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老爷都和我说了,就算是还有什么隐情,但香琴和杜大人在一个床上睡了一夜这是有目共睹的,不管还有什么其他隐情也都应该对香琴负责!”余晴直言不讳道,她故意说的那般直白,就是让未出阁的杜子衿觉得羞于开口,不好在和她争辩。
而杜子衿却依旧的面不改色说出来的话比余晴的还要自白,“呵!睡在一起一夜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我可听我父亲的小厮说我父亲当晚喝的烂醉如泥,就算是和这位香琴姑娘待了一晚上,只怕也没能力再去对她怎么样了吧?而且当晚香琴姑娘是没喝酒的吧?那怎么就一声不吭的由着父亲进了你的屋?即便是叫了没人应,难道你还对付不了一个喝的连站都站不稳的人?”
杜子衿的话让余晴震惊不已,她没想到杜子衿这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能说出这样的直白的话,倒是一时堵的她哑口无言,但细想之下,杜子衿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若真的就是杜子衿说的那样,那李香琴就是故意和趁着杜青林醉酒不省人事做出两人有了关系的假象,从而进府杜府为妾,至于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都还难说,那她今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李香琴亦是很震惊,她一直以为那晚的事就是杜青林也不会很清楚,可却被杜子衿就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让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你……你一个大家小姐怎么说出这般不知羞的话,你母亲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
杜子衿冷笑一声,眸低划过一丝讽刺,不知羞?到底也不知是谁不知羞耻,做都做出来了,还听不得她说?
“我杜府的教养如何跟这个外人没一点关系!母亲教养我女子要知道自尊自爱,礼义廉耻,不过我看香琴姑娘怕是就没人教过吧?”杜子衿冷声讽刺道。
余晴此时亦是对李香琴很是不喜,原本以为她是受害却没想到她是打算利用自己讹诈,这对于事事精明算计的余晴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便也就干脆不在作声,冷眼旁观,即使最后没能成事,回去了就说是李香琴自己出言不逊惹到了杜家大小姐才被拒之门外,也就和她没太大关系了。
李香琴被杜子衿的话气的气的满脸通红,腾地一下站起身指着杜子衿怒道:“你……你们杜家欺人太甚!别以为你们杜家位高权重就可以这样欺负人,我李香琴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是破着这张脸不要了,我也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杜家仗势欺人,杜青林是个不负责任的伪君子!”
杜子衿闻言也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冷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是闹到皇上那我父亲也不会让你踏进杜家门!”
李香琴气的浑身发抖,原本她对进杜府也只是抱着侥幸,能进当然好,就是不能进大不了她就换个地方另找人家,可如今被杜子衿如此轻蔑讽刺,反而让她决定这杜府她是一定要进,就是进不了,也要让整个杜府都陪着她身败名裂,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过一个平民,名声对她来说还不如一件首饰,可对杜府那就不一样了,怎么算也都是她赚了,到时候看杜子衿还怎么在她面前如此趾高气昂!
李香琴越想越气,便直接跑了出去,余晴给鹊儿使了个颜色让她赶紧跟上,免得出了什么事那都是她的责任。
杜子衿看着李香琴跑出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坐回主位上,气定神闲一点也没了刚才的怒气。
余晴见杜子衿如此心里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杜子衿像是在故意激怒李香琴,可是激怒了李香琴对她有什么好处?不是应该尽量安抚,大事化小的解决吗?若是真的让李香琴闹得满城皆知最不利的是杜府和杜青林,是杜子衿到底年轻气盛压根没顾虑到这一点,还是她另有打算?
“二夫人今日不该来的,子衿也不想让二夫人难堪,但事已至此还请二夫人多多担待了!”杜子衿微笑着对余晴道,她和余晴没有什么纠葛,这次的事情她也看出了余晴并不知道全部实情,她不想与余晴为敌,毕竟敌人的敌人那便是朋友,在这一点上她们倒是还有合作的可能。
余晴闻言心里更是发虚,她是不该来,现在她都已经肠子都悔青了,枉她一向精明对这件事上怎么就一时冲动了?现在进退两难里外不是人。
“这次是我一时冲动没弄清事实,让杜大小姐看笑话了,还请杜大小姐不要见怪,我也为我一开始说的那些不该说的话道歉!”余晴说完起身向杜子衿行了一礼,她是听出了杜子衿话中的示好,给了她台阶下,便也就顺着赔礼道歉,她和杜子衿想的一样,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她在杜青峰的府里还没站稳脚跟,若是有了杜子衿这么个厉害的靠山还愁对付不了冯氏?
“我一向对事不对人,这件事与你无关我自不会怪到你身上,”杜子衿说着便看到余晴身边刚才跟着李香琴出去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余晴听的一头雾水,刚想开口问便也看见鹊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香琴姑娘跑到府门口闹起来了!还说要一头撞死在杜府门口。”
余晴闻言一惊猛的站起身来,下意识的看向杜子衿,见她嘴角微勾,丝毫不见慌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杜子衿对余晴粲然一笑,“走吧,好戏开场,主角都开演了,咱们这些配角不到还怎么演下去?”
余晴勉强的笑着点点头,虽不知道杜子衿到底如何打算但她知道李香琴这次是自寻死路,正好中了杜子衿的下怀,而她这要做的就是赶紧的和李香琴撇清关系,免得惹祸上身。
杜府正门外,渐渐的人越来越多,虽在东城都是王孙贵族的府邸,几乎没有百姓商铺,但每日来往的各府的下人和给各府送每日送东西的商家小二也不少,看见杜首辅门前有一女子哭哭啼啼,嘴里还说着杜首辅是不负责的伪君子之类的话,当即吸引了不少人驻足看好戏,要知道这杜首辅向来为人刚直不阿,为官清正廉洁,府上多年就只有一位杜夫人,从没听说过招惹什么桃花,这次突然出现个姑娘在杜府门前哭诉这那样暧昧的话,让围观的人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好戏。
“你说这姑娘说的是真的吗?杜首辅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人群中有人议论道。
“谁知道呀?看她哭的这么可怜,也不像是假的。”另一人接话道。
“是猫哪有不偷腥的,这杜首辅也是男人,十年如一日的面对一张脸,估计也想换换新鲜的,只是这屁股没擦干净,让人家姑娘找上门了!”又一人坏笑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李香琴见人越来越多哭的也越发起劲,“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杜家仗势欺人,杜青林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伪君子,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说着便要往杜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撞,被人群中一位老妇人拦了下来,安慰了几句也依旧哭个不停,就在众人疑惑这杜府怎么没人出面说句话时,杜子衿和余晴便已经来到了杜府门外,见到已经围观了这么多人,余晴偷偷的看了眼杜子衿的脸色,见她依旧的面不改色,傲然自信,心里不禁佩服!
围观的人见从杜府内出来一位少女和一位夫人,便也都安静下来,打量着她们猜测着这两位是杜府里的什么人?
很多人都是见过杜夫人的,自也知道余晴不是杜夫人,但围观的人中几乎都没见过杜子衿,一时间猜不准身份便也不敢贸然开口。
李香琴见杜子衿和余晴一同出来,便就立刻又挣开了拉着她的老妇人往石狮子上撞,继续哭道:“既然杜大小姐容不下我,那我死了也就干净了,再也碍不到谁的眼!”
余晴见李香琴撞石狮子怕真的闹出人命,就赶紧让鹊儿去拦住了她,心里对她是越发的恼火,李香琴这么一闹不仅是打了杜府的脸,若是别人知道她是杜青峰府上的人,定会觉得这是杜青峰在背后教唆的,亦是连累她和杜青峰的名声,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众人听李香琴说杜大小姐,便也都猜测着府门前站着的外表柔弱娴静,却不怒自威的少女是杜家得大小姐,杜首辅的嫡长女,那个传说从小身体病弱被送到扬州杜府,一直到今年开春才接回来的病秧子,如今看着虽身材确实有些瘦弱但面色却是与常人无异,站在高阶之上从容不迫,自有大家嫡女的风范,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病秧子。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杜府可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春晓上前怒喝道。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你家老爷前些日子去杜侍郎府上吃酒吃多了就……,我本以为以杜首辅的为人定会给小女一个公道,可谁知我一连等了几日都没有杜首辅的消息,今日便来上门讨个公道,谁知你们杜家仗势欺人想不负责任,杜大小姐更是出言侮辱,逼得我走投无路……,反正已经没了清白,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李香琴声情并貌的哭诉着,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相信她都难。
杜子衿闻言冷笑一声,倒是很佩服这李香琴的演技,那眼泪就像这几天的大雨似得一直落个不停,就这点就是她怎么也做不到的,只是李香琴真的以为她多流些眼泪就能人全都信她说的话了?难道就不知人言可畏是把双刃剑,她能用来伤害别人,别人照样也能用来伤害她,也许就像她说的名声对于杜府来说至关重要,但人言所向向来都是由强者决定,只要杜府一天不倒,杜青林一天是当朝首辅,那她李香琴对对杜府的这点名声上的损害便就是微不足道的,别说杜青林跟本没和她怎样,就是真的有了什么也不过是给杜青林多添了一笔风流韵事罢了,以杜青林的地位身份别人也只会说那是李香琴的荣幸。
“我杜家向来门风严谨,其实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能随便就进的,你说我父亲和你怎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不知羞耻的找上门来给人做妾,就算数你真的是我父亲的人,那也应该等着杜府挑好日子接你入府,哪有你这样自己跑上门来闹这一出的?更别说你说的话有没有可信度都还有待查证!”杜子衿居高临下看着李香琴冷声道。
杜子衿的话让众人也都觉得十分在理,一开始对李香琴的同情也顿时减了不少,还真没见过哪家姑娘向她这样自己找上门给人做妾的,还在人家大门口寻死觅活,这不是耍无赖硬逼着杜府让她进门吗?
“亏我开始好心疼她可怜,原来竟是个这么不知羞耻的,真是枉我刚才还费心安慰她!”刚才拦着李香琴撞石狮子的老夫人生气道。
一时间原本有些偏向李香琴的言论顿时有偏向了杜子衿,再加上杜子衿代表的是杜府,说的话自然比李香琴要有份量的多,一时间众人对李香琴的话也都有些疑心了,毕竟这杜府可是多少姑娘挤破脑袋的想要往里钻,也报不准这姑娘就是想赖上杜府也难说。
李香琴见众人都偏向了杜子衿,便抬头看向余晴,希望余晴能开口替她说上几句话,而余晴对她的求助的眼神只当没看见,甚至装作不认识她一样漠然不理,这让李香琴一下子心里便没了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如今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没有了退路,要是这个时候认输那她就全毁了,污蔑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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