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你知道吗,以前你到我家吃面时,都是我给你下的面,那时我还偷偷看你吃面呢?”周小青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悄声说道:“下次的面条,一定肉比面多。”
“难怪味道这么熟。”肖遥笑了,看着周小青那张娇嫩的俏脸,合计着,这时候两人要是抱在一起啃一会,丁征越会不会背过气去。
丁征越很生气,但更多的是郁闷,裤裆裂开了,他两条短腿合拢在一起,对一个胖子来说,和惩罚差不多,头顶上的帽子,被雨淋的湿了,带起来很不舒服。
然而,让他最无奈的面前的肖遥,一个刀砍不动,风吹不透的人,在他面前,除了达到他的想法,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问了肖遥的话,回答的却是一对男女在自己面前秀甜蜜,没准拆迁不成还给肖遥找了个媳妇,这给他美的。
轻咳了一声,丁征越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而且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和条件尽管提,房子,车子,工作,哪怕你结婚包办的酒席,车队,这些我都能代人同意,替你出。”
瞄了眼周小青,丁征越接着说道:“新娘子这么漂亮,婚纱必须得从香港订制一套婚纱才够档次,这钱我们分局也出了,怎么样,这条件够有诚意了吧。”
马屁都拍到周小青身上了,也足见丁征越的用心了,肖遥看了眼周小青,那美眸中清澈似水,虽有笑意,却不是兴奋的那种,肖遥明白了她的心思,和自己一样,根本没把丁征越的话放在心中,在风吹起的那一刻,已随风而散。
半晌没有回答,丁征越还要再追加些条件时,肖遥忽然转过身,笑道:“如果丁老爷子在这,你认为你说的这些话,他会听吗?”
丁征越怔住了,随后脸上浮起了愤怒,肖遥这番话的意思明显是占自己的便宜,哪有这么比喻的,性格相同,不代表身份相当。
“看吧,你是会生气的,只是为了拉拢人,你就低三下四的说着那些假惺惺的话,回头事情办完了,谁知道你会做成什么样?”
看着丁征越脸上浮起的怒意,肖遥笑了说道:“回去吧,找个能谈正事的,要动整个三岔口一起动,要是不动,谁也不会走,起码在我肖遥在这守一天,你们不拿出真正合理的解决方案,谁也别想踏进三岔口一步。”
丁征越转身走了,在这和肖遥耗着,他感觉是在对牛弹琴,甚至肖遥连一头聪明的牛都不如。
一头放着自己槽里绿草不吃,却想着那些没有草吃的牛,这是一头什么牛,估计一头不傻的牛都会选择自己先吃饱,哪会管别的牛吃没吃饱。
肖遥吃得很饱,一碗面吃完了,身上有些犯困,想想要是进屋睡,少了些威慑力,便问了周小青,老周头以前夏天时老躺着的那张竹躺椅还在不在,在的话,搬出来,他就在门口睡一觉。
竹躺椅是个老古董,当年老周头不知在哪淘来的,每年夏天曝晒时,都会拿出来,在面馆前的柳树下躺着作轻松状,引来无数笑骂,而他自然其乐。
今天天空还下着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虽不大,但在外面却是躺不了人,没办法,肖遥便把躺椅放在面馆的门口,身影向外那么躺着。
有风携雨自门外吹来,依旧很凉,肖遥好像浑然不知一般,闭目养起神来。
然而肖遥肚子里装着热面条,外面的那些城管却是肚子空空,只灌了个水饱,在这大冷天里着实难受。
丁征越扭捏的上了考斯特,坐到了最后排,示意跟上来的冯江林下去,一个人在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时,也没有下车,仍是在车上坐着。
没多久,一串警笛的声音响尖叫着,由远及近,汽车轰鸣声渐近时,只见数辆警车开进了三岔口,停在了城管车队的旁边。
车门打开时,为首跳下来一名壮实的警官,只不头顶警帽的下方边缘处,缠着一圈厚实的绷带,看起来好像刚下火线的伤员。
上次在三岔口被那些群众打的不轻,作为一名还算有良知的警官,沈志坚没有对老百姓大打出手,抱着脑袋硬挨了一顿揍后,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到底是受到训练的,哪怕是挨揍也是把自己的身体保护的很周全,受得都是轻伤,处理了下伤口便出院了。
在家休息了一天,刚上班茶水没喝上一杯,命令来了,马上招集一队警察到三岔口地区,有人在那里殴打城管,进行抓捕。
被人白打了一顿,气全憋在肚子里了,一听到要去三岔口抓人,沈志坚顿时来了兴奋劲,再听要抓的人是肖遥时,那张本来很方正的大脸,笑时已有些扭曲,看起来很恐怖。
喊着自己很信任的那队精兵,警车上挂上了响笛,沈志坚带队一路急驶,赶到了三岔口。
场面与沈志坚想象中的有些差距,按沈志坚的想法,起码应该是一群城管压镇,将整个三岔口的路都堵死,只许进不许出,让这些百姓有一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感。
可是下了车,再看周围那空旷的场景,不但没有什么压迫感,还有一些学生骑着自行车放学了往家赶,看到有警车和城管车堵在三岔口的路口时,眼神中透着疑惑,夹着愤怒,却没有敬畏的表情。
再向那个三岔口的钉子头周家面馆望去,刚好能看到一个人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仿佛不知门外已成风雨催城之势。
沈志坚很生气,脸色阴沉的比此时乌黑的天空还要阴沉,见四周没有百姓助阵,只留面馆外的肖遥一个人躺着,他恨不得马上带人上去把肖遥给抓起来。
正准备带队冲上去抓人时,忽听不远处的考斯特上传来一阵呼喊,只见司机快步跑过来,喊他上车去说话。
这时虽然愤怒,沈志坚也不是冲动的人,知道丁征越在,级别比他高,听听这位在这守了半天的领导有什么意见也是好的,沈志坚瞪了肖遥这边几眼,大步上了车。
一般领导都坐前面,可是沈志坚上车后,却看到丁征越有些扭捏的坐在最后面,心里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什么事都这么怪呢。
知道沈志坚是员虎将,丁征越急忙热情的打招呼示意他过来,双腿夹得更紧了些。
“小沈啊,你打算怎么处理?”
“直接抓人,刚才肖遥不是踹伤了一名城管吗,现在人都在医院里了,先告他个妨碍公务,殴打司法人员,押起来再说。”沈志坚一脸的坚决,似乎在道上想了很久。
“这面馆里面还有一个电台的副主编,正拿着手机拍着呢,刚才肖遥踢人的时候,当时双方发生了口角,我们城管也是有责任的,到时候那段视频发在网上,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现在网络太发达了,所有有关于公务人员犯上一点事的,都会火透半边天,哪怕一个小脏点,也会染墨一缸水。
沈志坚的脸色沉了下来,认真问道:“那丁局长有什么高招?”
皱着眉,丁征越说道:“上会开会就是想把他留下来,免得他回来给那些百姓撑腰,让那些百姓以为他不再管这边的事了,结果他回来了,那些老百姓的腰杆又硬了,知道他们没有被抛弃,现在人心反而更齐了。人是必须要抓走的,这小子最近惹了不少的祸,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能把人带走,但有一个问题。”
声音压低了些,丁征越有些沉重的说道:“问题是这个出头的人是谁,然后谁又敢动拆迁的第一下,你不知道这小子当时也进去过,在监狱里面时,用手机和外面视频,拍强迁人的脸,结果当时把一群人都吓跑了,就是怕他出来打击报复,所以这个动第一下的人,必须是个狠人,一个不怕肖遥的人。”
说到这,沈志坚明白为什么局里点名让自己来了,不只是给自己一个报复的机会,而且还要有着被报复的准备。
眨了眨厚眼皮,沈志坚轻声问道:“我是警察,抓完了人就得走,丁局的意思不是想让我抡锤子,砸那家的墙吧。”
“如果沈局不抡锤子也行,就把在场的人都抓走,来个对不上帐,到时候就算肖遥想找人报仇,也是找不着人。”
这么复杂,那得抓多少人,沈志坚也有些郁闷了,没想到肖遥的影响力这么大,连背后动手都怕他事后报复。
想想便感觉头痛,沈志坚声音一沉说道:“先把人抓起来再说,老百姓只要不闹事,不能乱抓,要不然引起了骚乱可不是闹着玩的。”
向丁征越点了点头,沈志坚大步下了车,这边手一挥,站在车外的一群精锐警察队伍迅速集结,一顶顶警帽晃动着,向面馆的门口走去。
眼望着面馆前的那道睡影越来越近,沈志坚的脸上已透出一抹狞笑,手臂高举着,便要作出挥下来的动作时。
忽然间,只见一声吆喝从远处传来。
“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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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7章 佳人有难()
天空乌云压顶,地面上,一群黑压压的大檐帽攒动着,向那间看似已显倾斜的周家面馆压去。
此时肖遥已睁开了眼,在沈志坚的警车到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喊来了身后的周小青,把三岔口的百姓招集出来,让她准备好拍摄的手机,记录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虽然拍完了未必有用,但必须要拍。
眼瞅着沈志坚高举起了手臂,好像要发出冲锋的手势,肖遥的身体已坐了起来。
束手待缚不是他的本色,哪怕明知道与这些警察发生摩擦,最终还是自己要吃亏,肖遥仍不能退后半步。
然而,自远方传来的那一声吆喝,却好像雨天中,飞来的一把伞,让肖遥感觉到了一点慰藉。
那声音稍有些发闷,有些嗡声嗡气的感觉,曾经肖遥还嘲笑他,为什么长得像牛犊子一样的身子板,说话声却闷得像打锣。
杨猛用笑容回答了肖遥,没有解释,如果换成别人,回答一般就是拳头。
码头扛活的那群力工,收到的消息与肖遥同步,只不过当时码头处的活没干完,这边听到了肖遥已赶回去了,压住了场面,杨猛一群人便没有太着急,等着活干完了,才都蹬着三轮车赶回到了三岔口。
在他们的心里,有肖遥在,便无事。
可是到了三岔口,杨猛一群人才感觉到今天的事情与往日有些不同,本来应该押在头阵的城管跑到车里了,平时抓贼的警察却冲到了最前面,目标看起来正是肖遥。
隔着老远,杨猛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两条粗壮的大腿,用力的蹬着三轮车,以三十多迈的速度向这边急冲而来。
没有汽车那些轰鸣声衬托,没有华丽画着花纹印着字的钢铁车身,但五六十号的三轮车队,浩浩荡荡的冲进三岔口,规模仍是令人震撼。
路口有一块石头挡路,几辆三轮车横冲过来时,仍是不减速,把整个车身都颠起老高,好像要翻车一般,可是落下后,三轮车的车速仍是不减,坚决的一直急速蹬到周家面馆的门前,当着沈声坚的面,排起了一道车墙。
车头向外,车尾向里,大小相当的三轮车排得是整整齐齐,好像有专门的看门大爷摆过一样,中间想走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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