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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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荣宠之路-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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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太阳雨,雨下的细密,却也不大。

    蔡隆记的屋檐极为宽大,宁仪韵站在屋檐下完全淋不到雨。

    蔡隆记的店面除了有双福面儿的大门以外,还有一扇巨大的柜台窗,来买糕点的客人,不用进大门,只要站在柜台窗下,就可以通过柜台窗买糕点。

    为了让客人在下雨天也可以在柜台窗前买糕点,蔡隆记便特地把屋檐加宽加长。

    这蔡隆记独特的宽大屋檐,在隆升街上特别显眼,也再一次为宁仪韵遮风挡雨。

    宁仪韵站在屋檐下,倒也淋不到雨,心中却是犯着愁。

    她今日出府是要拜访她舅舅苏承庭,请苏承庭帮她找屋子租的,她的怀里还揣着苏芝如写给苏承庭的信。

    可是,现在下雨了,她该如何是好呢?

    就此冒雨去京城驿站?

    从这里去京城驿站,要走到隆升街东面尽头,再拐弯,还有不短的路程,就算这雨不大,走过去大概也会浑身被淋湿。

    先回宁府取伞再出来?

    一来一回,再加上取伞,只怕要花费上好些时间。

    亦或是去蔡隆记问问,看看能不能再要上一大张油纸,充当雨衣?

    宁仪韵正在暗自盘算的时候,蔡隆记的门口,有一辆马车经过。

    这辆马车十分简洁质朴,从车厢到车辕,再到车轮,均没有任何装饰。

    车头套着两匹黑马,两匹黑马身形壮实,腿脚有力,除此以外,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整辆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着像是一辆普通富贵人家的马车。

    可是,若是进了有人进了这马车,便会发现这马车之内便是另一翻景象。

    马车里摆了一架软榻,软榻上铺了一层质地极为细软的织锦锦褥,上头还摆了两对山水绣的靠垫。

    软榻前,还有一张黄花梨的雕花小几,小几上一套官窑出的白釉茶具,质地细腻,光泽莹润。

    当真一派富贵奢华景象。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撩开了车窗的锦帘,一双幽深的瑞凤眼目光淡然,看着空中飘洒而下的太阳雨。

    突然,那瑞凤眼眸光一凝。

    “言林,这马车上可有伞?”乔安龄问道。

    言林正坐在乔安龄榻边的锦凳上,听主子问话,便起身答道:“侯爷,马车是备了伞的。”

    “吩咐车夫,停车。”乔安龄说道。

    “是,”言林应了一声,朝外喊了一声停车。

    马蹄“哒哒”了几声,车轮堪堪停在蔡隆记宽大的屋檐之外。

    “把伞取来。”

    乔安龄迟疑了一下:“把我那幕离也取来。”

    “是,侯爷,”言林起身,从马车的暗柜里取出了幕离和伞。

    言林将幕离交给乔安龄,正要拉开门给乔安龄打伞,却听乔安龄说道:“你留在车上,我下去一会儿,即刻便回。”

    说罢,乔安龄戴好幕离,取过言林手中的油纸伞,一拉车门,踏下车厢。

    宁仪韵正站在屋檐下,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面前,从马车走下一个人。

    一个戴着幕离的男子。

    男子径直走到她面前,将一把伞递到她面前:“又被雨困在这里了?”

第22章 指尖尚残余润弹的肌肤触感() 
宁仪韵抬眸,便看到那细纱制的幕离,以及幕离之后男人隐隐约约的脸庞轮廓,只是五官却看不真切。

    虽然时隔小半个月,宁仪韵一眼就把这男子认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街上戴幕离的男子很少,所以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是因为男子一身淡雅高贵的气质,着实让人难忘,宁仪韵知道,他就是她第一次翻墙出府时遇到的那个幕离男子。

    也是在此地,也是被困雨中,他母亲病重,她撕了大半的油纸供他防雨。

    宁仪韵垂眸,看了看她面前的油纸伞。

    一把油纸伞,对她而言,正是急时雨。

    想了想,宁仪韵便不推却。

    她把一只手上的糕点转到另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握住了伞柄:“原来是你,真巧,又在这里遇到你,谢谢你的伞,我被雨所困,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坐马车路过此地,正巧看到你在屋檐下,不必谢我,当日,你也曾赠我油纸。”

    乔安龄顿了一下:“我还有旁的事,便不久留了。”

    “嗳,这位公子好走。”宁仪韵道。

    乔安龄点了下头,大步走向马车。

    宁仪韵看了眼他提拔如松的背影,便也想撑伞离开,只是她一手拿着两包糕点,一手握着伞柄,却没办法打开伞。

    这个时代的油纸伞不像宁仪韵前世那样,是有按钮的自动伞,单凭一只手也能打开。这个时代的伞,伞架伞柄都是竹制的,要人用双手用力撑才能打开。

    而宁仪韵手提着两大包糕点,撑伞却是无能为力。

    眼前突然一片阴影,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将伞给我。”

    宁仪韵一仰头,幕离公子已折身返回,站定在她面前。

    乔安龄握住伞柄,从宁仪韵手中拿过伞,把伞撑开,再重新递回给宁仪韵:“拿好伞。”

    宁仪韵心道,这幕离男子倒是和善周到,她展颜一笑:“真是劳烦你了。”

    见她巧笑嫣然,乔安龄微微一滞,她一双桃花眼弯弯,眸中亮光点点如星辰,眼尾上勾,仿佛要勾了人的心一般。

    瑞凤眼一垂,他低声道:“不必客气。”

    宁仪韵把撑开的油纸伞搁到自己肩膀,一手握住伞把,一手提着两大袋的糕点,走出屋檐。

    屋檐之外,街面湿滑,宁仪韵手里东西又多,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便是一个趔趄。

    她往前踉跄了几步,站稳了身子,并没有跌倒。

    待她站稳之后,小臂上突然一紧,男人的气息骤然贴进。

    宁仪韵低头,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覆盖她的整个小臂。

    一瞬间,小臂上的大手又松开了。

    幕离下的乔安龄面色有些尴尬,方才他见她脚下打滑,以为她要摔倒,不及细想,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臂。

    偏偏她此时已然站定,她显然并不需要他相扶,而他刚才的举动显然是多此一举。

    然而因为突然凑近,刹那间,女子的幽香猝不及防袭来,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幽幽淡淡像他最爱的茶香,又增添一丝儿香甜。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衣裳穿得极薄,薄薄的一层素锦料下,就是女子柔软而弹性的肌肤触感。

    这一握,虽算不得肌肤之亲,然掌心中该感觉到的,也都感觉到了。心头一缕异样微热又升起。

    “小心路滑,”波澜不惊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是欲盖弥彰。

    “嗳,好。”宁仪韵点点头。

    “我走了。”乔安龄说道。

    “嗳,走好。”宁仪韵点点头。

    看着男人离开的挺拔身影,宁仪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声道:“嗳,这位公子,这伞怎么还你?你住在哪里?”

    乔安龄脚步一顿,本想说一句:“不必还了”,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

    轻捻了下五指,指尖还残留温热弹润的触感:“不急,日后有机会再还,也不迟。”

    说罢,他拉起衣摆,踏上了车厢。

    言林见乔安龄上车,立刻行了个礼:“侯爷,您身上湿了?”

    乔安龄脱下幕离,露出俊郎不凡的真容,他摆手道:“无妨的,不过小雨。”

    言林递了快帕子给乔安龄。

    乔安龄接过帕子,在自己身上擦了下,他撩开车帘一角,只见她打着伞,提着油纸包,在街边行走,双腿错落,腰肢款摆。

    他垂下车帘,心中暗自疑惑:

    宁府的庶女总是独自一人在外

    这是为何?

    ——

    宁仪韵打着伞,沿着隆升街,一路走到京城驿站。

    大楚朝的驿站是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机构,如今的大楚朝正是太平盛世,军事情报不多,主要是传递政令和官府公文的。

    京城这家驿站的主要职责便是将京城的政令和公文分发送到地方上,以及把各地送到京城来的官方邸报和官文送到京城各个公家衙门。

    除此之外,大楚朝的驿站,还负责官员,他们的亲眷,以及公侯世家的往来私信。

    驿站作为大楚朝的官方机构,普通百姓自是不可能使用的。

    而在驿站中送信送公文的,是驿站招的民夫,叫做为驿夫。

    苏承庭刚开始为了谋生就做了京城驿站的驿夫,整日在京城街头跑腿送信,送公文。

    后来,苏承庭被驿站的驿承所赏识,提拔他做了一个管事。

    虽说没有吏的编制,不过已经是驿站主要的管事之一,在驿站中也是有些体面的,旁人遇见他,也要喊他一声苏管事。

    宁仪韵走到驿站门口,问朝守门的护卫,问道:“请问苏管事,在吗?我是他的外甥女。”

    那护卫道:“既然是苏管事的亲眷,那便不是外人,不过驿里多是公文政令,不能让姑娘进来,免得会坏了规矩。

    我这就去把苏管事寻过来,还请姑娘少等片刻。”

    “劳烦小哥儿了,”宁仪韵说道。

    这护卫跟旁边的人打了个招呼,转身进了驿站。

    少时,宁仪韵就看见这护卫和另一位男子一起走了出来。

    这男子约摸二十七八岁,肤色偏黑有些粗糙,不过身姿挺拔,眉目清秀,脸上竟还长了一双桃花眼,虽不似宁仪韵那般妖娆妩媚,却也十分精致。

第23章 那我就等舅舅的消息了() 
宁仪韵见到这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相貌出众的男子,心中便猜到这就是他的舅舅苏承庭了。

    她迎上前,曲了个膝:“舅舅。”

    “快起来,见舅舅,哪里来那么多礼?”苏承庭问道,“仪韵,你怎么独自一人到驿站来寻我?刚刚石柱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出了什么事?你娘怎么样?”

    “我娘挺好的,还让我给舅舅带了封信,这次我来找您,确实有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合适的说话地方?”宁仪韵问道。

    苏承庭思索片刻:“这驿站你进不来,不过旁边就是一座酒楼,你随我来。”

    宁仪韵应道:“嗳,好的,舅舅”

    雨已经停了,宁仪韵合上伞把糕点递给苏承庭,她说同苏承庭说,这是她带苏承庭带的糕点。

    苏承庭乐得哈哈大笑,直说自己活了那么久,终于也有晚辈给他捎点心了。

    说了几句话,宁仪韵和苏承庭便去了驿站旁边的酒楼。

    这酒楼名为兴隆楼,规模并不大,却也有上下两层,苏承庭和宁仪韵上了酒楼两层的雅间。

    “仪韵,快坐,”苏承庭请宁仪韵坐下,又点了些饭菜,“难得你来寻我,我们舅甥俩还没有一同吃过饭,今儿啊,舅舅做东,我们边吃边说。”

    宁仪韵笑道:“今儿是仪韵来拜访舅舅的,倒是让舅舅破费了。”

    “不必同我客气,能有机会请你吃顿饭,舅舅只觉得欢喜。”

    苏承庭说道:“如今,我没有父母,没有家室,更没有子女,在这世上,除了你娘和你,我就再也没旁的亲人。

    我没有子嗣,你是我姐姐的女儿,就是我唯一有血缘的晚辈。

    可惜我虽是你嫡亲的舅舅,一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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