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王八绿豆的,你不早说,再要他身上几样东西岂不是更好,反正都是赌一回!不对,既然是高人,还收什么财物与美女?”
“这个,他不是神,现在还是人!”
“乌龟王八绿豆的,既然是人,就会记仇的,尤其是……”
……
庆丰镇中的一间小客栈之中,咔嚓一声,一把椅子应声而碎,中年汉子拍拍手掌,眼睛瞄向了另外一把椅子,这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却并没有阻止其奔向另一把椅子的步伐。
咔嚓,另一把椅子毫不犹豫的应声而碎,散落了一地。
“第三把椅子了,哎……”
一只花花绿绿的小鸟,蹲在窗台之上,摇头叹息道。
……
喝了几乎两坛酒,东方小树站起身,感觉腿脚有点发飘,整个身体开始打晃,轻飘飘的走出酒馆,寒冷的风吹过头顶,东方小树顿时迷糊了。
“咦,是不是路不平?怎么突然路上多了如此多的坑坑洼洼?”
东方小树拍了拍脑壳,有点纳闷的问道。
“是路不平,是路不平!”
李元根抬起蒲扇的大手,拍着肚皮哈哈大笑说道,初一翻着大眼睛,一阵无语,三子侧没有任何表情。
“初一小美女,那块黑不拉几的玉佩卖不?”
李元根见到东方小树脚步轻浮,明显喝的找不到北了,小眼睛滴溜乱转,压低了声音向初一问道。
“你出多少?”
一明显的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心里却起了怀疑。
“十两?”
初一看到李元根伸出双手,十根指头张开,疑惑的问道。
“是十万两!”李元根的声音依然很低的说道。
“不是吧,就这一块有点脏的破牌子,值十万两银子?”
初一乌黑的大眼睛顿时一亮,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说道。
“银子?不,是金子!想想用一块不能吃不能喝的牌子,换十万两金子,从此什么首饰、胭脂、衣服啊,都用最好的!”
李元根在旁边继续蛊惑道。
“天呐,听你这么一说,这块破牌子还真是一块宝贝,值十万两金子的宝贝,可是我现在不缺钱,所以不卖!”
初一两眼放光的盯着黑色玉佩说道,似乎感觉到了玉佩的可爱之处,不再搭理李元根。
“真的不卖?”
“不卖!”
李元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得到的依然是“不卖”的两个字,有些郁闷的打了一个酒嗝,大踏步的向庆丰客栈走去,没有再自找无趣。
“哎呦,真的是路不平,我一脚居然踩在了坑里!”
东方小树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有点尴尬的说道,在三子的帮助下自己站了起来。
初一没有说话,只是大眼睛有点反常,李元根则裂开嘴,无声的笑了,心里却乐开了花:“两坛,哈哈,小样的,下次一定把你喝倒,我给你找宫里最好的画师!”
东方小树没有再出门,甚至晚饭都没有出来,因为喝多了。
“死胖子一定有事瞒着,不然一块牌子,怎么也不能值十万两?是金子,不是馒头!”
初一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手里把玩着玉佩说道。
“喝多了不想事情!”
“起开,谁信?是不是又在给死胖子下套子?”
初一一脸纯真的问道,一汪水的大眼睛像是能够看透一切事物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是该杀掉的,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哈哈!”
东方小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来到桌子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夺过玉佩,笑着说道。
深夜
枕着初一已经微微隆起的胸部,东方小树还在回忆白天发生的情景,手里拿着的是一枚黑色的玉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一则在呢喃中说着梦话,似乎是说东方小树私藏了银子,接着还是一阵贼贼地窃笑。
“不知道在梦里又怎么欺负我了啊?希望不要犯病!”
翻了个身,把初一凉的脚丫放在怀里,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数着羊。
一夜很平静,除了飞出一只鸽子外,暗地里却有几只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庆丰客栈的一切。
日上三竿,一辆奇大无比的马车行驶在茫茫的白雪之中,十名护卫分列其前后,将马车簇拥在中间,马车漆黑无比,唯一醒目的标志便是酒杯与女人的印记,除了大,可以说毫无特点。
一声希溜溜的马嘶,打破了茫茫白雪的乏味,像是吹起的进攻的号角一样,一队马队杀气腾腾的冲杀过来。
“敌袭!”
高将军的高声断喝,五匹骏马停止前进,有些不安分的打着响鼻,而这时大地已经开始有点颤抖,马车已经开始摇晃。
“列队,取弓,上箭!”
随着高将军的口令,十人在马车前方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的取下弓箭,拉至满月,箭尖与头平齐,指向远方的马队。
六十丈的距离,地上的白雪在抖动;
四十丈的距离,地上的白雪在翻滚;
三十丈的距离,地上的白雪在跳动,除了马蹄声,世界一片安静。
“射!”
随着高将军的一声令下,十支利箭飞向天空,划着弧度向对面的马队落下。
噗噗声中,响起了惨叫,几匹前冲的马更是大头朝下的翻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再射!”
又是一轮利箭射向马队,此时的马队已经冲到了二十丈的距离,再次人仰马翻的丢下五条人命后,马队冲到了十丈的距离。
“弃弓,取刀,下马,围着马车列队!”
随着一连串的口令,十人迅速下马,紧紧的围着黑色马车防御着,东方小树与三子守着马车门口之处,一名青奴,站在他们身旁。
震撼,深深的震撼,东方小树终于领略到战争的残酷与魅力所在。
死人,眨眼间的事,根本来不及害怕;
奔腾的战马,一往无前的铁血气势,一道人与马铸成的钢铁洪流,足以摧毁任何人的心房,毫不费力的将其撕碎。
流星一样的箭雨,瞬间卷曲倒下的战马,扭曲变形的人身,构成极为诡异惨烈的画面;
箭雨入肉的瞬间,马蹄踏向人体的一瞬,东方小树几乎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宁静,前有冲来的马队,身边有张弓的兵士,只见动作,不闻声音。
马队冲到了三丈的距离,带起的罡风甚至已经挂到了面容
“稳住!”
高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名士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刀,眼睛紧张的盯着前方。
长刀长九尺,五尺为杆,四尺为刀,说刀又非刀,两面开刃,有点像剑。
这便是大唐帝国赫赫有名的战争利器……陌刀,杀得西域诸国闻风丧胆的陌刀。
马队冲到了二丈的距离,带起的罡风吃的发丝与衣服烈烈作响,沉重的马蹄践踏声,震得人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稳住!握刀!”
高将军高声的断喝。
马队冲到了一丈五的距离,眼睛已经睁不开,只能眯着眼,不见战马,只有四散溅射的雪。
“举刀,杀!”
随着高将军竭斯底里的喊叫,九尺的长刀瞬间被举起,五尺的刀杆杵在雪地之上,犹如张开血嘴露出毒牙的怪兽一样,择人而噬。
噗噗,铛铛声中,马队一冲而过,呈扇形的散开,十匹马顿时被陌刀刺穿,随之赶到的马屁不得不撞在其上,人仰马翻。
一瞬间,十余匹马翻到,四肢抽搐的躺卧在马车的侧方,低低的嘶叫,努力的挣扎却再也无法站起。
“收刀,杀!”
随着高将军的一声令下,剩余的七名士兵抽出陌刀,斩向落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敌人。
三子喉咙间低吼着冲出,双手划过对方的咽喉,咯吱声中,对方无声无息的倒下;
还没缓过神儿的东方小树紧紧握着一尺二寸的宝剑,还未寻到目标,一道踉跄的身影便向其冲去,劈头便是狠狠的一弯刀,东方小树有点木然的一个闪身,机械的举起宝剑,迎向了劈来的弯刀。
铛的一声,弯刀应声而折,对手明显的一愣中,东方小树手腕一转,手中的宝剑划着弧形刺向对方的前胸,对方哇哇大叫中后退,在期身靠近围着东方小树游走。
铛铛声中,对方的弯刀不断被劈折,身上的伤口一道接着一道,却始终坚持冲杀,不曾倒下。
东方小树终于适应了生死间的厮杀,双眼逐渐锐利,身体终于找回了灵动。
一个跳跃间,对方出现了空挡,东方小树趁势一剑划破了对方的喉咙,对方双手捂着喉咙,慢慢的倒下,溅起的鲜血淋了东方小树一脸。
滚烫,微腥。
第29章 连杀()
“居然是陌刀兵,哼,兄弟们,下马?将这群杂碎赶出我西域,杀!”
马队首领一声断喝,剩余的十几人纷纷下马,各举刀剑杀将上来。
“列队,三人一组,连环阵,杀!”
随着高将军的大喊,浑身是血的兵士以高将军为中心,组成两组,背靠着背,各自挥舞着手中九尺陌刀,迎向冲杀而来的十几人。
东方小树与三子则站在一旁,伺机而动,青奴一动不动地守在马车的车门处,一直没有离开过。
冲杀而来的十几人还未到眼前,便四散而开,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憋屈。
这仗根本没法打,九尺长的陌刀,三人一组的连环阵简直就是一切近战的克星。
一刀扫空,另外一个人立马补上位置,又是一刀扫来,根本不能欺近对方身周九尺之内,只能在外面乱转,以伺机会。
马队首领突然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听不懂的话语,十人瞬间一分为二,六人继续在连环阵外围游走,六人则扑向东方小树与三子。
“杀!”
东方小树大喊一声,以壮自己的胆气,与三子一左一右的冲向前去。
三子双手双脚着地,身体迅捷无比,低吼着扭断了一名敌人的脖子,其身体也越来越快,快得只剩一道影子。
红着眼露着牙,嚎叫着蹿向了另外一名敌人,一把雪扬下,对方闭眼之际,将对方扑倒在地,低吼中三子咯吱咯吱的咬破对方的喉咙,鲜血四溅中,对方的尸体手脚抽搐,一命呜呼。
呜,呜,三子满脸的血污,披头散发,犹如一匹来自地狱的魔狼,冲着天空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一时间其左右竟无人敢踏入丈内空间。
或许是三子造成的血腥场面刺激了东方小树的神经,一尺二寸长的宝剑竟被其舞得风雨不透,一个照面,便将对方连人带兵器劈成两半。
惨叫声中,东方小树奔向另一名对手,心里没有丝毫的紧张,居然升起一种快感。
长期被生活压抑的想法终于有了发泄的方向,一团烈火仿佛从其腹部升起,迅速地燃向四肢百骸,东方小树整个人轰的一下,被点燃了。
一剑挥出,一尺二寸的宝剑暴涨,化为丈长的火舌,拦腰连杀两人,才不情不愿的散去,东方小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一剑对方两断,而且连杀两人,瞬间愣住。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我……”
剩下最后一名突然扔下手中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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