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辰皓这边一直让人注意着冯氏这边的动静,知道杜青峰得到消息怒气冲冲的回到家就打了冯氏一顿,还扬言一天之内补不上银子就要休了她,变让邵刚把消息传给了小七,让杜子衿知道。
杜子衿一直昏睡到下午才醒来知道这个消息,也本就是在她意料之中,她就是要让杜明玉和冯氏把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补上,这样到最后她们的结局才会更加凄惨,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杜青峰在外面可还偷偷的养了一个外室,还是京城中一个富商的女儿,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前世冯氏在得知这件事后,便直接把孩子接回了府,而逼死了孩子的母亲,这一世,冯氏如今在杜青峰心里的地位可就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了。
既然冯氏想看杜府的热闹,那她也不介意让冯氏那里更加热闹些,强撑这无力的身子给韩辰皓写了一封信,告诉了他杜青峰在外面有个外室的事,因手臂实在无力,便也就只写了几个字,但韩辰皓知道后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信很快便到了韩辰皓的手上,信纸上字迹有些潦草的几个“杜青峰有外室”,想来一定是她身体还是虚弱,连拿笔都无力才会写出这样歪歪扭扭的字,让他本就一直挂念的心越发的想要去看看她,可他也不能频繁的出入杜府,也还要帮她处理这些事,只能先忍着了,心里却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快点把杜子衿娶进闲王府?
而先下当务之急是先要办好杜子衿的事,她说了杜青峰有外室,那就定是想让他想办法把让杜青峰把外室接回府里,这招倒是正好打在冯氏的七寸上,让她就算是补够了银子不会被休,也会被杜青峰突然接回家的女人个气的半死,不得不说杜子衿的没一招都是一阵见血,却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的看热闹。
傍晚,城西一个精致宅院里,一个年轻夫人正坐在窗边软踏上给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剥着桂圆,一身海蓝色云锦圆领对襟广袖裙,流云鬓一支汉白玉簪上嵌着一颗桂圆大小的海东珠,色泽光亮,匀称饱满,在京城中都数得上极品,夫人面色红润白皙,圆脸杏仁眼,稍稍有些婴儿肥,配着头上那可海东珠整个人都显得雍容华贵,连她身边的男孩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上好的云锦,胸前带着足银的长命锁项圈,长命锁上刻着精致的花纹,还镶了三颗红蓝绿的玛瑙玉石,都是价值千金。
“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小男孩瞪着双大眼睛期许的问道,而他口中的父亲正是杜青峰,母亲也就是杜青峰偷偷养在外面的外室余晴。
“祈轩乖!外面在下雨,父亲方便出门,等雨小一些了他就来看你了,你要好好把夫子交给你的书都背好,等父亲来了就背给他听,你父亲定会高兴的。”余晴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道。
杜祈轩乖巧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别人家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和母亲分开住的,但他的父亲却是经常的不在家里,连过年都是他和母亲两人一起过的,可书上说,过年时一家团聚的日子,一家人要在一起吃完饭,庆祝新年,要和父母一起守岁,还有压岁钱,可这些他都没有做过,平日里连见父亲一面都要等好久。
余晴看出了儿子脸上的失落,可她也无言安慰,她要怎么告诉年幼的儿子说她只是他父亲的外室,他的父亲在京城的另一栋宅院里也有一个家。
“铛”
突然一支短箭带着一封信射在了余晴靠近的窗户边上,吓得她赶紧抱着儿子滚下了软塌,俯在地上半晌都不敢抬头。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余晴边大着胆子抬起头向窗外看了一眼,依旧是大雨倾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是窗户边上多了一把短箭和一封没有名字的信,她爬起身扶起还在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儿子,让他躲在她身后,对着外间叫道:“鹊儿,鹊儿!”
从外间立刻跑进来一个丫鬟,“去把那封信拿过来。”余晴对她说道。
鹊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在外间候着,又加上雨声很大,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但看见窗户上突然多了一把短箭和一封信,心里也是一惊,有些害怕的慢慢走到窗边,四下张望,也没见道一个人影,窗外窗台下也没有脚印,那支深深扎在窗户边上的短箭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
她正要用手去拔,又犹豫了一下,拿出怀里的手帕敷在箭羽上,才用手用力的拔出,有用手帕垫着箭上的信取下,交给余晴。
余晴也是小心的用手帕垫着,她身边的鹊儿是走过江湖的孩子,父母也都是浪迹江湖之人,后被仇家杀害,只留下了鹊儿一人在路边乞讨,她便好心收留了她,向来做事沉稳谨慎,也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
打开信,一张普通的信纸上字迹工整的像是直接从书上印下来似得,看不出一点字迹,可见写信之人的谨慎,信上的内容是今日杜青峰与冯氏在府里发生的事情。
“夫人,这信上什么意思?这人告诉您老爷和冯氏在府里吵架是有什么目的?”鹊儿看到信上内容不解的问。
余晴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人是在告诉她,她一直等待的机会到了,冯氏这次惹到杜青峰生气,连女儿也白白的送去给人做妾了,在杜青峰的心里冯氏已经没有以前的地位,而这却正是她可以带着儿子正大光明的入府的机会,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外室,儿子一辈子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这次她就要趁着这个机会说服杜青峰带她回府,并且给她平妻的身份。
“这是有人在帮我,冯氏和老爷吵的越厉害,咱们进府的机会就越大,冯氏这次为了她女儿把老爷用来打点关系的银子给花了,老爷定是气恼她,咱们这时候拿出银子给他用,再以让我们进府为条件,老爷定会答应的,毕竟还有祈轩,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总不可能让他唯一的儿子当一辈子的私生子吧?”余晴胸有成竹道,那冯氏除了比她先嫁给杜青峰外还有哪一点能比得上她?连给女儿买件衣服都要挪用相公的钱,她也真是穷酸的可以。
鹊儿闻言欣喜不已,她一直也都在担心着夫人和少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名分,如今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定要好好利用。
“那夫人要做些什么?只管吩咐鹊儿好了。”
余晴想了想,冯氏这会估计已经凑够了银子,那杜青峰也就不会休了她,但那些银子定是不够的,那她就要拿出更多的银子和杜青峰谈条件,而她除了银子之外还有儿子,这些都是她的筹码,“你先去准备好一万两银子,家里现银不够,就去铺子上取,今天老爷和冯氏吵了架定会到这来,晚上我就和他好好谈谈。”
“一万两!夫人这也太多了些吧?”鹊儿惊讶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难得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祈轩已经六岁了,再等下去,总不能让他一直都只生活在府里?那样他就毁了!”余晴坚定道。
鹊儿闻言也不再多话,便去请点府里现有的现银,只有四千两,又到城西余晴名下的胭脂铺里取了六千两,匆匆的回了府。
余晴也忙着张罗了一桌酒菜,换了身衣服,梳妆打扮一番,只等着杜青峰到来。
杜青峰从与冯氏吵了一架摔袖离去后,便在酒楼里一个人喝闷酒,见到窗外天色已晚,却一点也不想回府看到冯氏那张脸,想到也已经有段日子没去余晴那里看儿子了,便就结了账,冒着大雨往余晴的宅院赶去。
进了余府,早已在大门口等着鹊儿欣喜的领着杜青峰进府,“老爷,你可来了,夫人早就备好了酒菜等着您呢!”
杜青峰闻言心里一暖,觉着这余晴就是比冯氏要温柔体贴的太多了,还从来都不会惹他生气,心里对余晴的愧疚也又多了一份。
“夫人怎会知道我今日要来?”杜青峰不解道。
“夫人怎会知道你要来?还不是每天都等着,饭桌上多备一双碗筷,做的也都是老爷平时爱吃的菜,每天也都会让奴婢到大门口等一会,谁知今天真的就等到老爷了!”鹊儿一个劲的帮余晴说着好话,也确实让杜青峰的心里为之动容,越发觉得对不起余晴和儿子。
进了主院,便看见余晴正站在餐桌前摆放着碗筷,鹊儿没有再跟着进去,杜青峰一人呢踏进房间,看到桌子上几乎全都是他爱吃的菜,果然是和鹊儿说的一样。
“父亲!祈轩好想父亲!”杜祈轩最先看到杜青峰进来,立马欣喜的上前抱住杜青峰的腿。
杜青峰弯腰抱起儿子,感觉好像有比上一次抱他又重了很多,就连上一次见他也是半个多月以前了。
“我也想轩儿啊!轩儿都吃胖了。”杜青峰宠溺的笑道,他已年近半百,才得此一子自是疼在了心尖上。
“轩儿快下来,父亲累了一天了”余晴笑着接下儿子,有对杜青峰道:“菜都备好了,快去洗洗手吃饭吧!”
杜青峰颔首便朝净房走去,余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带他先坐在桌前等杜青峰,心里计划着等下要怎么和杜青峰提起。
杜青峰本就才从酒楼出来,并未觉得饿,吃的也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给杜祈轩夹菜,见他爱吃的菜儿子也都爱吃,心里更是得意,在冯氏那的气这时候也都不见了,甚至觉得要是能天天都和儿子在一起,那日子该多惬意?但余晴在跟着他的时候就说过不会做妾,他又没有理由休了冯氏,毕竟多年夫妻,就也只能让余晴一直做外室,连儿子也都进不了府。
余晴见这会杜青峰的心情不错,便试探着开口道:“轩儿已经六岁了,该是进学堂的时候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家里待着?”
杜青峰闻言心里也是觉得有理,可要是去学堂那就要有个正式的身份,以外室之子的身份在学堂只会让人看不起,“要不让轩儿跟我回府?”
余晴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想都不要想,轩儿是我的儿子,我在哪他就在哪,跟你进府,难道还要让他叫冯氏母亲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原本正高兴的杜祈轩见到母亲哭了,忙上前用小手给母亲擦着眼泪道:“母亲不哭,轩儿不叫别人母亲,不跟父亲走,也不上学堂了,一直都陪在母亲身边。”
余晴听着儿子这样说心里更是难受,抱着儿子哭的更厉害了,杜青峰见状一时也是手足无措了,不知该怎么安慰,皱眉想了半晌道:“要不你就跟我回府吧?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和儿子受一点委屈!”
“我知道老爷对我好,可一旦进了府,那我就是妾,只要是妾那在冯氏面前就只能任她摆布,儿子也只能是庶出,后宅里的事你能管多少?到还不如在这里过的舒服!”余晴反驳道。
杜青峰低叹一声,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让我休了冯氏?”
“她有没有犯错,你有什么理由休了她?让我进府那就以平妻的身份,在府里和冯氏平起平坐,儿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出。”余晴正色道。
杜青峰闻言一惊,面露为难之色,还不等他开口,余晴又接着道:“只要给我平妻的身份,我会带着一万两银子入府,给你专做日常打点用,还有我名下的铺子,田产也都作为嫁妆带到府里,但依旧在我名下,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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