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谁要嫁给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送给我都不要!”
江凌薇凑过来,“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是萧家独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萧家岂不是--”
“我怎么会弄错?”喝了酒的陆漪菲酒气上涌,话也多了起来,“我去查了,他两年前一场车祸伤的不仅是眼睛,还有那个地方!”陆漪菲说着,手指在半空虚虚点点,趴在沙发上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里不行,是真的不行!明明就不行了还要拉着我垫背,真不是个男人!”
江凌薇看着喝醉了的好友,皱了皱眉,萧家大少的外貌是出众的,家世背景也是让人艳羡的,被列为北城第一豪门,当时听到陆漪菲成了萧景琛的女朋友不知道让她有多羡慕,却不想他居然不行!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谈精神恋爱吧,有爱无/性的婚姻又能支撑多久?就陆漪菲之前的生活方式,她能坚持一年多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江凌薇端起面前的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静静地躺在了沙发上慢慢地一口口地喝着,她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今天在绿能集团被谢安泊一系列的举动震得她乱了阵脚,明明就要到手的东西就这么不翼而飞,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今天去绿能集团当然不会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去看什么学妹,杜晓晨确实是她一个大学里的,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接近顾念,她也未必会记得这个学妹。
江凌薇慢慢地品酒,思前想后,恍然想到今天在跟杜晓晨套近乎时听到她说过了前几天谢安泊来顾念的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具体是什么事情她说不清楚,就说当时谢安泊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好像装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黑色的,大衣?
江凌薇坐起来,伸手碰了碰醉得迷迷糊糊的陆漪菲,“我记得你说那天在你哥的车上发现一个纸袋,里面有件黑色的大衣,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陆漪菲睡在沙发上迷糊地撑了撑眼皮子,哼哼两声,江凌薇推得更加用力了,“你还说那件衣服好像萧景琛也有一件是不是?”
陆漪菲睡得迷迷糊糊,江凌薇见问不出话来,急得皱眉头,一口气吞下去岔了气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那件衣服自然不会是谢安泊的。
有没有可能,那件衣服是萧景琛的?
江凌薇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那么萧景琛的衣服为什么会在顾念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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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还在这里吹冷风,你还真有这个闲情逸致!”唐易恒将自己的外套递给翠姨,抬手指了指那边的落地窗,晚风太大,吹得帘子簌簌地响,坐在这边的人是毫无知觉,室内的暖气都给冲散了,就他不知道冷!
唐易恒挑眉看着那边静坐着的男人,恩,皮太厚的缘故!
“舅舅,听说你要结婚了!”唐易恒一坐了下来就朝萧景琛那边不怕死得挤了挤,看他穿着一身雪白毛茸茸的,一看就暖和无比,像一只冬眠的熊。
“恩!”萧景琛一个简单的字回应他,侧身避开了侄儿的触碰,拿起手里的杂志一抛直接落在唐易恒的脸上,“读!”
唐易恒被那本杂志砸了鼻子,摸着鼻子悻悻然,看着伸手抓起一颗糖炒栗子剥开颗慢条斯理吃栗子的男人,嘴角抖了抖,抓起那本财经杂志翻了翻,低声嘀咕,“我外公,也就是你老爸,要你娶了陆漪菲,尽快!”
“我知道!”
栗子壳被剥开了,热乎乎的栗子被剥了出来,在唇齿间慢慢地咀嚼下咽。
“可是你不是--”唐易恒实在是受不了有人吃甜食,偏偏自己这个舅舅就爱吃跟甜有关的一切东西,比如这栗子,一闻这味道就知道,糖炒的!
你很难把身边坐着的这个外表看似沉稳的男人跟一个嗜甜如命的人对号入座,可是就是这个人可以因为在大半夜突然想吃甜食驱车十几里路就为了到蛋糕店买一份甜食回来。
哦,萧家独孙,三十七岁的萧家大少,嫌少有人知道他其实就是个爱吃甜食的闷货!
“你是真不相信,还是假不相信啊?”唐易恒看着自己这个在这个时候还慢条斯理剥糖栗子吃糖栗子闷货舅舅,用实际语气表示,今儿个外公,也就是他爹的态度是很坚决的。
吃栗子的萧景琛又剥了一个,壳儿扔出去被守株待壳儿的莎莎跳起来张嘴衔住,金光油量的毛发飒爽飞扬,壳儿被它用嘴接住,成功地往垃圾桶里一抛,一个漂亮的投篮,帅气得一回眸张嘴便是汪汪两声。
“我相信!”
萧景琛伸手拍拍爱犬的头,丢了一颗糖栗子以示嘉奖。
你相信?
唐易恒嘴巴张了张,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相信什么?
萧景琛勾唇一笑,手中的糖栗子一弹,直接塞住了唐易恒要说话的那张嘴,懒懒地往沙发上一躺,启唇,“我相信我会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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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 003:顾小姐,我有些冷(求首订啊)()
室内有暖气呼呼的声音,办公室内很安静,宽大的落地窗外是北城夜景,偌大的一片黑幕上缀着五颜六色的晶亮荧光。
入夜的北城很冷,但这些光却给这座城市镶裹了一层暖意,高耸而立的大厦,灯光耀花人的眼。
落地窗太宽敞,入眼的范围也宽广,这么大的办公室内亮起的这盏孤灯的光显得是微不足道,暖暖的空气里有人压抑的抽吸声,黑亮交界处腾起了一抹白烟,一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惊破了一室安静。
倚在落地窗口安静看着窗外夜色的谢安泊低头看了一眼从包里取出来的手机,眼眸一垂下时,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低沉,大拇指直接按下了拒绝接听的按键,手随意一扔,手机便落在了旁侧的沙发上。
第几个电话了?
谢安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抬眸,眼睛看向了窗外的黑暗,心里一阵郁郁的沉凉。
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情绪失控到伸手撕碎了顾念递过来的离婚协议,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等到这一天的时候他却亲手把那协议给撕得碎粉!
谢安泊今天的心情极差,以至于江凌薇几次打来的电话都被他直接挂断,下班时间早已过了,他却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离开。
手机短信提示响起,面朝着窗口的谢安泊微微蹙眉,朝那边看了一眼,走过去捡起来滑开了手机屏幕,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江凌薇:安泊,你什么时候回家?
寂静中响起一阵微沉的呼吸声,谢安泊对着那条短信凝着出了神。
犹记得他跟顾念在一起的时候,顾念也喜欢给他发短信,有时候短信发得多了等久了不见他回复,便闪个电话过来,电话接通时却弱弱地说自己按错了键打错了。
结婚之后她依然会这样,他不回家她便以打错电话为由拨他的电话。
那段时间他厌烦极了。
后来她的电话少了,再后来,她不再给自己发短信,也不再打电话了!
最后一通电话,最后一则短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久得他都不记得了!
谢安泊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态,是愤怒?是烦躁?今天在她当着那么多的人面递给了他离婚协议并告诉他说字已经签好了离婚吧,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这句话?
谢安泊皱紧了眉头,起身从挂衣服的架子上取了外套穿上,大步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已经晚间八点一刻,公司里除了几个办公室里有人在加班加点工作之外,走廊上静悄悄的,谢安泊的私人电梯在下至楼下第二层时,他伸手按下了停止键,手指还摁在那按键上,门开了,谢安泊的眉心却不由得紧了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这一层楼并没有灯光。
盛华说设计部的人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加班,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才从盛华那里得知,A设计组的办公室里灯还亮着的。
此时面对着一室的黑暗,谢安泊摁在电梯按键上的手指不由得有些发僵,倏然一按,关上了电梯的门。
****
江凌薇紧紧地盯着手里的手机,在拨了几个电话均未忙碌回音的电话之后,发送了N条短信息却迟迟没有反应,她的手机从手里落了下去。
谢安泊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她咬紧着牙关按紧了自己的小腹。
****
“叮--”顾念的手机响起一声短信提示,端着面条出来的韩翩芊看着还在俯身把一个个纸箱子整齐摆放在一边的顾念,把手里的盘子一放,过去拉了顾念一把,“站一边去,我来!”
韩翩芊把顾念轰走,不让她来搬重物,顾念只好坐在那边吃着面条,手揣起手机翻了翻,短信是银行转账提示,提醒转账成功。
“需要我帮忙吗?”韩翩芊蹲在地上帮着收拾,转脸看了顾念一眼。
顾念摇摇头,把手机放下,吃了一口面条,“不用,钱够用!”
顾念说完便是一阵沉默,韩翩芊微叹一声,转过脸去继续收拾着。
顾念在一年前买的那套房子空着一直没装修,这两年她自己攒钱买下了一套房,平时她住的是跟谢安泊的婚房,只不过买下的那套房子在半年前急需用钱时就卖掉了。
这些都是今天顾念打电话让她去公寓那边收拾过来的。
“你小声一些,别把小奕吵醒了!”顾念提醒韩翩芊,搬东西的韩翩芊回头赠给她一记白眼,这些东西是谁的?
“你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书都占了一大半!”韩翩芊说着把一垒书给整齐堆砌好,“现在都看电子版本的资料了,你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纸质时代,活该累死你!”
顾念埋头吃了一口面碗上叠着的荷包蛋,咕哝回答了一声,“现在快被累死的人是你!”
韩翩芊听着也不接话,瞥了一眼正埋头吃东西的好友,正想询问她下定决心了,真的决定搬离那座公寓了?便见埋头的顾念突然抬起脸来,嘴里还衔着几根面条,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掉了一角,碎发胡乱地撩在耳后,模样看起来别提有多狼狈,她放下碗筷起身就绕着客厅里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一堆物品里翻翻找找,一双眼睛是急切地搜索着。
“哎,找什么呢?”韩翩芊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一堆东西又被她翻乱了,叹息一声双手抄在胸口指了指沙发一角,“你是不是找那个东西?”
顾念从一堆物品里抬起脸来顺着韩翩芊手指的那个方向,跨大步子单脚跳了过来,在那个纸袋里翻了翻,触摸到那衣服质地的柔软,面色微微一松,放下心来。
韩翩芊双手抄在胸口,看着顾念那表情,挑眉,“这么紧张,谁的衣服?”
她今天去顾念的公寓里收拾东西,途中还接到了顾念的电话,特别叮嘱了要把这件大衣给带上。
她整理的时候发现这件衣服挂在顾念的衣柜里,那么大的空间单独就挂着这么一件衣服,一开衣柜就能嗅到一股薄荷的清新香气,看得出来这件衣服是被悉心打理着的。
这大衣,貌似不是谢安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