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土屋附近的人已经撤离的干净,除了风和淤泥的臭味,再闻到一点人的味道。
土屋的门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走了出来,身体晃晃悠悠的好像走不稳路一般,跌跌撞撞的往栽歪着。
借着月光,刚好能看清那女人沾着污渍的脸庞,正是蒋文彤本人,只是那精神状态,很是模糊,好像没睡醒一样。
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蒋文彤晃悠了几下,眼瞅着要倒时,好像身后有一根绳子猛的拉扯了一下,蒋文彤的身体猛的向后仰去,正好栽到了后面出现的一位脸上套着骑行面罩的蒙面人的怀里。
枪口顶在蒋文彤的太阳穴处,蒙面人推着蒋文彤小心翼翼往前走,眼神贼贼的向四周望着,哪怕是墙角的一个泥堆,都能让他多留意几分。
屋前后的人都撤了,确实没有人影,月光下,视线也是不错,蒙面人看清了附近的情况,勒着身前的蒋文彤,先是走的慢些,渐渐的脚步也加快了,显然心里也有些着急,想要离开这里。
待走到土墙旁时,蒙面人的速度又降了下来,勒得蒋文彤更紧了,小心的探头向左右墙边望了望。
都是泥,只不过有些墙泥显得颜色黑了一些,但这些如果在白天分辨起来还容易些,但是到了晚上,这颜色明显就区别不开了,顶多看起来,那土墙的厚度厚了一些。
蒙面人很小心,站在门口并没有往前迈步,目光在土墙附近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苇塘处,眼神渐渐的收紧,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
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看起来很远,单凭肉眼的确很难看清那苇塘处的情况,更何况还有芦苇阻挡了视线,里面就算是藏着一头大象,只是没弄出声响,也是看不到的。
“苇塘里的人都给我出来,要不然我一枪先崩了她。”蒙面人大声的喊着,枪口用力的往前顶着,蒋文彤的脸庞肌肤轻轻抽动,显然是被枪口顶的很痛。
远处的陆勉和赵健听得清楚,赵健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异样,但是陆勉的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肖遥作为奇兵,虽有可能会突袭致胜,但也有可能会失手,假如失手时,那些隐藏在芦苇荡中的狙击手,便会弥补肖遥失手所带来的隐患,一枪击毙劫匪,救下蒋文彤。
现在枪手如果撤了,相当于去了保险,事情多了一些危险的变故。
最重要的是,那名蒙面劫匪的身体就站在门口土堆靠里的位置,肖遥如果在墙外面稍稍动弹半分,都会落下蒙面劫匪的眼里,招来杀招,这时候的肖遥根本没有办法出手,只能等蒙面劫匪再走出来一点才有机会出手,而不引起蒙面劫匪的注意力。
“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蒙面人的身体突然低了下来,将身体的要害尽皆掩藏在蒋文彤的身后,手中的枪,对着蒋文彤的右胳膊,迅速的扣下了扳机。
‘扑’的一声闷响,蒋文彤的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的向前抡了起来。
不等蒋文彤的嘴里喊出声,那只刚刚打出子弹击伤了她的枪口已直接捅进了蒋文彤的嘴里,烫得蒋文彤用力的扭着脑袋,显得痛苦不堪。
“别伤害人质。”陆勉看不下去了,大声的喊道。
蒋文彤可是重中之重,如果在把人救出来前,蒋文彤再被劫匪羞辱的没了人样,救出来了,以蒋文彤的性格,也会对去救她的人心生恨意,起码废物的名字在这些人的身上是脱不掉的。
“苇塘里的人都出来。”陆勉挥手示意赵健先别说话,大声的下了命令。
脸色一紧,赵健倒没有劝,轻声念叨着:“其实你的人根本就不用进苇塘,你什么时候看过肖遥失过手。”
“我是怕肖遥不顾彤彤的危险,冒然出手,才安全……”陆勉感觉好像有些语失,急忙闭上了嘴。
“将心比心,你不相信肖遥,肖遥自然也不会真心帮你们。”赵健摇了摇头,似在感叹。
“本来他也没有真心帮我们,如果真心帮的话,他会把那一车钱给弄丢了。”陆勉的脸上露出一抹怒意。
但他却没有侧身与赵健四目相对,显然这句话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件事不能和赵健说的太死,显得自己小气了,要谈也得等把蒋文彤救出来了再谈。
“说话注意点,肖遥丢了钱的事情,你的人就跟在我身边,都看着呢,他的车前挡风玻璃被砸了,换成你,你还敢摸黑往前开吗?”赵健冷哼了一声,嘲笑说道:“你们听的是蒋兴邦的令,赚着他给你们的钱,肖遥可是不拿你们农场一分钱的。”
(本章完)
第1589章 抢先机()
‘咕咕’一声不知名鸟鸣声自苇塘中传出,却没见有鸟飞出,苇塘边缘的芦苇忽然动了,向另一侧的泥路上传染一般,剧烈的成一条直线一直晃动过去。
蒙面劫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片晃动着的芦苇,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冷笑,好像对自己神算的心机,颇为满意的模样。
五十米的距离对一个正常人的目光来说有些远,更何况是在这片漆黑的夜里,蒙面劫匪眼神望着那片晃荡的芦苇许久,直到了夜风都止住了脚步,苇叶不在晃动半分,他这才缓缓的向前轻推了一下蒋文彤。
其实他根本看不清对面的苇叶是不是在动,那双被手机屏幕几乎废了的眼睛,这时候让蒙面刺客的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天天晚上睡觉着,还要拿着手机,看那刺眼屏幕上显示的无聊新闻。
等了这么久,他虽然动了,但仍是不放心,身形依旧伏的很低,左臂还要控制着蒋文彤的身体不能倒下,搂的久了,已经很酸痛,如果不是担心四周突然飞出来的枪子,这时候,他早就想把左臂抽回来,用力的甩动几下,放松放松了。
他走的很吃力,所以很慢,向前两步,身体迈出了矮墙,便拖着蒋文彤横向的向停在墙边不远处的切诺基走去。
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了身前的那片芦苇荡和那条土路,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泥土墙,一块湿泥巴,正缓缓的裂开,渐渐的向下滚落。
整个身体,甚至包括耳朵和眼皮都被泥巴糊上了,肖遥甚至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也不知道这样回去,耳朵里的泥巴还能不能清洗干净。
眼睛一直都是眯着一条缝的,直到那蒙面劫匪走到了身前位置的时候,肖遥的眼睛这才睁大了些,在这位身材这时候看起来很高大的劫匪身上,寻找着最合适的下针点。
躺着的人,看着站立的人,总是感觉很高大的,脖子以上那些露肉的地方,本来是最合适下针的位置,但这时候,对躺在墙边的肖遥来说,那位置却有些触不可及。
来回的看了两遍,肖遥的眼睛最好落在了蒙面劫匪后脖颈偏上,发际最下端的那一点没被头发掩盖的位置,这也是那名劫匪头发短的缘故,否则头发垂下来,那点露肉的地方也都没有了。
钢针早就夹在了自己的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间,肖遥的目光紧盯着身前那具移动的很小心的背影,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啪’一块湿泥巴终于黏不住肖遥的手臂,从抬起的手臂上掉了下来,落到了泥地上。
声音并不太响,只是泥巴拍土的一点点微响,但在这片静寂的夜中,那一点点的声响也足够令近在咫尺的人听得清晰异常。
蒙面劫匪察觉到了,他一直很小心谨慎的搜索着四周的动静,不只是身前视线可及的地方,还有身边那些目光来不及搜索的地方。
身后的那一点点响动,好像踩了他的尾巴一般,他猛的转过了头,睁大了眼睛,瞪向了那声响传出来的地方。那转头的速度与近乎一百六十度的角度似乎达到了蒙面劫匪颈椎承受范围的极限,一阵别扭的搓骨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那条手臂正举在半空,那双眼睛正好看到了那条手臂章的最前段,那只盖着泥巴捏着钢针的手。
针尖轻松的破开了泥巴的掩饰,在月光下透出一抹冰冷的寒芒,令人看起来不寒而栗,特别是那双紧张眼神背后的主人。
“啊。”那人失声的喊了一声,显然对这位好像墙上泥巴一样的泥人,出现在身后,手里还捏了根针,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
右手握着的枪,但那名蒙面劫匪却并没有扣下扳机,将蒋文彤的脑袋打一个窟窿,而是下意识的抽出枪来,对着身后的人,用力的扣下了扳机。
钢针飞出了肖遥的指尖,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肖遥又哪有回旋的余地,右手急抖,钢针离手,与此同时,身体猛的离开了墙面,向前滚去。
‘扑扑’两颗子弹,一颗擦过了肖遥的胳膊,将他身后的泥墙打出了一个洞。
而另一颗子弹则是打空了,在肖遥滚过的泥地上,打了个闷响。
肖遥的人好像泥球一样,已滚到了那名劫匪的身前,不待那名劫匪开出第三枪,双手已经捏住了那名蒙面劫匪的脚踝腿筋的位置。
本来,肖遥想用那根钢针,可是滚动时,针不知何时已经脱手而丢,不知失落到什么地方。
没办法,肖遥拿出了平生最大的气力,运起了张承天传授的分筋错骨手,对着那根已经绷的很紧的腿筋,狠狠的掐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自那名劫匪的口中长啸而起,之前一直保持的那份沙哑的声音全然不见,好像换了一个人声一般。又或者说,那劫匪之前的声音就是假的,嘴里是含着东西的,这时候因为脚踝传来的剧痛,他一时没忍住,才吐出了真正的声音。
这声音这么熟悉呢,肖遥的心里不由的一颤,但这时候,他没有心情去想猜想这熟悉声音的本尊是谁,此时,他唯一还能制胜的办法,就是捏住这名劫匪的腿筋,最好是让他痛晕过去,以免让他分出心神来开枪伤人。
肖遥掐得很重,整个指甲都已经扣入了蒙面劫匪的脚踝中。而那蒙面劫匪也确实是承受不住那腿筋要断不断,好像要被人撕裂了一般,仿佛万蚁钻心一般的难过痛苦,整个人好像被电击了一般,站在原地用力的拔直了腰身,向后尽力仰着,已减轻腿筋掐短了所带来的比抽筋还要痛苦万倍的感觉。
没有人出声,蒙面劫匪这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出声了,整张脸扭曲的好像个魔鬼,五观严重的变形,但他的右手在剧烈的晃动之余,却慢慢的稳住了,然后缓慢的向下移去。
真的很痛,但是蒙面劫匪知道自己不可以一直沉浸在脚踝传来的痛苦之中,他要反击,要将掐自己脚踝的人干掉,然后带着人质逃走,如果再耽搁一会功夫的话,那自己就再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本章完)
第1590章 扒地沟()
在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刻,哪怕性格再懦弱的人也会争取最后一次的挣扎机会,而那名蒙面劫匪,明显个人意志比较强烈,痛苦过后,他的右手已经稳定了下来,似乎那只右手曾经下过功夫,比身体其它的部位都要稳定。
然而即便他的右手稳定了,脚踝处的撕裂巨痛仍使得他没有办法更快的移动那只也仅仅是稳定住的右手,使得枪口对准脚下的人的脑袋,扣下扳机。
近乎于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那只手握着枪,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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