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天才,什么能难道我?消息我已经带到,我要去睡会儿!”
梳理花花绿绿翅膀的小鸟,口中赫然发出人类的声音,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我只是个农夫,只会种地,你确实要强出我很多,可是……”
“我走了,胖子说了要巧妙地送出,别太低级了;对了胖子说鸡蛋很好吃,争取在弄回几百个!”
没等农夫打扮的大汉说完,小鸟便迫不及待的打断,拍着翅膀飞了出去。
“哎呀,你个死心眼的农夫,不就少说了一句师兄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嘛,至于嘛?”
一只花里胡哨的小鸟一头从空中栽下,四仰八叉的摔在雪地之中,小嘴不停的啾啾着,却始终无法起来。
“真是个天才!”
农夫打扮的大汉由衷的赞美道,转身,拎着农镐,向原路走去,直至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
大河隐现,浪花朵朵飞起,咕咕之中侵染了一角苍穹。
血色利剑震颤之中,四处散落的鲜血飞起直入剑身之上,瞬间消失不见。
血色利剑震颤不已,似是有了意识,要醒来一样。
它自动飞起,携着大河的倒影,瞬间将东方小树的身体笼罩,侵染了苍穹一角的大河,适时的溅起一朵浪花,流星一样从天空坠下,坠向东方小树所在之处。
“天河?难道传说是真的,白虎蠢货,不如你我暂时放下成见,一起联手,冲入天河如何,只要……”
“放你祖宗的屁,你个叛徒,当年没有我们的指点与提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结果你成了人间的祥瑞,反手便开始算计我们,白眼狼一只!与你联手,那是一种耻辱,本尊不屑,吞了你,本尊一样可以冲入天河,直达尽头!”
两条光影在空中对峙,一条光影化身一头白虎,浑身却散发着白光,另一条光影化身一头墨玉麒麟,浑身黑红之色不停的旋转。
转眼间,两条光影碰撞在一起,白头山的一角,如燃放了烟花一样,白光四射,红黑光爆闪,黑白相映,煞是好看。
白虎与墨玉麒麟厮杀正酣,嘴咬爪挠的纠缠在一起之时,白头山上突然传出一声惨嚎,一朵浪花如大星般的坠落而下。
“逃……”
白虎与墨玉麒麟刚刚泛起逃的念想,却被浪花吞噬,白虎与墨玉麒麟如泥做的异样,瞬间泯灭在浪花之中,没有一丝的反抗之机。
坠落的浪花丝毫没有停留,坠向一片血红之色中,无声无息。
侵染苍穹一角的大河,亦一现而隐,只是一瞬,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大星般的浪花,黑灰之色在其中荡漾,收缩,带着从苍穹坠落势若万钧的力量,毫无阻碍的砸在东方小树的身体之上,残暴无比地将东方小树已成渣的骨头碾碎成粉末。
咔嚓咔嚓之声令人惊悚,犹如一只松鼠搬起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核桃,直至核桃变成粉末。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白头山的一角传出,如同厉鬼咆哮,却戛然而止。
夜间觅食的野兽,掉头便跑,根本顾不上千辛万苦扑捉到嘴的猎物;
空中飞翔的鸟兽,惊慌的收起翅膀,战战兢兢地的隐藏在林木之上,侧耳关注,根本顾不上饥肠辘辘的肚皮。
祖地之上,一抹血红光亮突然窜出,如同鬼火,阴森恐怖。
第19章 小爷还活着()
俗语说的好:富贵险中求。
东方小树对此表示十分赞同,同时对此又十分的痛恶。
赞同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情况正是“富贵险中求”真实写照,痛恶是因为为什么自己就得是穷人,就得用生命去搏取富贵,难道就是自己命贱?
以前总痛恨自己的家乡,金钱统治着一切,人们就是其忠实的奴隶,但最起码还有一定的自由;
现在的大唐,具有严格等级的封建社会,不但金钱统治一切,人们出生就被贴上富贵与贫贱的标签,一辈子能够成功翻身的少之又少。
哪里都是一样的,被人们当做约定俗成的,东方小树想想也就释然。
关键是自己要看得起自己,自己把自己看做猪,即使坐拥金山银海,还是一头猪而已,只有被宰杀的命运;
自己把自己看做龙,即使衣衫褴褛,还是一头龙,早晚得翱翔在广阔的天空。
不管下次的结果如何,反正现在我还活着,并且活的挺好,这便是最幸福的。
白头山祖地,星斗满天,一片静谧。
一道不着寸缕的人影趴伏在废墟之中,全身漆黑如炭,与身周的山石如出一辙,积雪融化一片。
趴伏的人影突然一动,如同在梦魇之中醒来,却传出咔吧声响,其全身漆黑之色如同风干的窗户纸一样,碎裂成飞灰。
随着人影啊的一声翻身坐起,一具白花花的躯体显现出来。
“乌龟王八绿豆的,我东方小树居然还活着,我居然还活着……”
处于极度震惊与兴奋之中的东方小树激动地嚷嚷,站起之际,身周的黑如炭的山石咔吧声中碎成飞灰,一把长一尺二寸左右、黑灰色的利剑从他的身上滑落。
三子也在不远处的山石中露出,身体规律的起伏。
“啊……”
东方小树将三子往肩上一扛,转身之际脚下却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吓得东方小树头皮发麻,以为遇到了鬼怪,差点将三子从肩上扔下去。
“英雄,英雄饶命啊,我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英雄你就绕我一命吧?”
杀猪般的惨叫突然不知为什么戛然而止,苦苦的哀求道,而其手掌却在地上来回的摸索,奈何除了雪,只有其抓不动的石头。
心里却在想:“他奶奶的,原来死了居然跟活着一样的真实,五感居然全部都在,不知道语言也是否通用,可是这人的长相也太吓人了点,肩膀之上居然还有一颗脑袋,舌头居然有手臂长!”
“是人,是鬼?”
“我也不知道啊!”
“疼吗?”
“疼!”
……
“你个王八蛋,是人学什么鬼叫?幸亏停止的早,否则早被我剁成十段八段了,你是哪里的,姓甚名谁,如实报上来,如有假话,剁成两截喂狗!”
东方小树稳了稳惊吓过度的情绪,右手食指按了一下眉心后,右手摇晃着黑灰色利剑,大声的喝道,颇有一丝悍匪的味道。
“英雄息怒,莫动刀剑,小的实说就是。小的名叫李元根,来自长安城,是大唐的九皇子!”
“停,说瞎话你也得编个靠谱的啊,你当我是白痴啊,你是九皇子,我还是当今皇上呢!哼,再不老实交代,我就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
东方小树强行打断了李元根的话语,嘴角翘起阴森的恐吓道,心里却想这人不是疯了就是精神病。
右手的黑灰色利剑不停地再起脑袋前晃来晃去,犹如恶鬼的勾人长舌,摄人魂魄。
“呜呜…哈哈哈…,我说怎么他奶奶这么疼,原来我“蜂王”尚在阳间,我居然没死,哎呦!”
“难道是疯了?”
“我没疯!”
“没疯,你又叫唤个啥?”
“你又踩到我的手了!”
……
一轮弯月挂上树梢,淡淡的皎洁普照。
鸟儿早已归巢栖息,走兽也已睡觉。
斑驳的两道人影,穿梭在山石、白雪与树木之间,惊飞了鸟儿,吓跑了走兽。
“那个英雄,你确定是本地人,闭着眼睛都能下白头山,你确定不是在拿我开心?”
“我都说了,我很有钱的,你看我这身行头就知道,手上的扳指不都当做定金了吗,裘皮大衣也被征用了!”
“可是这破地方都转了三次了,在这样下去你还是杀了我吧,总比累死强!”
李元根扛着三子,哭丧着脸说道,身上穿着单薄的袍子,配上其高大肥胖的身材,简直就是一个直立行走的灰熊。
“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你不检查了吗,身为九皇子我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了,等本皇子找到山下的仆从,别说十两黄金,百两、千两给你便是!”
“说十两就十两,太多了我怕疯!好吧,我们再转一圈就下山!”
“英雄,除了美人和烈酒,你要啥给你啥;”
“祖宗,美人与烈酒也都给你,咱别转了!”
“哼,死胖子,美人与烈酒你留着吧,我只要金子,十两黄金。这只是给你留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到时你要是反悔,我就牵头驴子,让它领你在山里转悠!”
东方小树阴狠狠的带有一丝戏谑的说完,一马当先的向下走去,心里却在嘀咕:真是邪了门,居然在这迷了路,回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英雄,等等我,我这扛着一个人呢!”
李元根突然心脏急促的跳动了几下,如打了冷战一样哆嗦了一下,一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压得他有些气喘,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恨不得多生两条腿一样,快步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道漆黑的影子诡异的在东方小树与李元根的身后显现,一对猩红的双眼望了望,似乎有点不甘心,随即身体一闪,沉入地底。
东方小树在一片林子前停下,再次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确定方向绝对没有问题后,右手握紧黑灰色利剑,一头钻入树林之中。
后面相随的李元根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同样钻入林子之中,同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芒刺在背的压迫感终于消失。
李元根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汗水居然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溢满了身体,全身如在水中侵泡过一样湿淋淋。
李元根掂了掂肩膀,调整了一下三子的位置,继续上路,心里却轻松无比,活着真好,我的美人们,我的烈酒……
居然出奇顺利的穿过了这片林子,东方小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故作镇定,表现出穿过这片林子像是家常便饭似的。
其实心里却在大呼:真是邪门,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但是也没有瘴气啊,邪门的厉害!
李元根却没有多想,偷偷瞟了东方小树一眼,见其面无表情,一副想当然的样子,更加坐实了东方小树故意折磨他的想法。
心里悄悄地东方小树的名字挪向不能轻易招惹的位置,虽然不打不杀,但是却做出比打杀还要“凶残”的事情——体罚。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哪能受得了,但又不得不坚持,否则真的担心小命不保,毕竟这是一个老鼠都能够生撕鸽子的年代。
夜幕下月光中的唐家村寂静一片,看家的土狗只能无事可干的睡懒觉,唐家村人都已早早的睡下,这样还可以省下少许的灯油钱。
这一点比东方小树的家乡要好上许多,他的家乡在这个世界,恰恰是人们聚在一起从事一项具有民族特色的活动——搓麻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说的一点都不假,多少人面红耳赤的压上了所有的身家,结果却只剩下一贫如洗陪伴,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赌,不是什么好东西,完全是民族劣根性的一种体现,东方小树深以为恶。
不过也有例外,村东头的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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