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承诺只要他完成任务便会将他接到匈奴和孩子团聚,可是没想到匈奴人根本就是想要杀人灭口,在察觉出这个管家已经暴露后,就打着传递消息的名义,将他引到了宁安寺,一场大火,消灭了所有的线索。
虽然管家死了,但是陈以琛还是通过其他的人查到了一些消息,现在能断定的是,匈奴人和某位皇子正在交涉,希望双方达成协议,互相协助对方争夺储位,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位皇子。现在大家都已经有了警觉,停止了一切交流,要想查到结果,只能静待他们的下一部动作了。
司马蓁到是放下了心,只要司马炎没有通敌卖国就好,那可是诛灭全家的大罪,说不定就会连累到司马府的。
司马蓁最关心的张姨娘的死因,陈以琛也查到了一些东西,据说张姨娘因为年少时爱助人,曾经的人相赠一块璞玉,这块玉外表粗糙,一般人根本看不上,但是内里却是一块上好的古玉。司马蓁的生母当时并不觉得其珍贵,只是有感于对方的一片感激之情,而将之收下。
后来一个无意之间,发现在月光下看此玉佩,里面居然是一副地图,地图指向的地方写着两个纂字——宝藏。
张姨娘这才意识到这块玉佩的珍贵,因此一直随身携带,谁也没有告诉,只有他爹张老爷知道。
张姨娘去世前,一再叮嘱司马蓁收好玉佩,等外祖父来了之后,将之交给外祖父处理,司马蓁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此时和陈以琛成亲了,差点将此事忘了,这次听到陈以琛提到张姨娘的死和这块玉佩有关系,才想了起来,将情况告诉了陈以琛。
“这样说来,我查到的情况应当是没错了。蓁儿,你知道吗;这块玉佩是前两朝的时候西北一位悍匪头目留下的。那位悍匪所带的队伍当时雄霸西域二十四国的商道,凡是经过那里的商队若是不给他交保护费,就会遭到他们的抢劫。后来西域二十四国的国王终于联合起来开了一个会,决定要一起剿灭这帮悍匪。结果这个消息提前被这个头目知道了,他们当时已经聚集了很大一笔财富,当即给手下的人都分了一些,解散了队伍。但是还有很多的金银财宝无法带走,便找了个地方存了起来,并将地图找了一块好玉刻了上去,为了保护地图,又找了一块玉石外面的毛坯将其裹了起来。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有五位头目,大家约定十年后再回去一起寻找这些保障,后面的事情想必你猜也能才出来了吧。”陈以琛慢慢的说道。
司马蓁听到这些,觉得事情也还真是传奇,接下来肯定就是大家没有按时间聚首,首领带着玉佩来到江南,没想到后人不争气,花光家财,最后落魄到要靠人救济,最后张姨娘帮助了他,他觉得这玉佩也不怎么值钱,就送给了张姨娘。但是其她四位领头人的后人还记着这事,便想来寻找这玉佩,最后查到了张姨娘身上,害死了张姨娘。
司马蓁将自己的推测说给了陈以琛听,陈以琛听完道:“大致应当就是这样,但是来找这玉佩的可不一定就是那其他几位首领的后人,我听说匈奴人十分缺乏军费,吉利可汗曾经说过能想办法弄来大笔财富的皇子,他会着重考虑立为储君一事,所以这里面说不定还有匈奴人的参与,具体的事情,我自会查清楚。蓁儿,你放心,我会替你娘报仇的。”
陈以琛的话,让司马蓁心中十分温暖,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语。
十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在陈以琛临行的前两日清晨,司马蓁在被褥中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酸痛。因为陈以琛临行在即,两人夜里便完全放开了自己,司马蓁都为自己的疯狂感到脸红。此时,陈以琛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起床干什么去了,司马蓁懒懒的唤道:“夏末?”
很快便响起了脚步声,夏末进来问道:“小姐,您要起床吗?”
“嗯,什么时辰了?”司马蓁起身。
夏末撩开帘子,一阵微风带进了帐中,答道:“已经快午时了。二少爷看您累了,就没让叫您,他去给老太太请安去了。”
“我要去净房。”昨日因为两人急着上床缠绵,连沐浴都忘了,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司马蓁现在觉得十分难受,想要洗个澡。
夏末捂嘴笑道:“怪不得!”
司马蓁干咳了一下,下床由着夏末帮她将衣服穿上,穿上之后,转身瞧见丁香正在收拾床单,隐约还能看见一丝欢好后的狼藉,不由脸颊发热。偏偏夏末又说道:“二少爷如此怜爱小姐,小姐您的肚子里很快就会有小少爷和小小姐了吧。”
丁香在一旁听见也低声笑了起来。
司马蓁心中窘迫,却也没有责怪夏末和丁香,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心中一动,问道:“秦兰呢?”
“她在小厨房帮您准备药膳呢。”夏末答道。
“让她来一下。”司马蓁说道。
很快,秦兰便进了房间。
司马蓁看了秦兰一眼,秦兰便明白了司马蓁的意思,她上前把住司马蓁的脉搏,屏息感受了起来。
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喜脉!
秦兰又让司马蓁换了一只手,重新把了一次脉,确定是喜脉。
秦兰当即站起身,对司马蓁说道:“少夫人,奴婢要恭喜您了,您有喜了!”
司马蓁微微怔了怔,刚穿越到大新朝时,这具身体实在有些差,虽然她来之后努力加强营养,锻炼身体,但是月事还是来得比较晚,而且也不怎么准时。
面临分别()
“恩,有你在后方,我也放心一些,京城里的形势复杂,你也需要小心。”陈以琛叮嘱道。
“我知道了。”木易沉声道。
在出征之前,陈以琛要将府里的一些事情处理好。原本计划婚后一月就搬到自己的宅子去住,因为他要出征,司马蓁又怀了身孕,便决定留在侯府养胎,暂时先不搬过去了。毕竟侯府人口多一些,这样也好有个照应,等孩子生下来了再搬去自己的宅子里居住。
另外,对于先前一直没有在意的紫薇和紫娟二人,陈以琛原本准备将她俩留给司马蓁处置的,但是现在司马蓁怀了身孕,而且是双胞胎,他不想再让她多费心思,于是便打算将紫薇和紫娟找个城外的老实庄户人家,陪嫁点钱,嫁了算了。
没想到本家的人动作更快,还没等陈以琛开始处置紫薇和紫娟,就有本家的人过来直接找到了司马蓁,在她面前为陈以琛说起媒来。
“少夫人,怀胎十月啊!少夫人与二少爷十分恩爱,想必也不忍二少爷出征在外无人照顾。我们本家老七家里的第四女,也是嫡出,相貌才情均是不错,关键是十分知书达理,知尊卑长幼,性子温顺,甘愿前来服侍二少爷,作为妾室随二少爷出征边城,这样少夫人也能安心养胎了!”陈氏本家之人笑盈盈的说道。
夏末眼睛都气红了,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姐闭门不见就是了,何必放这些人进来受这等闲气!
司马蓁却是另有想法,陈氏本家之人打陈以祥和陈以琛两兄弟的主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只是位于霍安岚的身份不敢对陈以祥光明正大的下手,但是对于她这个司马府的庶女身份就不是那么在意了。自己若是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还不如将自己醋坛子的名义放出去,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
因此听完陈氏本家来人的话,她也不生气:“你说的对,不过军中现在军纪甚严,想必陈妹妹来了也只能帮我打理家务,我就可以闲下来了。”
那陈氏本家之人心中暗喜,道:“少夫人果然贤惠明事理。”
“我干脆收拾包袱回娘家,把侯府的事情让给那什么陈氏妹妹操劳,你看如何?这岂不是更加清闲?”司马蓁也不等她回答,微微侧过头,冲夏末道:“给我收拾收拾,明儿一早便回司马府吧。”
“是。”夏末立刻应声,带人在屋子里收拾起来。
陈氏本家老人见司马蓁说干就干,心里有些着急,要是陈以琛知道是她逼走了司马蓁,她不就成罪人了啊,连忙道“少夫人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司马蓁打断:“我呢,确实是庶女出生,司马府也不算是什么世家大族,今日蒙您提醒,才察觉到自己的眼界小了……”
司马蓁语气平静的说着,陈氏族人却越发摸不准司马蓁的想法,心中正想着要不要先行告辞,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
来人正是陈以琛,眼下怒气滔天,黑着一张脸,比平时冷酷的模样更多了几分煞气:“吉祥,给我把她扔出去。另外,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陈以琛早已有妻,且正在养胎的当口,谁敢再跑到她面前说起送女人的事,令我妻儿心慌,便当心她的脑袋,要知道我陈以琛‘京城鬼见愁’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这件事很快便传回了本家,再也没有人敢来司马蓁面前说给陈以琛送女人的事。
离别的日子来的很快,就像是一个转身的时间。
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有**。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两人,却是无法在这个时候选择遵从自己的意愿。
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有国才有家,身为官场世家之人,必须要承担自己的责任。
有短暂的分离,才会让人更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司马蓁看着迟迟舍不得上战马的陈以琛,有些无可奈何,在夏末的搀扶下走到陈以琛面前,抚摸了他的脸颊,轻声祝福道:“夫君,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日战胜归来。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会在家里等着你归来的。”
陈以琛的笑容比平日里的淡了一些,有些不舍道:“蓁儿,我舍不得你。”
“恩,我知道,我知道的。”司马蓁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帘,旋即又强扯出一个笑脸,对他说道:“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快就取的胜利的,我会每周都给你写信,不会让你断了我们的消息的。”司马蓁笑道。
“嗯,蓁儿,我会尽早回来的。”陈以琛终于转身,翻身上了战马。
司马蓁微笑着看着陈以琛,挥手向他告别。心中却是翻滚着浓浓的不舍,但却要强撑着看向陈以琛,因为她不想让他难过。
她尽管已经在心里准备了许多次,告诉自己要笑脸面对,但是到了临别之时,心中的难舍难分却像是爬满蚀心的小虫,咬的她的心肝都在颤抖。
目送着陈以琛的背影消失,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尖似乎还残留了丈夫刚才握住她时传递过来的体温,陈以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小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他们一定会去的战争的胜利。
现在的天色还有些暗,因为还要赶去军队大营参加誓师大会,因此陈以琛出发的很早。
司马蓁看了看身边的秦兰,若有所思的对她说道:“一会我去给祖母请安,你陪我一起去吧。”
“是,少夫人。”秦兰答道。
前日范再赢来给自己把完脉之后,特意去看望了老太太,老太太十分喜欢范再赢,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孙子看待,还亲自去帮他向万晶儿提了亲,范再赢只要有时间就会带着万晶儿来看望看望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