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艳诗的小手被许三笑的大手抓牢,表面上锁住了许三笑,其实却是已经挣脱不开,嘴上仍不忿道:“这就是我陪人的方法,许三笑你有胆子就给我松开。”
许三笑把手臂一抡,宫艳诗的双腿夹不住许三笑的脖子,被重重丢在床上。受惊小鸟似的向床里头躲去。许三笑抱着肩膀看着她,道:“好一个媚骨天生的化蝶女,宫艳诗,你的内媚之术若能得我点化,四十年后我保你青春一如今夕。”
话音刚落,忽听门口嘈杂声起,一个张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付俊杰,我日你先人板板,啥子叫身子不舒坦,老子都听说了,今天有个鸟人来点诗诗的灯!”接着是激烈的砸门声,外面高喊着:“开门,开门,诗诗,我晓得你在里头。”
宫艳诗弹簧似的跳起,从许三笑腋窝下钻过去,将门打开便叫:“白羽!”作势欲抱,却猛地顿住身子,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
门外闯进一个年轻男子,见此情形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许三笑跳脚便骂:“我日你先人板板,你妈狗日的,原来是你!”
许三笑也颇为意外的一指年轻男子,道:“原来是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同而不和,和而不同()
冤家路窄,冲进来的年轻男子竟然是两年前在蓉城被何问鱼教训过的杨白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一旁还有个居心叵测,存心挑拨的小美女宫艳诗。
宫艳诗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悲苦的,哀婉凄美的看着杨白羽,欲语还休的样子,万千委屈全在这眼神里了。一句话不说就把杨白羽变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许三笑冷眼旁观,这小妞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估计这会儿杨白羽已经被她电晕了。只见他张牙舞爪,摆出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老娘来了砍老娘的架势,向自己冲了过来。
跟这傻小子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许三笑迎着杨白羽的来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甩手一丢,将他扔在月牙床上。
门外与杨白羽同来的一个年轻人大声叫道:“许书记手下留情!”声到人到,人影一闪,此人已走进门来迅速站到许三笑和杨白羽中间,连说误会。杨白羽根本毫不买账,站在月牙床上不服不忿跳脚大骂。不仅骂许三笑,连这个年轻男子也一起骂。
“付俊杰,你娃不仗义,老子开大价你不肯把人给我,还骗老子跟她谈他妈情,这都他妈的谈了两个月啦,掉屁股你把人给了这龟儿子,合着就是在耍老子的感情玩儿。”
许三笑冷眼看着,心里琢磨赵海峰安排这出戏有什么目的?
走廊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赵海峰到了。
进门后,一句废话没有,冲上去便对杨白羽饱以老拳,紧随其后的是张玉刚,同样是个手比嘴巴快的主儿。跟赵海峰两个双拳合并,痛殴杨白羽。赵海峰一拳将杨白羽打倒,张玉刚冲上去便踢。
赵海峰一边揍一边骂着:“你个狗日的,有什么可狂的?你爹是省委副书记,你狗日的也是吗?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你不先打听打听行市,发你一张卡是瞧得起你,狗日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许三笑在一旁听着,暗吃了一惊,杨白羽是杨许昌的儿子?结合白天司泽凯的那句话,瞬间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一个将自己置于杨许昌凶猛的火力之下的局。根本目的是为了把我逼到他们那个圈子里。先利用老子对赵海峰的信任把我引到这儿来,再故弄玄虚耍了一招美人计,麻痹了老子的警惕性。最后利用杨白羽对宫艳诗的爱慕之心,勾起这厮的醋火,让他跟老子闹起来。许三笑心念电转,顷刻间以想清楚其中关窍,暗道,这馊主意赵海峰想不出来,背后肯定有高人指挥。这个高人必定对老子非常了解,知道别的计策对老子没用。还知道老子跟赵海峰之间的交情。想到这儿,答案似乎只有一个了。心中不禁一叹,哎!严老师,我许三笑何德何能,竟值得您这样的人物如此处心积虑!
赵海峰是有心栽花痛揍杨白羽,而且专往脸上招呼。张玉刚则是无心插柳下手又阴又重。许三笑眼瞅着一会儿的功夫,杨白羽已经被二人揍的从鬼哭狼嚎到有气无力。心道,这下子把仇结大了,杨许昌非被气疯了不可。
“玉刚,停手!”许三笑过去一把将张玉刚拉到一旁。
赵海峰还骑在杨白羽身上抡着巴掌猛扇耳光,许三笑没拉他,他便只能继续扇。此刻若骤然停下,情绪上就显得太假了,只好硬着头皮扇下去。
啪啪啪啪!声音越来越小,许三笑死按着张玉刚,在一旁冷眼旁观。
付俊杰看出许三笑不打算给赵海峰这个台阶,若任赵海峰这么扇下去,只怕这点仇恨全得落到他身上。赶忙上前拦住,叫道:“海峰哥,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没来之前他就被许书记给打伤了,不能再打了。”
赵海峰喘着粗气站起身,不解恨的骂着:“操,狗日的,今儿便宜你了,在老子地头上搞,搞死你龟儿子。”说着,来到许三笑面前,道:“对不住了,三笑,本来就想找个好女孩陪陪你,没想到遇上这个龟儿子乱吃飞醋,坏了你的兴致。”
许三笑不动声色,“没有,看的挺过瘾的,这姑娘不错,人好,戏也好,留在这里屈才了,不如出去当演员。”
赵海峰打了个哈哈,道:“兄弟你能看上她,我就没白安排你们见这一面,回头喊上她陪咱们继续喝酒去。”
杨白羽这会儿呼吸见见平顺多了,正挣扎着站起身。
宫艳诗悲戚戚的来到杨白羽面前,道:“杨哥,对不住,都是为了我才连累你被揍,我,我的心里总之是咱们没缘分,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
杨白羽泪流满面,道:“别哭,杨哥还没死呢,你看着,老子跟他们没完!”说着,怒冲冲来到许三笑面前,“你娃给老子记着,抢老子的女人,迟早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说罢,负气而走。
包厢里,许三笑面无表情坐在那儿,身旁坐着的正是宫艳诗,巧笑倩兮,顾盼流转风情万种。
赵海峰频频举杯,连连赔罪,许三笑始终一言不发。
张玉刚不明就里,还在一旁帮着劝,“许哥,赵哥刚才跟我说了,他只是想安排你跟这位宫小姐来一出美女救英雄,成全你们才子佳人金风玉露凑一对儿,谁也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你的兴致,不管怎么说,看在赵哥也是一片挚诚的份上,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你也看到了,赵哥为这事儿把杨许昌的儿子揍的不成人形。”
许三笑心道,我就他妈生这事儿的气呢。但有些话却不便对张玉刚明说,嘿嘿一笑,看了赵海峰一眼,问道:“海峰兄怎么说?”
赵海峰道:“这事儿是哥哥没办好,只要三笑兄弟你不动真怒,你说怎么就怎么。”
许三笑点点头,道:“这是你说的,那就简单多了,我就要带走她!”说着一指宫艳诗。
道家媚术不是大路货的媚功,这种调养女性身体和气质的秘术在过去,绝对是达官贵人豪门巨族的专利。身份不贵者,恐怕连听都没机会听到。许三笑据此判断,精通媚术已经登堂入室的宫艳诗,真实的身份绝不简单。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将赵海峰一军。
这一手正中脉门,赵海峰果然迟疑起来。
一旁的宫艳诗忽然说道:“讨厌,你刚才那样对艳诗,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没见过你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许三笑不为所动道:“我心眼小,爱记仇,你以后要慢慢适应。”
宫艳诗黛眉微蹙,道:“这事儿可难办了,我跟明园是有合同的,而且艳诗欠了付总好多钱。”
许三笑将目光投向赵海峰,道:“海峰兄,我就听你一句话!”
赵海峰端起酒杯,迟疑了一下又放下,张口欲言又闭上,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兄弟,这事儿你真让我为难了,你在这里耍子,怎么都好,把人带走可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要不我替你问问。”
许三笑并不是真想跟他要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宫艳诗的身份,此刻见赵海峰为难成这样子,便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闻听此言心中暗笑,狗日的,还跟我装。额首道:“那就有劳海峰兄去问问吧,也顺便请帮我带句话给严嗯,付总,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之间相互帮忙不是挺好吗?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大家结个君子之交岂非更好?”
赵海峰深深看了许三笑一眼,道:“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离席而去。
张玉刚听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耐道:“什么君子小人的,都把我给听糊涂了,你们这是胡扯什么呢?”
许三笑道:“宫小姐是这儿的头牌,本来是不出台的,所以海峰兄要去问一问这里的老板,我让他转告那句话的意思是想交个朋友,请人家卖几分面子。”
张玉刚笑道:“孔二先生的话被你用到这事儿上,真是有辱斯文。”
宫艳诗插言道:“孔二先生过世两千多年了,他说的话拿到今天也未必合用,就比如在今天的体制里,所谓同而不和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实现,和而不同倒是比较常见,只有志同道合抱团取暖才是存续之道。”
张玉刚惊讶道:“宫小姐的见识不一般呀,怪不得许哥对你是一见钟情,女人对政治看的这么深的可不多。”
林雨楼在一旁撇嘴道:“凭什么女人就不能懂政治了?别瞧不起女人,你还是女人生出来的呢。”
张玉刚道:“生我出来只说明她是我妈,并不能说明她就能代表一切杰出的女人,正相反的是我妈一辈子都搞不懂政治是什么东西,她一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出国购物,然后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
赵海峰回来了,面无表情,回到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付总同意了,他对艳诗视若骨肉,希望你能尊重她爱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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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圈里圈外一场戏()
身心正常的男人无不喜欢艳遇的,就算可以抵挡住诱惑者,至少不会反感艳遇。 可是喜欢归喜欢,如果把艳遇带回家就不是那回事儿了。特定的事物只适合放在特定的环境里,庙里的尼姑,酒店的小姐,该在哪便在哪,错了便会成为麻烦。
从明园离开,回家的路上,林雨楼负责开车,张玉刚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时与之调笑。许三笑和宫艳诗坐到后面,都面无表情各自看着窗外。
姜还是老的辣。
许三笑看出宫艳诗不是普通艺妓,故意提出来要带走她,本想将严朝辉一军,却不料反被严先生顺水推舟将宫艳诗放到了他身边。有这条线在,这件事便不算完。赵海峰转述严朝辉的意思时,许三笑本想反悔拒绝。但赵海峰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付总虽是一介布衣,却从来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他送出去的人你若拒绝便等于逼他食言,他提醒你别忘了,亚东风投在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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