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的时候和母妃说过了,她叫你好生休息。”
齐桥桥的脸色就变了,对百里端道:“殿下,我和殿下非亲非故,殿下也用不着这么照顾我,分内的事情还是该做的,殿下,这里是后宫,殿下要没什么事的话就请早些离开吧!”
百里端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齐桥桥这样子是明显的生气了,只是为什么生气他又不知道,只好沉着性子道:“到底怎么了啊?你说说,你不说就这么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这话说的已经很不像了,齐桥桥脸色一变,对百里端道:“奴婢不知道齐王是怎么看奴婢的,但奴婢可没想着和殿下你有什么纠葛,若是从前有什么让殿下误会的,那都是奴婢的错。”
齐桥桥顿了顿,对百里端继续道:“也许在殿下眼里,我就是您母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想怎样就怎样,命如蝼蚁。可是殿下要知道,奴婢也是个人,也有自己的心思,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万事都能顺着殿下你的心意来的。”
第786章 表明心意,不得不放()
百里端好像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了,仿佛是宫里那些人传的不好听,女孩子注意名声,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百里端便歉然道:“对不住,这件事情是我思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我这里赔礼道歉行不行。”
齐桥桥挑眉看着百里端,没有说话,疏离之情不言而喻。百里端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马场你失踪一夜,我只想着不告诉母妃,省的给你添麻烦,是我忘了这一回事,真是抱歉。”
这种人精,事事都考虑的那么周全,会偏偏忘了这一点?宫里最要紧的就是人言可畏,流言甚至能将一个人杀死。
何况本来齐桥桥对百里端没有这样的心思,若是被人这样给传开了,最后真的被许给了百里端,齐桥桥又怎么能心里舒坦。
见齐桥桥还是不说话,百里端才知道她大约是真生气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齐桥桥道:“殿下不用这么说,奴婢受不起殿下。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和殿下说清楚,不论殿下是怎么想的,奴婢心里就是将殿下当弟弟、当朋友,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
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也有可能只是奴婢多想了,可若是殿下真有什么心思,也请早些了断了,奴婢已经入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了,这辈子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宫里,做自己的事情,也请殿下不要再来介入奴婢的生活了”
百里端哑口无言。这时候不是当值的时候,是以很多人都在院子里,悄悄听齐桥桥这边发出来的动静,齐桥桥声音说的很大,不一会儿众人便都听了清楚,悄悄的四下议论着,也有说齐桥桥胆大的,连齐王都敢得罪。
齐桥桥知道不少人在偷听两人说话,便又高声道:“昨天奴婢奉淑妃娘娘之命,和殿下一起出去狩猎,回来的时候再树林里迷路,还惊了马,若不是殿下一早派人找到奴婢,奴婢还不知道在哪呢,还要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百里端被齐桥桥这一连串弄得有些懵,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一下,对齐桥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底也是我带累了你的名声,放心吧,我心里就将你做好朋友而已,也绝没有轻贱你的意思这些事情,以后都不会有了”
说完看了一眼齐桥桥,低声道:“只是,咱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齐桥桥看了一眼百里端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一点期待的祈求,让人硬不下心来,其实齐桥桥今天这番话也有说给外头那帮人,以及正殿里的淑妃听的意思。
百里端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何况在宫里多一个朋友还能多个帮手,齐桥桥自然不愿意失去一个皇子朋友这么大的能量,便也压低声音对百里端道:“先配合我把这出戏演完再说。”
百里端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最后一个反转,看着齐桥桥狡黠的眼神仿佛又懂了什么,冷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挤眉弄眼的冲齐桥桥做了个鬼脸。
齐桥桥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齐王太会自己发挥了,只是就这么结束未免有些意犹未尽,齐桥桥瞪着百里端的背影,走远了此对周围的人道:“让各位见笑了,说完就红了眼眶,反身回了屋子。
众人见到没有好戏看了,也都悻悻然的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骆淑妃就把齐桥桥叫了过去,旁敲侧击的问了齐桥桥和齐王的事情,齐桥桥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编好的那晚发生的事情说给骆淑妃听。
骆淑妃早就知道自己儿子中意人家姑娘,可姑娘这样明确拒绝了,也就没有再纠缠的道理,既然她想留在宫里,那就让她留着好了,百里端这么好的人才,又不是没人要,淑妃这个做娘的难免偏爱一些,觉得天下只要百里端想要的东西,自然就该乖乖送上来,齐桥桥这个态度倒真是少见。
不过骆淑妃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至少这个齐桥桥没有拖着狐媚齐王,而是一早就讲清楚了,让骆淑妃心里也还算满意,是以面上仍旧是淡淡的笑意道:“这几日你照顾的还不错,这个功劳你算头一份儿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在骊山住着的后一段时间,齐桥桥就完全的清闲了下来,百里端也没事儿不找齐桥桥出去玩儿了,骆淑妃也很少再叫齐桥桥过去伺候了。
这样一来齐桥桥每天空出的时候都很多,便时常在住处窝着看书,没事不到处乱跑。
这天夜里齐桥桥住处来了一个熟悉的人,正是百里越,又是趁着黑灯瞎火没什么人的时候摸进来,吓得齐桥桥险些喊出来,被百里越捂住了嘴。
“看清楚——是我。”百里越对着齐桥桥的眼睛,看她点了点头,才松开齐桥桥的嘴巴,齐桥桥喘了两口气道:“你怎么过来了呀。”
百里越坐在齐桥桥所住的床沿儿,对齐桥桥一笑道:“过不了多久就该回京了,到时候见面又难,所以就想来看看你,怎么样,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吧!”
碧台花溆的事情,必然是瞒不过百里越的,齐桥桥自然也知道百里越肯定清楚自己对百里端说了什么,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好不好的,就那样呗,殿下呢?”
百里越的目光一紧,对齐桥桥道:“这次回去,估计淑妃也不大可能继续将你留在她身边了,你还是回尚宫局看大门儿去。”
听到“看大门”这个词,齐桥桥还是脸色微窘,不过百里越接下来的话,可就让齐桥桥大吃一惊了。
虽然知道百里越会帮助孙于夕到太子身边去,取得太子的信任,齐桥桥再从孙于夕那里打听到重要的事情,可是也没想到百里越会帮助孙于夕直接成为太子良娣,而且是上了册,回禀过皇帝之后封的,只等这次一会去就要行礼了。
这也算是个大事儿,齐桥桥不知道百里越是怎么办到的,只觉得他简直太神通了。
百里越看上去却淡淡的,对齐桥桥道:“你这个小姐妹可不简单,你今后就和她多亲近亲近吧,你在承德门这头,少不得要多见她几次,还有你另外一个朋友,你们三个人倒是在东宫凑齐了”
这另外一个朋友自然就是赵含樱了,齐桥桥没想到百里越还知道赵含樱,便瞪大了眼睛看他,百里越也只是笑了笑道:“不用那么看着本王,这宫里本王只要本王想知道的事,还没有能瞒得过我的。”
第787章 移驾回宫,以何为正()
齐桥桥撇了撇嘴,对百里越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有多能耐的?”
百里越看齐桥桥半撑在床上的样子,映衬着月光,嘟着嘴巴瞧他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的很,便凑上去亲了亲她道:“自然不是。”
齐桥桥躲了一下,盯着百里越道:“那现在孙姐姐成了太子良娣,殿下现在打算怎么办。”
百里越看着齐桥桥一脸严肃,也正了正脸色,对齐桥桥道:“你那个小姐妹好像很受太子喜爱,你跟她多亲近亲近,最好能想个办法调到东宫去,一切就好办多了”
一直以来齐桥桥都不解,知道当初齐家冤案的人就是太子以及他的舅舅,也就是太子党的首领人物,可要想让他们说出来自己承认这件事却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物证在。
那这个物证到底是什么,百里越一直也没有和齐桥桥仔细的说起过。
齐桥桥沉吟了一番,问道:“殿下,还有一件事情,齐桥桥想问个清楚。”
百里越拉着齐桥桥的手应了一声:“嗯。你说。”
齐桥桥便道:“殿下安排我进宫,说是要查清楚当年父亲的冤案,可最后要的是什么结果呢?有物证在手?还是要从什么人嘴里套出话来。”
百里越脸色如常,手却轻轻捏了一下齐桥桥的手:“当年你父亲为了掩护太子,给皇帝上了一份奏疏,主动承认了一切罪责,并且在刑部的人赶到国公府之前,就先一步放火烧了宅子,才使得一切死无对证,查无可查。”
再听百里越说起当年的往事的时候,齐桥桥面色平静,神色没什么波澜起伏,只静静听百里越道:“当年父皇对对太子一派其实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此事被你父亲一力承担下来,为了国之安稳,才没有继续查下去,你父亲也被当做敲山震虎的棋子,为的就是警告太子不要轻举妄动。”
百里越看着齐桥桥,面上似乎有些怜惜道:“只是可惜了你的父亲,一心为了太子,最后为了保护他,甚至不惜牺牲全家人的性命,却遭到了太子一派的无情舍弃,最后将这件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你父亲成了人人唾骂的叛贼。”
对于这件事情,百里越之前只是模糊的同齐桥桥说起过,里头详细经过并没有告诉齐桥桥,齐桥桥听了,沉默半响才问道:“为什么,父亲为什么,太子又是为什么。”
百里越朝她笑了笑:“你父亲么,这个我也不甚清楚,先皇后倒是嘱托过你父亲,要照顾好太子。至于太子,权利当前,性命荣华,自然都比自己的恩师要重要的多,当然,太子的舅舅崔灏和你父亲一向有些龃龉,这里头有他很大的缘故。”
“太子倒是个念旧情的,你父亲在上疏给父皇之前,先写了一封信给太子,具体内容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这封信中一定有要紧的东西,而太子”齐桥桥觉得百里越似乎轻蔑的笑了一下:“太子觉得这是你父亲绝笔,就将它留了下来,好生保存了下来,你如今只要拿到那封信,就是能将此事翻案的重要证据。”
齐桥桥蹙眉嗫嚅道:“可是只是一封信而已会有那么大作用吗?”
百里越将齐桥桥揽在怀中,轻声道:“一封信而已,自然没有那么大作用,可它却是关键的一环,只有拿到这个,才能将其他证据串联在一起,才能为你父亲翻案。”
齐桥桥听着百里越的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齐桥桥其实知道,百里越要那封信,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借这件事情把皇帝对太子的信任全部摧毁。
翻不翻案的话,只要百里越做了皇帝,还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齐桥桥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所以如今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封信拿出来?”
百里越沉着脸点了点头,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