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兰啊。”婆婆坐到了我旁边,“我就开门见山的说,这不,马上就是国庆节了,我和老头子想接小宝回家住几天。你也知道,这两年,因为小宝姑姑的事情,我和老头子都没怎么顾上小宝,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小宝奶奶,小宝国庆期间要去上钢琴课。”我淡淡的打断了她,“蕾蕾,你带小宝去房间看一会儿动画片吧,我和她爷爷奶奶说一会儿话。”
“哦,那没事,我和老头子会送她去,不会耽误她的课程。唯兰,我实在是想小宝……”小宝奶奶说着眼眶就开始眨红了,“怪就怪守联不争气,唉……”
“小宝爸爸回来了吧?”我盯着小宝奶奶看。
“回,回来了,过段时间又要出去。”小宝奶奶有点不敢直视我。
“小宝奶奶,他是又想找我要点钱吗?”我略带笑意,语气却很冷。
“唯兰,你不要这么说,这两年,守联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在国外过了两年,性格改了很多,脾气也好了很多。”小宝奶奶帮曹守联辩白。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小宝奶奶,你和小宝爷爷来家里看小宝,我是没有意见,要把她接过去,请原谅我不能答应。”
“唯兰,守联就是想看看女儿,又没脸上这边来。你就让我们接小宝过去住几天吧。”小宝爷爷抬头看着我,姿态是鲜有的低。
我心中警铃大响,两个老的先来跟我装可怜,然后把小宝接走,接着曹守联就以小宝为要挟,又向我要钱?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小宝的爷爷奶奶又磨了很久,我死活就是不答应了,那死贱人为什么不死在美国?现在还回来,回来就算了,还要见小宝。妈的,马小磊那样的好男人死了,死贱人命倒是长得很。
到晚上九点多,小宝爷爷奶奶才离开了我家。
“姐,你千万不能再上他们的当了,那一家子心都坏透了。”钱蕾从房间里走出来。
“爷爷奶奶走了吗?”小宝也跟了出来。
“小宝,你想跟你爷爷奶奶回去吗?”钱蕾问小宝。
小宝看着我,轻声说:“妈妈,我不去爷爷奶奶家,我就在家里陪着外婆。”
“小宝,你快去陪弟弟看动画片。”我温和的说,曹守联,你这条眼镜蛇,要是敢再打小宝的主意……我冷笑着。
我在家里多呆了两天,干脆呆到了小宝国庆放假。放假的当天下午,我带着她坐上了去深圳的动车。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小宝不知道是吃坏了肚子,还是车上冷气太足。从上了车大约一个小时开始,就开始拉肚子。
快到深圳时,拉得她一张小脸都苍白了。乘车员想办法找了药给小宝吃了,也没见什么效。同节车厢的旅客有两个是医生,看了小宝的症状,都建议我到站后赶紧送到医院去。
我看着两个行李箱,去医院后肯定不方便。情急之下,我赶紧给小林打了电话,让她锁了柜台赶到火车站来。
“许姐,可是……刚才有个顾客定了两台xx品牌的手机,我正要去柯姐的南山店提货呢。”小林为难的说。
“那你去吧,没事。”我只好挂了电话。
眼见最多还有二十来分钟就到站了,我赶紧找乘务员找来了胶纸,把小行李捆到了大箱子上。拎了拎,也还好。
好在出站时同车厢的一个姑娘心眼挺好的,见我背着小宝实在吃力。于是便帮我拖了行李箱,我背着小宝出了站。那姑娘把我送上了出租车才走了,我带着小宝直奔医院。
110。你能不逞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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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来小时,小宝总算看上了急诊。医生的诊断是夏秋季常见的急性腹泻,小宝拉得已经脱水了,必须先挂水。
趁着医生做检查,我赶紧去交了费用。随后,我拿着单子半扛着小宝拖着行李箱到了输液室。小宝自小就怕打针,加上血管就又细,护士插了三遍才找到血管,固定好针头时,小宝哭得嗓子都要哑了。
我心疼得要命,心里也懊恼得要命,只怪自己上车后任她喝了冰镇红茶,图了一时痛快,现在好了。刚才在交费时,我弟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怕我弟听出来我在医院,我愣是没敢接电话。
“妈妈,好痛。”小宝仰着泪脸看我。
“小宝乖,挂完水就好了。”我哄着她,“等你不拉肚子,妈妈带你去吃牛肉面好不好?”
“那我可以再吃一个冰淇淋吗?”小宝含着泪看我,“我想吃哈根达斯。”
“你拉肚子,等你好了就可以吃。”我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牛仔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我朝小宝比了个嘘的手势。
电话却是夏朗文打来的,我点了接听。
“许唯兰,我听你弟说小宝来深圳了,回南山了吗?”夏朗文直截了当的问我。
“还,还没有。”我顿了一下。
“咦,今天的动车没有晚点啊,怎么还没到南山?”他又问。
“哦,有点事情。”我淡淡的说。
“我大概半个小时后能到南山,到哪里等你们?”他说。
“那个……”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吊瓶,挂完水再加上坐公交车,少说也得一个半小时。想了想,我只好实话实说:“小宝不太舒服,现在在医院挂水,我们没那么快回到南山。”
“怎么回事?”他声音至少拔高了八度,“你是亲妈吗?为什么你带着她总是状况百出。算了,懒得说你,在哪个医院?”
“xx医院,急诊室,输液厅。”我郁闷的说,挂了电话后,我就在心里嘀咕起来。我弟什么时候跟夏朗文关系这么好了?
小宝挂第二瓶水时,夏朗文到了医院。小宝见了他,当即就泪奔了。
“夏叔叔。”她哭着喊他,“我好惨呐,护士姐姐在我手上扎了三针,痛死我了。我妈还不许我哭,好痛啊。”
“小宝……”我瞪了她一眼,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
“丫头,你不要跟你妈一般见识。”他蹲到她面前,然后一只手从背后伸出,“叔叔送你米奇。”
小宝立刻破涕为笑,伸出那只自由手接过,“谢谢夏叔叔,我好喜欢。”
看着小宝爱不释手的摸着米奇玩偶,我有些崩溃的转过了身,这丫头这么喜欢,肯定是她跟夏朗文说了的。动不动就跟夏朗文要礼物,看来,回头我得好好教育她了。
“许唯兰。”夏朗文起了身踱到我面前。
“啊?”我看着他。
他面色淡淡,语气却有些冰冷,“你就这样拖着行李箱下了车,扛着小宝来了医院?”
“有个好心的姑娘帮我拖了行李箱,我一个人哪有办法。”我解释了一下。
“都这样了,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他问我。
“我,想着你应该挺忙的,不好意思麻烦你。”我客气道。
夏朗文愣了一下,好一会才苦笑着说:“我们竟然变得这样生分了。”
我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晚上近十点,小宝才挂完了水。离开医院时,夏朗文让我背着小宝,他帮我拎着行李箱。我妈打了两次电话过来,说曹守联跑到了家里。还跟我说,曹守联见我带小宝走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再跟保证他不是回来跟我抢小宝的,让我别担心。
我要是信了他那才真是见了鬼。
夏朗文把我娘儿俩送回了南山,下车时,小宝在我怀里已经睡着了。夏朗文特别体贴的帮我拎了行李箱,上了楼后,到房间时,小林正在阳台上煮面条。
把小林喊回来后,我也没有给她另外找地方住,就一直跟我住着。
“许姐,你可算到了,我算着时间呢……”见到夏朗文后,小林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夏朗文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小宝,这是小林姐姐。”我拉着睡眼惺忪的小宝,指了指小林。
“小林姐姐好。”小宝搓着眼睛喊了一声。
“好乖的女娃娃。”小林立刻伸手牵过了她。
“许唯兰,你来一下。”夏朗文面色阴晴不定,转身就出了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把小宝弄到床上躺下后,我跟小林打了声招呼便出了房间。
“你就住在这个鬼地方?”楼梯转角处,夏朗文的语气里是压也压不住的怒火。
“什么叫鬼地方?”我皱眉,“我这地方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他噎了一下,然后缓了语气,“你就准备带着小宝跟你的小妹三个人挤张床?”
“床不是挺大的吗?”我嘲弄的看着他,“怎么的?你又想把你的两房一厅分一间给我?”
夏朗文微眯着眼睛,黑眼珠黑得几乎要发亮了,我的话音才落下,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单手将我按到墙上,“许唯兰,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是恨极了你的理智。你能象个女人一样吗?你这样逞强,哪个男人敢娶你?”
“呵呵,这不劳你费心。”我推了推他,他手劲大,推不动,“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折腾了一天,实在很累了。”
夏朗文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加大,我任他抓着我,只是觉得那骨头几乎要被他捏断了。感应灯已经灭了,黑暗中,我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自嘲的笑了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要是实在心疼我,就娶了我。将我养在家里,我自然是能当好一个养尊处优的好太太。陪你疯,陪你闹。当然,你要是愿意看见的话,我也可以三不时,五不时的跟你母亲打一架,跟你父亲吵一场。”
夏朗文不说话,手劲却还是没有减弱,我怀疑他是非要把我也弄进医院才甘心。
111。再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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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你已经走出你外婆去世的阴影了?还是,你现在能保证,你再也不会突然就消失了?如果这些你都处理好了,行啊,天涯海角我跟你走就是了。”我笑出声来,黑暗中,我抬起那只自由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想好了吗?想好了,咱们就和好呗。”
夏朗文就是不说话,好一会后,他松开了手。潮水般的凄然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没预防的,泪水就顺着眼角往下淌。
“许唯兰。”他声音低了下去,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再相信我一次。”
我用力抽出手,“呵呵,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你要结婚吗?怎么的?你这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我倒愿意答应你,就是不知道你妻子答不答应?我……”
没机会往下说了,夏朗文俯头咬住了我的唇。我肩膀才要被他捏出得脱臼,现在嘴角又要被他咬出血了,坐了五个小时的动车累得要命,小宝进医院我又惊又怕。现在,还要陪着眼前这个疯子上演情情爱爱。
我真的崩溃了,泪水跟下雨似的,哗哗的往下淌。刚开始,夏朗文还企图跟我接吻,但感觉到我泪流得厉害。于是他放开了我,伸手一直帮我擦泪。
黑暗中,我的泪水怎么也没有办法止住。从去年到今年,我心里一直积压着的委屈、压力全都化成了泪水,哭成了西湖。
“别哭了。”他抱着我,“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的心全乱了。”
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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