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比第一轮,我逆天排挑战李博瀚,虽仅能赚取一点击杀,却也能最大限度保存实力,而且我们均与李博瀚有仇,扁毛鸟、臭狐狸定看不出我们明为寻仇,实为避战的计划。”
“与此同时,天闲排挑战天罡排、天暴排挑战天机排,一方面消耗其实力,另一方面收集其情报。因而你等要狠狠的打,不惜代价的打,尽可能在第一轮就消耗其实力、逼出其底牌!”
“待到大比第二、三轮,我逆天排人数占优,敌方为避免我方人数优势的发挥,必会选择尽快与我方近战,而这正利于我方优势的发挥!”
“待到大比第四、五轮,存活的队伍必然不多,我逆天排与天罡排、天机排相遇的几率高了很多,但我逆天排做到了以逸待劳、知己知彼,定能对这两排战而胜之!”
李博瀚若听到了马爷头头是道的分析,就会发现逆天排确实没把他当回事儿,他仅仅是逆天排眼中一块可以随意踢开,外加稍有利用价值的绊脚石罢了。
随意踢开么?或许吧。
也或许,会如李博瀚所言,摔得很惨呢!
而李博瀚注定听不到马爷的分析,马爷却在分析的最后惦记其了李博瀚:
“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是李博瀚、扁毛鸟、臭狐狸均接受我等的挑战。”
“扁毛鸟、臭狐狸所率,同为天选前三排,成员有着自己的骄傲,容不得他俩避战,尤其是第一轮。”
“因而关键还是李博瀚!”
“挑衅他!激怒他!让他对我等恨之入骨!”
“这样,我逆天排挑战,他才不会拒绝;这样,我逆天排首战李博瀚,才能瞒过其余人!”
就这样,马爷下达了让其手下的情报组织之一,天暴排,专职激怒李博瀚的任务。
……
九月二十四日。距离大比仅剩七天。
酉时,教官刚刚离去,许久不曾响起的嘲笑声再次在李博瀚耳旁响起:
“你们听说了么?李博瀚没有娘耶!他该不会是他爹和哪个婊子偷情生下的野种吧?”
“他爹是个屁的高手!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简直就是废物中的极品!”
“他那废物老爹,老有远见了,没听说他才两三个月大时,他老爹就给他捡回一个童养媳么?”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那捡回去的小姑娘,意外的如花似玉呢!这一个月来,就住在家族内宅,不知是攀上了哪位公子的温床呢!”
“哈哈哈!他母亲是婊子,他妹妹也是婊子!”
“哈哈哈!”
一群人堵住了训练场的出口,对着李博瀚大肆侮辱。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这反常突兀的行为,并没能激怒李博瀚,反倒令李博瀚警惕了起来。
对于李博瀚这么精明的人,如此拙劣的激将,他怎会看不出阴谋的端倪?
就在李博瀚思考着该如何破局,即不让这帮挑衅者得逞,又不让幕后黑手看出他已识破阴谋时,他的手臂被人从后面抱住。
“博瀚!冷静、别冲动!交给我处理!我会处理好的!”樊诗蕊惊慌失措甚至带了点哭腔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
天暴排的挑衅,没能成功激怒李博瀚,反倒吓着了樊诗蕊。
樊诗蕊不知矛盾怎会突然激化至此,但她好怕,怕李博瀚一冲动,怒而动手,被关禁闭,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落后。
“好狗不挡道!要打架么?!”就在樊诗蕊安慰李博瀚的时候,天英排终于赶来,结阵将李博瀚、樊诗蕊护在了阵型中心。
随着打头的狗鼻子这一声怒吼,天英排余下二十八人立即默契的响应:
“好狗不挡道!要打架么?!”
“好狗不挡道!要打架么?!”
“好狗不挡道!要打架么?!”
越喊越是整齐,越喊越是响亮!
就在天暴排被天英排气势所震,手足无措之际,天闲排一小兵迅速跑到了天暴排排长耳边低语。
接到上峰指示的天暴排排长一挥手,天暴排成员迅速向两侧散开,静静看着天英排步伐整齐、气势恢宏的离去。
远处的马爷,看到天英排离去,才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这要发展成了聚众斗殴,他这始作俑者,会被扔到战场最前线当敢死队的吧?
但想到了全程一言不发的李博瀚,马爷嘴角微翘,心想:“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呢!”
……
李博瀚确实很介意别人侮辱他家人,所以等不到大比,他就决定收回一点儿利息。
“诗蕊,帮我放话出去,说我帐篷中藏有秘密武器,能在大比中给逆天排造成极大的伤亡。”前往食堂的路上,李博瀚对仍然紧紧抱着他胳膊的樊诗蕊附耳低语到。
“啊?”樊诗蕊相当担心李博瀚气糊涂了,李博瀚藏有一箱“秘密武器”之事,她是知道的。
“照我说的做,我自有打算。”李博瀚坚持到,于是出于对李博瀚的信任,樊诗蕊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
九月二十四日,亥时四刻。
距离大比仅剩六天零一个时辰。
逆天排及其外围人员又聚在了一起。
“你们听说了么?李博瀚有一箱秘密武器藏在了他帐篷里。”天闲排长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消息来得蹊跷。”马爷皱眉沉思。
“传得有鼻子有眼儿,怕是不假。”天暴排长分析到。
九月十八日,李博瀚从军需处扛出大箱子时,许多人都看见了,并不是什么秘密。
“听说,李博瀚帐前那两卫兵形同虚设?”天闲排长再次爆料。
“这谁都知道!谁愿意为一个废物守门?”天暴排长嗤之以鼻。
“不得不防,去看看!”马爷最终拍板到。
……
九月二十五日,距离大比仅剩六天。
戌时。
住宿区内“嘭!”的一声巨响过后,李博瀚的帐篷和天暴排排长一起被掀上了半空。
天选营中,潜入他人帐篷是明令禁止的。
若瞒过了门口卫兵,教官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教官还能装作看不见?
身负重伤的天暴排排长在简单包扎后就被扔进了禁闭室。
三天禁闭后,又被扔出了天选营,成为了登天营的一名普通新兵。
……
九月二十五日,亥时四刻。
逆天排及其外围人员再次聚会,天暴排换了排长。
马爷仰天长叹:“中了那狗贼的奸计啊!”
……
九月三十日,大比当天。
寅时。
军事演习区,大比法阵前。
军需官瞎担心的副官用包含震惊的声音对其说到:“总镇大将军!五旗上将军!家族地位最高的六位将军居然会亲自来检查法阵!”
瞎担心耐心的对副官做着讲解:
“新兵大比法阵,具有着监控、计分、防致死的功能。”
“监控功能,能加快组织大比的溶血期教官的思维速度,让他们能同时监控十六处战场。”
“计分功能,能通过大比过程中的各项数据,计算出各队伍的最终排名。”
“防致死功能,会在演习中出现致死打击时进行拦截,并判定被打击方阵亡。”
“大比是在新兵中选贤举能的最重要途径,大比最终输出报告,连老祖都会亲自过目。”
“而大比法阵是大比顺利进行的最重要支撑,容不得一丝半点的差错。”
“因而等你突破了溶血二层,接了我的位置后,若再有幸做大比准备,对法阵的检查一定要重视、再重视!认真、再认真!”
“别让将军们最后检查时,发现了致命问题,而你之前居然没能发现!倘若出现这种事儿,你就等着引咎辞职吧!”
副官一脸惶恐的点头应是。
“还有,你小子突破溶血期都一年多了!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抓紧修炼、赶紧晋级!你丫不升职,老子怎么升?”瞎担心继续教训到。
“啊?”副官一脸愕然,首次听说自己耽误了上司前途的说法。
瞎担心看着副官的愕然不似作伪,无奈解释到:
“你丫没事多看点书!你这知识量,还不如上次来我这买军火的那新兵蛋子呢!”
“你不知道军官晋升,需要‘组织贡献度’的么?”
“哪怕你战功赫赫,哪怕你晋级到了开窍期,但倘若你带的班里连一个持戟长都没培养出来,那你就只能当一辈子的持戟长!”
“只有不思进取的军官才会打压下属,想要进步,就必须把整个团队培养起来!”
副官闻言,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暗道好险,幸好一路走来,手下的弟兄们争气,不然他连为什么不能升官都不知道原因。
但想到了瞎担心提到的某新兵蛋子,他又困惑了:“既然他知道,他为什么不组建自己的团队?”
瞎担心闻言,叹了口气到:“怕是为了那块星辰钢、为了百炼神兵呀!”
“百炼神兵?!他有锻造图?!”
百炼神兵一出,战场上连锻骨期都得绕着走,确实能很大几率的提升幸存率,但其锻造价格,可远远超过了锻造材料的价格。
“这我怎会知道?”瞎担心翻了个白眼,狠狠鄙视了提问不经过大脑的副官。
第二十一章 初战逆天()
邵合二十四年,九月三十日,辰时。
军中大比如期而至。
这次大比,与往年相同,天选三十六排的编制果然没用完。
与往年不同的是,第三十五排有且仅有一人——李博瀚。
千名天选者,刚抵达演习区,钱串子就先一步将意识接入了大比用法阵。
在法阵作用下,迅速完成了所有天选者铠甲扫描的钱串子,向意识还未接入法阵的书呆子发送了一段信息。
信息大意是所有天选者训练铠甲检测无误,演习用阵纹运转正常,大比随时可以开启。
接到信息的书呆子,将一炷计时香点燃并插入香炉后,亦将意识接入了大比用法阵。
计时香刚刚点燃,马爷就挥舞着纹有“逆天”字样的旗帜,指向李博瀚,大吼到:“李博瀚,可敢一战?!”
……
意识刚接入法阵的书呆子,就听到了钱串子的调侃:“居然没指挥手下那群虾兵蟹将去试探,这是要让李博瀚一轮都活不过的节奏啊。”
逆天排下设有“情报组织”的事并非什么机密,两位教官甚至能精确的找出“情报人员”所在队伍——天闲、天暴两排。
书呆子闻言,微微皱眉,对马爷的莽撞有些不满,回到:“还不知是谁活不过第一轮呢。”
……
李博瀚闻言,亦是微微一愣,他之前也以为马爷会先安排手下的“情报人员”来试探他的秘密武器并消耗他的战备物资呢。
“看来诗蕊说的不错,你们还真没把我当回事儿呀!”
李博瀚忽然想起了诗蕊把他比做马爷等人眼中的绊脚石说法。
“等着摔个狗吃屎吧!”
没有准备自制旗帜的李博瀚,单手拔出了校场边沿,纹有“天哭”字样的三十五排标准旗帜,狠狠向下一挥,回指马爷,大声回应到:
“有何不敢?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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