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不带丝毫犹豫的开口“但本王希望阁下遵照约定,待本王跳下去后将本王王妃安然无恙的送回王府,如若不然…”他眸色满含冰霜“纵然寒王府倾尽全力,也会让你给本王陪葬。”他说完不待她再开口便紧咬牙关身姿笔挺一步一步极其艰难的向崖边走去。
她惊诧的站起身,看着他果真坚定的向崖边行去,离崖边的距离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只剩三步、两步、一步…崖边的石子已开始往下漱漱掉落,他的身子也似已精力耗尽,摇摇晃晃的似随时都能栽下崖去。
“等等。”她手中白绫攸然而出,缚住他已倾出的半个身子将他带离崖边,风过处,似有淡淡轻冷异香飘散。
“在下只是与寒王开个玩笑而已,寒王何必当真。”她淡笑着收回白绫“既然王爷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世间确有真情真爱,在下又怎好食言为难王爷。王爷放心,子时之前在下必将王妃毫发无损的送回王府。告辞。”她说完直接足尖轻踮飘然离去,夜色渐浓转眼间已将那抹白影掩藏。
君熠寒看着那抹身影离开的方向唇角勾起抹冷笑,果然如他所料,那人并非真取他性命但却要试探想知的结果。
终究,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宫
“寒王身体如何?”
“回皇上,寒王回府后便吐血不止,听御医派人来报,寒王之所以此时还强撑着身子未昏睡过去,是因为对方答应在子时前将王妃送回。”
君昊天挥手让暗卫退了出去,神色难辩的瞧着桌上上好端砚,这是他刚被册封为太子时君熠寒从金国的国库中“拿”来送他的,那时他们把酒言欢无话不谈。而从几何起,他们的关系开始渐渐变淡疏远,甚至…互相猜忌设防,是从他当太子后?还是他登上帝位后?君昊天伸指抚过那方端砚…这答案,他自己也无从所知。
如今,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真?还是你为了让朕消除防心而故意为之?似乎哪一条都不是他想要的。
君昊天放下端砚眸色渐深,双掌一击,暗卫无声的跪于他的御案前。
而另一处。
“他果真对王妃用情如此之深甘于跳崖以命换命?”
“是。”
“看来这棋子的作用发挥的倒挺快,是时候…”她抚袖从容落下一子“该下下一步棋了。”
温暖回到将军府她寝房暗室中将衣服换回,银面具摘下露出的却是一张风姿绝秀的脸,眉目疏朗如含明月半弯,肤若凝脂胜冰雪玉兰,而这张脸此时却以极快的速度做着最细微的改变,仅仅是几个眨眼的瞬间便恢复成她原本的模样。
银面具仅是她的第二道伪装屏障,她的第一道伪装屏障正是这张会“变”的脸。“变脸”这活传统方法无非是易容,但她不喜,一是因颜料抹在脸上不舒服人皮面具戴着又难受不透气;二是相对于自己“本身”的脸来说传统方法被发现的风险机率较高。因此,她特地为自己研制出了一种可改变容颜的药丸,名为“控颜丹”,这药吃下后能极快速的改变人的容貌且每次改变的均不一样,但这药也有个小小的缺点,每次改变时间为十二个时辰,必需等到时间后药效自动消失。
以前在将军府时温暖觉得这个缺点不算个缺点无所谓,但现下在王府,若是君熠寒长时间内仍这般将死未死的拖着,那么每月这十二个时辰“她的消失”起初或许会比较容易蒙混过去,但久而久之必将让人起疑,毕竟强将手下无弱兵,她可不相信如今的寒王府真如表面上看着那般孱弱。因此,她认为她有必要将这个缺点给调整下。
马车在王府前停下,温暖付了车钱后步履闲适的向王府行去,门口的护卫见着她顾不得行礼转身直接向府内奔去。她拾阶而上在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住脚步,抬头瞧了瞧悬挂着的匾额,“寒王府”三个字遒劲有力笔峰凌厉在月色下透着凛冽的霸气和威严。
嫁入寒王府这么些时日,她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显赫的门眉,不过她不怎么喜欢,虽然气势雄厚但却给人压迫感甚重。嗯,等君熠寒向阎王府报道后,她一定将这匾额给拆下来,挂上她“温府”的匾额,这“温府”二字一定要请德高望重的儒学大家王老先生来写,他的字体如行云流水,笔峰宛转处均散发着随遇而安的气息,这很符合她的格调。
这大门的颜色也太深了些,不好,最好是改成暖色系…
“夫人。”
一声虚弱中饱含着深情的呼唤打断了温暖对未来美好生活的遐思,君熠寒被白鹰掺扶着站在的扶桑花旁,艳红的花色趁的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肌肤更加苍白。
第二十四章 王爷薨了(片断一)()
“夫人。”
一声虚弱中饱含着深情的呼唤打断了温暖对未来美好生活的遐思,君熠寒被白鹰掺扶着站在扶桑花旁,艳红的花色趁的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肌肤更加苍白。
“王爷。”她回以同样深情款款的呼唤,如多年相思终得见般情思难抑大步上前冲入他的怀中,本就还剩一口气吊着,看他这样拖着也是受罪,她不介意做做善事帮他一把。
“咳咳。”君熠寒被她这飞奔入怀的激情一撞,胸膛间抑制不住的震动,咳的像要将肺腑撕裂般,毫无例外的偌大口血喷出,他拼着最后一口气道“是本王疏忽,让王妃受苦了,如今能亲眼瞧着王妃安然无恙的回来,本王也就安…安心…”
终于要死了么?
温暖心头大喜,面上却神情惊慌手足无措的将他唇边的血渍抬袖胡乱抹了抹擦了擦,费力的扶着将全部身量压在她肩上的君熠寒,她语带哭腔的将他猛烈摇晃“王爷,你没事吧?王爷,你说说话啊千万不要吓为妻?王爷,你醒…”
“砰”温暖摇的用力过猛,君熠寒身子后仰的同时她没拉住脚下一“滑”生生的压在他的身上。
这下该死透了吧!
一撞二摇三压,三连计上阵,就不信折腾不死他!
然而…
“夫…人…”他奄奄一息的声音在她身下响起。
难不成竟然给…压活了?!
她惊悚的抬头朝身下瞧去,却正好瞧见他闭眼歪脖子,她心头大松甚是满意。
只有不努力的“刽子手”,没有弄不死的病秧子!
温暖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悦中无视周围人的诡异神情,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覆在君熠寒的胸膛上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抹弧度欣赏着他断气的模样。她心头有些惋惜的伸指描画着他仍带着余温的眉眼,唉,真真是可惜了幅好皮囊。
白鹰在刚刚温暖“投怀送抱”时就顺势将君熠寒不动身色的挪到她身上,此时正静静的抱臂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瞧着两人,深深觉得最出名的戏班子华月班的当家花旦楚楚姑娘都没这两人的演技好。
陈福带着御医们站在旁边焦急却又只能眼巴巴的瞧着,见温暖似哭似笑伸指留恋抚摸的诡异模样思衬着王妃莫不是受不了刺激疯魔了不成?倘若再让她继续压着王爷,万一错过了救治时机可怎生是好?他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几步上前低垂着头道“王妃恕老奴不敬,不知能否让老奴先将王爷扶起送回房内让御医们先行救治?”
明儿回到王府后只觉气氛诡异,有股说不出的低沉压抑。这两年多来应小姐的吩咐每到月十五时她便要将小姐抄好的为老爷夫人祈福的经文送去护国寺,这来回加投宿再加之为小姐购买些指定物品大概需两天左右的时间,可怎么才两天的时间,这王府感觉就变了个样?
她随手拉住个小丫鬟问了问,那小丫鬟却怯生生的看了她眼摇摇头快步离去。
明儿满头雾水的带着买好的东西推开温暖寝房的门,却意外的瞧见她未睡觉而是盘腿精神抖擞的坐着,总是带着三分睡意的眼此刻更是散发着烈日般的光芒,她在强烈光芒下有些迟疑的上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明儿,过来。”温暖招招手让站立在三步开外有些坠坠不安的明儿上前,附耳低声吩咐了她几句,道“快去,本小姐等着你的好消息。”
明儿神情如被雷霹,在她不断的催促中终是一步三挨的出了门去。
昨晚御医门全权承包了君熠寒的寝房,所有闲杂人等均被遣退,当然,她虽非闲杂人等但也被陈福有礼的劝回了她的别院,神色担忧的让她好好休息,不多时还从外面请来个大夫给她把脉,说是瞧她精神有些欠佳恐是在外受了累让大夫给开些药安安神。
对于老人家的好心,她相当配合。不就是确认她受君熠寒的死“刺激过度”究竟疯没疯么?
她当然没疯!
但她这差点疯的节奏正好可以体现出他对君熠寒的用情至深将这些人深深的感动并为收服人心打下基础,接下来他们也好助她在君熠寒归西后早日一统王府站稳脚根享懒人之福!
温暖深深的陷在自我构建的幸福之中,满心憧憬着这王府在自己当家作主后的美好生活!
现在就等着确认君熠寒死的透不透了!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明儿提着裙摆面色惨白的奔回,哭丧着脸道“小姐,王爷薨了。”
“真的死了?”她捺住心头狂喜,小心翼翼的向明儿确认。
“恩。”明儿吸着鼻子抹着泪点头。
“啊,王爷,您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啊,你去了留下为妻可怎么活呐…”她兴奋失常的琼瑶女主角附身边跑边嚎,旋风般来到君熠寒寝房前抬脚将门蹿开直扑向躺在床上的俊美男子,脸埋在他胸膛哭得“撕心裂肺”,指尖却悄然搭上他的脉搏。
指下无脉象,耳边也无心跳,哈,果然死了!
终于死了!
她心头大喜,哭得却更是“伤心”“啊,夫君,你别死啊,你还答应过明年三月要陪为妻看桃花呐,你…”
“是么?”原本双目紧闭的君熠寒手揽在她腰间一个翻转便将傻掉的她压在身下,眸底闪着戏虐笑意,“既如此,那为夫便不死了。”
竟然还没死!
温暖从极致到的欢喜到极致的打击,心头一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过去。
“夫人这是高兴的不能言语了?”他看着她哑口失言变换不定的扭曲表情,心头竟有股恶气出尽的快感。这女人一心盼着她死,他就一次次的让她希望变失望,失望变绝望,再由绝望着中生出希望,如此反反复复的磨砺着她的心,终有一天,他会将让她脑中荒唐的想法给全部磨灭,让她正式他活着的存在。
第二十五章 中招()
“为妻…”她强笑着艰难的动了动唇“的确是…”深吸口气才总算将那后面的几个字完整的说出“高兴的不能言语了。”
其实她心头在哭!
原来将一个病秧子给弄死是一件如此让人耗费心神的事!
温暖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反省了两天,对外则宣称这几日心神耗费太大需要休息静养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王府中的人都很是理解,尤其是君熠寒。
“王爷不去关怀开导下王妃么?”白鹰颇为“好心”的建议。
“无妨,让她反思反思也挺好,本王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但愿不要让本王失望才是。”君熠寒语声意味深长。
温暖决定改变战略,既然越折腾他好的越快,那么她就反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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