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三十七岁的萧景琛,是北城里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的风云人物,英俊多金,成熟稳重。但他,是个瞎子!顾念,离过婚,败过家,跟闺蜜抢过男人,跟母亲断绝过关系,感情事业家庭一团糟,是北城里声名狼藉得掉渣的女人。他在别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烟圈微吐,眸光毫无焦距着凝她。“顾念;其实你可以选择跟了我?”他说,顾念,我是瞎了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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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我不介意你哭给我看看()
十一月末,北城的天气渐渐转凉,尤其是夜晚,刮着的风让人感受到了冬季的来临。
这风,还真的冷啊!
一颗说不出名字的景观树下,木制的排椅上,穿着杏色大衣的顾念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背手心,时不时地仰头看一眼不远处那盏散发着紫色光晕的小区路灯。
“真是个环境优美的地方!”
顾念仰头看着对面高耸入云的公寓大楼,这一期公寓是去年12月份才完工的,室内设计的权限还是她争个头破血流才换来的。
她的每一期设计都掺杂着她自己的个人喜好,就如现在的这栋楼,这样的小区花园不就是她喜欢的格调?
抬头的顾念笑声带着一点讽刺的意味,她双手捏紧了自己的领口,试图用这种方法来抵御从外界灌进来的冷风。
她的身体藏匿在树影下,夜色暗,她特意选了没有灯的位置,几乎没人能察觉。
她朝着一个方向,在看着什么,在等待着什么!
当看见小区内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减缓速度在一栋单元楼楼下停下时,她站了起来。
从车里下来的男人个子很高,身上还穿着黑色商务款大衣,他从车里下来伸手将侧门打开,一手拉着从车里下来的女人的手,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笑容温柔得让人联想到了三月的春风。
尽管是在晚上,但顾念还是看得清楚。
她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见到过这样自然而温柔的笑容。
两人还在车旁一阵旁若无人的拥吻,最后才手挽手,亲密无间地上楼,丝毫没有觉察到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背后,有人已经捏紧了自己的衣襟。
顾念深吸一口气,吸进去的风是凉的,凉得整颗心脏都慢了半拍,她捏着衣领的手随着她深呼吸的动作越来越紧,最后是忍不住地发起抖来。
原来如此--
手机的短信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顾念抬起头,脸努力朝着头顶上看,女人不畏哭,只是这哭的对象要弄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值不值得她哭!
她收起思绪,眨眼间将眼底的苦涩收起,翻出了手机,滑开屏幕就见到了那条匿名短信。
“顾念,你看见了吧,你该死心了吧!他不爱你,至始至终都不爱你,你何必还要死赖着那个位置不放?”
顾念看着这条短信,冷笑一声,想必发短信的人此时正对着手机笑得得意吧,方法如此拙劣,但却又如此有效,有效地激起了她的愤怒和不甘。
她把手机一收,拍了拍衣袖上沾着的落叶,大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停车的地方在小区外面,因为这个小区不允许不是业主的车辆入内,顾念的车停在外面的路边,她得走出去。
夜风萧瑟,走在冷风里的顾念伸手将自己的大衣拉紧,并把自己的小脸使劲地往领子里塞,走着走着便感觉到脸颊上的一片冰凉,湿哒哒地被夜风吹得温度更低了。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只是非要追根究底,明知道是自取其辱她还是来了,本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地心如刀绞。
她停下脚步,突然就想站在这里痛哭一场,抛开所有的顾忌所有的坚强好好哭一场。
顾念伸出双手捂着脸,把自己哭泣的声音淹没在夜色里,哭个肆无忌惮,哭个昏天暗地。
前方路口,从那边驶过来的车突然开了远光灯,刺眼的灯光正好照在了顾念的身上,让正捂脸痛哭的顾念神经一紧绷,急忙伸手一挡挡住了刺眼的灯光,连眼泪都忘记了擦,以为对方是要从身边开过去,或是看见有人自然要把远光转成近光灯,结果对方迟迟没有关灯,车也没有动,就这么直直地射/向她。
顾念有一种人倒霉了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跟着来的感觉,还是对方明明看到她在哭,还故意恶作剧地用远光灯来射/她?
顾念突然来了脾气,因为那车灯让她的失态瞬间无所遁形,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八光了衣服被人围观着,揭开了伤疤被人嘲笑着,她冲着那辆车大喊了一声,“看什么看,你没看过女人哭?”
顾念吼完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再去看那辆车,相反的,对方的车灯一暗,由远光转成了近光,在顾念从那辆车擦身而过时。
夜风里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混合着烟草气息在夜风中像卷开的夜来香。
“我不介意你哭给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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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他到死墓碑上刻着的妻子名字也只能是我顾念()
变/。态!
顾念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这个词。
她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眼睛被那远光灯刺得生疼,身上又没带纸巾,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别提有多狼狈。
听见这一句话的第一想法就是抬脚踹对方的车,这人就是欠踹!
但她却冻得浑身没有了多余的力气,连抬起的脚都在夜风里打起了哆嗦,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转过脸去狠狠地朝车里坐着的那个人影瞪了一眼。
顾念已经跟那辆车擦肩而过,回身瞪对方也只是看到了驾驶座上一个慵懒依靠在座椅上的影子,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他伸在窗口外面手指上夹着一支香烟的手,黑色的衬衣,袖口是金色的钮扣。
烟还点燃着,卷起的烟雾随风吹到她这边,熏得她转身就走。
顾念上了自己白色宝马车,一坐上车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谢安泊脸上那温柔的笑容,以及两人在车门口就迫不及待得撕缠在一起的情景,如果不是今天遇见,她都不知道原来他谢安泊现在也能有这么温柔这么不淡定这么柔情万种的时刻。
顾念在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泛酸,伸手抽纸巾的时候露出手背上那泛着青红色的针/眼。
她这两天有些感冒,身体抵抗力从小就差,稍微一个感冒都得挂水,加上血管细小,插/针很不方便,短短两天,她的手背就青紫一片了。
顾念取了纸巾死命地擦着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和鼻涕,擦完之后看着纸巾上面的粉渍,被泪水冲刷了一遍,化好的妆容也给毁了。
她从包里翻出了化妆镜,看着镜子里面眼眶微红,一张小脸上泪痕斑斑,用纸巾胡乱擦拭的脸颊上腮红、粉底液跟睫毛膏混作一团,一张脸早已成了花猫脸。
‘啪’化妆镜被合上,车内的顾念深深吸了一口气,翻出手机时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
她不发短信,而是直接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在拨通之后对方还没有出声,她便轻笑一声,“我很抱歉地要告诉,只要我顾念一天不签字,他谢安泊就是我的丈夫,他到死墓碑上刻着的妻子名字也只能是我顾念!”
顾念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胸口因为情绪波动而起伏不定,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路边那一望都望不到边的路灯,灯光很暖,但却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如果不曾用心,就不会死心,但是一旦用心,如何能甘心?
顾念抬手将车内的灯打开,并滑开车窗让夜风能把自己吹得更加清醒,从闭眼到睁开眼睛,不过几秒钟,她翻开化妆镜开始化妆。
她顾念怎么可以这么狼狈地被打败?
*****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轿车从小区里驶出来,缓缓驶入大道,驾车的人有说有笑,见路边那辆宝马车车窗大开,里面的车灯也是亮着的,而坐在里面的女人——
在化妆!
驾驶座上坐着的人见旁边的男人正目光转向那边,便饶有兴致地问道,“三哥,你在看什么?”
萧景琛的目光就像黑暗里灼灼发亮的星子,只不过那亮光一闪即逝,手指弹在车门的门把上,饶有兴致地勾唇一笑,“今晚的夜色,真美!”
——————啊啊啊啊,萧叔叔来了,你们还不出来冒泡捧场,萧叔叔要黑脸了哟——————
003:我的耐心有限()
浴室里传来了蓬头水洒的声音,水蒸气腾起,磨砂的玻璃上印出人诱人的身体曲线。
室内的设计遵循了开放式的设计,整套公寓里用的不是帘子就是透明的玻璃,此时就算坐在客厅沙发上也能一览浴室里的饱/满惷光。
只不过谢安泊现在却没有了兴致,他拿着那只手机,耳畔边还响着刚才那个女人嚣张无比的话语,顿时眉头紧皱,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
这个女人还真的以谢太太自居了!
“安泊,能不能帮我取一条浴巾?就在更衣间里!”浴室里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声音,柔得像水。
谢安泊起身,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浴袍,腰间的束带松松垮垮地束着,看着从浴室里探出来的那张粉红的小脸,伸过手去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一捏。
江凌薇娇笑一声,伸出手直接勾住了谢安泊的颈脖,浴室的玻璃门一推开,两人便热情似火地纠缠在一起。
“安泊,你这次一出差就是一个月,下一次能不能把我也带上?我好想你!”江凌薇气息微喘,一丝/不/挂的她缠紧了身边的人。
“不过才一个月,就这么想?恩?”谢安泊抱起怀里的女人依靠在玻璃门上,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太过费事,俯身便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浴室里顿时呻/吟一片。
“安泊,你好坏!”江凌薇气喘吁吁,柔胰缠住男人健硕的肩膀,头顶响起了谢安泊不含异样情绪的声音,“坏?还有更坏的!”说完换了个姿势,浴室内水花四溅。
“安泊!”江凌薇娇红的小脸上楚楚可怜,谢安泊抱起她就往卧室那边大步走,一把将怀里的人扔向chuang,呼吸喘重,“这段时间她没找你麻烦?”
江凌薇娇喘不已,“没,没有!”
谢安泊的眼瞳恍若深潭,怀里的人伸手抱住了他,低声说着,“安泊,我不计较名分,见不得光也不要紧,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
谢安泊眼瞳一沉,吻着她微红的唇瓣,一点点加深,然后便是狠狠地咬,肢体纠缠,娇喘连连,随着一声低吼,谢安泊一把抱紧了身下的人,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谢安泊的女人可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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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回到住处已经是深更半夜,对,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她在回来的路上车抛锚了,等着拖车再打车回来,已经是快到晚上十二点了。
顾念双腿都像灌了铅,是被冻的,她的车在半路上抛锚,抛锚的地点又在郊区,等车被拖走,她站在路边打车都等了一个多小时,在夜风里吹得瑟瑟发抖,都到家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