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继续吃着粥。
早餐后,我和我弟一起出了门。下了楼后,我站在路口等着我弟倒车出来。风不时拂过脸庞,我将大围巾紧了紧。
“姐,上车。”我弟把车停到我面前,帮我开了副驾位的车门。
我坐上去,绑好安全带后我直视着挡风玻璃前。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三个月前。我车祸后,这辆车送回4s店大修。如今又坐在车内,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天,我伸手开了音箱,歌开始唱,然后我的思绪就有些飘忽起来。我记得那时我象是闻到了什么香味,再然后,车就撞了。
“唯良。”我突然喊我弟。
“你怎么了?”我弟见我神色一下变得紧张,于是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有在车里喷香水的习惯吗?”我问。
“蕾蕾爱喷,怎么了?”他反问我。
“没事,随便问问。”我有些失望的说。
很快到了店里,我弟调转车头又去单位了。隔了几个月没来店里,店里只剩了几个老员工,其他的都是新人,见了我,老员工很激动的围了上来。
许姐长许姐短的喊我,又问我现在身体恢复了没有?新员工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各人回归岗位后,我在店里走了一圈。这店里,所有的布置几乎都是我亲力亲为,现在要转掉一点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走到店门口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号码,是夏朗文。
“许唯兰。”他朗声跟我打招呼,“出院了吗?”
“出了,在店里呢。”我笑着说。
“你店开在哪里呀?我过来看看,下午要回深圳了。”他问我。
我说了地址,他说大概半个小时能到,我便挂了电话。
几乎是夏朗文到的同时,十几个民工打扮的人冲进了店里。
“这里的老板是不是许唯兰?”其中一个皮肤黑黑领着头的中年男人拍着玻璃柜台高喊。
营业员被那阵势吓得都不敢作声,店长小高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情?”她问。
“这没你的事,我找你老板,找许唯兰。”那个中年男人伸手用力将小高一推,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怎么能动手呢?”收银员小锦抢上前一步扶住了小高。
我从店门口缓缓的往里走,夏朗文跟着我往里走。
“我是老板,请问你有什么事?”我走到了那群男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我是xx的侄子,你给我伯伯的钱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不想给了?”那中年男人立即将矛头对准了我。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哟喝,你还学会耍赖了?你是不是许唯兰。”他逼近一步。
“我是,但不认识你说的xx。”我不得不退了一步。
“你开车撞了我伯伯,害他被裾了一条腿。好啊,你现在竟然翻脸不认识人了。阿雄,给我砸了,砸了。”那人又大喝一声。
“等一下。”夏朗文伸手将我拉到了后面,他挤到了我前面。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嘛。”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硬塞到那个男人手里,“先别急着砸啊,把事情说清楚了再砸也不迟是不是?”
“你谁啊?”那中年男人瞟了一眼夏朗文。
“我是她弟弟。”夏朗文笑呵呵的,“来,大哥,我们到里面坐下来边喝茶边谈。姐,你招呼大哥的兄弟们到隔壁沙县小吃吃点早餐啊。”
夏朗文又回头看我,我给小高使了个眼色,她握着手机已经出了店里,我换上笑脸喊着紧跟着中年男人那些人去吃早餐。
“不吃,不吃!”那男人似乎更生气了,“今天我是来要钱的,没拿到钱,我就把你这给砸了。”
69。你欠我一顿早餐()
“大哥,没说不给你钱啊。但你要钱,我们也得把事情先弄清楚对不对?总不能来一个人说要钱,我们就给钱吧。”夏朗文还是赔着笑脸。
“你是她弟弟?”中年男人反射弧也挺长的,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见过她弟弟的,不长你这样。”
“我们家三姐弟,我在外地念书,回来过春节。昨天刚到家,今天陪我姐来店里看看。”夏朗文随口胡诌,“大哥,这事我还能骗你啊,我姐又不是亿万富翁,还人人抢着来认啊。”
“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许唯兰,十三万,现在就拿来吧。”中年男人头一昂。
“对,十三万,拿来。”一个歪着脖子嘴一抽一抽的矮个男人跟着叫道。
他们俩个一叫,所有的人都跟着叫起来了,搞得气氛更加严峻。
“大哥。”夏朗文还在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你拿钱总是要有个手续什么的吧,别着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谈个屁,什么狗屁手续,老子今天就是要钱。”中年男人大概是被众人壮了胆,越发的嚣张起来,说着他还伸手抓住了夏朗文的衣领来回晃他。
“别跟我废话那么多,拿钱来。”中年男人唾沫横飞,飞了夏朗文一脸口水。
“啪!”夏朗文一记长拳直接挥出去了,中年男人毫无准备,这一记长拳过去,他立马倒在了柜台上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在其他男人扑上来之前,夏朗文单腿死死将他压住,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脖子,另一只则拽紧了他的头发。
“你们再动一下,我就掐死他。”夏朗文脸上的笑容早已换成了杀气凛人。
这孩子,不闹着玩的时候,真是好……好吓人。我被他的气势吓得止不住心一缩,旁边的营业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中年男人是他们的领头,领头被制服了,其他小兵一下子就失了主张。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小高去报警了,警察出警到这里至少得要十来分钟。
“打死他,打死他。”那中年男人拼命的挣扎起来,他这一喊,那个歪脖子矮个男人就期期艾艾的开始移动。
“砰!”我看着夏朗文飞快的抬腿一扫,然后矮个男人就摔到旁边的柜台下面了。他这一抬腿,中年男人就趁势起了身。
警察没这么快到,形势马上就要失控了。
我几个快步走到收银台旁边的柜台,拿起了手提式干粉灭火器。眼见着夏朗文和那中年男人已经打起来了,我拎着灭火器快跑了过去。
还没拉开灭火器就被夏朗文抢过,他迅速的拔掉了封铅,然后压下把手,另一手拿起了喷管。干粉瞬间喷洒而出,那群人没太明白是什么东西,吓得全部后退。
三下两下的,就把人全部逼出了店外。与此同时,警笛声由远而近。
我和夏朗文、中年男人还有那个歪脖子矮个男人全被带回了派出所。事情很快就问清楚了,我和夏朗文十分配合警察的询问,态度更是十分的良好。那个中年男人还没搞清状态,在警察局还一直叫嚣着。
于是,我和夏朗文被教育了一番,警察让我以后有事及时报警就放我们回去了。我们走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还在跟警察直着脖子喊:凭什么他们可以走,我不可以走,是他们先打的我。
“夏朗文,今天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看着他脚上的那双白色板鞋,这会被踩得都要成黑鞋了。
他不过来跟我告个别,不料却平白的帮我打了一架,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你有没有被伤到?”
“嗨,我没事。”夏朗文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主要是人太多了,要是两三个人,我肯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你没事吧?刚出院,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刺激了。”我和他隔了两步的距离并肩往派出所外走去,知道他没事我就松了一口气。
我又玩笑道:“我看你打架还挺灵活的,看样子你以前也没少打架。”
“我念高中那会因为压力太大,就靠练散打来发泄,我没跟你说过吗?”他问我。
“没有啊!难怪你出击那么迅速。”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还是少动武吧,武力毕竟解决不了问题。”
“但你不觉得,有一些人就是欠打,你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夏朗文笑起来,“你说得我好像没脑子只会打架一样。”
“你这鞋脏得简直不能见人了,要不然到前面鞋店,我帮你买一双吧。”我说。
“不用了,待会回到你店里拿块毛巾擦擦就好了。”他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那我请你吃早餐吧?”我愈发的觉得过意不去了,平生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欠人情。
“你这个人啊,行,行,我还真没吃早餐。”他从牛仔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多了。”
他说话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我弟给我打电话来了。挂了电话,我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走吧,你欠我一顿丰盛的早餐,下回有机会你请我好了。”夏朗文摊摊手。
“我弟说转店的人过来了,夏朗文,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我再次道歉。
“再谢就不像你了,许唯兰可是一个很直爽的人。”他走到路边拦出租车。
我们回到店里时,钱蕾等在店门口,见了我,钱蕾快步迎上来,“店里打电话给我说有人来砸店,你被抓到派出所去了,妈吓得要命,让我和唯良赶紧来看看。”
“没事,今天多亏了夏朗文帮忙。”我指了指夏朗文。
“夏朗文,好久没见你了。”钱蕾跟他打招呼,两个人站在店门口。
我进了泡茶室,我弟和转店的人正喝着茶。见我进去了,我弟招呼了我一声,一番寒暄过后,便切入了正题。
转店的老板也是同行,连货带转让费,我弟开了三十二万的价格。他们压到二十五万,因为这七万块,磨了快半个月了。
现在因为价格的事情,又僵住了。转店的人也是知道我急着要钱,所以怎么说都不肯再加,哪怕我都打悲情牌,他们也不同情。
70。双簧()
我初略算了一下,二十五的价格带货,基本上就等于我这大半年的心血全部白搭,这还没细算,细算指不定要亏。这个价格,我实在是不太想转,只是眼下里又一下子找不到接手的人。
“爱要不要,姐,这店我们就不转了。”钱蕾正巧进来,听到这话,立刻炸了。
“蕾蕾。”我弟瞪了她一眼。
“不管你们了。”钱蕾生气的转了身。
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对方慢悠悠的靠着沙发刷微博。大约钱蕾跑出去五分钟左右,我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看号码,我接起了电话。
“姐,你待会配合夏朗文演场戏,现在你把唯良支出来。”钱蕾急切的说,“我挂了。”
“喂,喂,喂。”钱蕾已经挂断了电话,我装着又喂了几声,然后看了我弟一眼:“妈打的电话,没声音,这里信号不太稳定,你出去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我弟不疑有它,跟转店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起了身。我弟出去没一分钟,小高就在茶室门口喊我。
“许姐,夏老板来了。”小高说。
“夏老板?”我起了身,“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小高回头指了指,夏朗文已经换了件便西,脚上踏着皮鞋站在茶室门口,手里拎着我弟的公文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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