于明白韩辰皓为何突然阴转晴了。
“你这是也打算住到杜府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杜子衿无奈嗔怪道,却并没有再说反对的话,要分离不舍的不光是韩辰皓,她也是一样。
“本王陪王妃回娘家住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身上的伤都还没好,让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韩辰皓握起杜子衿依旧还带着伤的手,满眼的疼惜。
“随你吧,到时候小心人说你闲王是上门女婿。”杜子衿笑着打趣道,却被韩辰皓轻柔的揽在怀里,落下一枚香吻。
“只要能和子衿在一起,就是上门女婿又何妨?就是不知杜大人养不养的起我这个上门女婿?”韩辰皓笑道。
“肯定养不起,父亲如今没了俸禄,那都是靠母亲养着呢,哪里还有闲钱养你!”杜子衿玩笑道,如今杜府的产业都已经被母亲全都换成的银票,打算回到扬州再重新置办。
在做生意方面父亲是一窍不通,好在母亲还是懂一些的,到时候给他们找几个可靠的掌柜,倒也不差。
“那就你养着,反正就赖着你了!”
“。。。。。。”她能说她也养不起吗?在闲王府住这段时间,她算是见识到了闲王府里的奢侈,就光是吃食,就个个每日不重样,道道都是精致的让她不好意思下筷子,下了筷子就巴不得把舌头也一起吃下去,好歹她也是前世在宫里养出来的舌头,可到了这闲王府,却就成了没见识的村姑了,若不是两人确实还未大婚,总这样住在闲王府,会招人闲话,她还真不舍得走。
到了杜府,府里的人事先并不知情,自是个个惊喜,赶紧去告诉夫人和老爷,接下来自然就是一家齐乐融融的大团圆,只不过少了杜子衡,可刚等杜夫人提起杜子衡,下人便又进来禀报说小少爷回来了,众人又是一阵惊喜高兴。
杜子衿也是好久都没见到弟弟,正打算跟着众人出去接,便被韩辰皓按在凳子上,不让起身。
和杜子衡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思慎,只不过,思慎没有走正门,而是走的后门,他也算是史上第一个偷偷遛进后门的皇上。
杜家的家宴,偷偷进来的思慎自是没有参加,迎人无聊的躲在杜子衡的房间内,哀怨丛生。
杜子衡匆匆吃了饭,本想再多陪姐姐一会,可想到还在等他的思慎,便只好先匆匆离开,半路打劫了一碗正要送进前厅的桂花粥,端起给思慎吃。
这一晚,思慎赖着和杜子衡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是他第一次和人一起睡,从他记事起,便就是一个人睡着,母后也从来都只是还坐在床边哄着他睡着,但却从来都不会和他一起睡。
杜子衡夜里睡觉并不老实,整个的把比他小一套的思慎当做了抱枕,就差没夜里做梦啃鸡腿的咬他一口了。
而思慎则是几乎一夜都没睡着,黑暗中,身边有着熟悉的呼吸声,可他是不是的折腾,让思慎没有觉得厌烦,反而很新奇。
而韩辰皓这边,这是厚着脸皮完全忽视杜青林想要杀人的目光,跟着杜子衿到了她的院子,而杜子衿并未领他进闺房,而是去了一旁的偏房。
即便再是不愿,杜子衿也没有再妥协,他也知道这里不必闲王府,便乖乖的进了偏房,却不想这偏房本就是和隔壁杜子衿的闺房相连,虽然中间隔着一堵墙,但依旧能听到隔壁她所有的动静。
隔壁房间内,春眠今晚被老三带了回去,便就只留下春晓,正小心翼翼的给杜子衿换药擦身子,看着她身上的伤,眼眶红红。
”这都发生什么了?怎么会烧伤的如此严重?”春晓心疼道,这么多的伤口,她都不敢下手了。
“火是我自己放的,就是没把握好时间,翻窗户的时候被掉下来的横梁擦了一下,都是外伤,养养就好。”
杜子衿风轻云淡的声音传到隔壁韩辰皓的耳朵里,让韩辰皓又气又心疼,他一直以为那个烧毁的小屋是王立舯放的火,却不想事子衿自己放的,她竟然敢如此的冒险,那场景他想想都觉得后怕。
听到春晓离开,韩辰皓便进了杜子衿的房间,她还依旧的趴在床上,身上只有薄薄的单衣,依稀还能看见身上的包扎的白色纱布,可几处不用包扎但依旧还有痕迹的伤,刺痛着韩辰皓的眼。
他是想来责怪她这般对自己,可看到这样扶弱可怜的她,想说的话却又全都堵在喉间。
伸手不自觉拂过,半醒半梦间的杜子衿突然一个轻颤睁开眼,慵懒的模样是一个小乖猫,让人疼惜。
“怎么还没睡呢?”杜子衿想要翻身,却不经意间碰到伤口,痛的皱下眉头。
“慢点,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韩辰皓温柔笑道,坐在床边,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韩卓言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踢被子?早点睡吧,我好困”她喝的药中本就有安神的药,这会药效发作,只觉得眼皮重的支撑不起。
“那就睡吧。”韩辰皓温柔道,随着他的话落,房间内便是一片安静,杜子衿也已经睡去。
第二日一早,杜子衿想要去状元府,可她身上的伤不方便便只好做罢,在府里陪着楚心和母亲一起给楚心绣红盖头,当然,是她在一旁看着,母亲和楚心两人绣,看得她心里直痒痒。
抬头便无意间便看到子衡抱着个食盒步伐从匆匆的走过,便也觉察出他的不对劲,昨晚吃过晚饭便回了房,今早也是一样,总觉得他好像藏了什么是的?
“母亲,楚心,你们在这绣吧,我有的累了,先回房了。”杜子衿说道,便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韩辰皓,让他带她回房。
自己走,有韩辰皓在那是不可能的,在闲王府便就是被他抱来抱去的,也都习惯了,到了杜府,也是依旧如此。
离开主院,杜子衿变让韩辰皓变了方向,往杜子衡的院子里去,韩辰皓便直接抱着她用轻功落在杜子衡的院子里,便就听到房间里,杜子衡和另外一个少年的声音,很像是皇上。
杜子衿看了韩辰皓一眼,示意现在进去,却并没有再让韩辰皓抱,扶着慢慢走进房间,看到房间内,皇上正抱着一盘点心大口的吃着,看到他们进来,惊得噎在喉咙里,憋的小脸通红,杜子衡赶紧给他到了杯茶,帮他顺着气,这一大一小看着还真是和谐。
韩辰皓皱着眉,目光严厉的看着皇上,皇上私自出宫危险太大,刚想要开口让人送他回去,子衡便先讨好的对他笑道:“姐夫,是子衡非要拉着皇上出来的,我就知道姐夫最是疼爱姐姐,定会和她一起来杜府,有姐夫在,什么人敢到杜府来?就让皇上在这陪我住几日吧,等楚心姐姐大婚结束,我就带皇上回宫,一天也不耽误。”
韩辰皓看了看皇上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杜子衡见有望,便给姐姐使了个眼色,让姐姐在给他说说情。
“就让皇上在这住两日吧,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对于思慎,杜子衿心里有疼惜,也有愧疚,是他们把这一国的担子放在了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即便他再沉稳懂事,也不过是个孩子。
韩辰皓最后还是答应,又加派了几个暗卫守在杜子衡的院子里,还答应了帮杜子衡保守秘密。
两人回了院子,便看见老三屁颠的正跟在春眠后面抢着干活,就差没把春眠直接装进袖筒里当宝贝护着,见两人进来,春眠嗔怒的瞪了老三一眼,便上前给王爷行礼,刚弯下身子便又被老三扶了起来。
“春眠,你这是有了?”杜子衿欣喜的问道,能让老三如此处处小心的也只有春眠怀孕了,目光直直的盯着春眠的肚子,眸光明亮。
春眠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老三很是自豪的道:“是有了,昨个赛神医查出来的,一个月了,这惊喜的,我都要当爹了!”
韩辰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撇嘴轻笑,越看越觉得老三那张脸很是欠揍,不就有个孩子吗,有什么好炫耀的,早知道当初就拖着他的婚事,看他还能在他面前得意。
“那是要小心点一些的,前三个月可千万要小心,院子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给我好好养着,想吃什么只管说,你是喜欢酸的,还是辣的?我当初。”杜子衿的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停住了,脸上欣喜的笑容也渐渐退下,明亮的眸光渐渐空洞,看着春眠的肚子,整个人像是突然被重击了一下,靠在韩辰皓的怀中。
三人自是都发现了杜子衿突然的不对劲,可却也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辰皓紧皱这眉头,抱起杜子衿便立刻进了屋,把她放在软榻上,她也依旧还是伤神的模样,像是没有了魂魄,只留下一具空壳,
“子衿,别这样,有什么事告诉我,别这样。”韩辰皓把杜子衿揽在怀中,心疼道,渐渐地便感觉到胸前温热的湿润,那是杜子衿的眼泪。
“辰皓,我也一个孩子的,他也一点点的在我肚子里长大,每天担惊受怕的期待着,可最后。他还那么小,我都还没抱过他,就在我面前被活活掐死了。韩卓言,我要杀了他。是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杜子衿狠狠地握着韩辰皓的手臂,明明纤细的手臂此时却意外的力气很大,就像她心里沸腾起的恨意。
韩辰皓眸光幽冷,依旧轻柔的安抚着杜子衿,他知道她说的是上一世,他知道她上一世过得很不好,可却没想到会经历过这样惨烈的事情,那个孩子,是韩卓言的吧,即便是上一世,他也嫉妒的发狂。
“那就杀了他,我这就带你去,杀了他,一切便就结束了。”韩辰皓语气淡然的听不出一丝情绪,只有满满的杀意。
言王被抓一直便就是被关在宗人府里,而宗人府直接受宫里管辖,一般都是皇上的人,但现在,大多都是韩辰皓的人。
顺利进去了宗人府,看到韩卓言一身狼狈的坐在大牢的地上,杜子衿的心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异常的平静,握着韩辰皓的手走进,韩卓言便回头了头,看到是他们,冷笑一声,又回过头双手却已经紧握成拳,没有他表现的那般平静。
“你们这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吗?看到了?就滚吧!”韩卓言冷声道,心里排斥着杜子衿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模样。
“我是来杀你的!”杜子衿淡声直言道,平淡的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顿时让韩卓言站起身怒目看着他们。
“呵!就凭你?你还不是闲王妃呢,就算是闲王,他也不是皇上,本王是皇子,即便是反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惩罚。”韩卓言冷声道。
“这世上,最有资格杀了你的人便就是我!”杜子衿一步步走向他,隔着监牢的木栏却依旧让韩卓言感觉的到了不安,她眸底的杀意让他心惊。
韩辰皓跟在杜子衿身后,时刻的护着她,让牢狱打开了门,揽着杜子衿走了进去,而他们的步步紧逼,韩卓言则步步后退。
这一刻他真的相信杜子衿是来杀他的,而他并不想死,哪怕是在牢里度过,他也一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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