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说起过的关于七脉轮的独特之处来。
瑜伽所修的七脉轮既非体术更不是精神层次上沟通自然万物为我所用的奇术,却又二者兼具。在身体里开拓出七处容积用来包容适合自身天赋的自然能量。这个过程不是单一的修身,也非纯粹的修神,而是通过精神修养来改造自身,把身体改造的更加接近自然本源。
许三笑心想,七脉轮从上到下涵盖了身体里七处重要的区域,自己曾经在拉贾??帕兰的尸体里找到过这七处所在。当时所感受到的的确是七种颜色,而他灌入自己身体里的却是一派混沌无分各种色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的奥妙变化。最有可能的就是拉贾??帕兰的修养太深,已经能够将这七种能量不分彼此的结合到一起,使之回归天地形成时的混沌状态。
这些外念力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是七种色彩分处于七个位置,但被他灌入自己体内后却被他结合成了混沌一色,全然难以分辨,更遑论将这其中能量物质区分使其各司其位。许三笑灵机一动,把它想做是玄门道家所说的天地元气,依照玄门秘术试着用自己的精神感应去导引身体里的外念力,但却收效甚微几乎可忽略不计。无奈,只好回到原点继续琢磨七脉轮收归的办法。
先从位于尾椎骨部位的海底轮开始,以精神意念引动斥力入体,刻意导引着这股斥力元素循着体内经络运转。许三笑是抱着姑妄一试的心情做的,出乎意料的竟比之前的效果要好得多。不大会儿便感到体内混沌的外念力有所松动。有相当一部分被抽离出去,最后集中到尾椎骨的海底轮中。
啪的一声,似乎体内某个部位发生了骨裂,许三笑感觉到一股彻骨胀痛从尾椎骨处传上来,接着发现自己整个人不受意念控制的浮了起来。强忍着剧痛想到,一定是自己的海底轮容积太小,装不下老帕兰的斥力能量,另外又不懂得如何收敛释放,所以才会在其作用下浮起来。
虽然忍受着胀裂骨头的剧痛,但许三笑的心情却是兴奋的无以复加。仿佛茫茫大海黑暗无尽中忽现一盏灯塔。看来自己找对了方向,这股子混沌的外念之力正是老帕兰集中了七种元素能量后形成的。只要自己找对了这七种元素,凭自己的精神修养完全有机会把它们分离到身上其他脉轮中!
失败但绝不失望,痛苦但心情却是欢乐的,一次次的失败,许三笑追求的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从下到上,身上至少有四处骨裂,内照五蕴,五脏六腑里多处在内出血。为了不让自己疼晕过去摔死,许三笑勉力让自己落到吉普车顶上。
尾椎的是斥力,吸收的代价是尾椎骨裂;
耻骨上方的本涡轮容纳的是橙色的生之气,这里是拉贾帕兰七脉轮中最弱处,也是唯一没有导致许三笑受伤的部位;
肚脐周围则是黄色的太阳轮,经过多次失败而又无比痛苦的实验后,发现这里吸收的太阳真火之力,许三笑完成导引归流后,五脏当中的肝和胃都因此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出现了内出血现象。
继续向上就是绿色的心轮了,这里需要的是草木散发的新鲜纯氧,倒是很接近道家看重的养生元气。而这也是最凶险的一道难关。锁心猿拴意马,在所有术士亦或武者眼中都是一道极大的难关,稍有不慎便会致命。这种天地万物孕育生成的滋养人心的元气的确有强心作用,但若用之不慎却一样可以导致心率过快而致命。老帕兰留在体内的绿色元气太盛,最难过时,许三笑心跳如鼓,耳中轰鸣如雷,眼前金花绽放,几乎失去控制。经历了一番凶险之后,总算成功的将这绿色的元气导入心轮。
接着是蓝色的喉轮,需要吸收的是天地间的水之力。在成功把这股能量从老帕兰留下的混沌能量中剥离后,许三笑身不由己的发出一声震天长吼,声震寰宇,所处的山间竟为此淅淅沥沥下起一场小雨。正是水之元素被大量聚集所致。
靛蓝色的眉心轮,需要的是风之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风之力入体可以让人中风失去行动能力,却也可以助人体驱动气血强健体魄。许三笑精通控风术,身体里对这种元素最是适应,而老帕兰在这方面并非强项,所以吸收导引的很顺利。
直至最后的顶轮。
七脉轮当中,最难的便是紫色的顶轮,一来是因为许三笑在进行到这里时已经通身是伤疲惫已极,二来则是因为这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需要的竟是泥丸真神的能量,也就是道家所言的本我真神。华夏术士修行时常用到紫府一词。古人悟道常说见到紫气东来,便是在说领悟到了人的真实本源的一面。
这就几乎等于是老帕兰死后留下的所有精神意志。虽然是无主的,但毕竟是一位神道宗师留下的精神能量,许三笑想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其上,没有外力相助,一切只有靠自己,这个过程势必要带来极大的痛苦。最后的紫色能量导引入顶轮后,许三笑疼昏了过去。最后的意识里,似乎听到了远空中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声音。
ps:昨天心情好,一时放纵,今天早些送上更新。许三娃子的苦难就要过去了,落入老帕兰手这一段我希望写出痛并豪气的感觉,也不知写的对不对。从老帕兰登场,到归位,这个人物的轨迹早已设计好,许三娃子要在这个大时代里对抗李神通那样的老妖怪,只靠自己修养显然有点缺乏说服力,这个设定实属无奈。虐主就虐主吧。
第三百七十五章 新的强者!()
在共和国的干部体制里,一把手制度既刻意回避又客观存在着。基层单位获部门的主要领导的权力缺乏约束的监督机制,造就了一种奇特的现象。一把手违纪的成本和风险极低,甚至是连续消失数日,下边人往往宁愿胡猜乱想,也不愿去做那核实真相的出头鸟。当然,消失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权力空置太久,传闻铺天盖地,量变引发质变的时候,潜规则也会有不灵的时候。而许三笑给自己估算的时间为七天。
今天正是第七天,对于许三笑而言,这七天却仿佛比七年还漫长。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如做了一场大梦。耳边有人反复在对自己说:“许书记,请您醒一醒。”依稀像是刘枫的声音。
“有人看见您驾车往南走,一路上的监控资料我们都看遍了,总算老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可把您找着了,请您无论如何醒一醒,睁开眼看看,好多人一直在找您,大家都急坏了。”
许三笑不必睁开眼便听出是王峰的声音。一瞬间,难以抑制的感动占据了心田。什么是兄弟义气?什么是生死相托的朋友?当全世界都认为自己完了的时候,他们却依然对自己不抛弃不放弃,如此情感若还不算是义气,什么才算是义气?如此交情若还不能以生死相托,那什么样的交情才算值得以生死相托?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病人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内脏有几处被震出血,身体十分虚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生命的奇迹,目前根据我的检查,他总算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还是太虚弱,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这儿的医疗条件有限,缺乏急救类药品,等一会儿县医院的紧急救护队赶到,给他注射上强心剂,也许会有疗效。”
许三笑勉力睁开眼,眼前除了有王峰和刘枫外,更有破败的墙壁,泛黄的报纸上写着荒唐的革命标语,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与泥土混合的味道,似乎是一家乡村卫生院规模的医疗机构的病房。
只见刘枫的面孔就在眼前正焦急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温暖,眼眶里似有热流转动想要夺眶而出,许三笑硬是把眼一瞪收了回去,微笑道:“想多睡一会儿都不得安宁,就听见你念经似的在耳边一个劲儿的念叨。”
“许记你醒啦!”向来不苟言笑的小枫哥欣喜的手舞足蹈叫着。
“许书记,三笑,你,你可算醒过来了。”王峰虽然没有喜形于色,声音里却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眼中更已噙满泪水。
“啊!”那个陌生的声音发出一声惊呼,道:“你怎么可能自己就醒过来了?”
许三笑不但自己醒过来了,甚至还在这位专业水平有待提高的乡村医生吃惊的目光中奋力坐起,摇晃着自己下地,站在屋子里说:“赶快给方厚德去个电话,让他找彭志轩代我先稳住县委里的局势,另外告诉苏总她们不必赶过来了,我有急事先要赶回歇马镇现在就得动身。”
“你还能下地!”这位中年医生的嘴巴张的老大,吃惊的看着许三笑,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就能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能下地,这还是血肉之躯吗?”
许三笑冲他龇牙一乐,道:“甭吃惊,我的身体虽然受了点伤,可还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的照顾。”
中年医生缓过神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固执的说:“不可能,我的诊断是有依据的,你刚来的时候面色泛白,呼气带腥味,分明是内出血的现象,浑身多处骨折更是显而易见,他们说你是在车祸中逃过了一劫”
许三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这位大夫,我想您一定是累坏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我只不过是经历了一场小意外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左右四顾了几眼,又道:“我看这里真是够简陋的,基层医疗机构的同志们的日子过的苦啊,我在这里衷心的感谢您所付出的一切,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会派人来改善这里的医疗条件。”
那中年医生面露恍惚之色,迟疑问道:“您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跟我说这些话?”
王峰低声提醒道:“许书记,这里不属于北沟县管辖。”
许三笑微微一怔,明白王峰是在提醒自己注意官场的属地管理规则,不在意的道:“那就让小枫哥以私人名义来办这件事。”转而又道:“咱们的时间紧迫,现在就动身去歇马镇,你们是怎么来的?”
刘枫道:“这就要感谢霍总了,他不但把自己的直升飞机借给我们用,还另外借了一架给苏总母女用,我们这才得以扩大搜索范围,及时找到你。”
许三笑额首道:“这样正好,咱们直接飞回歇马镇,我当面向他道谢。”
王峰道:“我先给苏总她们打个电话,您刚才迟迟不醒,我们也没顾得上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许三笑搭乘直升飞机一阵风似的赶到三镇新区,降落在霍平潮的山南新能源汽车集团工业园中。一个多小时的机程中,许三笑全神贯注于七脉轮的修行,通过自我调养修复身上受损的部位。强大的肌体加上神妙的功法,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时候,许三笑已经能够挺直腰杆,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
此时,此刻,此地,许三笑阔步走下飞机,正式步入一流强者的行列!
“王大哥去见陌寒,小枫哥带上你的装备跟我一起去转运仓那边。”
王峰早在登机前便听许三笑说了事情的经过,许三笑认为阿贾尼等人的目标是信义堂的转运仓,虽然自己没有答应跟他们合作,但以印度阿三的古怪倔强,这小子多半不会放弃任务。在不知道信义堂方面是否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许三笑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