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民的眼神涣散,他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再说今天杨思诺亲自开会表示要严查谷满仓,现在何永昌竟然要他放了谷满仓,这不是做梦吗?
邵安民摇晃着脑袋,大声的回应着:“这个要求恕我不能做到,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放谷满仓,你来求我也不行,除非郭书记、杨县长亲自说,要我把他放了,否则谁也不行。”
何永昌算是无语了,本来他还在纠结怎么开口,现在倒好,没等他怎么哀求,这个邵安民倒是强硬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邵县长,我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今天不是求你,是跟你交实底儿,谷满仓是我的人,你把他抓起来了,明显是给我下绊子啊。你也知道杨县长一向跟我不和,眼下她就是想那这件事做文章。杨县长跟秦晓什么关系,你也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就是不相信他们的说法,这个谷满仓背了多少黑锅,没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你看那天刘东云局长对你可是十分不满啊,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得罪了谷满仓吗?我也可以告诉老弟,不止我这么想,市里的部分大领导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开始向郭书记施压了,这谷满仓能在你这关几天都是上面一句话的事儿。你明白吗?”
邵安民有点坐不住了,他也知道这个谷满仓是个硬茬子,可是却不曾想到这个人还是块烫手的山芋,谁接都是个不是啊。
杨思诺跟何永昌素来关系不和,这秦晓也是杨思诺的心腹,但是何永昌却深得市里领导的重视,他的话不可不听啊。
邵安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好好的为自己留一个后手,刘东云今天他是得罪了,回去以后跟市公安局长一说,那他之前积攒的好印象就会立刻消失,秦晓是不顾这些的,但是他却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考虑了。
邵安民将自己的疑虑表现在脸上,正巧被何永昌牢牢的抓在了手心。
“呵呵,邵县长,你先别着急。我啊,其实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明天帮我安排一个机会,让我见一面谷满仓。我会在三天的时间里,争取让郭书记亲自下令放人,怎么样?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你不会得罪任何人,杨县长那里你也可以轻松的应对过去,不会摊上责任,市公安局那边,自然会有人帮你去说和。这样一个天赐良机,你不会不接受吧?”
何永昌相见谷满仓倒是在情理之中,虽然秦晓之前也曾说过,不能让任何人见谷满仓,可是眼下为了保住自己,邵安民还是咬牙决定让他见一面谷满仓。
‘这确实如何永昌所言的话,那这个谷老板可是后台硬得很,他是不能轻易乱动的。说不准,过两天郭书记就会亲自下令,把他给放了。那自己岂不是没有责任了,呵呵,就这么办。’
想得好,自然是因为何永昌说的好。
“邵老弟啊,你做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我何永昌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了,那个秦晓,一直视我为死敌,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邵安民不是傻子聋子,这全县都沸沸扬扬传的就是秦晓跟何永昌关系不好,这谷满仓就是二人战争的导火索,看好戏的人多得是呢。
“那你什么想见他啊?我可提前说好啊,这件事你可别跟外人说,说出去我准保咱们二人都后悔。”
何永昌急忙应道:“明天一早,我只要半个小时。你大可放心,只要杨县长、秦晓不知道,谁还会找你麻烦,邵县长,你可是个聪明人啊。哈哈!”
第0195章 谷老板很嚣张()
谷满仓被关在了公安局的审讯室已经一整天了,这一天的时间里,他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也好像变得糊涂了。
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救他的人就是何永昌了,可是这个何大县长却始终没有出现。
但是他知道何永昌不会弃他不管,因为他掌握了太多的机密,只要他一有风吹草动,何永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同于卢凤亭等人的作用,谷满仓是真的贴身利益,何永昌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不顾一切,也要把他拼命救出来。
公安局大门外,何永昌的座驾已经到了,有了邵安民的首肯,他要想见一面谷满仓从不可能变成了偷偷的可能。
接待他的人是许昆鹏,当然他也是秦晓的好朋友,其实他也看不上何永昌那张伪善的面孔,但是上面有命不敢不从啊。
“何县长,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现在可给您定好时间了。”
何永昌瞥了一眼许昆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后大步迈进了公安局的大楼。
许昆鹏就在这个时候悄悄拨通了秦晓的电话号码,其实这是一种猜测,许昆鹏知道秦晓一定不会知道何永昌私见谷满仓的事儿,也许现在这个会面,只是一个巧合呢。
何永昌的脚步已经渐入耳边,谷满仓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六点钟。
谁会在这么早的时间来呢?呵呵,何大县长!
谷满仓的嘴角已经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趁着还有精神,谷满仓抬起头瞥了一眼何永昌,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最难忘的还有那几声不像是做戏的咳嗽声。
“呵呵,何县长。您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您会弃我于不顾,自己逃跑了呢?可是后来,我明白过来了,您是大县长,手里握有实权,怎么会轻易放弃荣华富贵,去当嫌疑犯呢。”
谷满仓的冷嘲热讽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因为何永昌不是那么简单受刺激的人。
何永昌是什么人,恐怕谷满仓最清楚不过了,他比谁都狠毒,都决绝,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说放弃呢。
“谷老板,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吗?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吗?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不只是秦晓想要你的命了,就连县长杨思诺、县委书记郭宏昌都想要你的命。只有我,还想着要救你出去。你不感激我还想着倒把我一耙,你是不是疯了?”
谷满仓笑了,而且是大笑,狂笑不止。
“你要救我,哈哈。要不是因为我知道你太多的机密,你会轻言救我,恐怕你早已经避我三舍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说吧,你怎么救我?”
谷满仓的嚣张气焰真的令何永昌很不爽,他甚至想着最先让谷满仓死在这里,其实他是最想让谷满仓死的人。
但是为了保住自己,何永昌没办法只能先把他救出去,再想办法除掉这个废人了。
“呵呵,我已经为你疏通好了,市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为你求情了,再说你的厂子已经被封了,你的责任不算少,但是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只要你愿意拿出钱来摆平,我会在三天时间内帮你先办好取保候审。你就可以出来了,但是你的罪还是得判,不过不会重判,顶多五年。放心吧,你的一切都还是你的,我只是希望你把自己的嘴闭的严严实实的,该怎么做你比我明白。”
何永昌说的很对,这就是救谷满仓的办法,谁也不会明白究竟谷满仓到底有多少实力能够做到让县委书记让步,但是却不是不可能。
身上背着覃州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好名声,不少上面的领导都在眼巴巴的盯着他的行动呢。
何永昌说的有钱就能办事,谷满仓是心知肚明,厂子被关了,剩下的不过是几套房产,一辆豪车,还有不下几千万的资金,只要能自救,谷满仓还在乎什么呢。
“何县长,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能给你的价格只能是这个!”说着谷满仓朝着何永昌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百万?是不是有点少啊?”
何永昌笑了,他的笑令谷满仓心里发毛。
“三百万还嫌少?何县长,你是想趁火打劫吧。我告诉你,我就给你这些钱,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然后果自负!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永昌思前想后很久,还是没扭过谷满仓,只能点头答应。
“满仓,你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可是全拜那个秦晓所赐啊。你要是出去以后,可千万别忘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何永昌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挑拨一下谷满仓的愤怒情绪,这个秦晓就是最大的导火索。
谷满仓若有所思,他是知道的,秦晓难对付,只不过他现在更恨眼前的这个人,秦晓是真的跟他有过节,但是这个何永昌确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比秦晓的危险高出千百倍。
“何县长,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为我抱不平啊。不过,我也不是傻子,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最明白,想让我去跟秦晓拼命,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是吧?想得美。我纵然是恨秦晓,但是哪头轻哪头重我还是了解的,秦晓的帐我会跟他好好算的,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的钱在哪你都知道,剩下的事儿你就自己去办吧。何大县长!”
何永昌苦笑着,他没想到这个谷满仓来了一回公安局,竟然变得开窍了,或许说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学会自保了。
“说的好!”何永昌还没走,身后的一熟悉声音传来,是秦晓?
来人就是秦晓,此刻正站在何永昌的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谷满仓的愤怒的脸。
要不是许昆鹏及时打来电话,他也许不知道何永昌是偷偷来见谷满仓的,现在倒是好了,三个老对手现在就站在一间屋子里,而且还是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何永昌永远是那个最先变脸的人,一看是秦晓来了,赶忙换了笑脸,“哎呀,秦主任。你这是?这么早就来看望谷老板啊,真没看出来二位关系竟然这么好吗?”
秦晓倒是没说出什么,只是觉得何永昌是越来越不知道羞耻了,明明是他想跟谷满仓有所图谋,却非要颠倒是非,将黑水泼到别人身上。
谷满仓还在努力看好戏,他选择的是对秦晓止口不提自己的曾经,包括天洋化工厂到底是怎么违反规定肆意排污的,这些事情一概不能提。
秦晓当然场面话得说足了,毕竟何永昌是副县长,而且他来的原因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其次。要不是许昆鹏在电话说的明白,这何县长是经过邵县长同意才来看望谷满仓的,他还真说不准会发驴脾气,去找何永昌说道说道。
“何县长,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您贵为副县长,怎么原来看望谷老板啊,难道也是因为关系好吗?哈哈,再说我秦晓跟他什么关系,全县皆知,您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您心里有鬼,想要转移话题啊?”
秦晓的一招招绝杀,说的何永昌心里直发毛。
“我是主管经济的副县长,之前就跟谷老板有商务接触,来看望谷老板也是情理之中吧?秦主任,还没问你这是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背着郭书记、杨县长,做什么暗地里的勾当吧?”
何永昌的笑脸让人厌恶至极,秦晓确实真的讨厌这个人到极点。
“何县长,我秦晓是什么人,谷老板最清楚。你说的那些,我不解释,也没时间解释,我倒想问问,您这么早就来看望他,是不是有什么机密不能公开啊,我还想问问,何县长您来见谷老板,有没有经过郭书记、杨县长同意啊?我可是得到杨县长三令五申,这谷老板不同于一般的案犯,需要严密看管,外人不得见面。除非有顾书记、杨县长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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