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走吧。”张易轻轻点头,带着小飞熊前往诸葛老人所在的小院。
不出张易所料,诸葛老人看到小飞熊后惊喜异常,小飞熊刚一开口,他就拿出大把水晶明珠藤叶。
“你小子真不错,没给诸葛小子丢人,知道孝敬本大爷。”小飞熊口中嚼着明珠藤叶,夸奖诸葛老人。
诸葛老人连连点头,当真把小飞熊当小祖宗供着,高兴之余,他还拿出一坛酒赠予张易,道:“这是我用水晶明珠酿造的美酒,有三百年了,我一直没舍得喝,这坛就送给你了。”
“如此宝物,晚辈可不能收。”张易连连摆手,千年蒲桃藤上的水果都极为珍贵,更何况用耗费大量蒲桃酿造的酒,这一坛酒,放在外面可谓有价无市。
看到诸葛老人无动于衷,他继续道:“晚辈得前辈指点,方能找到诸葛氏前辈的兵书和小飞熊,怎么还能占前辈的便宜?”
“其实老夫只知道兵书可能在山中,其他一概不知,你能得到兵书,说明你跟先祖有缘。诸葛后人都知晓先祖是被飞熊一族教导,才能开创如今的盛事,小飞熊跟先祖实为兄弟,你将它救了出来,便是老夫和诸葛后人的恩人。”老先生将酒坛扔给张易,旋即扭过头继续逗弄小飞熊去了。
张易不好再拒绝,拱手谢过老先生:“既然这样,那晚辈只能多谢先生了。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先生,待会我等要祭祀先祖,张良这小家伙还得请先生照看一番。”
“嗯,去吧。”老先生点了点头,跟张良接触越久,他对小家伙就越发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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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好了!”
张易刚刚从小院里走出,就看到张云龙冲过来,言语之中十分急切,更是掩饰不住脸上的焦急和愤怒。
“怎么了?”张易有些好奇,张云龙张云虎如今辅助张林管理张府,进步极大,虽谈不上万物不动于心,但没有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这般惊慌失措。
张云龙道:“咱们祖坟跟陈府原本就相隔不远,刚刚有人前来报信,陈东谷那老匹夫,竟然要将自家祖坟移到我们祖坟附近,抢占风水。”
数万年前有大儒郭璞著《葬书》称:“葬者乘生气也,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
风水与坟墓,一直是连结一块的。
人死后要请风水先生择卜墓址,如果葬到了风水宝地,可保子孙兴旺发达、官运亨通,永世荣耀。
对人族来说,祖坟遭挖,那是犯了风水大忌。
上至真龙天子,下至黎明百姓,挖人祖坟,都是大仇。
“陈老狗,当真欺人太甚,咱们走。”
一向淡然的张易,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当先走了出去。
如今回归张府族人,除却女子外,有四十余人,在张林的整顿下,都排列在院中。就连前段时日被张易一巴掌打飞的张栋梁,都乖乖站在队列中不敢乱动。
祭祀大事,若是他敢捣乱,就算张全安这种老好人,都会责罚他。
诸位张氏族人脸上并不好看,若是今日祖坟被挖,那他们真的抬不起头来。
张易来到众人面前,开口道:“诸位都是张氏子孙,陈东谷那老匹夫今日想掘我祖坟,那咱们就跟他好好干一架。”
“好。”
四十余人齐声应喝。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长弓现()
掘人祖坟,犹如杀人父母。
这种事情,就算圣人都难以忍受。张易如今已经彻底融汇张氏血脉,便是地地道道的张氏后裔,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家族晋升望族后,可纳一百私兵。张易名声远扬后,自然有许多读书人慕名而来,其中大部分是童生,少数秀才,但这部分人也算一股颇为强大的力量。
“张林,我先走一步,你带他们迅速赶来。”
张易跟众人打过招呼,率先朝祖坟所在地赶去。他并未骑乘马屁,铸就真龙之体后,就算许多龙马都赶不上。
此行他没有掩饰身份,陈府的所作所为,应当让更多人知晓才好。
张易在长弓城街道上风驰电掣,引起许多百姓围观。尤其是今日,城外大道上,许多人正在前往东山扫墓。
“那不是张镇国么?怎么跑的这般快?”
“不晓得,莫非是有什么急事?看他奔跑的方向,好像是朝东山而去,应当是为了祭祀长弓大儒吧,要知道今日可是寒衣节。”
“我看不然,张镇国平日里温良谦让,就算面对咱们老百姓都会笑着打招呼,今日却浑身杀气四溢,想必是谁惹恼了他。”
“说的也是,咱们快跟上去看看。”
不少长弓城人氏,都发觉张易的异常,纷纷跟在他身后,朝着东山方向而去。
……
若是有大能从长弓城头顶俯瞰,就能够发现,此城并非四四方方,跟东山链接在一起,反而好似一头巨龟的外形。
长弓城为身,东山为头,其间的道路便是脖颈。整个图形便是一座天然的大阵,玄武盘踞之象。
东山是长弓城的宝地,不论是豪门望族,还是平头百姓,大多选择将祖坟建在此处。张府以及陈府祖坟同样都在东山一隅,而且占据了风水最好的一块。
东山虽远不及剑门七十二峰巨大,却也占地数百亩,东南角有几座小山环绕,中间天然形成一道凹地,终年积水后便成一方小湖。
小湖东侧和小山间有一片平地,此地便是两府祖坟所在。小山下方有一道奇穴,这种地势在风水上称之为玄武出水,是上好的宝地。
张府已然没落,陈府许多人都认为这等宝地应该由陈府独享,陈东谷早有此想法,当即拍板同意。
此刻,陈府数十人就聚集在此处,大多手持铩虎铲等物,吆喝声阵阵,扬言要将张府祖坟挖掉。
“陈老狗,你这般做事要遭天谴的!”张云虎也不管两者之间身份悬殊,忍不住开口怒骂,他同样是张府子弟,怎么甘心遭受如此大辱。
几位提前赶到的张府子弟,对着陈府众人怒目而视,手中紧握铁铲锄具,若是对方当真敢挖祖坟,他们一定会拼命阻拦。
陈东谷双手揣在袖中,一言不发。
他身后的几名陈府子弟则开口还击,道:“张云虎,你们这两月来不是狂得很嘛。张易那家伙不就是做了一首镇国诗,有什么了不得啊。我就不信,今日谁还能阻拦我们挖你家祖坟。”
“不要脸的东西,若是少爷在此,看你们谁敢这般说话。”一名张府子弟唾了一口,鄙夷的看了两眼陈府众人。
大多数陈府子弟面面相觑,此人所说的确让他们有些不好接话。陈仲文陈书文两位最杰出的子弟,如今都成了废人,他们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这两人,更何况是张易。
“行啦,动手。”陈东谷见诸位陈府子弟听到张易的名字便有些恐惧,顿时开口打断,他不想再跟张云虎这种小辈废话。
“动手!”听到家主一声令下,数十位陈府子弟纷纷挥舞锄具,涌上前来。
“我看谁敢!”
张云虎手中浮现一支文宝笔,他身后的几名张氏子弟,也都纷纷掏出文宝。
几人都是童生,若是在其他家族,根本不可能获得文宝。但在张府,只要通过乡试的读书人,都能够得到一件文宝。
“哟呵,好大的狗胆,区区童生,敢对豪门家主大呼小叫,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一名少年从陈府人群中走出,正是陈宇文,他年纪轻轻就成了秀才,向来心高气傲,就连陈书文都不放在眼里。
张云虎丝毫不惧,怒骂道:“狗屁豪门,陈府之人什么时候也知道礼义廉耻了?咱们公子说过,你等不过是一群穿了人皮的畜生罢了。”
陈宇文冷哼一声,手中文气溢出,脚下猛然一蹬,朝着张云虎冲去。在他看来,张府如今不过是望族,张云虎更是旁系,自己却是豪门嫡系公子,两者之间的地位犹如云泥之别,这种泥土污垢竟敢辱骂自己,不是找死是什么?
张云虎体内文气攀附在文宝笔上,他和兄长张云龙早就有资格考取秀才,只是没有银钱,重归张府又错过了县试时间,只能等待来年。但面对秀才陈宇文,他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想给对方一点苦头吃。
“表哥,我等来助你。”几名张氏子弟挺身而出。
童生炼文气,秀才燃心火,两者之间的差距颇大,况且陈宇文早已开辟心房,甚至淬炼筋骨皮膜,张云龙万万不是对手。
陈府人群中,有几名童生秀才也站了出来。
陈宇文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稚嫩的脸上却露出一股残忍笑意:“对付他们几个废物,我一人足矣。”
……
张易一路疾驰,路上碰到有人跟他行礼,他都没有停下来还礼。
张府距离祖坟有二十余里,他只花了半个时辰就赶到,正巧看到张云虎几人被陈宇文一拳击飞,吐血倒地。
陈宇文一脚踩在张云虎的身上,转头对陈府众人道:“你们好生看着,我要将他们的骨头,一块一块敲碎,然后把这家伙的牙齿一颗一颗拔掉,看他嘴巴还敢不敢这么贱。”
“是吗?我看你敢不敢动手。”
张易满脸生寒,脚步反而慢了下来,缓缓走向陈宇文。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张易的声音,尽皆向其投去目光,不少年轻子弟浑身颤抖,心中恐惧至极。
陈宇文同样浑身一颤,踩在张云虎身上的脚悄悄收了回来,但他身为陈府嫡系,自然不愿意太过低声下气,开口道:“此人实在有些目无尊长,我不过是代张解元教训一下他们罢了。”
“代我教训他们?你算什么东西?”
张易没有往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咄咄逼人望向陈宇文。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
张易融汇赤龙魂魄后,本身就是真正的真龙之躯。陈府想要挖掉张府祖坟,本就是触犯张府之人的逆鳞,眼下竟然还敢出手伤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陈宇文被张易鄙夷,却不知该如何还口。
陈东谷藏在袖中的双手早已抽了出来,眼珠子急转,抬脚走了出来,咧嘴笑道:“张易贤侄,他们不过年轻人打打闹闹,你切莫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不跟他一般见识,行,那我就跟你一般见识。”
张易抄起一把锄头,望向陈府祖坟,道:“你不是教导自家后辈挖人祖坟嘛,那我就学学你,帮陈府的祖坟移移位置,如何?”
陈东谷顿时皱眉,道:“张易贤侄,说话做事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张府家主,一意孤行可不好。当初若不是老夫留你和奴仆一条命,如今就连张府都不存在,更何况这几座祖坟。”
“当初若不是长弓先祖怜悯,你家祖宗还是长弓城一名乞丐,又何来今日的荣耀。陈东谷,陈府能有今时今日,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做一些人皮畜生之事?”
张易听张林说起过,当年陈府先祖是长弓城内的一名乞丐。张长弓见其资质不错,就资助其读书修行,还为其张罗了一门婚事,只是如今看来,的确是陈府后人大多都是狼心狗肺之辈。
陈东谷见张易提及先祖,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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