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林晓夜的回答十分的理所当然。
“不担心啊,你们打不过我的。”她一脸认真道。
这个答案很是出乎张迅的预料,他忍不住好奇问:“怎么会?”
他们两个大男人,如何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就算林晓夜手里也有白襄同款的“皮卡丘”,那也毫无保障。
尤其王眠花还自称练过武术,虽不知真假,但身手利落有膀子力气总是没错的。
张迅真想问一句:敢说这种话,你哪里来的自信?
“那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面对此景,林晓夜忽然笑了下。
张迅一怔,在他的本能意识中,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当然是学生,或者辍学打工,然而既然林晓夜这么问了,那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的简单。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林晓夜脖子上的那件挂坠。
那颗圆圆的,躺在军绿色的柔软的山峦之上的,红色的五角星。
张迅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
“哈哈,想到了吧,我是当兵的啊,所以我说你们打不过我的。”林晓夜很自豪地说。
坐在后面无声无息装隐形人的王眠花眼神中隐秘地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张迅吸了口气,很是吃惊。
他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个林晓夜身上的气质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大一样,动不动就从火车上往下跳,原来竟是个女兵同志。
这样的话他也瞬间理解了,看林晓夜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看样子应该是十八九岁入伍,当两年兵那种的吧。
“失敬失敬,林同志是去春江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啊?”张迅笑着开玩笑道。
“军事机密!”林晓夜嘿嘿直笑,不过她显然并无开玩笑的基因很快还是老实交代自己其实是退伍了几个月了,现在处于无业游民状态,这次去春江是办点私事。
“所以你修车的技术是在部队学的?”
“嗯呐,还不赖吧?”
“很厉害很厉害。”张迅恭维了几句,一般来说在军营那种地方呆几年之后,重回社会往往会有些格格不入,林晓夜性格上倒没看出啥隔阂,顶多就是言谈举止多少有些另类。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终于赶到前面的一个县里,吃了顿饭又去旅馆住了一晚。
也没有其余的事发生,之后的事一切顺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一行人便已经抵达春江市。
当过了最后一道收费站,春江市的城市建筑群便在远方显露出来。
开着车,眼看着前方就是春江市区,张迅也松了口气,长途奔驰很容易让人觉得疲惫,便是张迅经过奇异暖流改善身体,精神比常人旺盛也是依然感到疲乏。
“终于到了啊。”林晓夜把脑袋探出窗外,很是兴奋地看着远方的一片湖泽,整个春江市便是建在那一道绿江沿岸的。
“是啊,终于到了,你要去哪里,时间还不晚,我先送你过去吧。”张迅笑道。
饶是林晓夜性格爽利,终究也觉得一直劳烦人不好,便道:“不用啦,前面找个地方停车,我打车就好了,一路上很感谢你们照顾了。”
张迅笑着说:“没关系的,再说了,春江一共就那么几个区,没准咱们还能顺一段路呢。”
张迅这样说了,林晓夜便也不推辞了,笑道:“我去ja区。”
“哦?还真叫我说着了,的确是顺路,我们也是ja区。”
林晓夜也很惊讶的样子,感兴趣道:“那你们要去静安的哪条街道?”
“建设大街。”张迅回忆了下白襄父母家的地址,说道。
国内的某些街道名称实在是缺少想象力,不是人民路就是建设大街,要么就是中山路、和平街、胜利大街,东南西北的,便是区也动不动就是铁西铁南的,就如同连火车都要叫和谐一样,毫无美感。
“嘶我也是要去那!”林晓夜诧异不已。
连番巧合之下张迅也觉得怪异了,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我想问一下,你来春江大概是做什么的?”
林晓夜犹豫了下,还是说:“我是来找一户人家,拿一件东西的。”
张迅没说话,看了眼后视镜,从里头可以看到王眠花的那张愕然的脸。
“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俩来春江,也是找一户人家,拿一件东西的。”
张迅语气玄奥。
“我找的那户人家姓白。”林晓夜忍不住说道。
张迅和王眠花同时心里一抽抽,顿觉不对劲,前者微微咧嘴:“我们要找的也是姓白的人家。”
“白”这个姓氏本来就不多见,放在一个城市的一条街道的住户中筛选,很难能遇上很多个姓白的人家在一块。
所以三个人都觉察出不对劲了。
“嘎吱。”
张迅在一个街角靠边停了车,他觉得有必要细细地询问一下。
于是他和王眠花一同转身,看着手足无措的林晓夜,说出了白襄家的具体地址,然后期待地看着她。
林晓夜忽地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说:“我也是这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我们是来取一样古董的。”
“古董?我觉得我要取的那个东西应该也算是一件古董吧。”林晓夜显得很犹疑。
张迅和王眠花对视一眼,他忽然眯了眯眼,问道:“你要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和我们是一件吧。”
白襄没有告诉他要来拿什么,只是说那东西没法过火车和飞机的安检。
而显然,眼前这个女孩知道那是什么。
已经被镇住的林晓夜没有丝毫警惕心的回答说:“我要来拿一把剑!你们呢?”
张迅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装作一脸的神秘莫测道:“别说了,咱们还是直接上门吧,到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说着,他重新发动车子,一颗心却已经波澜起伏不定。
第一百零六章 取剑()
第一百零六章
车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在这种气氛中,花费了几十分钟,张迅终于来到了地址上的位置。
白襄的父母住在某个环境清幽的小区里,到地方之后先打电话,接听的是个柔和的声音,显然是白母,白襄早就打过招呼了,于是简单沟通了下,一行人顺利进入。
上楼。
敲门。
“来来来,快进来吧。”开门的果然是个纤瘦的老人,发丝染着黑色,整个人气质沉静,不过从面部仍然看得出其年岁已经不小,白母看到他们顿时满面笑容。
白襄是家里的二女儿,所以白襄的父母年纪都已近花甲。
张迅几人纷纷叫了声阿姨好,他和林晓夜叫的时候白母都是笑眯眯的很慈祥的模样,但是当早衰的过分的王眠花也跟着叫了一声阿姨的时候,白母笑容一滞,勉强道:“你还是叫我姐吧……”
王眠花:“……”
张迅咳嗽了一声,止住笑意,然后三人走进来就看到客厅里已经准备好了待客瓜果,白母笑呵呵地问着累不累之类的客气的话,张迅不紧不慢地应答着,等四个人都坐下,白母才忍不住看了眼林晓夜,有些迟疑地说:“我女儿说她是请了两个朋友过来的,你是……”
坐在沙发上身板笔直的林晓夜没有丝毫困窘,只是脆生生地说:“我爸叫我过来的!”
“你父亲?”白母一怔,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姓什么?”
“林!”
“你是……林晓夜?林荣的女儿?”
林晓夜双手很规矩地放在膝盖上,闻言点了点头,很是干脆。
白母顿时惊讶起来,也热情了起来,又问了几句话,林晓夜都干脆地回答了,坐在旁边的张迅这才大概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白父这次要送的东西,就是要送给林荣,也就是林晓夜的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大概是沟通出现了些问题,总之白父打电话给白襄,让她找人过来把东西带到天安市去,然而那头林荣则干脆派遣自己的女儿到春江来取。
总得来说,三个人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真是个乌龙事件啊。”张迅不由感慨道。
弄清楚了事情经过的几个人都是忍不住苦笑起来,尤其是林晓夜更是撇着嘴说:“我爸都不知道提前通知这边么,我还以为他已经说了。”
白母温和地拉着晓夜的手,倒是很开心的样子,问长问短了一阵,张迅由此也得知白襄的母亲在林晓夜小的时候是见过几次的,只不过后来分居两地,便见得不多,加上女大十八变,更是不敢认了,白母热情贴心,正好家里房间够多,几句话下来竟然直接把几个人的住宿问题给安排好了。
张迅礼貌地推辞了几句,见没成效,便直入正题道:“说来,怎么没看到叔叔?”
“他啊,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说起这件事,白襄的母亲不禁露出笑容来。
买菜?
张迅有些意外,没想到白家分工如此不同,正想着,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双手提着好些个布袋的老男人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了屋子里多出的几位客人,不由得微笑道:“已经到了啊?”
……
白襄的父亲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人,便是拎起满手的菜和鱼肉来,依然是斯文的,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气质,年轻时候还不算显著,越是年老,这味道也便越纯正。
至于面貌上,白襄的长相显然更酷似其父,尤其是那双眼睛,以及眼部周围的眉角,十分神似,只不过一种醇厚,一种飞扬。
进来之后先是一番介绍,白母半是埋怨半是好笑地将这件乌龙事件解释了下,倒让这位年近六旬的斯文老男人尴尬不已,甚至有些脸红。
老两口看得出极为相亲相爱,一边轮流招呼着客人,一边去收拾准备饭菜,不用说,晚饭这一顿必然丰盛且亲切。
不得不说,两位老人都是很有亲和力的,等开始忙活饭菜了,林晓夜又跑去厨房和白母说着闲话打下手,客厅里白父则占据主位,给张迅和棉花重新温水冲跑了上好的茶饼。
“早知道会这样,总不会让你们都来,还望不要见怪。”这位已近耳顺之年的老人有着旧派文人的客气,说话习惯性地带着些文腔,却不惹人讨厌。
“您客气了。”张迅连忙说道。
在他眼中,这位老人的笑容真切而实意。
“不过说来,你们过来还是最好的,毕竟东西不太好带,安检也不容易过去,虽然坐客车也是可以的,但又太累了,这次回去还是要辛苦你们的。”
张迅闻言客气了句,随后忍不住问道:“说来,我们还不知道要带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说是您要赠送给林晓夜的父亲的?”
对于那件物品,张迅有些好奇,林晓夜之前曾透露说是剑,不知真假,若是真,当然很难过安检,若是不单独开车过来拿,又不能快递,大概只能坐长途汽车,他觉得林晓夜大概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可以想见,跨越数个市的土地,又要过省,做长途车绝非是个舒服的办法。
“你们还不知道么?她没和你们说?”
张迅有些尴尬道:“白襄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父失笑,连连摇头,倒是并不意外,而是早就极为熟悉自己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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