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上“你就算不记挂大的至少也该记挂着小的。”
许三笑感受着那腹中传出的生命律动,感动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这是我的种,我的女人,是我终身需守护的。此刻,忽然想起李虎丘的话,家是男人修养身心的港湾,不会经营家的男人,事业上取得再多的成功,人生都算不得成功。
李虎丘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许三笑看来,岳父大人无疑是成功男人的典范。当年,他在鲜hua着锦,烈火烹油的最鼎盛时期急流勇退,离开自己一手创立的ziyou社,窝在京城开了一家小小跌打店,守着自己的女人们。换得一个磨合良好,温馨舒畅的家庭环境。当他再入江湖与叶皓东这样的对手抗衡时,得到的是阖家老少的全力支持。
与之对比,再联想到自己,许三笑觉得真的还有老大的差距。也许这趟入京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见识了李虎丘的家庭。相比而言,与宗教办达成合作,得到李虎丘的承诺即将升迁去甘凉这两件事,似乎都已不那么重要。
a380大飞机上,许三笑闭目养神,内心当中还沉浸在李燕温暖的怀抱,还有那神奇的生命律动带来的感动中。一股淡雅清新的茉li芬芳入鼻,一个熟悉的声音柔声道:“这位先生,能让我进去坐吗?”。
“啊!”许三笑闻声睁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何问鱼,颇为意外的:“姐,你,你怎么也坐这班飞机?”
何问鱼今天穿了一件淡紫se针织外套,米se的长裤,脸上戴了一副*啡的魅力。她唇角挂着浅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吗?”。
她如今位高权重,是元首十分倚重的得力下属之一,依照相关规定,已经属于出行必带安保随众的级别。走到哪里,都该是明里有保镖,暗里有监视。
“你一个人上的飞机?”许三笑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何问鱼嫣然一笑,坐在许三笑身边,主动的挽住了许三笑的手臂,头枕了过来,对着许三笑的耳朵吹气如兰,小声说道:“有你在,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许三笑身子一僵,乖乖,仙女变yu女,神仙姐姐忽然小鸟依人起来,许三娃子还真是有点吃不消。明知道以何问鱼如今的功夫境界,即便遇上尚楠那个级别的人物也有自保能力,哪里还需要自己的保护?但还是油然而生出一股大男子英雄主义。
何问鱼又道:“这几天看你在落雁家里过的好快活,心里忽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三笑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何问鱼道:“你帮过我,舍命救过我,还为了我去冒险救出了我爸,可我之前却从来没想过要拥有你一辈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自问自答:不是因为年龄和辈分,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太强势,从没想过要依靠任何男人,有一阵子我也曾羡慕落雁、暖暖和抚云她们找到了那么出se的男人,但也只是羡慕,在我看来,不管是叶皓东还是李虎丘都是最强势的男人,而我却永远也做不了小鸟依人的那种女人。”
许三笑言不由衷:“在我心里,姐你一直是最温柔的女人。”
何问鱼轻轻一笑,道:“少拿这话甜和我,刮风下雨不知道,自己什么样还不清楚吗?也许在你心中,曾经的何小妹是最可爱的,但最温柔的却永远是李燕,至于现在的何问鱼,却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许三笑道:“就算是母老虎也是最美的胭脂虎,无论你是何小妹还是仙姑姐姐,我总是会待你如一。”
何问鱼抬手取下墨镜,明眸一转,抬起笋一般白嫩的手指在许三笑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就会挑好听的说,你这张嘴呀,可真是害人不浅。”
许三笑道:“好姐姐,你有话还是直接说好些,这一套不适合你,在我面前更没有必要。”
何问鱼表情微滞,右手食指按在鼻尖上,眼眸左右流转瞥了两下,道:“我也觉着有点不适应,不过你的魅力越来越大,我对你真是有点情不自禁却是真的,跟你一起去山南的确有原因,等会儿慢慢跟你说。”
飞机平稳的起飞后,头等舱里仅有的几个外国人都睡着了,二人窃窃私语并不影响其他人休息。
许三笑问:“多大的事情,居然惊动你亲自动身去山南?你不需要留在元首身边吗?”。
何问鱼道:“元首这几天会留在京城见几位来访的亚非拉国家的领导人,这是共和国新元首上任伊始的惯例了。”
许三笑道:“又是来化缘的?”
何问鱼抿嘴一笑,道:“错,都是来取香火的菩萨。”
许三笑叹道:“国际环境始终这样,这些所谓的亚非拉兄弟国也只能算聊胜于无了。”
何问鱼道:“至少联大投票的时候偶尔呢过用得上,国家再小也有一票,国家再大也只有一票。”话题一转,道:“形象原因,我并不适合过多出现在元首身侧,那边的工作暂时有其他人代替,如今元首的反腐新政还没完全展开,引动的反弹却越来越强烈,西南地区军备的重要xingri渐凸显,外面的明白人都盯上那里,咱们的邻居也派了大人物来,我当然要亲自去接待一番。”
这番话引动了许三笑许多联想,邻居派来了需要何问鱼亲自接待的大人物?会是哪个邻居什么级别的人物呢?看来当ri段世杰败给白ri宝一事,似乎并不完全是一时意气用事。随即想起了一句话,放长线钓大鱼。莫非是鱼儿上钩了?
何问鱼头枕在许三笑肩头上,低垂着眼睑,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享受做小女人的幸福时刻。许三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笔挺秀气的鼻子,恰到好处的檀口,jing致的脸庞,美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很难想象如此娇娥此去山南却是为杀人而去。
“乖,别动,让我枕着睡会儿。”她呢喃着将许三笑的手臂搂的更紧“这些ri子我都快累死了,每ri里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排查可疑人物,安排远近jing卫,对所有可能接近元首的人进行过滤政审忙的都快忘了什么叫休息,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感到安全和放松。”
这一刻的何问鱼是那么恬静安然,倦se难掩的美是那么令人感动。许三笑低头在她额头一吻,细语耳畔:“放心睡,到了山南一切有我。”
群山叠翠,碧水清澈,绿树掩映间,竖着一座清幽房舍。慵卧不起的佳人酥胸半露,**横陈。红润润的大腿内侧和膝盖暴露出昨夜酣战的激情光景。
俊美如hua的少年郎焦灼的等候在门外,举手yu敲门,犹豫了几次终于放下。他知道卧房里的佳人一定知道他已经到了,没有起身便有没有起身的理由。他所该做的只有等待。
“这个害人不浅的许三娃子,好久没有睡的这么放松了。”何问鱼睁开明澈的双眸,低头看到大腿内侧的吻痕,不禁自语道。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看来丽水国际的那位苏总还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山水居,把山水建在山水上,人与自然和谐为一,这样的地方怎能不受欢迎?”
不慌不忙起身,先直奔连通天然温泉的温碧汤池简单舆洗一番,然后才穿戴整齐去开门。
那傲气的少年段世杰正站在门口等待着。何问鱼推门而出,道:“等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段世杰道:“也不算很长时间,你难得休息这么好,所以一直没忍心叫醒你。”
何问鱼道:“他做什么去了?”
这个他当然是指一下飞机就把她拐到这儿,激情大半宿的许三笑。
段世杰道:“一大早就走了,嘱咐我不要叫醒你,说是要回县委处理一些事情。”
“哦?”何问鱼眉毛一挑,问道:“怎么?北沟县里出事了?”
段世杰道:“杨许昌亲自到了北沟,有几个比较重要的证人集体翻供,南山市纪委的工作已经被暂时叫停,杨洪昌突然生病住院,有媒体刊登报导,怀疑是受调查期间遭到了刑讯逼供,另外之前已经认罪的梁柏涛也自称受到了虐待,许三笑这次的麻烦不小。”
何问鱼道:“下次提到他时不要直呼其名,叫许〖书〗记或者姐夫都可以。”
段世杰嘴巴张的老大,发出啊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问鱼“叫,叫姐夫也行?”
何问鱼板着脸道:“怎么?你是质疑我的意思还是觉着你姐姐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段世杰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你说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反正他早就是了,我也没什么不服气的,虽然他职务低了点,人滑头了一点”
何问鱼道:“别说废话了,说说那边的情况,大门那老鬼子到了吗?”。
她的话题转变的有点快,段世杰一下子没跟上,或者是故意没跟上,假意提醒道:“姐,你不担心姐夫那里有什么闪失吗?”。
何问鱼轻哼了一声,道:“他是堂堂yin山狼城之主,神道大术士,是我何问鱼看上的男人,区区一个杨许昌哪里够他斗的?”
上午,北沟县委,楼道里,许三笑在前,彭志轩在后正下楼。
“你在官场上混了多年仍不得升迁,甚至莫名其妙被降职,有时仅仅是因为你不会走路。”许三笑负手在前,边走边说道:“跟领导一起走路,一定要走在领导二三步之前,配合步调,让领导走在内侧,上下楼梯:领导上楼时,应该让领导走在前面,你走在后面;下楼时,你应该走在前面,领导走在后面。”
彭志轩苦笑道:“许〖书〗记,我知道自己对做官的学问研究的不透,但现在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杨省长亲自坐镇南山纪委,假作震怒,名义上要彻查梁杨贪腐大案,实际上摆明了要给这俩人翻案,现在市委方面李〖书〗记调往省人大一事已经被叫停,秦市长这几天都看不到他人,您把一盘赢到家的棋交给我,却眼看被我走死,我真是快惭愧死了。”
许三笑丝毫不理会他的急躁,不慌不忙继续道:“我现在教你走官路,是为了让你在未来能跟上我的脚步,你却死盯着眼前一小块绊脚石,吓得忘记迈哪条腿,将来咱们的路上出现真正的拦路虎时,还不得把你吓的告老还乡?”
彭志轩只是有些直倔,并非不通斗争艺术的笨蛋,闻言立即有所醒悟,道:“看许〖书〗记您这意思,对梁柏涛他们翻案一事,已经胸有成竹了?”
许三笑推门步入自己的办公室,回头示意彭志轩关门,又道:“志轩同志,你想过没有,杨许昌这么以权压人硬生生往外捞梁柏涛和杨洪昌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北沟县是他的老家,这俩人当中有一个是他的弟弟?”
彭志轩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分析道:“z还在办宋义〖书〗记的案子,反腐大旗已经在山南竖起,这个时候如果新任代省长被人咬出点事端来,恐怕这个代字想要去掉就难了。”
许三笑道:“说的不差,继续说下去。”
彭志轩道:“您的意思是,杨省长急火火来北沟替梁柏涛和杨洪昌翻案,其实是为了自保?”
这个道理并不深奥,许三笑回头看着他,说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这个时候谁愿意跟这种事沾上边儿?”
彭志轩有些不解,更多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