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春巧夜晚左等右等,不见老爷过来,忽见一下人过来告知,让她不必再等,老爷今晚去丽芙院过夜。把个奈春巧给气得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
明万锦快活安生了几天,某日不必上朝,正与宠妾来个早间颠鸾倒凤,外面忽传来劳中叫唤,说宫里又来人了。运动进行到一半,最是难捺退出,官伊尔不由恨恨骂那老太监,明万锦心里恼怒那宫里来的人,不能得罪更不能不去迎见。他穿好衣服洗漱,匆匆出门赶到主院。
“明右相,早啊。洒家又要恭喜明右相了。”依然是珍公公,身后站着两名年纪较轻的太监。
明万锦一脸笑容道:“珍公公也早啊,今日休息,珍公公还为公事奔走,辛苦了。珍公公里面请。”
珍公公笑着摆摆手道:“洒家也想坐坐明府的椅,沾沾富贵的光,但洒家还有事务在身,不便坐留。明右相,快带令千金出来领旨吧。”
身后一太监递过一道明黄卷轴给珍公公,明万锦一见,十分惊讶:“珍公公,这御旨。。。?”
“这御旨,仍然跟明右相的千金有关。”珍公公含笑道。
明万锦一听,又惊又喜,下给娉儿?他压下心中惊喜,对珍公公道:“请珍公公稍等,明某即刻派人喊他们出来。”转头对劳中道:“劳管家,立即差人去唤两位夫人,小姐及少爷过来接旨。”
又吩咐其他下人端来三把椅子,奉上三杯花茶给珍公公及另两名太监。
“这茉莉茶香,洒家最爱了。”珍公公呷一口,鼻尖嗅着茉莉清香,十分惬意。明万锦笑道:“珍公公喜欢,明某府里还有不少,一会让装一些给珍公公回去,公事之后喝上一杯,可令身心愉悦。”
珍公公笑纳道:“那洒家却之不恭了。”
“珍公公,这次皇上下御旨,可是和宫里某位有关?”明万锦打探道。
“确是和宫里某位有关,至于是哪位,洒家不敢提前泄露先机啊。皇上若怪罪下来,洒家这人头可不保呀。”珍公公道。
“呵呵,那是,那是,珍公公的敬业尽责,一向深得皇上器重。明某开个玩笑罢了。”明万锦探不到是哪位主子,但已能确定最初猜测亦足矣。
很快,两房各自带着儿女穿戴齐整过来,珍公公扫眼众人,打开御旨,拉长他的尖嗓音道:“明府领旨。”
明万锦带着众人齐齐下跪,低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府右相之幼女明惜惜,丽质轻灵,性资敏慧,烂漫纯良,如临小仙,无人与及。着即钦定为当朝未来太子妃,今尚年幼,待其及笄之年,即择吉大婚。钦此!”
当朝未来太子妃?明惜惜?众人全都愣住了,脸上写满吃惊和茫然不解。明万锦接过圣旨,心头的吃惊久久不能平复。珍公公无视众人吃惊表情,继续道:“明右相,皇上有令,命你选一个大好日子,带当朝未来太子妃进宫面圣。”
“明某遵旨。”明万锦心里又是一惊,直至珍公公离开之后,他的心神都还处在一片疑惑不解中。皇上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官伊尔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大女儿被赐婚给少容山庄,老爷做了思想工作,她能接受,不还有娉儿么?她把希望都寄托在小女儿身上,怎知这御旨一宣,内容全然相反。最令人惊奇不解的是,太子还没定下人选呢,这未来太子妃怎么就先出来了?
“娘。。。怎会是这样?”明修娉年十一,心中已萌发朦胧感情,三皇子的俊俏身容,灿烂而坏坏的笑容,像一道吸金器令她入迷,娘说过,三皇子是最有希望当太子的,如今太子妃人选出来了,却不是她。她更接受不了,看着父亲手中的圣旨,有些呆然。
就连奈春巧,都忍不住差异不解而问道:“老爷,太子是谁啊?”
68。小三的影响力()
太子是谁呢?明万锦也不知道哇!皇上素来爱玩神秘,不安牌理出牌,谁又能猜测得到皇上真正的心思?
“老爷,皇上这次赐婚,万万不可行啊!”官伊尔在丈夫跟前极力反对,那个小贱人,皇上见都没见,都送走了还能被赐婚,这狗屎运也踩得太正了。为了她的娉儿,她一定要煽动丈夫,想法子去劝皇上收回成命。
“老爷,你想一想,惜儿的命格如此糟糕,我们作为亲人,被克也就算了,可那是皇宫,是皇上皇后及众妃嫔、皇子公主们居住的地方,惜儿若真的进了宫,克倒了他们,给皇宫带去厄运,那会闹出多可怕的事啊!轻则发生诡异事件,令人生病,重则关乎汤宋江山。。。”
官伊尔突然捂住嘴巴,一脸惊慌地四下张望,赶紧去关好房门,放低了声音道:“老爷,妾身不是危言耸听,故意夸大事情,惜儿命中带灾煞太多太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爷,妾身觉得,不为皇上江山着想,也要为我们明府上下着想,万一哪天皇上大怒,一纸杀头令下来,我们都得成为冤死鬼啊。老爷。。。”
明万锦听得心烦意乱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过就罢了,以免祸从口出。这事情,我自会处理。”
官伊尔见目的达到了,不再说下去,端来一杯参茶给明万锦,柔声道:“妾身今日话太多,也是因为心里着急,还请老爷不要生气。其实,我们明府若能出一位皇妃或是皇后,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只是惜儿她。。。若是琳儿或娉儿倒还好,可琳儿已被赐婚与少容山庄,剩下娉儿,再过两三年,也及笄了。娉儿漂亮活泼,放眼这蓝莲城,能与娉儿媲美的,还真挑不出几个来。唉。。。”
这低低一声叹息,含了无限遗憾惋惜,官伊尔的神态,流露些许伤感无奈。火候已至,就该撤退,她朝明万锦福福身,又上前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温柔一笑道:“老爷,妾身就不吵你了,妾身先告退。”
“也好,你去陪陪娉儿。”明万锦点点头,他需要好好想这件事情。
思索了一上午,明万锦最终觉得,不能让小女儿进宫!更何况他已将小女儿送走,就不打算再接回来。他决定进宫一趟,找皇上私下谈谈。
午后的阳光,令人有点微汗,明万锦兴冲冲进了皇宫,却被桂公公告知,皇上不在宫里。明万锦忙问道:“可知皇上去了何处?”
桂公公道:“这个洒家不知,珍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皇上行踪,珍公公应该知道。”
“哦,多谢桂公公。”明万锦赶紧又去找珍公公,却又被告知,珍公公陪驾出宫了,同行的还有几名便装侍卫。明万锦失望而归,只能等后日上朝,再私下找皇上商讨赐婚的事。
回府路上,他又将事情前后想了一番,拿捏不定主意,是否要派人将小女儿追回?
穿行闹市,各种熙攘声不绝,明万锦只觉心头烦躁,忽听一个高亢声音道:“算命啦,算命啦,本仙乃大罗神仙转世,排八字测字占卦看相勘测风水,保你家宅平安人丁旺盛财源广进,运气青云直上顺风顺水啊。算不准不要你钱啊,算准了你就帮本仙广布善缘啊。。。”
明万锦撩起窗帘循声望去,只见一铺小摊子前,高高竖立一杆周易八卦旗,摊前坐着一个老者,白发须眉,慈脸善目,一身灰色长衫,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反复喊着。很快就有三五人聚上去排队算命。
明万锦不由嗤鼻一声,市井摆档算命,无非混口饭吃,真有本事,就像宫太傅那样,坐在家中钱财自然找上门。他摇摇头,在经过算命摊档时,恰好放下窗帘。
“哎哎,那坐轿子的人呐,回来老夫给你算一卦。。。老夫免费给你算一卦?”算命先生站起身伸长脖子大声喊道。
轿子悠悠往前行,丝毫没有理会。算命先生望着远去的轿子,嘴里喃喃:“给你免费算你不算,将来出了事儿,可别怪我没善意提醒。”
却说明万锦一出府,官伊尔带上小灿,后脚跟着坐马车出府,直奔城外的客松道观。
蓝莲城内,飞逸酒楼三楼。明修浩正在和谈均部署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一青衣男子敲门而进,交上一小纸条,明修浩接过一看,眉头微微一挑:“回话,让黑鹰查一下,是哪路人马。”
“是,少主。”青衣男子得令离去。谈均道:“什么事情?”
明修浩道:“另有人暗中跟随惜儿的马车,对方只有两人,目前尚无动静,不知是敌是友?”
谈均哦一声,不由打趣道:“五小姐人小小,魅力可不小啊。”
“呵呵。。。小丫头鬼精得很,有我在,谁也别想打惜儿的主意。”深澈有神的眼眸,刹那冷光流动,与半边银色面具的冷泽相映成辉。
“希望五小姐这次,可以带我们解开寒城之路。”谈均幽幽道。
明修浩不语,世人皆以为,寒城之路,终点便是那座寒城,是以谈之色变,避恐不及。若非当年那无意窥听,他亦如常人被蒙蔽,而那一年,恰好是明惜惜母女远走寒城。这三年来,他一直在打探寻索真正的寒城之路,也才发现,还有另外两帮人马在打探,这猫鼠游戏,谁能最先探到,谁就占了先机。
“少主,卑职恳求一事,将来不管发生什么,请护全五小姐和大夫人。”谈均忽然开口,神色极是诚恳。
“小丫头很讨人喜欢。你放心。”只要将来她不干扰他的计划,他会一直对她好下去。
69。又去又回()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落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圆如金盘,光芒四射,耀眼得令人无法正视,如梦似幻,恍惚仙境。宽阔的落河呈现暗蓝色,金光点点如天星璀璨,极为夺目。
明惜惜坐在河岸边,双腿并拢屈膝,手托双腮,怔怔望着远方出神。画儿捡来一些柴枝朽木,大头打水烧火。当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响起,天幕终于降落,月牙儿羞答答地微笑,高高俯视着天下万物。
“五小姐,烙饼热好了。”画儿先给她小半碗晾好的温开水,再把撕好的一块烙饼递给她。明惜惜早就饿了,喝了两口水润润喉咙,吃起香喷喷的烙饼。
“五小姐,一会吃完,画儿用暖水给你擦擦身子。”画儿边吃边道。野外过夜,诸多不便,生怕五小姐受凉,只能烧暖水给她擦身清洁。
“嗯,好。”明惜惜吃掉烙饼,又吃了一个原来烤熟的加热鸡腿,再喝上半碗开水,小肚子就饱了。她看看大头和画儿,忽然说道:“你们知道后面跟踪的人吗?”
大头和画儿一愣,有人跟踪他们?怎么可能?看两人表情,就知道是没察觉。
大头讶然道:“五小姐,怎么会有人跟踪我们?”
画儿诧异道:“五小姐怎么知道有人跟踪?”
明惜惜嘻嘻一笑,极是可爱顽皮:“惜儿昨日在一棵树背后尿尿,张望了一下,看到远远的树丛中,有一片灰白色衣角。惜儿以为自己眼花,就弯腰从胯下倒着认真地再瞧,真的是灰白色衣角。荒山野岭,一路上都没遇着一个人,怎么会有一片衣角藏在那里呢?所以惜儿认定,是有人跟踪我们。”
大头不以为然道:“也许那是猎人樵夫不小心被勾掉的衣料片子。”
明惜惜道:“不是大头哥哥说的那样啦,今天我们出现在落河时,上游有两个男人貌似在打渔。”
“对啊,我也看见了,他们拉着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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