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人交头接耳眼神交流,多数人却秉持身份,不敢胡言乱语,不经意间侧目望向秋伊水,很是好奇这位天宫圣女的六公主,怎么有些坐立不安,就连国主跟她说话,她都有好几次走神。
秋伊水的确有些心绪不宁坐立不安,祭祀完毕时,李三思说张易不会出任何问题,甚至还派出昊天剑前去相救。
昊天剑的威势,秋伊水自然见识过,就算是一般的翰林都不是其对手。正因如此,有昊天剑出手,张易现在都不见身影,让她到现在都有些提心吊胆。
秋月华一直关注自家侄女,心道那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让你这般牵肠挂肚。她不经意间抬头望了一眼李三思,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劝慰秋伊水。
“六儿,你脸色煞白,不知道那小子看见你这样,是否会心疼呢?”秋月华抬头望向水晶宫门口,正巧看到张易朝这边走来。
秋伊水微微摇头,见姑姑满脸笑意,颇有些不解。她本是聪颖之人,连忙顺着姑姑眼神所在的方向望去。
……
张易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晚宴,正在四处搜寻秋伊水坐在何处。肩头的小飞熊跳来跳去,吸引了不少豪门少女的目光。
正在这时,一袭白裙猛然站起,如同乳燕投林一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钻进了张易的怀中。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重阳文会()
秋伊水投入张易怀中,小脸上满是担忧神色,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
满堂哗然。
浮云天宫地处海外,但身为七大宗门,农圣遗留,地位不在三大皇朝之下。秋伊水身为天宫圣女,便是大周三皇子李神机前来求亲,在文会失败后,也不敢强行放肆。
若论地位,秋伊水如今的地位都能跟百国国主和豪门家主平起平坐。不出意外,假以时日她便是浮云天宫真正的掌舵人,甚至连世家家主地位都在她之下,无人敢于轻视。
只因秋伊水高高在上,就连同族之人都不敢同她多说半句闲话。以至于秋氏一族,除却秋月华和四公主秋伊人,她竟没有多余能够说话的人。
高高在上的天宫圣女,此刻却犹如怀春少女娇羞依偎情郎怀中一般,着实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诸位豪门家主相互对视,颇有些失望,传闻圣女尚无心上人,今日过后,各族中的年轻俊杰可要失望了。
老国主微微摇头,他已然认出那位年轻人是谁。秋氏一族三十年来,连续有两位郡主遭遇逃婚,当真有些颜面尽失。
前者是当年探花郎,道一书院钦定的继承人,更是如今的大儒李三思,秋氏一族向来都拿此人没办法,好在秋月华现在跟他修成正果。
后者一诗镇国,将来恐怕也是大儒之才。况且这位女儿,自从进入浮云天宫后,一切便不由秋氏一族说了算。
她这段日子能够留在南都,已然为秋氏做了许多,老国主自然不会,亦不能要求太多。
只是希望那小子,莫要伤了六儿的心。否则,没有成长起来的大儒,还是有办法好好收拾他的。老国主微微一笑,自己毕竟还是一国之主。
主桌旁就坐的诸位年轻人自小都知道,六公主从来都跟他们不同,故而对她钟意之人最是好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位年轻人的身上。
不止他们,南都宫内,九成以上的目光都放在张易和他怀中的佳人身上。
张易一开始颇有些茫然失措,感受怀中佳人不停颤抖的娇躯,他方才平复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过了许久,张易低下头,凑到佳人耳畔,轻声道:“好了,我没事,你莫要太担心了。”
“嗯。”秋伊水轻咛一声,在张易怀中钻的更深。
她之前情不自禁做乳燕投林状,此刻清醒过来,极为窘迫,红晕自耳朵染至脖颈。听到耳畔传来张易的气息,索性放了开来,牵着他的手,走到主桌旁。
秋月华望向不争气的侄女,站起身来,坐到李三思身旁,哼声道:“死丫头,有了情郎忘了姑姑,算了,今日本就是团圆的日子,就让你俩坐在一起吧。”
“姑姑恐怕是离不了姑父吧,这才分开一会,就忍不住了。”秋伊水回到主桌,顿时放开许多,一反常态调侃起秋月华两人。
秋伊水落座。
张易拱手向众人行礼后,方才坐下。
一名绑着冲天辫的小丫头咿咿呀呀道:“六姑姑,姑奶奶说的情郎是什么意思呀?”
小丫头身旁的一名雍容妇人连忙制止道:“妮儿,你瞎说些什么呢。”
“大嫂,妮儿今年才三岁,好奇自是正常的。”秋伊水没有不好意思,对小丫头轻声道,“妮儿,等你长大便知道了。”
众人闲聊一阵,重阳晚宴的重头戏便开始了。在大周,就算没有大事,隔三差五都有读书人举行文会;像中秋重阳这等重大节日,怎么会少的了吟诗作赋呢?
……
老国主宣布重阳文会开启,太傅宋符站起身来,开始宣读此次文会的规则。
一个紫金木制成的箱子放在南都宫中心,里边放满了纸条,包含此番文会的题目。纸条上有各种各样的要求,出游赏秋、登高远眺、观赏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团圆、思乡都在其中,谁若是抽到哪张,所做文章就必须包含纸条上的内容。
并且前去抽取纸条参加文会的读书人,必须要在一炷香内做出文章,否则就算失败。
此番要求为的就是一个公平,让所有人都需临时作答,不能作假。而且花费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对先做之人极为不公平。
张易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文会,稍加思索就明白其中缘由,暗道公平。中秋文会时若有这种要求,陈书文就算准备好镇国诗作,也没法利用。
宋符宣布完文会规则,就微笑站在一旁,等待哪位读书人前来打头阵。
能够到南都宫参加文会之人,地位都不低。若是寒门弟子,最好都要进士;豪门世家子弟也至少需要举人文位。
“我来!”一位锦衣华袍的进士率先站了起来,“在下陈留国北海鳞江,第一个来献丑,若是做不出来,诸位可莫要嘲笑。”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有了第一次吃螃蟹的人,其他人自然不再矜持,纷纷走上前去,开始选择自己的文会题目。
“陈留国极为弱小,跟伏流一样,只有两州之地。不过北海府威名赫赫,自身组建北海军,屠戮水妖无数。这位北海鳞江,和他那位胞弟北海龙象,并称陈留双壁。”
秋伊水没有避嫌,凑到张易耳畔向他低声介绍场中俊杰,“喏,那张桌子上那位壮汉,就是北海龙象。他在大周的名气,比其兄长还要大得多,年方十六就亲手打死一头成年龙象。”
龙象,乃龙族和象族结合的后代,体内蕴含龙象大力,成年龙象更是能够瞬间撞踏山峰。北海龙象十六岁就能打死一头成年龙象,难怪就连秋伊水都听过两人的名字。
张易侧目望去,北海龙象面容极为年轻,但浑身肌肉健硕,手臂上好似有龙筋虬起,定然是天生神力。
他再度转头望向那名北海鳞江,此人比起胞弟,外表的确没有那般出彩。此人眼中不时有傲气流露,根本不把身侧的诸位读书人放在眼里,却能很快隐藏起来,露出和煦的笑容。
在张易看来,这位北海鳞江比起北海龙象,还要强不少。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不出张易所料,那位名为北海鳞江的读书人做出了鸣州诗词,六层宝光极为耀眼,引得众人齐声交好。
镇国文章极为难得,一般来说,读书人只要做出鸣州文章,就值得庆贺。即便是张易这种听书千万卷,熟读诸多古籍之人,也并非每一首诗词都能镇国。
宋符从北海鳞江手中接过文章,他身为文会主持之人,若有鸣州以上的文章,自会亲自朗诵,便于传送。
北海鳞江作了一首诗。此诗的题目是思乡,他以自身常年在无尽大海旁抗击水妖,鲜少时间返回家族的经历为基,着手刻画有家不能回的士兵形象。
随着宋符的朗诵,不少人眼前浮现出一片景象。一名身穿铠甲戍守海疆的年轻人,在夜幕低垂下,抬头望向西南方的故土,沉默良久。
这是鸣州文章勾动文运,让众人能够轻易体悟文章内容,虽不算异象,但这也是顶尖鸣州文章才有的待遇。
北海鳞江微笑向众人拱手,返回自己的座位,引得许多人叫好,不然年轻女子更是向他抛洒媚眼。
有了北海鳞江珠玉在前,其他读书人更加无需忍耐,纷纷上前抽取题目。有的人文思泉涌,当场作答;有的人则需要思索,返回座位研究,只要在一炷香内完成答卷便可。
“哈哈哈,鳞江公子已然赋诗,那龙象公子何不效仿一番?”南都宫角落处,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此人国字脸络腮胡,赫然是张易认识的谢天雄。
北海龙象虎目圆瞪,正想教训说话之人,发觉是谢天雄,连忙躬身行礼。
北海鳞江微微笑道:“原来是谢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胞弟不喜诗词,只喜打斗,便不要让他上前献丑了。”
“这倒也是,那我就不勉强龙象了。”谢天雄再度哈哈大笑,他跟北海家两兄弟戍守海边的军营坐落不远,经常在一起饮酒聊天,对两人很是看重。
“原来是谢府天雄将军,您怎么坐到角落去了?来人,快请谢将军到这边就坐。”主桌上,二王子站起来,代表秋氏一族邀请谢天雄。
世家谢府嫡系进士,地位甚至不在老国主之下,他却坐在角落,若是宣扬出去,伏流王室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必定会落下一个不守礼节的骂名。
谢天雄摆手道:“哪来那么多破规矩,我此番带两个小辈前来参加文会,若是想要坐个好位置,早就大嚷大叫我是谢天雄了。”
张易微微一笑,谢天雄果然还是这般不拘小节。他将目光放在谢天雄身侧两位年轻人身上,一男一女,正是他认识的王洞之和谢灵。
谢灵低头对付美食,王洞之却抬头望向张易,想必早就看到张易了。
也对,之前秋伊水和张易那番行为,王洞之不可能没看到。在场许多人依旧将目光停驻在张易身上,还在猜测他的身份。
谢天雄跟诸位贵宾一一打过招呼,都是世家豪门子弟,即便是谢天雄这等不拘小节之人,也要应付。
王洞之这才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本我还想在文会上大展拳脚,没想到鳞江兄打头阵都诗成鸣州,当真让我心生怯意。不过嘛,有张易在此,定不会让鳞江兄独占鳌头。张易,你说对吧?”
众人顺着王洞之的目光,赫然发现坐在圣女身旁的那名年轻人,就是世人口中的“张镇国”、“张传世”。
“张传世在哪,老朽当真想见一见他的真面目。”一位正在跟美酒较劲的老者瞬间站了起来,众人看他坐在最里层,知晓他身份定然十分尊贵。
待老者看清张易的位置,他连忙摆手道:“王公子,你定然认错人了。老朽当日在招婿文会上看的一清二楚,这位年轻人虽一诗镇国,他却不是张传世,而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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