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那日的确是没有注意到男宾中还有肖奇诺,许是那天她本就神经一直紧绷着,注意力都在林淑妃和言王的身上,便也就没有在意男宾都来了哪些。
不过他这声杜老狐狸叫的还真溜,比他叫杜大人还要顺口,想来他定是不知在心里叫了多少次,是不是还想说她就是个杜小狐狸?
“那日子衿第一次进宫甚是紧张惶恐,没注意到肖公子,还望见谅!”杜子衿微笑道。
肖奇诺闻言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紧张惶恐?她都在宫里把林淑妃和言王耍的团团转了还好意思说她紧张惶恐,那天真正紧张惶恐的是杜青峰的女儿杜明玉才对,而且以他看那日杜明玉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暖锦殿,而后又发生那些事情定是与杜子衿撇不开关系的,不得不说杜子衿到真是个能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
“杜小姐那日确实是有些忙,没有注意到肖某也是正常,只是不知今日杜小姐送来的那张宣纸上的名字是从何听来的?”肖奇诺注意过杜子衿一进来时第一眼见到妙歌的神情,不像是以前认识的,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就是妙歌,杜子衿只是知道妙歌这个名字而已,而且她还知道妙歌与他相识,甚至知道妙歌对他来说意义不凡,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写个女子的名字送给他。
杜子衿早料到他会这样问心里早已想好了要如何回答,“子衿也只是无意中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觉得好听便就记在了心里,且听说肖公子便有一位名叫妙歌的红颜知己,便冒昧的写了下来。”
肖奇诺偷偷的向妙歌撇了撇嘴,这下总算证明了妙歌的名字不是他说出去的,毕竟在此之前他和杜子衿都还没有一次接触,而且,他又怎么回和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谈论这些?
妙歌自是也听明白了杜子衿不是从肖奇诺那里知道的她的名字,而且这位杜姑娘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妙歌,想到刚才确实是她冤枉了肖奇诺心里不禁十分愧疚。
“那杜小姐这么做是有何目的?”肖奇诺当然不会觉得杜子衿这么做就是一时无聊而已,以他在百花宴上看到的杜子衿定是做每件事都是有打算有目的,包括她今日心血来潮的到这春风渡来,都定是有她目的,只是她的目的好像是和他或者妙歌有关,也不知这个小狐狸有在打什么鬼主意!
杜子衿微笑着又看了一眼妙歌,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把这碍眼的肖奇诺支走,也好让她单独和花魁姑娘谈谈,不过肖奇诺向来难缠鬼精,她若做的太明显反而让他疑心,倒不如直接说明来意,半真半假反而让他相信。
“我在百花宴上遇到了前任花魁素浅,她和我说这一任的花魁是个人间少有的冰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舞艺更是无人能比,我心里好奇便想来看看这能让才貌如此出色的素浅都赞不绝口的花魁到底是个怎样绝美出尘的美人,可谁知进了这春风渡管事妈妈却说新花魁向来不见外人,本还以为要遗憾而归了,却又让我打听到花魁姑娘正在接待肖公子,我便想着借那张宣纸上的名字引起肖公子的注意,从而便也就有机会见到花魁姑娘喽!”杜子衿几乎说的全是实话,只是隐瞒了她见花魁的真是目的,处处合情合理有根有据,到真是没有一丝破绽。
杜子衿的坦诚到让肖奇诺有些手足无措,就这样直接的说出她来就是为了看妙歌,在百花宴上她也的确和素浅一起到的暖锦殿,说的有根有据让他找不出破绽,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杜子衿不像是会因一时好奇便到这里来的人,可她和妙歌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还真想不出杜子衿想见妙歌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妙歌听杜子衿说是专门来找她的心里也有些惊讶,她不记得她和这位杜小姐有过什么交集,甚至都还是第一次见面,虽听杜子衿说是因为听素浅说过她而好奇才来的,但她和肖奇诺一样都是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却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心里不禁有了些警惕。
“素浅姐姐谬赞了,妙歌只是一沦落风尘的女子,哪里承得起素浅姐姐那样的夸赞?让杜小姐见笑了!”妙歌冷冷清清道,同时也点明了自己便就是妙歌。
杜子衿听她自称妙歌差点一口气噎在了胸腔里,这下她丢人可丢大发了,原来这新花魁便是肖奇诺那副画上的女子妙歌,这样在一看到真是有些相似,同是一袭白衣胜雪,清冷孤傲,她刚才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不然也不会闹出这般笑话。
杜子衿尴尬的笑了笑,扫了一眼肖奇诺见他果然一脸的幸灾乐祸,便也不再理他,对妙歌道:“原来花魁姑娘便是肖公子的红颜知己妙歌,倒是子衿闹笑话了,还望见谅!”
妙歌见杜子衿落落大方,没有一丝的娇柔造作,不禁也多了些好感,“哪里,杜姑娘率真坦诚,落落大方到真是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
“子衿便当妙歌姑娘这句话是在夸我了!”杜子衿笑道,连带着妙歌都露出了笑容,不在如刚才那般冷清。
肖奇诺到更是佩服杜子衿连妙歌这般冷清性格的人都能迅速的打的火热,要知道他当初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和妙歌慢慢熟悉成了朋友。
“肖公子今日也来了些时辰了,还是先快些回府去吧。”妙歌突然对肖奇诺下了逐客令,不仅让肖奇诺一愣,连杜子衿也都是很是诧异,她都还没想到找什么借口支开肖奇诺,妙歌却直接的下了逐客令,这让她不但没有觉得庆幸,反而多了些警惕。
“干嘛她一来你就赶我走?不是说好的三盘棋吗?这才下了两盘呢!”肖奇诺不满道,今日的三盘棋是他约了好久才约到的,只是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肖公子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就是了,妙歌随时恭候!”妙歌道。
这下肖奇诺是没话说了,皱眉看了一眼杜子衿,他总觉得杜子衿和妙歌之间有着他说不知道的牵扯,这是妙歌秘密也是杜子衿今日来找妙歌的真实目的,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妙歌也不希望他知道,不然也不会就这样支开他。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肖奇诺无奈道,话落便不再多留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妙歌看着肖奇诺离开房间还帮她们关上了房门,心里有些愧疚却又无奈,有些事她不能告诉他,这是她的使命也是为了不把他牵扯进来,他是她在京城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连累他。
“肖公子好像很不舍!”杜子衿见妙歌依旧看着门口,笑着打趣道,她看得出来妙歌对肖奇诺也是有心的,并不只是只有肖奇诺一厢情愿,那前世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而且肖奇诺会用那种孤寂而哀伤的眼神看着画中的妙歌,甚至连画的画像也都只是一个背影?
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若是妙歌真的是黑凤的人,那她和肖奇诺之间便就不只是隔着身份上的差距,只怕在前世她死之后,韩卓言一定是不会放任一个不被他掌控的组织存在,定是会赶尽杀绝,那前世的妙歌最后的结局便就是被杀,所以肖奇诺才会如此的悲伤。
而那副只有背影的画一定是妙歌要求的,为的就是不连累肖奇诺,却又不想肖奇诺忘了她,如此,她倒是真心心疼起妙歌,这一世若是可以她定会帮他们一把,让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毕竟前世的那些都是因她的愚蠢才会发生那么多的悲剧,虽不是她直接导致妙歌的结局,但归根究底还是在她的责任。
“没事,杜小姐请坐吧,”妙歌先一步走到茶案前坐下,杜子衿便也不在拘谨接着坐在对面。
“妙歌姑娘支走了肖公子是想和子衿说什么悄悄话呢?”杜子衿玩笑道,借过妙歌递过来的青瓷茶杯,小呡了一口。
妙歌自己也端起一杯放在唇边轻嗅一下却没有喝,这让一旁一直注意这边的小七顿时有些紧张,却又被杜子衿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保持警惕的看着妙歌。
“那杜小姐这么费心思的想要见妙歌又是为了什么?”妙歌没有回答,又把问题给抛给了杜子衿。
杜子衿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妙歌这般问定是已经自己是来试探她的身份,毕竟她的身份已经点明,是杜青林的女儿,而黑凤令便就在杜青林的手中,想必妙歌是想支走肖奇诺想要从她这打探到有关父亲和黑凤令的消息。
“我听说妙歌姑娘手臂上有一个黑色凤凰的纹身,很是好奇,不知妙歌姑娘为何要纹一只黑色的凤凰?”杜子衿直接从纹身入手问道。
“杜小姐消息真是灵通,连妙歌身上的纹身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妙歌佩服,妙歌可以告诉杜小姐想要知道的,但杜小姐是不是也会告诉妙歌想要知道的答案?”妙歌道,这下她是更加的确定杜子衿是知道黑凤令的,不然也不会问她纹身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杜子衿到底知道多少有关黑凤令的事?
“当然,只是也要是子衿所知道的事情,不如这样吧?我们一人问三次,每次一个问题,但都要必须说实话,知道的就必须回答,不知道的就算,如何?”杜子衿提议道。
妙歌考虑片刻点头答应道:“好,来者是客,杜小姐先问吧!”
杜子衿也不再推脱直接开口问道:“妙歌姑娘手臂上的纹身是黑凤的标志吗?”
“是,凡是黑凤成员身上都会有一个黑凤凰的标志,男为凰,女为凤!只是纹身的位置不同。”妙歌坦言道,也是先交付出信任,才能让杜子衿也能坦诚的回答她的问题。
杜子衿颔首,沉思片刻,又问道:“黑凤如今还有多少人存在?”
妙歌皱眉想了一会道:“其他地方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在京城周边还有三堂九组,每组人数都在二十左右,一堂是三组。”
杜子衿闻言有些心惊,她原以为黑凤定是远离京城的,毕竟剧集在京城是很容易被宫里的人发现的,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就在京城周边,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真是大隐隐于市!
“黑凤的主人是谁?”杜子衿问道,她虽知道黑凤令在父亲手中,但父亲却绝对不是创建黑凤之人,父亲前世也只说过黑凤令是先皇交给他的,但据她所知,先皇已经创建了自己的暗卫,并在死前分给了闲王和言王,还有几位公主,那他就没有必要再创建黑凤,这也让她一直都想不通黑凤到底是谁的?
妙歌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只知道现在的三位长老是是黑凤主人身边的人,他们现在掌管整个组织,我师傅也只是组织中的一个堂主,从未见过黑凤的主子。”
杜子衿闻言有些失望,无论是前世她说知道的还是现在妙歌说的,这黑凤的创建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找不到一点线索,而黑凤又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这么多年他们又是怎样隐蔽的存活甚至还在逐渐壮大的?她还有很多的疑问,而她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剩下的这些也只能靠她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谢谢妙歌姑娘的坦诚相告,子衿一定是知无不言!”杜子衿道。
妙歌颔首问道:“黑凤令是否就在杜府中?”
杜子衿点头道:“是在我父亲的手中,但到底在不在杜府?到底在哪我却是不知道的,父亲从未与我提起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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