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何玉媚一袭红裙,长度是过膝的,却也无法掩饰住她那天生媚骨带来的诱惑,那衣前的起伏更是惊人,到那腰间又是细得像是棍子。
“你知道这人是谁调教出来的?”
“是,独眼狼,你听过吗?”
杜飞摇头,齐宾却紧张地说:“杜哥,独眼狼是博林人,他在华南是很厉害的一方势力。”
“连你也知道?”
齐宾苦笑说:“在华南稍微街面上的人都听过。”
“独眼狼不单是一方势力,他还是没人敢惹的那一种。他有二三十个干儿子,都跟这瓜子一样。不是杀手,就是亡命徒。一但动手,就从来没想过要活着回来。但他不要地盘,他反倒跟各方势力关系都不错。因为他只接单子,他接的单,从来没有办不到的。这华南二十年来,有不少人死于非命,其中有一成都是他下的手。”
何玉媚每说一句,瓜子就吐一口痰,吐到最后没痰了,他就不停的吸口水,被齐宾一拳打得他倒是吐了口血出来。
“白骨精,你敢把狼哥抛出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别以为你何玉媚了不起,我告诉你”
杜飞好笑的回头瞟了他眼,看到杜飞眼中的戏谑之意,瓜子竟话头一时被掐似的,说不下去了。
他在杜飞眼中看到了上位者对于蝼蚁的不屑。
“那个独眼狼你知道在哪里?”
“我知道,我已经把地址写好了。不过我多问你一句,你真要去对付他?”
“我去收拾他,你去收拾裘家。”
何玉媚笑了起来,浑身抖着:“你想要裘家怎样?”
“你看着办吧,我不想再在华南看到裘家的人,这话我对裘仁表说过了,他不听,那后果就由他承担吧。”
杜飞接过地址,拿着卡片在手中弹了下:“你把这小子也处理了,我很讨厌这种五行欠打的货,还有,让他把齐宾这十多天的损失给补上。特莫的,烤的那叫什么羊肉,不是过生,就是过熟,吃得我都拉肚子了。”
何玉媚掩着嘴咯咯地笑,等杜飞走了,她才笑容消失,眯着眼上下看瓜子好几眼冲齐宾一下巴:“带着他,跟我去裘家演一出好戏。”
“媚姐,我又不算是虎堂正式成员,我”
齐宾被她一盯,就如芒刺在背,忙拖着瓜子跟着何玉媚出去了。
第349章 下场凄凉()
人老了,这睡觉就睡得早,独眼狼不到九点就上床了,扶着肾就在那想要不要找个女人来暧被窝。这虽说年是过完了,也眼见入夏了,可他这身体还是凉得紧。
也都是年轻时留下的伤了,中医西医都看过了,也就那么回事,慢慢的调养,死不了人,可这活罪也免不了。
缩到被窝里,又瞟了眼外面的天井,心想这眼皮子怎么老跳,是不是要出事?
咻!
一声轻响,就看守在外面的干儿子捂着喉头滚进了客厅,他忙一掀被窝,摸出枕头底下的一把手枪,举着对准黑暗处。
“虎堂的虎爷?”
“哼!我倒想让他来,可他躲在温柔乡里没空。”
杜飞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玩着一副象牙筷子,那是独眼狼的,他从厨房过来,顺手就拿了一副。
“温柔乡是英雄冢,你是杜飞?”
独眼狼握手的枪很稳,但在没有把握前,他是绝不会开枪的。他在别墅里外安排了四个干儿子守卫,他们虽不如瓜子,可也是经过他精心训练的。
哪知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杜飞摸到了这里,除了这喉头穿洞的,剩下三个怕也凶多吉少了。
“你眼力倒挺好,瓜子都跟你汇报了吧?”
杜飞走到床前的红木椅子那坐下,这个距离差不多五米,独眼狼按理说不会失手才是,可他还是不敢开枪。
因为他自问无法干掉四个干儿子,然后来到这里,这就表示杜飞的实力在他之上。
对于一个强于他的人,他要杜飞更近一些,他才会开枪。以做到一击毙命,否则后患无穷。
“是何玉媚告诉你我住这里的?”
“唔,她可以不说,我也能找到。”
“哼,她是虎堂的人,也是你的女人吧?”
独眼狼瞬间知道猜错了,何玉媚不是虎子的女人,而是这个杜飞的女人。
而这个杜飞才是虎堂真正做主的人,他比虎子更危险。
“你还在等什么?”杜飞露出个笑脸,看着手中那把银制的手枪问道。
“你要再站近一些,我就会开枪了。”
杜飞如他所愿,起身走了过去,独眼狼一怔,他怎么会这样蠢?就这一怔,杜飞中的象牙筷子脱手而出,钉在了独眼狼的掌心。
独眼狼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但他没有叫一声。
毕竟他是华南的老牌强者了,他成名时,何玉媚还是个孩子,虎子更是还在蹒跚学步。
杜飞捡起地上的手枪,指着独眼狼的脑袋:“你帮裘家做事,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你可以开枪了。”
独眼狼捂着手上的伤口,倔强的抬着头。
“砰!”
杜飞没有犹豫,子弹射得独眼狼的脑门,他把手枪扔在地上,打了个电话,就坐在门槛那抽烟。
刚和齐霜看完电影的虎子和黑狗赶到了这里,后面还带着两车的小弟。
“给我搜,把这地方翻个底朝天,这个独眼狼混了一辈子,钱不会少。都给我找出来。”
“是。”
“你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杜飞靠在墙上,看着先将冰箱抬出来的黑狗,拉开冰箱门一看上面有一排布丁瓶装的乳白色液体,就让黑狗闻。
“杜哥,这看着就不是好货,干嘛要我闻啊?”
“闻!”
“是!”
盖子揭开,就是一股的臭味,黑狗的鼻子很灵,脸一下就扭曲走样:“这特莫是过期酸奶,这独眼狼有病是吧?他是要吃这个?”
“我估计是,他身上有伤,这种酸奶对他的伤有用。”
杜飞接过嗅了下,就让黑狗喝:“这酸奶是用人的做成的。”
“我去!”
黑狗刚想试试味道,这要万一好喝呢,那臭豆腐不也是闻起来不行,可是吃起来倍爽吗?
“杜哥,里面找到了个保险柜。”
“砸了。”
“太硬!”
“擦!”
杜飞走到屋里,就看那保险柜是嵌在墙里的,还真不好弄,这来的人也没带大锤,想要砸了墙拿出来都不可能。
上面还有密码锁,想要弄开,非要上电锯了。
“先带回去再说。”
杜飞也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这独眼狼真跟何玉媚说的一样,这保险柜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例如说账本,谁请独眼狼干掉谁的,他会不会有记录?
“有人过来了!”
独眼狼这别墅很偏,说白了跟农家院差不了多少,这半夜过来的人,绝不是回家的,一定是他的人。
黑狗带着几个小弟过去,没多久,就听到些叫喊声,那人想跑,被黑狗扑上去,一顿胖揍。
“抓住了!”
黑狗把人拎过来,直接就不客气的推倒在地上,这人长着张令人厌恶的奸角脸,在电影里一看就知不是好人的那种。
个倒挺高,瘦瘦的,还穿着西装,跪在地上,还抬头怒视黑狗。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住的地方,你们敢打劫打到这里来,就不怕死了连埋的地都没有吗?”
“哟,这嘴还挺会说的,我倒想看看你是想拿独眼狼吓我呢,还是想跟他一样,马上去投胎。”
虎子一拳打在这男的脸上。
他还没从独眼狼去世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就挨了这拳,人都懵了。
杜飞拦住虎子:“你是独眼狼的干儿子?”
“是,我代号叫长棍。”
那瘦子捂着脸回了句,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杜飞一看就愣住了,这干爹死了,他好像还要放鞭炮庆祝?
“我们在他手下干活很累,好些人要不是被他从小养大,早就想走了。你们帮我杀了他,是大好事。”
我擦!
杜飞心想这独眼狼做人也很失败啊,收了那么多的干儿子,谁知一个个都这样想。
“你知道除了那保险柜,独眼狼还在什么地方藏了东西吗?”
“知道。”
长棍起身带路,杜飞就给虎子使个眼色,虎子就贴着长棍走。
来到里面的卧室,长棍就床扳一揭,再手在床板一角摸出根拉绳一扯,床底就露出了个大洞。
“我先下去。”
黑狗自告奋勇,长棍当然还要走在最前面。这地下室很干燥,能看出平时的保湿做得不错,长棍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很快就找灯了,按开了,黑狗就愣住了。
“杜哥,虎子快下来,这地方藏了个人。”
杜飞跳下地下室,就看向墙角,那里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已经瘦成了闪电,全身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脸上的胡子长了密密的一圈,人像是没了呼吸。
直到杜飞上去拍他的脸,才发现他还活着。
“这人叫诸葛敬,是……”
“他是东城集团的董事长?”虎子一惊,他老家在华南,土生土长的,对华南的势力很了解,东城集团的董事长也算是一号人物。
但他在十年前就失踪了,这事在华南当初新闻都放了好一阵。
“狼哥帮他办完事后,他没给钱,狼哥就把他抓在这里关着。说是要让那些来请他办事的人,要是有谁对他不礼貌,就带那人下来看这个家伙。”
长棍不是第一次看到诸葛敬了,说话的语气很平淡。
杜飞让黑狗把诸葛敬先带出去,东城集团已大不如昔,但这人还是得救的。
在这地下室还有好几个坛子,里面装着陈年老酒,有青梅酒,也有苹果酿,杜飞也一样都没留下。
又翻出了一箱子的黄金,算算倒没多少钱,也就一千多万。
“这地下室还有没有暗门暗道?”虎子问道。
长棍摇头:“没有。”
“那先回去吧,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长棍瞧着滔天大火中的别墅,摇摇头,就被虎子一棍子打晕。
“把他交给沈丹。”
杜飞边上车边说:“我要去看看何玉媚那边。”
她刚发了条短信,让杜飞来海边看好戏。
“我说了,不跳?不跳那就一枪一个!”
除了裘子豪,裘仁表裘仁果都被带到了游艇上,一个个的绑得结实,跪在甲板上。那个瓜子也在那里,齐宾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心情很紧张。
杜飞则打着哈欠,让何玉媚快点,这还等着回去看球呢。
“你敢杀我,仁义不会放过你的!”
“还仁义,裘仁义等着判死刑,你们裘家也完蛋了,光是那倒下来的十栋楼,要赔多少钱,你算过账吗?”
裘仁表脸皮子抽了下。
那在建的八栋,损失些材料费,那不算什么,工期的拖延才是大问题。每拖延一天就要多支出一笔钱。
那两栋商业运营的大楼,却是实实在在的损失了,还要赔给入驻的商户一大笔钱,让裘仁表看了损失表单,头都大了。
“那你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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