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轩兄弟,这几天我也对这个工程做了一些功夫,你先听我说说吧。”田志豪说,将他们对这个厕所的设计、规划、图纸等意义说给杨东轩听。杨东轩之前虽说没有接触这方面的工作,但这几天恶补这种种知识,判断力还是够了。
见田志豪确实不是瞎搞,不是单纯地耍狠使蛮地要这个工程,心里也放心来。只是,资质问题是招标最基本的门槛。哪怕有关系,也绕不过这一点。
“哥,从内心来说我确实想将这个工程交给你来做,信得过。只是,这个工程肯定会对外进行招标,要不然,区里这关过不了,市里、省里对区里和教育局的压力都大,没有人敢不招标就将这个项目揽下来……”
“东轩兄弟,我知道。”田志豪说着从柜子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杨东轩,说,“你看看还缺什么。”
杨东轩接过来翻看,文件夹里是承建工程的所有需要的资质材料,各种证书齐全,而且是三年前就办理好,每一年都到相关部门认证的。
“志豪哥,有这些东西应该没有问题,我下午就去区里汇报,明天开始招标。材料准备能不能来得及?我估计,城南区这边肯定还会有其他单位也准备竞争的。不过,按照你所说的方案,是对学校最有利的方案了。这样做下来,不赚什么钱了吧。”
“东轩兄弟,你才接触建设方面的事,有些东西了解还不透。这样说吧,这个项目的总价至少十五万不会少吧?那建成的成本要多少我给你初步估算一下。按老厕所的方案来修建,三千砖足够了吧,加上泥浆做五千元,预制板、格挡板应该有钢筋总价三千元不过超过,瓦、木料、周围硬化、人力,这些成本加起来不会超过三万,会在五万元上下浮动就足够了。其他的钱也不是纯利润,至少要拿出六万或更多一些来打点,投标也要成本支出,所以,利润在两万左右。”
“那按你的方案岂不是没有一点利润了?”
“也不是,按我的方案做这个工程,建筑成本会加大,特别是水管安埋成本比较高,但我可从另外途径找到降下成本来,比如将厕所的粪清除,可让村里的各家来分担掉,他们也用的上这些肥粪,一天基本上可清除干净,如果让其他人来做这个项目,没有几千块钱是做不下的。水管的安埋,也可让村里来做,我们的成本就是管道的钱,这样算下来可能会增加一万到一万五,我至少有工资可保障啊。再说,这个工程本来就不打算赚钱的,想要赚钱必须在材料上动手脚,我想介入教育口的工程承包,不会在意赚钱不赚钱。我也相信,这个方案是对小学工程最好的方案。”
“这样吧,下午我们一起到区里去,志豪哥,你看行不行?”
“没有必要,还是走正常的招标路线。”田志豪说,“之前我确实想直接拿下这个工程,兄弟负责这事,我哪还会蛮着来让你为难。是不是?要不,你嫂子知道非要骂得狗屁不可。”
“好,我在区里等你。”对田志豪所作的方案,杨东轩也是有判断的,这个方案不说他就是区里的领导得知也会动心的。
“我这边会抓紧,你放心吧。”
到楼下,那边全狗火锅还没弄出来,张诚智看向杨东轩,见他没有表示,不知将事情谈得怎么样。这个厕所的修建,区里的意思是在省里进行“三评合一”大检查时修建出来,属于的时间太紧。招标能够在两三天内进行更好,可真要招标,投标方也得要几天时间来准备材料吧。比如做方案,文字材料和效果图,没有几天时间确实无法做出来。张诚智对这些工作比较熟悉,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心急就能够赶出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对有心承建这一工程的建筑方先研究做一些准备,这样可节省时间。问题是,这种不到二十万的工程,会有几家建筑方有兴趣?村里愿意承建,区里肯定不会交给他们来做,不合手续的事谁都不敢冒险。此时,见杨东轩和田志豪都很平静而亲切,似乎像谈好了的样子。
张秋花从地里回来准备回家做中餐,男…人在家,中午还得给儿子准备好午餐。到院子门口见那里有火堆余烬,估计是男…人将大黄狗给杀了。狗肉要好吃,得用棍子打击鼻头打死后用火将浑身的毛都烧掉,烧得皮肉绽开,洗刷干净再炖,才真正入味。才进院子,闻到狗肉香,又见院子里人多,以为是男…人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以为意。
田志力和田仁勇两人正光着膀子在院子空地上拉架子过招,张秋花没少见过他们进行对练。只有对练才能将拳法吃透,两人也才会默契。这两个是男…人最得力的兄弟,帮男…人做事,张秋花知道他们手痒了就会练几趟。
田志豪见老婆张秋花不声不响地回家,说,“快过来,快过来。”
平时男…人不在家,四处揽工程做工赚钱,但回家后总是聚集好些人到家里来,张秋花不会干预他这些事。听到男…人这叫,站在那里不动。田志豪见她不动当即提高了声音,说,“快点过来,东轩兄弟来家里。”
见男…人认真,张秋花才走过去,男…人的兄弟多,也不会在意是哪一些人,走过来才见到患有学校的校长、有干部。更有一个非常年轻帅气的干部站在男…人身边。
真醉了()
“嫂子。 ”见张秋花走过来,杨东轩先招呼。
“秋花,这是东轩兄弟,儿子掉进茅坑时,就是东轩兄弟舍命救的。刚才我让田坤给东轩兄弟磕头认干爹了。你快来见一见。”田志豪说。
张秋花看着杨东轩,一下子脸上的泪就满了,两行泪往下掉。杨东轩见她这样,忙说,“嫂子好,我是杨东轩。”
“哭干什么,东轩兄弟来家里,今后就是亲兄弟。”
张秋花忍住泪,说,“东轩兄弟,嫂子要谢谢你。当天我得知田坤的事,到学校找你就没见你,老师说你在区里,我想还是要志豪去区里见你才好些。他就是不怎么上心,一直拖到今天。”
“嫂子,其实不是什么事,你不要这样。”杨东轩说,当时救下八个,如果都像田志豪一家自己还不得子女就有八个了。这种事本来是碰上了,心里确实不指望会有感谢。田志豪和张秋花这样的人,今后往来也很好,可杨东轩不想将这种事挂在嘴边,给人听了真不好。
田志豪让张秋花先去厨房帮忙,区里、镇里都有外人在,这种话题确实不宜多说,田志豪对这些是理解的。
狗肉火锅用一个大锅做,在厨房炖火候差不多了,弄一个铁三角架方在院子,升旺火,大家围在周边吃。田志豪跟杨东轩喝了三杯,其他人也来敬酒庆贺。张秋花也过来跟杨东轩碰一杯,说一通感谢的话。
田坤回来时,大家正吃得欢,张秋花见儿子回家,不免又是感概,叫儿子到杨东轩面前,叫干爹给她听。田坤便坐在杨东轩身边吃饭,对杨东轩没有丝毫分生,或许认干爹的事情田志豪跟张秋花早就说过不少回了。
酒喝得多,杨东轩醉意很浓,吃过后,只能勉强行走,脚步有些不稳。田志豪让他到房里去睡一觉,醒来便好了。杨东轩心里惦记着要回区里跟年连成等人见面,这边谈好了,工程招标的工作得尽快推动起来,不肯再村里多呆。准备在车上睡一睡回到区里酒也散了。
田志豪和张秋花留不住,便送他走,田志豪自己也喝醉,两人相互扶持着,虽然脚步不稳给人看着有些心悬,但也看到他们彼此之间的情谊已经很深了。
张诚智见领导出师顺利,心里也高兴,他也喝得不少,醉态地走着心里却明白。一行人也只有司机和村小校长两人没醉,张秋花跟着走,知道男…人们就这样子,担心也无用。到村小外,张诚智“哇”第一声吐出来,满地酒腥臭气散开。其他人见了,知道这状况不对劲,坐车回区里杨东轩等人也得吐出来不可。司机老段跟张诚智和杨东轩说,先到学校休息三个小时,可以赶在下班前回到区里。
张诚智也难受,杨东轩走出田志豪家院子后,给凉风一激,酒意更足也更难自制了。学校校长听司机老段说让这些人到办公室坐着休息,便叫人过来扶。有老师来扶,中午了学生都回家,要等下午三点才上课,这一短时间学校是清静的。
张诚智、学区校长和杨东轩都给扶到综合楼办公室,趴在桌上。张诚智见有学校的在处理照护也安心休息。只是让校长将杨东轩送到哪一个老师的房间去睡一觉。
校长准备让人扶着到他那里去,不好跟其他老师开口。范惠贞得知杨东轩等人到学校来,一直就在关注着,这时走到校长前面说,“校长,将杨局长送到我房里吧,我有茶,也有米醋,都能够解酒。”
范惠贞在学校和活跃,与她的身份有关。范惠贞是从外省来的,又是特岗教师,到这里后对谁都热情,对什么事都好奇。对学生、对平日寂寞的日子都充满热情,性格外放,经常跟老师们说起在大学时期的一些旧事,比如说找没找男朋友之类的。其他女教师在这个问题上,往往会闭口沉默,范惠贞却会大谈特谈,甚至将于男朋友在野外做的事都会说出来。有一段时间,她跟三个人交往,每一周会陪三个男朋友约会。
说到这样的问题,自然有人会问是不是三个男朋友都去开防?范惠贞会这样跟同事说,开防很少去,因为大家都没有多少钱花,主要是在校园的一些僻静的地方,有时会在教室里。这样的话即使没有说做什么具体的,听的人也明白。那么这一段时间她每周会跟三个男…人做那种事,如今说起来还那么坦然,但她性子就这样。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有人问她如今男朋友有没有确定下来,她说是有一个但最终还没定。学校里就有男教师有意向,她也一向来不回避,只是这些人想到她一周陪三个男…人,便也不敢乱打主意。有结婚的人开她玩笑,范惠贞笑呵呵地说只要彼此看得顺眼,做晴人有什么不好?
这样一个人,时间稍长,其他人也没有轻视的意思,毕竟,各人有自己的生活观念。
校长见范惠贞这样提,说,“醉酒了,也不知会不会吐。”
“校长,没事的。当初杨局长帮我太多,今天有这样的机会,我守在房间里。如果要茶要水,我也好处理,如果要吐我在旁边也不会弄脏地方是不是?”
“那就辛苦你了,小范。”校长知道那天的事,平时范惠贞没少说过感恩的话。
将杨东轩安置在创上,张诚智和校长才离开,托付给范惠贞看着。范惠贞脸上的笑一直都没变,等校长他们离开了,便将房间门关上。有窗通风,又有电扇吹着,房间里不算热。杨东轩传着短袖衬衫,仰躺在创上。范惠贞在烧水,将自己的杯子洗过,放了茶叶,准备冲泡一杯浓茶。
一边做准备,目光却一直在瞄着躺在创上的杨东轩,对于这样帅气的男…人,范惠贞那天在学校回过神之后,心里就一直装满了他的样子。不仅是帮她、是舍己救人的大英雄、最主要的还是大帅哥,这样的帅哥她决定不放过。昨天到区里,今早早早到教育局候着他,就是想跟他接近、想跟他往来,说穿了就是想跟他关系密切。范惠贞没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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