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的话如同一瓢凉水泼在张功的头脑中,他对陈青云恨之入骨,却从未想过对与错。此时,他与陈青云交往的一切,如电影般在张功的脑海中闪现,良久,他沮丧地说:“回头难呀,我们已经对陈青云做了那么小动作,他会原谅我们吗?”显然,张功将自己摆在陈青云的对立面,拔不出来。
蒋红激动地说:“张哥,陈青云并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我们的小动作,对陈青云并没有造成伤害。更重要的是,我们并不需要陈青云的原谅,而是应该走好自己的路。”简单的人,其实比聪明人更幸福。
张功不敢相信地看着蒋红,点点头说:“蒋红,我得感谢你。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走进了一个误区。其实,我们应该感谢陈青云,如果没有他,我们也许还窝在红杉乡那个穷地方,与他人为一些蝇头小利去勾心斗角,说不定哪天事情闹得更大,我们的下场更惨。”
蒋红叹口气说:“张功,我们离开红杉两年多,虽然遇到不少挫折与困难,但眼界开阔多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不过我不想再给曾家干了,他们总喜欢躲在阴暗处算计别人,这种日子不好受。”
张功再次震惊了,他与蒋红的感受是相同的,只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蒋红的话如一道闪电划过张功的脑海,他断然说:“兄弟,我同意。回去后咱们好好合计,不一定非得依靠别人,这世界如此精彩,难道就没咱兄弟的立身之处?”
经过这次交谈,张功与蒋红顿时感到浑身轻松,看着陈青云这场奢华的婚礼,眼光从挑刺转向了欣赏。但两人不约而同地回避了一个话题,那就是陈青云的强大对他们带来的震憾,那是一种泰山在前的感觉,他们知道陈青云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
很多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幸福。
与张功和蒋红不同,汤玉与汤静则是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自小以为自己是孤儿的汤玉,猛然得到一个姐姐,还有在遥远的国度思念自己的父母,汤玉第一个念头就是告诉自己的大哥,让大哥分享自己的幸福。那天晚上,汤玉等候着陈青云从潭洲的芙蓉机场回来,然后与陈青云睡在一个房间。平常寡言少语汤玉,那天晚上根本就睡不着,不停在讲述着从汤静那里得来的信息。他已经知道父母当时的苦衷、后来父母为寻找自己所有的付出,他没有怨恨父母,并且为自己拥有现在的大哥而自豪。
这几天,汤玉的笑容就没有中断过。
幸福中隐隐还有一丝酸楚的汤静,在这次的醴泉之行时,情绪还有些低落。她本不想参加陈青云与王菲的婚礼,但他放不过那个“负心人”,不料意外地遇到自己寻找多年的弟+弟,那颗空落落的心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填+满了。当她得知陈青云对弟+弟所做的一切,汤静哭了。
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没有来找汤静,汤玉在汤静的房间,姐弟俩一会哭、一会笑,直到陈青云从潭洲回来,汤玉才离开姐姐的房间,他要到大哥那里去。汤玉走后,汤静同样睡不着,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陈青云婚礼上的演唱,当成自己告别歌坛的仪式。此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要到弟+弟的公司去,帮助他发展事业,还要带他去见父母。
对,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她想象不到父母得知弟+弟已经找到的消息,会有多高兴。在凌晨的时候,一道电波从醴泉传出,越过大洋,直达远方。
徐萍听了汤静的决定,表示理解和支持。于是,徐萍仅在紫微湖边的舞台上仅仅唱了一支歌,不顾观众的喝彩与要求,将舞台让给了汤静。
汤静在舞台上不停地唱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唱了多少歌曲,直到陈青云的婚礼车队来到泰安广场。
张功与蒋红原计划参加中午的主宴后,马上回安平后,他们担心在醴泉被人发现,如果产生对陈青云不利的事情出来,别人肯定会联想到自己。现在不同了,他们已经放下了负担,不再着急离去。
留下的原因,是他们得到一个消息,今天晚上将有场别开生面的舞会和焰火晚会。
舞会不适合张功与蒋红,他们既不会跳舞,也没有勇气在舞会上出现。但别在生面的焰火晚会,对他们还是有些吸引力,特别是见识了今天奢华的婚礼之后。
晚餐分别在两个地方进行,少部分嘉宾在泰安宾馆出席晚宴,大部分的嘉宾回到醴泉大酒店,酒店已经准备了西式酒会,丁关胜在这里代表主家招待客人。
饭后张功与蒋红在醴泉市区逛了近一个小时,才再次回到泰安广场。他们发现醴泉市在各个方面都不亚于安平,除了远处的城郊那些冒着滚滚浓烟的烟囱。
再次来到泰安广场的时候,张功与蒋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午还在湖边的演出厅内看表演、喝大酒,而现在的广场上,那巨无霸似的红绸罩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湖边一排排梯形的木制看台。很明显,这是为嘉宾观看晚上的焰火而准备的。
这个泰安集团到底具备了什么样的实力,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他们为陈青云的婚礼付出的也太大了吧。如果张功与蒋红知道今天上午那五台加长林肯礼宾车和三十多台奥迪都是为这次的婚礼购买的,只怕会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肯定会认为陈家人疯了。
陆陆续续来到泰安广场的嘉宾都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谁也没有踏上那清洁得一尘如洗的看台,直到乐队与央视主持人冯至与许晓来到湖边,大家才在冯至的指挥下,秩序井然地登上湖边看台。
冯至与许晓亲眼看到广场上发生所发生的一切,他们的晚餐当然不会安排到醴泉大酒店,只不过下午没什么事情,他们就在湖边散步,消化都这两天获得的信息。对于他们来说,工资高、福利好,但是不能从事商业活动,只有像今天这样的活动才能偶尔为之。因此,结识豪门世家,对于冯至与许晓来说,实际上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冯至与许晓也不知道晚上的焰火晚会将精彩到如何的程度,但他们手上都有一份解说词,知道这场晚会将会出现目前在华夏最为独特的场景,他们还需要熟悉手中的解说词。
广场上的桌椅之类的物品已经收拾干净,随后出现了一队身着蓝色工装、头戴红色安全帽的工人。两人目睹工人们迅速搭起手脚架,快速而有序地拆除广场上的建筑物,搭起可容+纳千多人的大看台,整个过程没有喧哗、没有大声的喊叫。仅仅四个多小时,广场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情景。
他们不知道,泰安大酒店的屋ding,同样在搭建看台。
“冯至,发什么呆呀?”许晓轻轻碰了碰冯至。冯至摇摇头说:“这个企业不简单,从刚才的事情可见一斑,他们的管理水平不是一般企业能达到的。”
许晓深有感触地说:“没来之前,我还觉得委屈,主持乡下的婚礼,会辱没我们的身份。现在看来,我们这次的醴泉之行,精彩不断。这个陈家,值得我们交往。”
陈青云的新房设在龙形山下的老屋,房子没变,只不过重新进行了装修,门前的道路已经加宽,院子更大。
陈青云在泰安大酒店陪着王珏等人,这里在举行一场非正式会谈,因为他请来的客人将于明天上午离去,包括贺瑞、严玖、乔湘在内,所有的大佬们都不会放过今天的机会。
“女儿,幸福吗?”古茹搂着王菲,脸上写满了不舍,从今天开始,王菲不再是娘边女,而是陈家的媳妇。
王菲点点头,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旁边的俞雅与白雪、汤静、邓兰四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田玉带着王菲十多个堂姐妹和表姐妹在老屋里转悠,充当着导游:“这里曾经是我的房间,我只能在前院玩,后院可不敢去,黑白双煞轮流守在后院。”
“你不是最喜欢与黑白双煞玩吗?”其中的一个美少女问道:“你青云哥哥凶不凶呀?”
田玉骄傲地说:“青云哥哥才不凶呢,我从来没看他发过脾气。我只说不能去后院,当时青云哥哥不让任何人去。”
那美少女来兴趣了,凑到田玉耳边轻轻说:“如果是现在,你敢不敢去?”
“当然敢,我带你们去。”
十多个少女嘻嘻哈哈地随着田玉带到后院,那提要求的美少女说:“不就是个菜园子嘛,有什么稀奇的。”说完看到旁边还有间大房子,好奇地推门而入,田玉正向其他少女解释龙形山名字的来历,扭头看见那少女推门,急忙喊道:“唉,小姐姐,那里不能去。”
“叫我小姐姐,我偏要进去。”那少女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个空荡荡的屋子,大失所望,忽然惊奇地说:“小玉儿,你们家的哑玲好大呀,这是哑玲吗?”
田玉随既跟进来,看到少女面前的哑玲,自豪地说:“当然是哑玲,我们都能用。”说完用脚尖挑起哑玲,右手轻探,抓在哑玲中间。不过她的手太小,只能托住哑玲。
围观的美少女们同时发出一声惊叹,有的用小手掩住张大的小嘴。旁边却另有一个少女发出惊奇的喊叫声:“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亡羊补牢()
第二天早上,看着陈青云起chuang洗涮,王菲也要跟着起来,陈青云心疼地说:“小菲,再睡会吧。”
“你这坏东西,就不知道怜惜人家。”想起昨晚的疯狂,王菲不禁面泛桃花,但她还是忍着破瓜之痛,慢吞吞地爬起来说:“新媳妇要向公婆敬茶,我可不想让别人闲话。”看来昨天古茹给她灌输了什么。
陈青云忙过去撑住她说:“你慢点,马上就会适应的。”
来到一楼厅屋,住在陈家的人都已经聚在这里,包括送亲的十多个美少女,大家都面带微笑地盯着王菲,王菲羞得满面通红,慢慢过去给大家泡茶。
昨天下午缠着田玉到后院去的那个少女还在追问田玉:“后院那大房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那个大房子是做什么用的?”看来她不是每一次追问。
田玉被她缠得没办法,目光闪烁地说:“不就是一块钢板嘛,那房子是放杂物用的。”
少女不满意她的回答:“那么厚的钢板,为什么钢板会凹凸不平呢?”
田玉摇摇头说:“你问黄姨嘛,我怎么知道?”说完她起身说:“我帮小菲姐姐泡茶去。”
那少女拉住她说:“你起什么哄呀,今天是新媳妇敬茶。学着点,你出嫁时也用得着。”
田玉返身咯吱那少女:“要出嫁也是你在前面,难怪你这么认真。”打岔之后,那少女将刚才的问题忘记了。
陈青云没有呆在家里,今天有不少朋友要离开醴泉,他得赶到醴泉大酒店送行。
沈平临走时拉着陈青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认真地说:“青云市长,昨晚的焰火太美了,能引进一个这样的项目到安平市吗?你别告诉我不行,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是你家生产的。真不可思议,你家的产业如此骇人听闻。”
“焰火项目的事情,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需要有产业基础做支撑。”陈青云没有正面回答沈平的话,反而提出要求:“关于我家的事情,请沈市长给大家说说,回到安平市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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