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心里微涩:“我每天晚都做同一场噩梦,只要一看到你,我忍不住想起那些事,你这又是何必?”
“那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北冥煜喃喃道:“像之前一样,我不出现在你面前,远远跟着你好。”
梁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哪怕再不想承认。
侧开头,视线突然映入一大片的红色。
“你的手、”梁诺大惊,下意识捧着他的手臂:“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刚受伤了?你怎么没看清我跳下去了……那里水位很深,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看到梁诺这么关心自己的样子了。
北冥煜嘴角微勾着一丝得逞的弧度,嘴里无辜的说:“不碍事,这都是以前的伤了。”
“以前?”梁诺瞪直了眼,又要去撩开他的袖子:“前几天分明还没事的。”
北冥煜却故意将手臂从她手抽出来,梁诺不依不饶,推塘间似乎碰到了他的伤口,一声低呼从他嘴里溢出。
梁诺趁机将袖口撩高,原本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染红,因为泡久了水,纱布变形挂在伤口,看似要脱落。
“是、是那天的野狼”梁诺一下子红了眼:“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需要你对我好现在的弥补根本没有用我不会心软的”
她喉头哽咽着,说的决绝,可视线迅速模糊。
北冥煜低哄:“别哭,这是我应得的,我让你心里在滴血,现在惩罚我身体流血,让我赎赎罪。”
他耳畔还犹记当初她说的那句——
【请判我死刑,请把我钉在十字架惩罚我有眼无珠爱错了人,请把我从你北冥大少爷的生命抹去】
既然以前用错了方法,现在他要一一的挽回来。
高姿态不行,那换成低姿态
梁诺哭的更加厉害了,喃喃道:“不要;你走开不要在靠近我,我要跟你分手,我意志很坚定的,我要跟你分手……你不要来动摇我……”
北冥煜也只看到她嘴里咕哝,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
梁诺哭完之后,拉着北冥煜去医院。
“你不要多想,因为你是为我受伤,伤口也是因为我才会重新裂开,所以我才带你来医院,没有别的意思”
北冥煜觉得好笑,“嗯,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
梁诺心里五味陈杂,索性扭头跑去挂号排队。
刚走到其一个窗口,北冥煜跟了来,还在旁边补了一句,带着一丝自嘲:“你都恨不得想杀了我,怎么还会对我有别的意思呢?”
梁诺歪着头便撞到他那样落寞的神色。
心脏像是瑟缩了一下。
“其实……”她咬着下唇,望着他手臂被狗咬伤的伤口,有些心疼的说:“我没想杀了你,以前那些都是气话。”
“你说如果有刀便会捅入我心脏,也是气话?”
梁诺沉默,不想回答。
北冥煜挤出一丝更加苦涩的笑意,扯了扯嘴角:“是我自己做的事太过分,算你真的想捅我两刀,我也毫无怨言。”
这样“可怜”低姿态的北冥煜,让梁诺又心疼起来。
说好的不心软也再次破戒。
“不,我没有那么恨你。”梁诺望着他,回应:“是我太激动才口不择言。”
北冥煜其实很想跟着问她,没那么恨他是不是代表还爱着他?
但他还是没有急躁。
迂回战略疯狂紧逼要好得多,尤其是对待梁诺这种容易心软的人,他轻点了两下头,说:“你不用因为我为你受伤感到愧疚故意说这些话。”
梁诺刚想反驳,惊觉自己居然开始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考虑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在心里摇头。
没有人能接受被最爱的人捅一刀,而当她鲜血淋漓的时候,爱的男人还在一旁观战,好像捅刀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这种背叛,她都忘了么?
“如果你以为我是愧疚故意说这些话的,那你继续以为我恨你恨到想亲手杀了你吧。”
说完,她挂了号,然后直接扭头走了,再没看北冥煜一眼。
北冥煜瞥了一眼受伤的手臂,挑着眉头没说话,嘴角却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能让她一次心软,自然会有第二次。
……
接下来的时光,北冥煜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梁诺。
她故意去忽略他,但偶尔还是会不经意间发现一些端倪,如她有时候和柳筱寒吐槽家里水管破了,后山的水流不下来,煮不了饭,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水管又会莫名其妙的变好。
久而久之,柳筱寒饶是再粗神经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诺诺,是不是……北冥煜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梁诺不情不愿的点头:“恩。”
“靠他什么时候不当禁锢狂又当起了跟踪狂?”柳筱寒下意识的拢紧领口:“也不知道次老娘洗澡的时候,他还在不在”
梁诺翻白眼:“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还强迫你、囚禁你呢,怎么不龌龊?没准跟踪狂当烦了,玩起了偷窥狂”
梁诺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她的思维在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影响,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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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为什么不去死()
如今正是刚过完年,越来越多回老家过年的人将要出门,学生们也开始学,农村多半都是寄宿学校,周一到周五都在学校,只有周末在家。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
这天,王婆突然严肃的跟她说:“诺子,你千万别乱跑,要出门去镇也跟你朋友一块去。”
“出什么事了?”
王婆叹息一声,说:“这几天不是刚开学么?有个女学生前天去学,早走的特别早,结果刚出了村子,在三岔口被人拖到林子里强。暴了,才读初,十几岁的小姑娘啊,真是造孽……”
梁诺脑子里忽地窜过诊所医生给她看的视频,浮现出被强暴的那一幕,脸色陡然一白,脚步虚浮着往后退了两步。
王婆以为她被吓到了,连忙扶着她。
“别怕以后出门注意点,多跟几个人一起,不会出事的……”
梁诺脸色惨白,勉强镇静下来:“这边的治安这么差么?”
王婆感叹似的说:“这是农村又不是城里,犯了什么事往山里钻,只要熟悉情况,躲个几年都不成问题,想抓都抓不到,治安能有多好?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有孩子被狼叼走了么?后来我又听人说,其实不是被野兽叼走了,是被人拐走了”
梁诺没想到原本淳朴的农村也处处面临危机。
“那……现在这个学生怎么样了?”
“在医院里待着,我跟她家的一个亲戚熟,听家里人的意思是,等治一段时间,没什么大碍了不读了,出去打工。”
“这怎么可以?”梁诺下意识想反驳:“她才十几岁,如果不读,又发生过这样的事,未来毁了……”
“那有什么办法?女孩子本来养着亏,现在名声脏了,只有出去了”王婆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梁诺想了想,说:“王婆,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我回头帮你问问。”
下午梁诺把这件事告诉了柳筱寒,让她也小心一些,单身女人的反抗能力弱,自救能力不强所以被坏人得逞的几率大。
柳筱寒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划了一个彪悍的姿势:“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下次敢出现在姑奶奶面前,我立刻废了他”
又过了两天,梁诺听到了越来越多这样的消息。
据说是这起强。奸案是一个刚从县城监狱里放出来的劳改犯做的,这人少年时候便好勇斗狠,后来竟然丧心病狂强。暴了自己的嫂子,由此进了监狱。
没想到出来之后变本加厉,连学生都不放过。
县城大队组织了人手追捕他,但这人神出鬼没,今天在这座山犯案,明天跑到那个村里了,难度系数很大,一时间,关于这个犯人的传言搅得人心惶惶。
不过梁诺所在的村子倒是一直距离那些出事点较远,始终静静地。
晚,王婆很热情的让柳筱寒和她过去吃饭,走到一半的时候,梁诺发现手机没有带,让柳筱寒先过去,自己随后来。
结果,是在那条不远不近的小路。
梁诺明显听到不远处的草丛堆里有一个女生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不要救命,放开我救命啊——”
梁诺下意识想过去帮忙。
她已经深受被强。暴的伤害了,不愿意有更多的人遭遇这种苦楚。
往里面走了几步,梁诺看到一个魁梧的大汉将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压。在身。
那张满口黄牙的嘴不安分的亲。吻着她。
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仅仅是这样一幕,梁诺便觉得无恶心,然后低头去捡了根手腕粗的木棍,正准备出其不意将男人打晕,那男人却是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蓦地扭过头来。
梁诺的视线与他的视线交错。
男人愣了一秒,然后眼底迸射出一股猥琐的精光,紧接着一巴掌打向身下的少女:“今天运气真好,居然能碰到一嫩一熟两个女人”
少女被这一巴掌打的耳膜嗡嗡作响,脑子也逐渐混沌。
梁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太好,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北冥煜在这附近,她眼底没有太多的惊慌,只是有些恶心。
男人松开少女,朝梁诺靠近,梁诺攥紧手的木棍,在男人扑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砸了下去,结果那根木棍握在手里看着实心,实际经过风吹雨打根本没那么结实。
男人挨了一棍,双眼都像是在喷火。
然后蓦地一把拽过木棍夺开。
梁诺脚下不稳,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阴沟,然后故作害怕的往后闪躲,男人不察跟着去,结果一脚踩空。
“砰”的一下,他栽进阴沟,半只脚都陷入淤泥。
“妈的,居然设计我?别等老子出来,出来我干死你”
梁诺不管不顾,又捡起地另一根木棍,实心的那种直接往他身砸,嘴里发泄似的大骂着:“混蛋那么小的孩子也能下的去手?你这种人应该牢底坐穿,还出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死——”
……
很久之后,她感觉到男人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下一刻看到男人无力的靠在阴沟边,头都是血。
她愣怔了一秒,像是才回过神,然后冷不丁的扔掉了木棍,闷头跑去少女身边。
少女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好在是冬天,梁诺穿的较多,脱下外套覆在少女身,将她扶起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
少女惊慌失措,哭的像只小兔子。
她艰难的点点头,从地站起来,半个身体都靠在梁诺的身,蓦地,少女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张,指着梁诺的身后。
“他、他……小心”
梁诺神色陡变,一转头看到一道血红色的身影扑了过来,赫然是刚刚虚软无力的男人。
两个人都被男人推在地,少女后脑勺更是撞到了一个小石块,直接昏了过去。
那个男人如野兽一样铺扑在梁诺身,疯狂撕扯她的衣服,更是反手甩给她两个巴掌:“艹老子还没被个女人打成这样?看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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