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叶灵苏说了一遍。中途我想去倒点水来润润嗓子,她硬是按住了我。直到我全部说完,她才起了身往厨房走去,不会她端了一杯水出来给我。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不到十二个小时,你的生活竟然如此精彩。”她伸手够过了地上的抱枕,“好吧,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我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从她手里夺过了抱枕,“你问。”
“第一,你为什么吻他?”她问。
“我不知道,当时脑袋真的晕晕的,他一直叨叨叨,我就觉得他唇型长得真好看,就,就,就亲下去了。”我耷拉着脑袋。
“第二,你喜欢他吗?”她问。阵贞名亡。
“喜欢你的头,他几岁?我几岁?我真一直把他当弟弟。”
“第三,他喜欢你吗?”她问。
“你说呢?”我反问。
“如果他喜欢你呢?”她执着的问。
“我们谁也不喜欢谁,就是在特定环境下,亲了亲。这事情……也不犯法。只是,我这心里别扭,老觉得自己老牛吃了嫩草,心里觉得怪对不起他的。”我情绪平静了许多,思维也跟着清晰起来,“哎,你瞧我办的这事儿,这再见面多尴尬啊。他还好心把他四哥介绍给我,我这一回头,还非礼了他。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人品有问题?”
“兰子,我其实觉得姐弟恋挺有爱的。但是……”她顿住话头,犹豫了一下后又接着说:“你要是敢和夏朗文在一起,刘心眉一定会将你生吞活剥了。”
“打住打住,苏苏,这事就你知,我知,夏朗文知,可千万不能传到心眉那里去。”我赶忙叮嘱她。
“明白的,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先找工作,然后搬家,暂时没脸见夏朗文了。”我叹一口气。
“小宝不是马上放暑假了吗?你要不干脆回去接她过来,我还有几天病假,接来了暂时就住我这里。等小宝回去了,你再考虑找工作的事情?”叶灵苏询问我。
“我想想吧,你让我想想。”我起了身,“好饿,你吃饭了吗?”
“没有,快去煮饭,我也好饿。”她嚷起来。
30。你为什么关机()
吃完中午饭,我和叶灵苏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里吹风扇看电视。她细细叨叨的向我诉说这一个星期她在医院的憋屈和苦闷,我握着手机,心里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开手机?
两个人聊了一会,叶灵苏的电话响起来了,她接起后没讲几句话就把手机递给了我,“你妈。”
我怔了一下才接过了手机,“喂,妈。”
“唯兰,你手机是坏了吗?打了一个多小时都不通。”我妈有些生气的问我。
“电池,电池有点小问题。”我差点咬到舌头。
“我想问问你下个星期能不能请几天假回来。”我妈缓了语气。
“回去接小宝吗?表姐前段时间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刚好也要来深圳,顺便带小宝来。”我不以为然的说。
“不是小宝的事,问就你能不能请假?”我妈有些吞吞吐吐的。
我突然想起来钱蕾跟我说过,家里要给我介绍个海归,“我看看吧。”
“那你下周三回来,你忙吧,我先挂了。”我妈说完就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你手机干嘛?你妈电话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叶灵苏伸手从我手里拿过了我的手机,“关机?你关机干嘛,怕夏朗文打电话给你?”
“谁说的,没多少电了。”我有些脸红起来。
叶灵苏才不管我那么多,直接就给我开了机。我赶紧伸手从她手里抢回了手机,手机刚刚进入主界面,没一会,就提示有未接电话、未读微信和未读qq信息。
“苏苏,我妈让我回去一趟。”我悄悄的点进去那些未读。
“你妈让你回去?不会让你回去相亲吧?”她狐疑看着我。
“正确,加十分。”我自嘲的笑笑,“不过,我不认为人家看得上我。听钱蕾说是个海归,头婚。”
“那可不一定……”她手机又响起来,随即她露出甜蜜的笑容,“我去接个电话先。”
看着她跑进了房间,我这才将视线集中到了手机屏幕上。未接电话是夏朗文打的,一共打了两通。微信是虞落英发的,问我周末怎么安排的,问我要不要去安利听课,顺便去健个身?我最后点开了qq信息,夏朗文的头像闪起来。我一直有他的qq,但我们几乎不通过qq联系。因此,现在看着qq闪动,我的心立刻就颤起来了。
“为什么关机?”他问我。
只有这一句话,再没有别的了。我看着那几个字,好一会儿才退出了qq。唉,我怎么有脸再见他?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会,我又想,我是不是该给他道个歉,毕竟这事是我主动的,吃亏的人是他。又想,亲都亲了,道歉就等于欲盖弥彰。万一他认为我以退为进不是更糟糕?算了,就这样吧。
扔下手机,我靠到沙发上,夏朗文的拖鞋还在茶几旁。我的鞋子还在他家,洗漱用品,护肤品,香水,一些生活必需品都在他家。
神啊,能不能帮我变过来?
仿佛为了我应验我的想法,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惊了一下,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夏朗文三个字,我的手就像被开水烫了似的,一哆嗦就将手机扔到了沙发的那一头。
铃声一直响着,响到自动挂断,我松了一大口气。要命的是,它又响起来,本来房间里接电话的叶灵苏出来了。
“兰子,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指着沙发上的手机。
“是,是夏朗文。”我讪笑着指着手机。
“他会吃了你?还是会从手里屏幕上伸舌头过来吻你?”叶灵苏挑眉瞪我。
“你帮我接,就说我没空,在厕所,在厨房,在阳台浇花,你随便说。”我殷切的看着她。
“没出息。”她拿起了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你好啊,我不是许唯兰,我是叶灵苏,叶子的叶,机灵的灵……好的,我不啰嗦,你找许唯兰什么事?……给她接?……她要是有勇气接,现在跟你讲话的就不是我了……行,好吧。”叶灵苏退回面前,将手机递到我面前,“呐,他要亲自跟你讲,不需要我转告。”
逼到这个份上,我只能接过了手机。阵贞巨才。
“许唯兰。”夏朗文的声音传来,似乎,他好像在生气。
“嘿嘿,你好啊,夏朗文,你吃饭了吗?”我心虚的跟他打招呼。
“你关手机干嘛?”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没电了。”我瞎掰。
“你跑什么?”他又问。
“因为怕被你打死。”我老实回答,“夏朗文,对不起啊,我向你道歉。”
“道你妹。”他吼了一声,“没事了,我挂了。”
电话已经挂断了,我抓着手机,有点莫名其妙的。
“跟你说什么?”叶灵苏问。
“骂我妹了,可是我没有妹。”我摊手。
“兰子,你……不会春心萌动了吧?”她摸了摸我的额头。
“那我下周回家,去看看那个海归长啥样。”我还在想夏朗文打电话来,非要跟我讲,又只讲这么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叶灵苏家赖了两天,眼见她又生龙活虎,黑色星期一也来了。一大早,我们两个各自换装,她准备回公司上班,我准备回原公司领工资走人。
“兰子,你今天把宝安的房子退了吧,暂时住我这里。”叶灵苏出门时叮嘱我。
“我才不要做你和高泽风的电灯泡呢。”我弯腰换鞋。
“得得得,随你,我得先走了,你锁门。”她说完就跟阵风似的刮走了。
半个上午时,我从公司结完账出来。原本以为经理气消了会挽留我,去了财务那里才知道,我想多了,人家早就把我的工资结好了。
站在公司门口,我想还是回我的十平米去。收拾东西,然后订票回家。这样想着,我就往公交站台走去。很快搭上了公交车,没多久到了站。下了车,我老习惯翻包包找钥匙。
包包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钥匙,没道理啊,那天晚上我去了夏朗文家,我就一直没动过包包,钥匙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拼命转着大脑思维,会不会是我落荒而逃时,抓包抓得太用力甩出去了?掉在夏朗文家了?神啊,你要不要这样整我?
31。你怎么了?()
在路口茫然的站了一会,我猛的想起来,我不是可以打给房东吗?就说我钥匙丢了啊。我真是太机智了,拿起手机赶紧翻到了房东的号码,然后拔下了他的号码。
房东倒是接了电话,很耐心的听着我balabala讲了半天,然后他说:“靓女啊,我钥匙在家里,我现在人在东莞啊,明天晚上才回去。”
“哦,好吧,谢谢!”我颓然的挂了电话。阵贞豆号。
站在路边数了半天蚂蚁,我咬牙拔下了夏朗文的电话,等待接通的过程真是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喂!”夏朗文的声音传,“有事么?”他语气淡淡。
我听着他这语气,情绪反而镇定下来,“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我家的钥匙是不是掉你次卧了?”
“我不知道。”他有些微微不耐烦。
“那你回头帮我看一下好吗?谢谢。”我客气的说。
“还有事吗?”他又问。
“没了,再见!”我抢在他挂电话前挂断了电话,夏朗文……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么?
暂时是回不了家了,我只能折身进了旁边的海雅商场。从一楼逛到最上一楼,给小宝买了两条裙子,又给钱蕾的儿子买了一套衣服。不知不觉的,就花掉了五百多块。
出商场时,我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半了。不得已,我只能再次拔通了夏朗文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他这回的语气就像我欠了他三十万一样。
“我的钥匙可能掉你家了,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低声下气的问他。
“我一直在家。”他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
我忍住了冲到了嘴边的国骂,特别好脾气的说:“那你能帮我到次卧看一下吗?”
“不能!”他答得毫不犹豫。
“你有……”那个病字又被我吞下去了,“你行行好,我现在要回家。我刚刚已经我房东打过电话了,他在东莞,回来最快也是明天晚上了。”
“你自己来找。吧唧”,他挂断了电话。
夏朗文,你个神经病。
我顶着烈日踩着脚下的石子,我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再去他家,去了两回发生了两次意外。可是,我不去就要等房东回家。
妈的,我大不了撬门。我脾气上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拎着包怒气冲冲的往家走去。
走到住的楼下时,我还捡了一块大石头,准备砸锁用。
像往常一样,我走到了自己住的出租房楼下,楼梯口的电子感应门紧闭着,站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一个人进去或出来。
看来,老天真的是存心整我了。站了大半个小时后,我心一横,回夏朗文家找钥匙。
于是,我再次拎着东西顺着原路回到了海雅站台,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时,我觉得我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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