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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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荣宠之路-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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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她在邢府诗书会上,又见到过一次乔安龄,不过她没有上前见礼,只是远远儿的,看到了轮廓而已。

    如今,乔公子变成了定安侯,她和乔公子这短暂的友谊怕是要到头了。

    她是这珍珑棋馆掌柜的外甥女,也是珍珑棋馆的东家,就算家里殷实,也就是一个商户,同乔安龄相比身份差了很多。

    她是穿越而来地位,有现代的灵魂,自然不会觉得人生来就分为三六九等,在她的意识里,依旧觉得人是平等的。

    但,现实就是现实。

    这个时代,阶级等级分明,和现代有很多不一样的规矩。

    比如,她做为宁府庶女的时候,她的命运就是由宁贺掌握的,她只能用计谋,让自己脱离宁府。

    相仿,按照规矩,日后她见到乔安龄,也得先行个礼、问个安。这友谊就不会像从前那样纯粹。

    她无意于和整个时代相抗衡,她只想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活得好,活得自在,活得精彩。

    可惜了,宁仪韵心道。

    除了因为没有乔公子这个朋友,宁仪韵心中还有几分恼意。

    想想她对乔安龄这个朋友是存了真心的,可是乔安龄却隐瞒自己身份这么久。

    不过,昨日他终究是救了自己和苏承庭,对于此,她也是感激的。

    宁仪韵正在出神的想着,突然耳边想起一声:“仪韵。”

    宁仪韵一扭头,看到苏芝如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尺,一匹布。

    “娘,你这么突然叫我,吓到我了。”宁仪韵说道。

    “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出神,”苏芝如看了一眼宁仪韵说道,“你房门没有关,我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应我。我推了房门进来,看到你在窗口坐着,就又叫了两声,你还是没有应我,我这才走近的。”

    “哦,”宁仪韵讪讪笑了笑,她方才大约是想得出神了,“娘,你手里拿着尺子坐什么?”

    苏芝如笑道:“给你量尺寸,总不是打你手心的。”

    宁仪韵嘿嘿一笑:“娘当然是舍不得打我板子的。娘,你要给我量什么尺寸啊。”

    苏芝如说道:“量脚,制双新鞋子。也不知道你的脚有没有长,我想着还是要来量一量,万一要是鞋子做小了,可就不好了。”

    宁仪韵讶异道:“哦,又要做鞋子了,前一阵儿不是刚做了一双?”

    “你就那一双鞋看着还算规整,哪里够?再做一双,我看还是得再做两双才够,”苏芝如说道,“坐好,把脚给我。”

    宁仪韵脱了鞋子,把脚朝苏芝如伸了过去,让苏芝如给她量脚丫。

    她看着苏芝如搁在桌子上的料子又问道:“娘,那料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苏芝如说道:“是新采买来的,拿过来让你看看,看你想是做条马面裙,还是做一条百褶裙。天气凉了,做件褙子也不错。”

    苏芝如量好了尺寸,把尺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料子:“仪韵,你说做什么好?”

    宁仪韵瞅了瞅那料子,是块花鸟纹的云锦,浅桃红的底色,上头的花鸟纹是深浅不一的桃红,不显眼,却也织得精致。

    “娘,这匹料子真好看。”宁仪韵说道。

    珍珑棋馆开张的这几个月里,生意还算挺不错的,扣除月租,工钱和棋馆的日常开销以外,还能剩下不少盈余,宁仪韵取出一部分给苏芝如,让她打点吃穿度用,日常开销。

    而苏芝如这日常开销,基本上就是开销到她身上,给她买料子,买吃食。

    苏芝如笑道:“浅桃红的,我一眼就看上了,颜色嫩,又不过分鲜亮,你这年纪穿着正好。”

    “做出来一定很好看。”

    看好的衣裳,宁仪韵自然是喜欢的。

    在宁府的时候,宁卢氏也给了她几身好衣裳,不过当时宁仪韵却宁愿穿旧衣。

    那是因为她知道那些衣服、首饰头面都是为了提升价值她的价值,也好把她卖个好价钱。

    那时,宁仪韵心里膈应,对那些衣衫,看着便是不喜,至于那些头面首饰,更是悉数让她换成了银两。

    “仪韵,你倒是想想,你想做个什么?”苏芝如推了一下宁仪韵说道。

    宁仪韵笑道:“娘,不如就做个褙子吧,现在天气还没有凉下来,但毕竟入了秋,指不定哪天就凉了。等天气一凉,我就可以穿我的新褙子了。”

    “恩,说的也对,那就听你的,”苏芝如道,“那就做身褙子。”

    “恩,做褙子。”宁仪韵点头。

    “仪韵啊,方才你一个人坐在窗前发什么呆?”苏芝如说道。

    宁仪韵愣了愣。

    苏芝如自从搬到珍珑棋馆以后,从不管珍珑棋馆的事儿,还是像和内宅妇人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偶尔出门上香,或者上街采买。

    对于昨天在棋馆里发生的事情,苏芝如一无所知。

    不知是出于本性还是因为坎坷的经历,苏芝如优思很重,若是让苏芝如知道了昨日发生的种种情况,宁仪韵怕苏芝如又要忧心忡忡了。

    是以,宁仪韵不想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苏芝如,只想糊弄过去。

    宁仪韵说道:“娘,我也没有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棋馆的事情。”

    “看你整日都在忙棋馆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操劳了。”苏芝如说道。

    “哎,娘,我心里有数。”宁仪韵说道。

    “你这个年纪该操心的是自己的亲事。”苏芝如说道。

    宁仪韵抽了抽嘴,正想着怎么回答才能把苏芝如提到的亲事糊弄过去,却听楼下苏承庭在大声喊她:“仪韵,你在屋子里吗?”

    苏承庭找她,正好可以让她脱身,于是宁仪韵朝窗口的方向喊了一声:“嗳,我在的,我这就下来。”

    宁仪韵转头对苏芝如说道:“娘,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我。”

    说罢,她便穿起鞋,往外走。

    苏芝如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棋馆的事别太累了。”

    “知道啦。”

    宁仪韵喊了一声,蹭蹭蹭的下了楼,到楼下寻到了苏承庭。

    “舅舅,你找我。”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看了看宁仪韵,迟疑了一下问道:“仪韵,我知你是个有主意的,所以你平日里同什么人相识,又同什么人有交情,我从不多问,但我毕竟是你的长辈,我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想问一问你。”

    “舅舅,你想问我什么?”宁仪韵问道。

    “我想问问定安侯的事情,”苏承庭说道,“昨日定安侯说,我是他的友人,把我从那个邢大人手里救了下来。”

    苏承庭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仪韵,我根本不认识定安侯,也根本不是他的友人。

    想来想去,若说同他会有交情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想他是为了你,出手救我的。”

    宁仪韵抿了下嘴,不说话。

    “定安侯同你相识很久了吗?”苏承庭接着问道。

    宁仪韵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定安侯。

    平日,他来棋馆的时候,一直都带着幕离,而且穿着也简单,我一直以为他是普通殷实人家的公子,我不知道他是定安侯。”

    苏承庭讶异道:“你竟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宁仪韵点头道:“不知,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也许因为戴着幕离的他同我相识,他大概是念在他同我有些许的交情的份上,所以才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

    苏承庭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果真如此?”

    “就是这样。”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目光中流露出将信将疑:“真的?你是女子,万事要小心着些,我怕你吃亏,真的就是这样?”

    “真的就是这样,舅舅以为还能是什么?”宁仪韵问道。

    “仪韵,你生得好看,那定安侯,如此身份,却乔装打扮,时时来看你,让人不得不往”

    苏承庭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得不往男女私情上去想。

    他身份高,若你们之间真的有男女之情,怕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他是男子,身份又高,无论怎样,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你是女子,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仪韵,你娘和我,从未想过让你攀什么高枝。

    那高枝可是好攀的?怕是要摔个头破血流。

    你娘和我只盼你平安喜乐,万事顺心。

    ”

    宁仪韵摆摆手,打断了苏承庭的话:“舅舅,你多虑了,没有什么男女私情,我刚才所说都是实情。”

    苏承庭见宁仪韵说的诚恳,眼神坦坦荡荡,没有半点闪烁,便点头道:“那我也放心了。”

    说话间,梅香雪从远处喊了过来:“仪韵,苏大哥。”

    “香雪姐姐,”宁仪韵喊了一声。

    梅香雪小跑着,来到两人跟前:“苏大哥,仪韵。仪韵啊,定安侯府给你下了贴子。”

    宁仪韵一愣,转头看向苏承庭,两人面面相觑。

    ——

    过了一日。

    宁仪韵走到醉宵楼的门口,抬头看了看。

    这醉宵楼是整个隆升街最高的楼宇,上下足有五层楼高,檐牙飞翘,气势不凡。屋檐之下,一块巨幅匾额,黑色的底,烫金的三个大字“醉宵楼”,龙飞凤舞。

    醉宵楼的京城最高档的酒楼之一,达官显贵们喜欢到这里来聚餐集会。

    宁仪韵听说过醉宵楼,也曾经路过醉宵楼,不过从来没有进去。今天她过来,是应了乔安龄的帖子,到这里来一会的。

    那日,她收到乔安龄的帖子时,也闪过拒绝来见他的念头,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

    她觉得自己应该来的,乔安龄刚刚出手救了她的舅舅,她和乔安龄两人毕竟也曾相谈甚欢,虽说他欺瞒了她,如今两人身份差距又是极大,但是不管出于感激,还是出于往日的情份,她都应该来见他一见。

    何况他还极为正式的以定安侯府的名义,给她下了一份正式的帖子,其中的尊重之意和郑重之意,宁仪韵不是看不出来。

    所以收到帖子之后,她思索了片刻就应了下来。

    醉宵楼的一层二层是为大堂,三层四层五层都是雅间,乔安龄约她见面的地方,就是醉宵楼顶层的雅间。

    宁仪韵由醉宵楼的小二引着,去了那雅间。

    一路上,小二十分殷勤,他知道那雅间里等着这位姑娘的男子是什么人。

    这醉宵楼的小二平日里迎来送往的人甚多,年纪不大,却是老于世故,对宁仪韵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哈着腰,笑容满面,脸上恨不能笑出朵花来。

    宁仪韵由小二引着进了雅间时,乔安龄已经在等她了。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菜式,和一壶酒。

    乔安龄看到宁仪韵走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

    宁仪韵朝乔安龄看过去,他没有戴幕离,也没有刻意乔装打扮,刻意穿得简朴。

    一身团云暗纹的天青色云锦直缀,腰间玉革带束腰,一块凝脂晶莹的白玉玉佩挂在玉带之下,压着下摆。

    当真是世袭罔替的侯门世家,气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宁仪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盈盈的福了福了身子:“侯爷。”

    “起来。”

    乔安龄见她行礼,便一个大步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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