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门打开,看着外面站着四名陌生人,为首者岁左右,长得浓眉大眼,相貌俊朗,一身灰色布衣,隐隐透出一股傲意和杀气,清首帮众微微愣然,讶然问道:“你,你们是谁?”
“杀你命的人”乔永魁向来不是客气的人,下手也从来没有留情过,他话音未落,匕首在空中地划过清首帮众的喉咙。
“啊,啊……”
那清首帮众想要喊叫,可是,声音像是塞在嗓子里,无论怎样用力,就是一个字都叫不出来,乔永魁伸手把他推开,飞鹰堂成员提枪就冲了进去,林浩轩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里面还有五名清首帮众,他们见到冲进杀气腾腾的陌生人,在讶然之际就条件反射的去摸枪,飞鹰堂成员提前半拍把枪口顶在敌人的脑袋,随后就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两名敌人惨叫倒地。
后面敌人见状大惊,就地向后翻出试图躲避枪口,结果随着两声枪响,两人的脑袋上各出现个血窟窿,飞鹰堂成员的枪法向来又狠又准,自然不会给他们活命反击的机会。
剩余那名敌人抽身向后退去,乔永魁一记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鞭腿踢在他的脖子上,对方整个身体横飞出去撞在旁边的实心木墙上,挂在墙壁的几副油画竟然被生生震落。
这一击力道的恐怖之处可见一斑,敌人顿时软到在地,垂着头看不见死活,乔永魁没有就此放过他,把枪口对着他眉心射出,一抹鲜血溅射开来,让房间彻底安静起来。
听到动静的何育涛睁开眼睛,他下意识的从枕头中摸出短枪。
但当他见到是乔永魁走进来后,就把短枪扔在地上苦笑,想不到飞鹰堂还真会选择击杀时间,等清首帮众平静大半个月才冒出来,让防范松懈的守卫难于挡其锋锐。
何育涛波澜不惊,淡淡开口:“永魁,见面了”
乔永魁面无表情的立在旁边,环视周围数眼后回道:“如果可以,我情愿希望你我永不见面,因为那就意味着要亲手杀掉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那于我是难言的痛苦。”
何育涛轻轻点头,幽幽叹道:“我明白,动手吧”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随后散发出释然,但很快又眼露惊讶,因为他看见林浩轩正缓缓走进来,虽然他看起来有几分虚弱,但那份神采却依旧照人,淡然从容却不乏霸气。
何育涛靠在床上,凄然叹道:“岐少,你亲自来了?”
饶是心存满腔恨意,林浩轩依然波澜不惊。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还拿起桌上杯子缓缓注入温水,动作温和且神情专注,然后递给不断咳嗽的何育涛,语气平淡的开口:“何育涛,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何育涛伸手接过杯子,抿下两口温水道:“从踏出昌平行园的那刻起,何育涛就已经死了心,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行尸走肉,如果能够让岐少泄掉心头之恨,我愿溅血当场”
林浩轩神情平静的靠在椅子上,抽出纸巾细细擦拭指尖。
抹去些许水珠,他才缓缓开口:“何育涛,你就是死千次万次,也无法弥补你背叛带来的恶果,你可知道,敏贻肚子里的胎儿因你毒酒而死,你说我岂能让你死得这么便宜?”
何育涛身躯巨震,讶然出声:“流产了?”
林浩轩郑重的点点头,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没错,流产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亲自来灵湾的原因,我除了要亲手取你性命,更多是要把清首帮拖向万劫不复之地”
何育涛的脸上闪过苦笑,叹服胜于无奈。
他凝视着林浩轩,缓缓开口:“怪不得岐门在灵湾步步为营,血洗凌云峰,清晨狙击我,击杀涂家中青骨干,深夜攻破涂府,引发两方血战拼杀,看来都是岐少杰作。”
林浩轩没有否认,轻轻点头。
何育涛思虑片刻,淡淡补充:“岐少,你已经灭掉了涂家,接下来我也会死在你手里,不知道清首帮最后归途会如何?岐门虽然强悍善战,但灵湾终究是李登悔的天下”
林浩轩的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颇为赞许的道:“何育涛,你分析的没错,如果妄图以岐门之力灭掉清首帮,那确实是不太可能的事,官方绝对不允许我干掉李登悔”
何育涛呼吸微滞,皱起眉头道:“那岐少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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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送上门()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送上门
两人像是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没有丝毫纠葛的探讨着策略,何育涛心里清楚,自己在林浩轩眼里已是死人,所以他肯定会对自己言而不尽,或许这就是林浩轩的最后怜悯。
果然,林浩轩坐直身子。
他目光玩味的扫视着何育涛,意味深长的道:“想不想知道我灭了涂家满门,却留下你的性命?”继而轻轻地摇头,似乎没有指望何育涛能够回答,声音忽然低沉起来说:“因为总需要人,留下来还债。”
在听到解敏贻流产后,何育涛本已经绝望的眼神就变得更加空洞,但现在听到林浩轩最后那句话时,就像是毒蛇咬了般惊醒开口:“还债?岐少,你要用我来对付清首帮?”
“这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会对付李登悔”
林浩轩眼里划过一抹讥嘲,不容置疑的开口:“没错,就是覆灭清首帮,何育涛,我做事情向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论你肯不肯对付李登悔,我都会让你亲手杀了他。”
何育涛向来知道林浩轩的手段过人,但当下还是被他的强大自信所惊诧,他低头思虑十余秒,缓缓回道:“岐少,你莫非要栽赃嫁祸或者离间之计来使我和李登悔互斗?”
“不怕告诉你,这没有丁点用。”
林浩轩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不置可否的道:“何育涛,别像背叛时那么自信,顶多半个月时间,你就会比我更想杀了李登悔,不过在你恨他之前,我会先让你消失些日子。”
何育涛眼神凝聚,心里莫名咯噔。
林浩轩背负双手向门口走去,向戒备的乔永魁发出指令:“永魁,把何育涛押上带走,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死掉,我要留着他,观赏人生最悲剧最戏剧的戏。”
乔永魁点点头,慢慢走到何育涛身边。
在何育涛诧异中,乔永魁突然劈出一掌击晕他。
两名飞鹰堂成员迅速把他架了起来,像是死狗般拖下病床,乔永魁拔出短枪跟在林浩轩身边,走出门口时,林浩轩忽然站住,扫过周围道:“把这层楼给我烧了,包括尸体”
乔永魁点点头,恭敬回道:“明白”
等林浩轩钻进轿车时,飞鹰堂成员也点燃了火,最先是医院顶楼的东北角冒出浓烟,接着是西北角的衣物间,然后,西南和东南也升起火光,把整层的vIP室陷入火海中。
“漂亮”林浩轩坐在车内,嘴角扬起轻笑。
时间不长,飞鹰堂成员纷纷返回,这时顶楼的火势已越来越大,使医院上空的黑夜被映成红色,乔永魁见兄弟们都回来了,怕耽误太长时间引来警察或者保安询问就不好。
于是他望向林浩轩,低声问道:“岐少,可以走了吗?”
林浩轩恢复了昔日的平静,轻轻摆手道:“走吧”
飞鹰堂成员迅速调转车头驶出停车场,车队前行数十米后,乔永魁突然皱了皱眉头,回头望着医院顶楼,止不住的向林浩轩苦笑:“岐少,医院的火势是不是有些大了?”
林浩轩偏头望去,可不是嘛,整个医院顶楼浓烟四起,火苗窜的比四周城墙都高,那根本不是小火,简直就是火海,他怔怔地点下头,轻轻叹道:“火是有点大了……”
飞鹰堂成员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我加了点酒精……”
林浩轩哈哈大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火大点更好,可以烧得更干净更彻底下,这样老李才会认为何育涛已死,才会让清首帮草木皆兵,也让老匹夫肆无忌惮”
“到时候何育涛横空出现在他面前,才更有戏剧性”
乔永魁不知道林浩轩的全部计划,但他却在这两天的行动中捕捉到什么,他越来越确信林浩轩会让何育涛生不如死,也相信何育涛会不顾代价的报复清首帮,包括杀了李登悔。
林浩轩已经设定好了轨道,就等何育涛隆重上路。
只要上了林浩轩的轨道,哪怕何育涛再怎么挣扎也是徒然无功,他只能拼死向前冲击,无论前面挡的是清首帮还是灵湾整个黑道,何育涛都会竭尽全力去撞击,直至敌死我亡。
车队开出四五公里后,四五部消防车呼啸而过。
第二天早上,阳光普洒大地。
对医院起火一事,警方迅速介入调查,所有证据都证明是有人蓄意放火,从清首帮众被杀的现场看,警方推断是江湖恩怨类的案件,歹徒究竟是何人,警察却查不到。
因为所有证据都在大火中烧毁,监控录像也被清洗干净。
李登悔望着面目全非的vIP病房久久无语,昨晚的大火不仅烧毁了医院顶楼,也掩饰了发生过的罪恶,数十具尸体毫不留情的烧成黑炭,完全无法用肉眼辨认出身份。
良久之后,李登悔才缓缓发问:“何育涛死了吗?”
王焕明早就从警察处探知了整个情况,当下忙苦笑着回答:“全部尸体都被洒了酒精焚烧,身份暂时分辨不出来,唯有化验科拿回去dNA检测,才能知道具体结果”
李登悔点点头,语气凄然:“尽快给我答案”
王焕明微微低头,恭敬回道:“明白”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巨响,王焕明下意识的挡在李登悔身边,随后高度戒备的向声源处望去,只见陈师师双手成捧状,地上有个瓦罐碎成七八片,浓稠的汤汁清晰可见。
而陈师师正环看着黑漆漆的墙壁,还有破损大半的vIP病房,整个人显得木讷和呆滞,眼神空洞的完全无视李登悔和王焕明存在,一抹久远的悲痛油然跃上她的嘴角。
李登悔走了上来,凝视陈师师道:“你昨晚没在医院?”
听到主子颇为玩味的问话,陈师师这才回过神来,机械的摇摇头道:“没有,我昨天喂完何育涛白粥就回去了,本想今天熬点汤给他补补,谁知病房竟然被烧成了废墟。”
“帮主,何育涛死了吗?”
李登悔目光清冷的落在爱将身上,淡淡开口回应:“烧成这样,连警察都无法判断死得是谁,具体身份要dNA检测才知道不过,陈师师,你似乎对何育涛动了真情?”
虽然李登悔语气平淡,但陈师师还是感觉到杀气。
向来聪慧的她知道自己被主子猜忌了,于是忙恢复理智回答:“师师生死都是李帮主的人,照顾何育涛也是帮主吩咐,又怎么会爱上他呢?何况他心中早已有喜欢的人”
后面那句话让李登悔脸色缓和,他郑重的点点头,随后轻轻叹道:“也是不过你认为谁会是凶手?是涂家余孽,还是蛰伏半月的岐门呢?竟然杀人放火,实在可恶。”
没有任何犹豫,陈师师回应:“肯定是岐门”
李登悔有些诧异,讶然问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陈师师把昨晚跟何育涛的对话讲述了出来,眼里流露出愤怒道:“何育涛说过,岐门许久没有动静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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