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硬是被自己浇灭。
他一个穷小子,何德何能娶拥有风华绝代之姿的秀琴?于是,乌真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学业上,打算将来有所成就,为自家光耀门楣。
长大后,秀琴本以为马力会将她娶进门,没成想马力一直没有动作,直到上官俊来她家逼婚之时,马力才第一次登门,而且说出了他不娶秀琴的原因。
马力说:秀琴,我喜欢你,但我不能娶你。因为我知道我的好兄弟乌真比我更喜欢你,现在他也高中状元了,如果你俩能在一起,他定然会比我还疼你。
秀琴听后不胜唏嘘,脑海中回忆着乌真上学时那记忆犹新的面孔,对他的情愫死灰复燃。秀琴何曾不想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但现实无奈,上官俊拿她爹当过私煤贩卖者为要挟,若是秀琴不嫁给他,他便把这些事情上报商部。
无奈之下,秀琴只好同意。
但是马力的到来又给了秀琴新的希望,马力承诺,若是秀琴能够嫁给乌真,他一定会想办法逼上官俊放弃婚约。
此时见秀琴越哭越伤心,乌真心疼的恨不得插自己两刀,一把从后面抱住秀琴,柔声道:“秀琴,请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独守空房,我会好好疼你。”
听着让人心动的蜜语,秀琴终于渐渐止住哭声,缓缓挣脱乌真的怀抱,有些羞涩的说道:“你还打算让我继续盖着盖头吗?”
乌真手忙脚乱的将秀琴的红盖头揭开,一副梨花带雨的俏丽容颜映入眼帘,乌真愣怔住了。现在的秀琴再也不是念书时那般稚嫩,已然有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
那种勾魂摄魄的体香让乌真难以自拔。
秀琴见乌真直愣愣看着自己,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掩嘴嘤咛道:“昨晚都不看人家一眼,现在又跟恶狼一样盯着人家,你这书呆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乌真现在已然明白,秀琴昨晚一定是把坐在屋中看书的马力当成是自己了,所以不敢乱说,搪塞道:“昨夜是我太害羞,所以不敢”
偷瞄一眼乌真脸红的样儿,秀琴打断道:“瞧你个书呆子样儿!还看什么呢,我都快饿死了。”
乌真此时心情大好,一把将秀琴从床上横抱起来,兴奋道:“我这就带老婆去吃饭。”
“呀!”被乌真横抱起来就往外走,秀琴害羞了,连连喊道:“书呆子,快放下我,让爹娘看见多丢人啊。”
“哈哈哈”
乌真一个劲大笑,却是不肯放下,抱着秀琴来到了堂屋,惹来其内笑声一片,似乎今日才是真正的过门。
马力刚刚来到家门口,见门前马车十几辆,另外还有一些穿盔甲的士兵守在家门口,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加快脚步,马力来到大门前,正要往里面去,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少爷,你走错门了,那是马家府。”
马力驻足转身,看到家老正站在马路中间,笑眯眯向他招手。马力很是疑惑,家老今日怎么怪怪的,我是马家公子,难道还不知道这是自己家?
转念一想,门前这么多卫兵,家里定然是出事了,家老如此说话,恐怕是想阻止自己进去。
念及此处,马力转身向着家老走去。
他的后背,被无数卫兵盯着,其中一名卫兵问身边之人,“这应该不是马家的公子吧?”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见过。”
“不行,要是放跑了马家公子可不是小事,我们赶快追上去问问。”
就在这时,马力已经来到家老身边,不等开口便被家老一把拽住,“快跑!他们追来了。”
第195章 马家沉沦 乌真觐见()
家老拽着马力向镇外方向跑去,后面打算过来盘问马力的卫兵见二人拔腿就跑,呼啦涌来一群紧追其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力跟着家老边跑边问。家老回应:“你可是闯祸了,把马家推上了万劫不复之地。”
“此话怎讲?”
“少爷,你是不是抢了上官俊的未婚妻,并把他未婚妻许配给了乌真?”
“这事我确实做过,难道上官家还敢对我们马家出手不成?”
家老气喘吁吁解释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不敢明着来,给马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可以的。上官俊本来就与商部的交割官有交集,而且关系不浅,你这次把上官家未婚妻夺走,让他们在乌镇颜面何存?上官枭为了出这口恶气,捏造我们马家与胡家联手做私煤买卖罪名,这才引来廷尉府卫兵捉拿我们马家去问罪。”
一番解释下,马力已然明了事情因由,心中后悔万分,早知道上官家如此阴毒,当**迫上官傲放弃婚约时就不该出手如此重,将他打的猪头狗脸不说,还给上官傲打断三根肋骨。
此时细想起来,若是当**迫上官傲放弃婚约后不出手伤他或许也不会导致今日之事。可是普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买,既然做了就是覆水难收,想办法面对才是真理。
马力从小就有领袖气质,遇事沉着冷静,沉声道:“既然是廷尉府卫兵我们断然不能对抗,待我们先出镇,找个地方躲几天再说。”
家老与马力的意见不谋而合,加快脚力朝着镇外疾驰而去,须臾间便将卫兵远远甩在身后五十丈外。
马家府内。
族长马步常端坐于族长宝座上,微胖的身躯着一身绛红色华服,冷眼看着一帮卫兵在厅堂内搜寻,但凡值钱物件,一并堆积在议事厅正中。
此时一名卫兵头领走上前来,揶揄道:“马步常,你与胡家贩卖私煤,不可能就这么点家当吧?赶紧把金库位置告诉我,我可以回去禀明你认罪态度甚好,让廷尉对你从轻发落,要不然就是死罪,还要株连九族!”
马步常冷眼倪来,散发出一股睥睨之势,声若洪钟道:“我马步常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干过的事情断然不会承认,你们口口声声污蔑我做私煤生意,证据何在?”
见马步常不肯配合,卫兵头领也失去耐心,大手一挥喝令道:“来人,给我先拿下再说!”
呼啦啦涌来十几个卫兵,为首的手中拿着铁镣就往马步常手上箍去,马步常从宝座上一立而起,身上华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气势顺势而出,通神境三重威压将一众卫兵压迫的跪伏在地,卫兵头领脸颊贴于地面,咬牙艰难喊道:“马步常你公然反抗我们缉拿,可是罪加一等!”
马步常懒得听他废话,一脚踢出,正中地上如对虾一般的卫兵头领,登时贴着地面滑出十数丈,待停在门口处时,已是口吐鲜血,呻吟不止的在地上辗转反侧。
“想抓我马步常让廷尉府多派点像样的高手来,你们这几个废物就想抓我回去立功?没门!”
其余十几个卫兵已然吓破了胆,他们根本想不到马步常竟然如此彪悍,而且敢对他们廷尉府卫兵动手,心想着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而且每月俸禄就那么几两银子,犯不着与马步常拼命,于是迅疾后退,扶起头领就往马家府外跑去。
马步常冷冷看着匆忙离去的卫兵,脸上的冷厉倏然变幻,浓浓担忧挂上眉头,倒背双手喃喃道:“马家恐怕要沉沦了,孩儿你可是马家未来的希望,望你能躲过这一劫。”
话毕,马步常脸上又转为坚毅,来到马家后院面对早已聚集起来的马家众人,“我已经将廷尉府卫兵打跑,他们在四个时辰左右一定会搬救兵来,大家赶快离开吧,免得受到株连九族波及。”
“族长”
一众马家人已是泣不成声,纷纷跪了下去,朝着族长磕了几个头,这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再回首环视一眼曾经扎根生存了近百年的马家府,带着痛心与不舍离开了。
偌大马家府此时萧条如斯,马步常负手而立于院落正中,望着天空中的云朵出神,就在这时,偏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位绾着云鬓的美妇人,她莲步婀娜朝着马步常处行去。
马步常在偏房门打开时就看到了美妇人,脸上现出吃惊之色,疾呼道:“嬛玉,你怎的又回来了?真是胡闹!”
说罢,马步常迎上前,双手搭在美妇人双肩,郑重其事又道:“我之所以抗捕就是想为马家人争取一些时间逃离,你怎的又回来了?”
“夫君,二十五年前我们大婚之日时,对着老天爷发过誓言,要同生共死,你怎能舍我一个人离去?”
“嬛玉,你听我说,我们还有孩儿马力,你要好好活着,看着他慢慢成熟起来。”
闻言,嬛玉脸上阴晴不定,内心开始挣扎。她既放不下孩儿,又不舍夫君一人离去,左右为难时,马步常语重心长道:“我们的孩儿马力从小就具备领袖气质,唯一缺点就是太年轻,若是给他点时间,他定然会成长起来。这段成长的过程需要有人来鞭策于他,你这当娘的是最佳人选,不要考虑太多了,廷尉府高手很快就来了,你速速离去吧。”
嬛玉即使不同于一般女子,本就内心刚强的她还是悲恸的流下了眼泪,扑倒在马步常怀中,啜泣道:“我这就离去,你不用担心,我们长戈国王上昏庸无能,只认金银,相信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你等着!”
话毕,从夫君怀中起身,擦掉泪水,义无反顾的离去了。
望着爱妻背影,马步常生平第一次流下两行清泪,都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念到既要与妻儿阴阳两隔,马步常心如刀绞。
不知在院落中站了多久,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廷尉府卫兵大队赶来了,手中长矛直指马步常,为首之人喝道:“马步常,速速伏法。”
“哼!”马步常冷哼一声,倏忽转身面对一众卫兵,将双手抬起,示意他不再反抗。卫兵一拥而上,铁镣紧紧箍在马步常手腕脚腕,带着他离开了。
离马家事件过去了七天,这些日子宗无圣与乌贾一直住在乌真家中,白天就在周围游走,打听白圭与淳褒下落,晚上回到乌真家里休息。
今日天还没亮,一队车马在锣鼓喧嚣中来到乌真家门口,司礼官站在门前宣读圣喻——奉天承运,王上诏曰:今召头名状元乌真觐见
诏书宣读完毕,乌真一家挂满兴奋站起身,乌真被司礼官引着坐进了六马厢车内,一行车马又在喜庆的礼乐中离去。
长戈国王城。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秋霜天显得分外孤寂与清冷。
长戈王宫前,是一马平川的王城广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昭显出王宫重地的威严肃穆。只闻两旁钟楼传来卯时更鼓在声声回荡,在广场上发出沉重的回响
一行车马队来到广场上,打破了王城广场的寂静。司礼官行至厢车前,小声道:“状元爷请稍等,卯时更鼓刚刚响过,马上就要早朝了,到时王上便会宣你觐见”
乌真正在思考着马力的事情,被司礼官声音打断,沉声回应:“我在这里候着便是。”
半个时辰已过,从正门永宁门内传来一声高宣:“网上有旨——宣头名状元乌真觐见——”
乌真已经换好提前为他准备的黼黻,外着绛红镶金边披风,头戴大红顶戴,身穿宝莲官袍,袍上正蟒、行蟒叠嶂,外罩王上钦赐榜首黄马褂。这一番装点,一改乌真寒酸模样,俨然一位王国命官风姿。
拱手弯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