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血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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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血保镖- 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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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少,咱们要去找虎堂的麻烦?”

    “也不算是吧,就是去找一个人,听我爸说他跟虎堂有些关系。”

    “多深的关系?”

    谢超凡摸着下巴使劲回想诸葛敬说的话,半晌后才说:“管他个鸟,什么虎堂狗堂的,算个屁。把人给我抓了,把腿打断,这事就完了。放心,出事有我和安理扛着。”

    卫安理看这些修理工有点不安,就笑道:“这胆子都给狗吃了?一万不行,等事完了,带大家去帝国海皮。”

    这些修理工哪去过帝国夜总会,就光听说了,一下什么都不管了。

    反正出事有这个大的顶着,他们还怕什么。

    “找到了,那个杜飞在个烧烤店。”

    “大白天就跑烧烤店?!”

    杜飞还真在齐宾这边,但是在隔壁,那保险柜六个面都被锯开了,里面的不记名债券拿出来厚厚一叠,算算差不多四个亿。

    这独眼狼靠做杀手,这二十多年可赚得够多的了。

    要不是他最后惹到杜飞,这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这钱拿来投资能拍几部戏?”黑狗问,他就关心这个。

    “算一亿一部吧,也就四部,海外的公司都注册好了?”

    虎子点头说:“交给专业人士去办了,到时这些钱在海外换好了,注资到公司里,再拿来投资。”

    杜飞心想,这下个月电影就要上线了,电视也要上映了,这得赶紧的了。

    “把这保险柜处理了,我看东城集团那边还不肯甘心,得小心点”

    这话不能乱说,还没说完呢,就听到隔壁那边吵起来了,黑狗过去一瞧,齐宾拿着凳子在那挡,二十多号人冲进了烧烤店在砸东西。

    两个油头粉面的年青人站在后面,他就转身从门边提起一把铲子,二话不说,上去就冲那俩一砸。

    谢超凡和卫安理在那看戏呢,亏得还留了两个修理工在这身边,那俩修理工奋不顾身的把他俩推开,才没让他俩直接被铲成两截。

    要知,这种铲子,边缘非常锋利,用起来比什么砍刀都要顺手。

    但其中一个修理工就惨了,胳膊直接被铲下一大片块,血淋淋的,在那大叫。

    那些砸店的修理工也看到了,忙冲过来。

    撬棍,铁棒一起上,黑狗也挡得很辛苦,边挡边退,却是往道路的另一边。

    虎子抓了把菜刀冲过去,一刀就先劈中一个想要敲闷棍的家伙背上。

    那家伙中刀倒地,却把菜刀也带到地上去了。

    虎子没了武器,先用胳膊挡了下,就捡起地上的撬棍,一棍一下,放翻了两人。

    杜飞看这打得凶险,就眼睛看向还没爬起来的谢超凡和卫安理,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打在卫安理的脸上。

    “痛死我了,你,你想害我毁容吗?”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卫安理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

    谢超凡一看杜飞这样凶残,不讲义气的拔腿就跑。可一到路上,就被一挡汽车撞中。好在那车还踩了刹车,才只撞飞出一两米远。

    但谢超凡还是摔了一跤狠的,裤子都烂了,膝盖上都是血,他想要爬起来,手一撑地,手掌就被杜飞踩中。

    痛得他眼泪直飚,再一瞥眼,更让他心惊的是,卫安理被杜飞拖着,那脸上也都是血。

    “是诸葛茶让你们来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死不悔改是吧?”

    “我我是谢天波的儿子!”

    那边卫安理也喊:“我是卫道宗的儿子!”

    “不认识!”

    杜飞拖着这俩货回到烧烤店,齐宾也带着店员加入了混战,一时桌凳齐飞。有虎子和黑狗在,这些修理工只占了短暂的上风,就全部溃败了。

    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是。地上躺了六七个人,个个都全身是血。剩下的人一下就没了斗志,掉头就跑。

    就在街对面,胡魏正带着个男人站在那里。

    “鬼爷,就是那家伙。”

    那一脸冷漠得如同冰人一样的男人,就是警告过独眼狼的鬼爷,他淡淡地瞟了杜飞一眼。杜飞就回过头看他,眼瞳一下猛缩。

    鬼爷?

    竟然被他发现了,鬼爷叹了口气,掉头就走:“阿魏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知道诸葛家对你很好,但这世间有的事是人力也难战胜的,就像这个杜飞,他啊,你惹不起。”

    胡魏惊道:“鬼爷也怕他?”

    “忌惮,不是怕,”鬼爷停下脚说,“我看在你去世的父亲份上,才来帮你看一眼,但我也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胡魏倒吸了口凉气,怔怔的站在那里发愣。

    他也认出那来找杜飞麻烦的谢卫二家的大少,看他把那两位打得跟死狗一样,心就一颤,想着王帅被踩烂的手掌,苦涩地摇了摇头。

    鬼爷穿过车流,走进了一条小巷,在快到巷底里,他才停下脚。

    “幽冥大人!”

    “鬼爷!”

    杜飞懒洋洋的从屋上跳下来,看着瞳色转为赤红的鬼爷:“你跑来华南做什么?”

    “我在华南已经有半年了,”鬼爷按着手杖平静地说,“幽冥大人,你得到了华夏神兵,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你是要用它来了结我吗?”

    杜飞打了个哈欠:“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

    “噢?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女人吗?”鬼爷淡淡地说,“我知道你身边的女人很多,那个叫萧眉好的,我也很关心呐。”

    杜飞瞳孔一缩,脚往前踏了步,一时间,这条废弃的小巷杀气激荡。

    鬼爷笑了笑说:“你我身手只在伯仲之间,你不带神兵,也奈何不了我,大家半斤八两,有必要做无谓的打斗吗?”

    “那也要试试。”

    杜飞猛地一跃,手中跳出一枚石子,直奔鬼爷的面庞而去。

    鬼爷手杖一抬,从杖中取出一把长剑,打在石子上。

    火星四溅之时,杜飞已冲到他身边,一拳要击向手剑,却猛地看到,这手剑竟是棱形的,四面开刃,这要用手去打,就像拿肉去撞菜刀。

    “哈哈,怕了?”

    “怕你个鬼!”

    杜飞一旋身,绕到鬼爷左侧,拳头一摆,就打向他的右肩。

    鬼爷拔地而起,手剑舞出道道银芒,朝的杜飞的拳头,他仗着有剑器在手,而杜飞赤手空拳,想要先将他逼退再脱身。

    毕竟要说能干掉威名赫赫的幽冥,他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上次交手,要不是鬼爷脱身得快,死在当场的就是他了。

    “你一点也不恨我杀掉了绿珠?”

    “他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你。”

    “可他是你的亲信啊,你就不想报仇?”

    杜飞一连三次转身,把手剑躲过,一脚踹在鬼爷踢出的脚上。这个鬼爷,曾被称为是最强的杀手,在东瀛的杀手榜上位列第一,身法兼具华夏东瀛之长。

    想要杀他,比要击败他更困难。

    “报仇?报不了的仇,何必去想。就像那独眼狼,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还要找死,那是他的算数。”

    杜飞跳到空中,手中石子接连飞出,鬼爷连挡两颗,却挡不了第三颗,石子正好击中他握剑的手,他手一痛,手剑落地。

    他脚就一点,手剑弹起,他一抓住,就扭身一晃,剑往杜飞的腰身一扫。

    杜飞在空中二次提气,竟像是有东西可以踩踏一样,又再飞到几米高。

    “你来华南为了杀谁?”

    鬼爷露面,必有人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他还没走,这就表示他的目的还没达到。

    “呵呵,你猜呢?”

    “猜你妹!”

    杜飞沉气落地,手往腰后一摸,鬼爷脸色陡然大变:“你带了琳琅?”

    “知道已经晚了。”

    空气像是瞬间凝结,琳琅闪着耀眼的绿芒,被杜飞一握,就遥遥锁定鬼爷。一股杀意,直接奔他而去。

    “该死!”

    光凭杀意,鬼爷就感到莫大的压力,嘴中喷出一团鲜血,手一按手剑,一团白雾突然升起。

    杜飞心知不妙,可别让这家伙逃走了,就人随刀走,往前一挥。

    大地像是在颤抖,一道绿光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刀痕,痕迹的尽头,却不见鬼爷,只是一滩血。

    还是让他跑了!

    杜飞皱眉将琳琅收回腰后,早知就该在交手中,突然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更担心的是,鬼爷的目标会是谁。

第354章 鬼爷的弟子() 
“您没事吧?”

    瘦弱的男孩,山崖边的草屋。床上躺着咧开衣服的鬼爷,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肋,皮肉都翻了出来,男孩拿着一把稻草灰一样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药粉每次落在鬼爷身上,他就哆嗦一下。

    嘴里咬着条浸湿后拧下的毛巾,牙齿深深的咬进了毛巾里。

    男孩替他擦到额角的汗,提着一个堆满冰疙瘩的木桶走到外面。屋外有个药炉,上面煎着药。他将药倒到木桶里,眼看着冰块变成了黑色的水。又摇晃着提到屋里,把鬼爷的脚放到木桶里。

    没多久,一阵气雾从木桶里升起。

    鬼爷也渐渐平静了,嘴一松,毛巾掉到地上。

    男孩捡起毛巾,走到屋外的井边搓洗好了,挂着一旁的竹竿上。便满脸忧心的坐在床边,瞧着呼吸平缓的鬼爷。

    他是鬼爷捡来的孩子,养了半年,在这鬼山上,就他和男孩相依为命。

    鬼爷还给他改了名字,原来的名字早就弃了,七岁,也该是要学些东西的年纪了。

    “阿鱼”

    天色渐晚,月亮浮上天空,鬼爷醒来张嘴喊了声。

    男孩就从椅子上跳起:“爷爷!你没事了吧?”

    “死不了。”

    鬼爷让阿鱼扶他坐好,低头瞧着止住血后,结上疤的创口,心下苦涩。

    好厉害的神兵,要不是见机得快,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这幽冥本来就是个高手,有了神兵如虎添翼,看来就是伤好了,看到他也要绕道走。要不然这一交手,就是生死相搏,不好办呐。

    “爷爷,是谁打伤你的?”

    “你不用知道。”

    鬼爷不想在阿鱼的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他知道,阿鱼这一辈子也干不掉幽冥,何苦到时把这孩子的命也给搭上。

    阿鱼不服:“可是爷爷,你不是说男子汉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一码归一码,有的仇,是不用报的。老天会收了他。”

    阿鱼一愣:“是吗?”

    鬼爷微笑声,摸着阿鱼的脑袋说:“晚上吃什么?”

    “打了只野兔,剥了皮,把它放炉上烤着了,我已经吃过了,我去给爷爷端进来。”

    从中间剥开的野兔,脑袋已没了,剩下四条腿和胸脯肉,内脏也一点不剩,鬼爷一看就知是阿鱼把那些吃了,留下好的给他。

    “你这孩子,你长身体的时候,你多吃些,”鬼爷从裤子里摸出一张卡,“你下山去买些滋补品,我要在山上休养一段时间。”

    “好的。”

    阿鱼背着个比他个头还大的箩筐,腰后插了根削尖了头的细竹,迎着夜色往山下走。

    鬼山,又叫背阴山,在华南郊区一处荒僻的地方,常说这地方晚上闹鬼,山势又陡峭,白天到山上来的人都少,晚上就更没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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