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采花贼,爷绝不跟你们走。”楚欢直接躲在孟孤染身后。
“敢在本座面前呼喝放肆的,你还是第一个。”孟孤染垂眸把玩着指尖的白玉酒杯,唇畔点上抹笑意,“趁着本座现下心情好,你若自殘双臂本座便留下你一条命,其它人也一并放过,若是你不从,”他指尖微动,白玉酒杯瞬间化为粉末至他指尖流泻而下,“本座,一个不留。”
“好狂妄的口气,在下倒要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棕衣男子语落飞身而起。
孟孤染瞧着他的身影如瞧着地上的蝼蚁,不过拈指轻掸间,随着一声闷哼,棕衣男子矫健的身躯已至半空坠下,而两个臂膀则极为不自然的垂挂在身体两侧,手中紧握的剑也掉在地上。
“大哥。”
其它暗卫大惊,皆怒视着孟孤染,愤然拨剑欲提棕衣男子报仇,然他们刚冲上前几步,却又纷纷捂着肚子面色扭曲的停下。
“哈哈,中了,中了。”楚欢瞧着这些人的反应跳起来欢呼道,他见孟孤染侧眸看向他,立即兴致勃勃的解释道:“他们想抓我,我就在房里放了把火,那火里面加了些料,闻着气味的人都会中招,拉个十次八次绝对不成问题。”
所以,现在他住的那家客栈及其周围小半个城的人都在不停的找茅厕,甚至为了个茅坑打的头破血流。当然,守公共茅厕的大伯大妈们倒是趁此大赚了一笔横财。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楚欢说完后得意洋洋的等着孟孤染的夸奖。
“倒是比本座预想中的要好上些许。”孟孤染眸底被他染上抹笑意。
“那当然。”楚欢丝毫没理解到这句话背后的深刻含意,拉着他道:“孟大哥,咱们快走吧,换个地儿喝酒,这个地方味儿不好。”他说着的同时还故意瞧着那些憋的额头冒冷汗的扇了扇鼻子前的风。
“不将这些采花贼杀了?”
“呃,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就放了他们吧。”他心虚的拉着孟孤染就走。
孟孤染瞧着他极力避开他视线的模样,艳丽的唇畔泛起抹幽深笑意。
邙山边界距如今君熠寒所统辖的江东地区中间隔着军事据点滁州,而滁州军事要职及政务要职皆由慕容婧的亲信担任。此次邙山之战之所以未及时给予支援,主要碍于老天爷不合时宜的在滁州境内下了场特大暴雨。滁州通往邙山之地必经的一条水路—宽约百丈开外的沁河,河水汹涌泛滥,生生将冒着暴雨行军的滁州军阻挡在了河对岸,只能望河兴叹。
寒军此次虽天时地利人和攻下邙山边界,但这仅仅是个开始,如若不彻底除掉滁州军这个榻边猛虎,邙山边界极易落入慕容婧的手中。
是以,当务之极,挥师滁州!
君熠寒吩咐完布军安排后,众将领退出营帐,仅余洛绯及白鹰留了下来。
“皇上现在情况如何?”君熠寒问。
“气色已经开始好转,按照慕寒之前的吩咐,再泡七日应可痊愈,之后注意调理身体便是。”白鹰回道,想了想,仍是开口道:“可要属下再派人去查找慕寒的下落?”
“不用。”君熠寒指尖轻扣着桌面道:“你可知明月阁?”
“明月阁?听闻是以毒起家立足于江湖,非正非邪,不过明月阁阁主挺神秘,传言他风华无双,但却迄今为止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白鹰有些疑惑道:“王爷怎么突然对江湖门派有了兴趣?”
“没人见过真面目?”君熠寒唇畔笑意颇深,直看的白鹰周身起满鸡颇疙瘩,这才听他语声不紧不慢道:“本王对江湖门派无兴趣,但对这位神秘的明月阁阁主倒是很感兴趣。”
白鹰疑问的看向洛绯,洛绯则抖着脚看帐顶。
“报,王爷,营外有名姓欧阳的男子求见。”
“带她进来。”君熠寒眸底泛起抹笑意,刚谈及她,她便来了,这算不是算是,有心灵犀。
“欧阳明月见过寒王。”不多时,温暖被带至帐内,她见白鹰洛绯均在,遂施礼道。
“欧阳明月?”白鹰瞧着她面上的银色面具,再瞧瞧她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风华气质,联想到此前所讨论的人,他心头已有了答案,“你是明月阁阁主?”
“正是。”温暖含笑点了点头。
“本王交由你们的事还不速速去办理,死赖在这里做何?”君熠寒直接下逐客令。
“……”洛绯冷笑着一哼,白鹰极有深意的瞥了洛绯一眼,二人前后出了营帐。
“过来。”
温暖依言走过去被他极其自然的圈在怀中坐下,他取下她的面具,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心头竟隐隐浮现起抹独占欲的欢喜,他人眼中神秘从未露出真颜的明月阁阁主,只有他,知道她是如何模样,只有他,知道她着怎样的风采。
“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可是阁里的事忙完了?”君熠寒伸手抽去她绾发的玉簪,一头黑发顺势倾泄而下穿过他的指间。
“不是。”温暖嗔了他一眼,倒也由着他以指为梳为她挽着发,“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楚欢并没有回明月阁,我们掉进洞里的次日他就已经不见了。”
“倒是如我所料。”君熠寒语中毫无意外,“当日本想着待他逃下山后,我便派人将他送回宫里,倒未曾想到中间出了岔子,让他真正逃了。”
“可他毕竟还小,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温暖有些担心。
“楚欢年纪虽小,从小却在市井混大,脑子很灵活。”他说到此一顿,语声微沉道:“你似乎很关心他?”
“他年纪那么小,又爱惹事生非,我当然关心他的安危。”她正说着却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不禁心头失笑补充着道:“谁让他是你的皇弟,如若不然,换了别家的孩子,我可没那份心思。”
他面色稍霁,指上的动作停下,将发簪重新为她插上,左右看了看道:“尚可,但这身衣服着实该换换。”他说着的同时便拉着她起身来到内室,将一套衣裙递经她,“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你为我准备的?”温暖接过衣裙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看看喜不喜欢。”
温暖换上后瞧了瞧,这衣服不仅颜色款式极合她意,就连大小都极其合身,不由笑着道:“王爷眼光真不错,这衣服我很喜欢,穿着也很合身。”、
“本王亲自选的自是不会差。”他拉着她坐在铜镜前,拿起炭笔对她柔声道:“别动。”然后极其专注仔细的为她细细描眉,他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她的鼻端,与她的气息暧昧相融。她怔怔的看着他,鼻间微酸,似又想起那一年那一日,春光正好,他也是如此认真的为她描眉。
第四十章 甜蜜的煎熬()
稍许,君熠寒为她描好眉上好妆后细细的看着她,眼神深遂而专注,专注到令温暖心头竟隐隐有些不安。
“不好看?”她稳了稳心神,抚着脸对着铜镜照了照率先出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极好。”他抬指抚上她肌肤细腻温热的脸颊,这指下的容貌绝不可能是假的,可为何他对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似曾相识,唯独这张脸……这般陌生。那些越来越频繁出现在脑中的模糊的零散画面,纵然她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他却也本能的肯定眼前这张脸绝对与那女子无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或是,这是他关于她上一世的记忆?虽然这很荒谬,但他却不得不这么想。如若不然,这样的似曾相识,所共同经历的种种,从何而来?
“在想什么?”温暖瞧着他似要将她穿透般的眼神,手心竟冒了层薄薄冷汗。难首他是发现了什么?
“在想,我们是否前世已经相识?”君熠寒瞧着她眉眼间透出的细微紧张神情,唇畔泛起抹浅笑,语声柔情似水。
“王爷真会开玩笑。”温暖神情略显舒缓。
“若非前世相识,我又怎会在初见你时便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他凝视着她,眸底深情似海。
“是、是么?”温暖咽了咽口水,干干笑了两声,“难不成是前世你欠了我的债,这辈子我是来向王爷讨债的?”
“既如此……”君熠寒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那本王便欠债肉偿。”
“那个,不用了吧,本债主向来大方,这债就不讨了。”她从床上爬起身打着哈哈同他商量,心头则寻思着抓住机会溜出去,这青天大白日的,在床上“还账”,这得多丢人。
“本王岂是欠债不还之人。”他眉梢半挑侧身在她身旁坐下,指间微挑,她束紧的衣衫便无声散开。
“我不要还不行?”温暖愁苦着脸看向他。
君熠寒低低笑出声,“不行。”
温暖立即臀下一滑,准备开溜,结果脚才刚触及地面便被他给拦腰逮了回来,且还是逮回了人,留下了衣。
芙蓉帐内,身形交缠,许是君熠寒极有欠债人的觉悟,这债,他还的极为卖力。床头金钩晃动轻脆作响,红木床声节奏急促迅猛。温暖昏昏沉沉的脑子极其模糊的想,若是这床不够结实中途榻了,那这人可真的丢大了。
还债至紧要关头,他忍住浑身似要爆裂般的感觉硬生生的停,额头豆大的汗水滴在她的颊面,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低哑而性感的带着无尽诱宠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温暖被情欲晕染水雾迷朦的眸子痴痴的望着他,有些反应迟钝的思考着他的这个问题。
“你是谁?”君熠寒被她的眼神看的整个身体如火焚烧般,烧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粟,他俯身拥紧她,吮吻着她红润似血的耳贝,沙哑的嗓子诱人身心俱颤。
“我是你的女人。”她迷乱的神色间似有微微挣扎,柔软滚烫的双臂缠上他汗湿的脖颈,在他耳边喘息着道。
这句话,虽没有给出他要的答案,但无疑却如火里浇了桶油,焚尽了他本已处在崩溃边缘的理智,他有力的臂膀狠狠收紧,似恨不得将她融尽他的身体里。
何时,他爱她已爱得这般深,深到将她抱在怀里,他仍害怕她会消失。
温暖醒来时,已是灯火阑珊之时。她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浴池一时有些不能反应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低沉诱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水中修长的手正轻柔的为她清洗某个敏感部位及按摩舒缓。
“嗯。”温暖脸上有些燥热,脑子瞬间清醒大半,所有的感觉霎那间全集中在后背及腿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他从后面抱着坐在温泉中泡澡。
“我还是自己来洗吧。”她身子动了动,想从他怀中离开。
“怎么,嫌弃本王侍候的不周到?”他微微闷哼出声,声音低了几分,揽在她腰间的臂弯紧了紧,威胁道:“你若不怕自己身子吃不消,便再动试试。”
温暖瞬间不敢动了,乖乖的在他腿上坐好,只是某个地方络得她有些难受,但她此时敢怒不敢言,也只好忍着,脸上则早已是云蒸霞蔚。
君熠寒的动作既轻又柔还缓慢,时间似在他的指尖被无尽的拉长。温暖第一次觉得,洗澡是种煎熬,但这煎熬,却又甜蜜得紧。
“王爷和欧阳明月在里面从白日待到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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