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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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借势- 第2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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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处理问题具有针对性。田涛跟在身边,说,“杨区,杨代表现在在区长办公室里不肯走,怎么劝都不听。”

    “杨代表要求是什么?”“他说要见叶区长,问问十里牌被破坏了谁来负责。叶区长跟他说过对引进远扬金属的工作是城南区大势所趋,是集体讨论的结果。杨代表不关心其他的,就关心十里牌农田和环境破坏,表示城南区不能给明确答复,他会到市里去市里不能明确答复回到省里去。”

    “远扬金属方面的资料杨代表知道多少?”“杨代表没说,也不关心远扬金属是怎么样的公司,他说这跟他无关。”杨东轩听田涛说这些,觉得头都大了。也难怪叶幸会打电话让他过来将人劝走。

    年连伟干过来,小步跑到杨东轩身边,“杨区长,路上耽搁了。”两人之前说电话、通消息谁快谁慢一些也不在意。杨东轩笑着摇摇头,“难搞啊。”“杨代表的事哪一次不难搞?”年连伟说。

    到叶幸办公室外,听到里面有底气十足的声音,“叶幸区长你是政府之首官,这事不能做主,你能做什么主?招商引资是好事,城南区到处是山地、坡地、荒地,不能让引进的商家落户生根,非要占农田来做工厂?我再问你,厂方提这种不现实的条件你们张口就答应,下一个商家要占用区政府大楼,你们也会答应?做工作还有没有原则、有没有党性?还有没有是非之分?”

    轻轻地敲办公室门,杨德海在沙边站着,一头黑白交杂的头发,根根粗壮,短短的寸头,显得人很精神。杨德海身材壮实,也高大,给人威武的印象。虽然在敲门,杨德海却不看,杨东轩和年连伟走进办公室。年连伟走到杨德海身边,轻声说,“杨代表,您先坐着、坐着说。”

    杨德海才转头看年连伟,又看看杨东轩,对年连伟他是熟悉的,杨东轩却不熟悉但真的有这么个人。“小年,你过来做什么?”

    年连伟苦笑着很不自然,“我和杨区长过来请杨代表去教育局指导我们的工作。”杨东轩这时候也走到杨德海身边,说,“杨代表您好,我是杨东轩,小杨。”

    杨德海认真地看了看杨东轩,才对年连伟说,“小年说笑话呢,我给教育局指导什么工作?你们不在背后骂我这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就阿弥陀佛了。”

    “杨老这是骂我了,杨老您是教育界德高望重的前辈,城南区教育之路要走好、走正,就得要请您这样的来时时指点、把握大方向,这一点,我和杨区长是明白的。”年连伟笑着说,对杨德海等老一辈,每年至少两三次座谈会,请他们对城南区教育发表看法、提出意见,这些做法自然是做做姿态,但工作确实做了,杨德海也不会不认。

    “杨老,今年城南区教育方面的工作更复杂、更需要像您这样经验老道的尊者来指点,才不至于让我们这些后辈迷失、做错误决策、影响城南区教育的发展。今天,有这个机会,您到区里来正好到教育局那边先看看、再给我们指点一番。”杨东轩也是态度极好地轻声说。

    对城南区这一年来教育系统的变化,杨德海也是关心过,很是看好这样提振教育的做法,对这个年轻的副区长是赞扬的,对杨东轩付出与努力、如今局面的形成在背后也说过不少溢美之词。“杨区长很不错,今天你来劝我到教育局去,我也不怪你。错开今天,我要为你在城南区所做的工作说一声感谢。不过,今天我有事要找叶幸,要叶幸正面来答复我几个问题。”

    “杨老,叶区长这边工作也忙,来来往往的,说话也不便,您看,是不是先到教育局那边聊聊教育工作,等叶区长处理好这边的工作后,我请他过去到时候再详谈?”杨东轩面带微笑,这微笑是挤出来的,也不知杨德海看来会有什么感想。或许,经过今天的接触,杨德海将对自己那点好印象都给弄没了。

    “你和小年先走吧,既然你们有诚意请我去教育局,我会过去的。”杨德海说,“老头子很感谢你们,要不是十里牌即将被他们糟蹋,我哪有精神来理会这些事。”

    不管怎么劝,杨德海都不肯走,他也明白杨东轩和年连伟到来的意思,是要将他权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说到后来,杨德海提出要杨东轩承诺城南区不会在十里牌征地建厂,将那个远扬金属安置到山区去,会减少对环境的破坏。杨东轩和年连伟哪有答应什么承诺的权力,只能重复说请杨德海到教育局去、请杨德海看看省试点建设项目的新气象等等。

    一直僵持快到中午,杨德海也累了,便撂下话,城南区这样回避问题,今后引起的一切事故,城南区都要负全责。他会继续到城南区来,知道有满意的结果。

    叶幸也很头疼,遇上这个杨德海根本不听劝而他的影响力不仅在城南区、平秋市,可直接到省里。从另一个角度说,叶幸觉得自己委屈一下也值得,杨德海施加的压力也会让熊锐聪、市里领导感受到危机。十里牌征地工作首先就无法回避开杨德海,而十里牌的村里、村民的抵制也非常强,常委会讨论引进远扬金属的工作必然无法回避这些问题,对叶幸说来也是有利的。

    秦廷峰亲自出马来支持熊锐聪引进远扬金属,对这家公司的情况都隐秘不公开,城南区主要领导自然有想法。迫于市里的压力,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但对于杨德海这样的存在也不能明着来利用。等杨德海和杨东轩、年连伟离开去吃中餐,叶幸便去见杨卓林,将上午的情况与杨卓林沟通。市里那边也要沟通,杨德海会不会真到市里质询,谁也不知。先跟市里沟通让市里有所防备工作才不会被动。另外,还得将信访办或从乡镇抽调两到三个人,专门盯着杨德海,二十四小时严防,以免他跑到省里去闹。

    跟其他信访户不同的事,杨德海只能远远看守着、监视着还不能让他察觉,要不然又会是一件难以化解的工作事故。对其他信访户,完全可近距离看紧,甚至派人住进户里。杨德海如果得知城南区派人监视他,必然会联系那些在外面的学生,甚至直接联系媒体,闹将起来不知会多被动。

被搞了() 
虽说安排了人注意杨德海的举动,叶幸未必安心,跟杨卓林沟通之后,觉得城南区接下来的工作仍然一片乱麻,理不清头绪。 远扬金属的引进工作就差常委会讨论通过一道程序了,具体的工作都布置下去,虽说征地小组初战失利,被十里牌的人堵回来而杨德海立即到区政府来质询。可这工作还会继续的,征地之后,三通、通讯设施的落实工作也布置到位,只等征地完全便会紧凑地跟进。问题是,城南区如今人心不稳,各有想法,领导们也是心思不一,区委那边在回避问题,区政府作为具体执行方,却不能回避。

    叶幸本人对引进远扬金属项目没有一个深思熟虑的看法,如果远扬金属能够回避十里牌另选一地落户,工作会顺利得多。这样的想法却无法在区里统一,然后跟远扬金属商谈,达成新的协约。

    杨德海到区里来闹,熊锐聪也知道情况,他在揣测背后会是谁在搞鬼。文璐等人还没到十里牌,村那边就协商好共同对抗区里征地,要说没有人在背后作怪怎么可能?而这个背后谋划的人,第二招就是找出杨德海这个老东西,老东西出面完全可顶一个村的人出来闹。

    这样的事情谁能够做出来?熊锐聪将目标定在杨东轩身上,对远扬金属的引进,发出反对声音最强的就是他,也只有他这种不顾大局的人才会想到用村里抵制,转移城南区工作的方向。

    事情到底是不是杨东轩也没证据,熊锐聪在办公室摔了两个杯子,发泄一些情绪。情绪就算发泄了,事情却没有解决。对杨德海这个人他是了解的,纠缠起来不肯轻易放手,火气又爆弄不好当面骂人,在市里、省里都有人脉还不能简单处理。接下来在十里牌那边进行的工作该怎么推动,熊锐聪也觉得没有好办法。

    征地工作推不动,城南区这边也会有人出来质疑,常委会会不会给人利用?直接到市里找秦廷峰也不可能,会让秦廷峰看轻了,也无助解决问题。叶幸、杨卓林那里会给他多少支持?熊锐聪不敢指望什么,这两人对自己这次引进远扬金属肯定怀恨在心,想看自己灰头土脸才叫好。

    想一阵,实在没办法便让人将文璐通知到办公室来。十里牌征地工作是文璐负责,具体解决问题和推动工作也得落实到工作小组身上。文璐与杨东轩之间关系亲密,熊锐聪也有所知,这时候,黑着脸将工作压在文璐身上,也是让杨东轩难做人的办法之一。

    文璐从十里牌回来虽汇报了当时的情况,也知道这事不会如此简单,烦人的事情才开始。接到电话要她去见熊锐聪,心里便骂上了,知道这时去见熊锐聪挨批是必然的,先骂几句少亏一点儿。敲门走进办公室,见熊锐聪在办公桌后脸阴沉沉的,像块抹布要掉下污水,文璐本不想说话,只是,身在行政体系有些事情无法回避,说,“熊区长。”

    熊锐聪似乎没听到文璐的招呼,依然在处理自己的工作,文璐不再多说,站在办公室里静等。下属在伦敦工作不顺、心情大差时给罚站不算什么大事,也只能静等。过十几分钟,熊锐聪才抬头起来,说,“文主任来了,说说十里牌工作的情况吧。”

    熊锐聪站起来往沙发那边走,文璐不乱动,站在原地转,看熊锐聪坐下,说,“熊区长,十里牌对征地对抗很激烈,反复做说服工作都听不进,村干的态度虽明确支持区里工作,在村里也说服不了村民。”

    “说服不了,还是没有用心工作?是工作方法简单、粗鲁,还是村民要造反?”熊锐聪恶声恶气地说,心里的怨气有地方发作,自然要发泄出来。

    “熊区长……”文璐也不分辨,知道这时候分辨也无益,说得越多越让熊锐聪多骂而已。“今天我们总结了上次的问题,下午会到十里牌进户做说服工作。”

    即使明知在十里牌做工作难,无益,但工作还得做,小组这边集思广益地想办法、找路子来做征地拆迁工作,不能拖拉、更不能敷衍。尽力之后,工作没有进展,努力与付出领导或许不见,但汇报之后,领导多少能够谅解。这些事,文璐想得清楚,不会为自己做那错漏。

    “怎么做事是你们要想的,我只要结果。五天,只有五天的时间给你们,到时候,会有铲车开过去做平整,完不成工作,出什么事故,追责到谁身上,区里绝不会手软。”这时候,熊锐聪声色俱厉地喝骂起来,就差没有拍桌子了。

    幸好来之前没准备要解释发生在十里牌的情况,文璐体会到熊锐聪将自己叫到办公室来不外乎是要找出气筒而已,心里直骂娘,脸上还得做出谦虚接受的表情,否则,会有更多的骂声。从办公室出来,想找杨东轩说说情况,又想到熊锐聪可能会让人留意自己,真见到自己去找杨东轩,会让熊锐聪以为整个事情是他在背后搞鬼。便给杨东轩发一个短信:我被人搞了,你怎么安慰我这受伤的心灵?

    :深呼吸,默数数,都能缓解情绪激动。杨东轩回一个短信,也不敢跟文璐乱说,惹得她真要情绪爆发,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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