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村落的人们聚在一起,看着原本是辈份最高的那一桌,却突兀地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年,一群七老八十的老人围着他,满脸堆笑,恭维的话儿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国家最大的大佬,一号首长都是为了他来拜贺,这面子,足以在全华夏都是独一份!
“那个年轻人就是张先生?”
“还能在错?我在祠堂外都看见了,一号首长都主动上前,握着他的手,大赞华夏有张先生,幸甚啊!”
“我的天,这么年轻的先生?”
“是啊,看上去和我孙子差不多大,最多是刚参加工作吧?”
“年轻,太年轻了!张家出了条真龙啊!”
外村的人们都是瞠目结舌,看着坐在主位之上,只是淡然应对无数恭维的张东成,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很多人都是亲眼目睹,那电视上天天出现的一号首长都是亲切无比,为了一个小小祠堂扔下无数国家大事,跑来拜贺,而且一出动,便是整个国家高层,这种礼遇,这种待遇,简直连美国总统来访都没有过!
哪怕是因为张东成太过年轻,心中不免产生疑问和怀疑,一个年仅二十的小子,怎么会得到国家首长的认可与嘉奖,但现在,全都是压在心里,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别说是张东成了,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被整个国家高层这么夸,那他也是整个华夏最牛的三岁孩子!
所以,所有人都是抱以羡慕的眼神,痛恨自己村的风水怎么就比不上张家村,为什么偏偏几里地之隔,如此之近,这真龙就偏偏出现在张家村呢……
张东成的年轻,现在却成为他的优势,可想而知,有他在,整个张家在全华夏,还有哪个家族能比?
外村人都是羡慕,而张家不少人却是揣揣不安,这里面有年长的,有年少的,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为了拍张向阳的马屁而狂怼张东成一家,连亲戚情面都不顾的人。
这些人,坐在酒桌之上,汗如雨下,呆若木鸡,一个个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
不时有人偷偷抬眼向张东成望去,仿佛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梦醒了,张东成便还像以前一样,只是个普通而平凡的少年,任由他们欺负,打压……
但张东成坐在那儿,仿佛泰山一般让人心悸的威势与气度,让他们回到现实。
张东成……
张先生……
这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却在这一刻重合,让人感到无比的荒谬,更是无比的震撼,甚至让心灵都在战栗。
回想到自己嘲笑张东成,辱骂他老爸的模样,不少人都是越想越怕,坐在那儿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仿佛照在身上的阳光如同冰窟,止不住地发抖。
几个在高尔夫球场还怼着张东成的张家小辈,一个个都是满脸呆滞,茫然不知所措地会在那儿,有人喃喃自语着。
“张东成……张先生?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他呢?怎么可能国家一号首长都来给他拜贺,这特么的不可能啊!”
边上的张家小辈也是无语:“现在还说不可能,人家一号首长带着最高层都来了,他们能认错人?你特么的别再瞎机吧说了,惹毛了张先生,我们都得扒层皮!!!”
而那个张家小辈根本没听到,只是目光呆滞,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这几个字。
酒过三巡,不少人举着酒杯起身向张家族长那一桌走去,这明显是要敬酒了。
不过这一次,族长张老爷子也要排在后面,所有人敬的,便是张东成!
“张先生,我是你二堂伯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张先生,我是您二叔的女婿,来,我敬您!”
“张先生,我是隔壁村的,最近开了个高档娱乐会所,欢迎张先生到会所去玩啊!免费,免费!!!”
无数人围着张东成,一杯杯的酒敬了过去,一声声的讨好与恭维,肉麻到人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为了和张东成搭上一句话,拎着酒瓶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最后刚敬了张东成一杯,几秒钟后便被人挤出来的大有人在。
不管是亿万富豪,还是政府官员,抑或是灰会地带有头有脸的大佬,在张东成面前,却是不敢托大,举起酒杯就是滋溜一口全闷了,一个个争先恐后,争着把喝干的酒杯举到张东成面前,仿佛留下一点,都是对张东成不敬一般。
而张东成只是微微点头,连一句话都没说,要么便是举起酒杯虚空一敬,要么最多碰碰嘴唇,半点都没喝,而边上那群人激动得和什么一样,一个个满脸堆笑,还没说上一句,便被别人挤开。
那些怼过张东成的张家小辈,胆战心寒地商量着:“哎,我们,我们要过去敬酒吗?”
“不要去了吧,我怕……”有人哭丧着脸说。
“我觉得吧,不去敬酒,更不行,万一张东成记仇呢?敬上一杯酒,怎么说也是打个圆场,不去敬酒,我肯定会死得难看!”
“这话说的是啊,去吧,都去敬酒,张东成算起来是我们的堂哥堂弟,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几个张家小辈站了起来,给自己倒酒,却是一个个手儿发抖,酒瓶里的酒都撒了一桌。
不怪他们紧张,那张志宣还坐在轮椅上呢,张东成只是挥了挥手,那家伙便断了腿,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爬起来。
有他的前车之鉴,这些惹过张东成的小辈自然是吓得要死。
第922章 微微一笑()
好不容易倒好了酒,这些家伙站在敬酒的人背后,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敬酒的人这才少了些。
凑了过来,几个小辈低三下四地举起酒杯,点头哈腰地说道:“堂哥……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敬您一杯酒……”
张东成眼神扫来,在每个人脸上都是微微一落,这群昨天还在自己面前跟着张志宣趾高气昂地损自己的张家小辈,一个个都是低头缩脑,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裤裆里去。
有个家伙手一抖,酒杯都摔到地上,咔嚓一声响。
一听这边的动静,上百桌人都静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望来,整个会场一片寂散,落针可闻。
那几个张家小辈吓得脸都白了,也不知道念了多少满天神佛,希望张东成别生气,最好把他们当个屁,当场放了就行。
而张东成意外地站了起来,一扬头,将手里的酒喝干,淡然说道:“大家都是亲戚,有几句话,我要在这里说给你们听,说给大家听!”
“从古到今,我们华夏人最重血脉渊源,我们不信佛祖,不信上帝,唯独祖宗与国家不可舍弃。”
“我是张东成,通天大道破天宗宗主,如果你们还有谁不认识我,可以去网络上查查,找找。”
“我干了这杯酒,往事一笔勾销。但从今天以后,如果张家人用我的名义,欺男霸女,鱼肉他人,我自会清理门户,大家,都记好了!”
声音严厉,让所有人都是一哆嗦,张东成眼眸如电,继续说道:“我虽身在异界,但一样心系华夏,心系我们张家。各位,我敬大家一杯!”
倒上酒,张东成高高举起酒杯,呼啦啦上千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手捧酒杯,上千道目光朝他望去,满是喜悦,震撼。
“请!”
张东成一抬手,面前那几个张家小辈便是赶紧一口将满杯白酒咽下,仿佛喝得快了,喝得猛,酒到杯干才是对张东成的尊敬一般。
上千人举起酒杯,与张东成同饮,而一边的角落里,只有那站都站不起来的张志宣怀着无穷的悔恨,看着众星捧月的张东成,眼眸之中,满是悲哀,满是懊恼,满是无边无际的茫然之意。
张东成,一飞冲天的真龙,为何自己就这么有眼无珠呢?
如果自己不去惹他,老爸还是副省,搞不好还能再进一步……
如果自己不去惹他,自己还是公子,美女香车,前程似锦……
后悔,后悔,我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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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张东成的门外,跪着一人躺着一人,久久不能起身。
“东成啊,大伯错了,大伯不该那样对你。求你给我儿子,你堂哥一条活路吧,他都快死了!”张向阳跪在门外,看着躺在地上去了半条命的张志宣,泪流满面,拚命地哀求着。
而张东成房内,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理都不理。
张东成老爸走了过来,看看这两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轻轻一叹,拍了拍门说道:“东成,我是爸爸,开开门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张东成淡然站在那儿,对老爸说道:“如果是为了他们求情,老爸你不用开口,我说出口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我不是没给他们机会,是他们一路相逼,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老爸满嘴的劝说,都被张东成这话堵在嘴里,只是摇头叹气。
张向阳跪着挪了过来:“东成啊,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什么重回高位,这辈子我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只求你留我儿子一命,不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话间,张向阳不停磕头,冬冬作响。
“东成,你看这志宣怎么说也是你堂哥,你就饶了他吧。”老爸不忍,毕竟都是亲戚,便还是说了起来。
“饶了他?当初他和我打赌之时,如果我输了,他会饶我?”张东成冷笑着,便想再度关上门。
张杀神说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敢惹杀神,就要付出难以想像的代价!
哪怕是这代价,这张志宣根本承受不起!
这时,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当初张志宣和你打赌,说是京城邓家的小姐过来陪你吃个饭,这事就罢了,对不对?”
张东成眼神一凝,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人未走近,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便是先行袭来,这股幽香淡雅中带着一丝忧伤,显然是非常高档的香水与这女孩本身的体香混合而成的,极为独特。
月光之下,她走出阴影,这才让张东成看清全貌。
她扎着一根清爽的马尾辫,身上穿着一件火红的风衣,却没有扣上扣子,让张东成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是一件极为修身的白色女士衬衣,清晰地勾勒出那迷人高耸的美好和纤细如弱柳扶风的腰肢。
一条简单而怀旧款的牛仔裤,让她的两条长长的美腿更是极为诱人,一双四五寸高的高跟鞋,整个人都是云淡风清的模样。
她全身上下没什么饰品,看上去非常简朴,只有那一双香霜赛雪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银光闪闪的女士手表,如同一位优雅精致的都市女郎来到这张家村。
表面上看起来,这女孩似乎一身装束几千块钱便能买到,但她手腕上那块手表,可是与什么劳力士,百达翡丽这些在富豪之中烂大街的牌子完全不同,是极为少见的法兰克穆勒牌。
专做高档,上流社会生意的法兰克穆勒牌手表,几乎没有十万美元以下的产品,这女孩手上这只,镶嵌有273颗钻石和338有色宝石,外面的报价是二百四十万美元!
张东成虽然不知道这女孩身家亿万,但却能感觉到她的气场极大,仿佛出身豪门,有着其它寻常女孩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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