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育涛没敢再多说话,转身走去门口。
林丹咬着嘴唇始终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这个男人的影像就瞬间分崩离析。
没过多久,清首帮小头目就领着数名帮众押着三名神色憔悴的汉子走了上来,李登悔身边的亲信纷纷提高警惕,眼神如刀子般盯在这几名可疑人员的脸上,同时还在他们身上细细搜查。
直到确认没有危险时,他们才把疑犯按倒在地上。
押解的清首帮众向侧退出,让李登悔直视对方。
李登悔端起酒,淡淡问道:“你们什么人?”
憔悴汉子稍微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回答:“我们,我们是涂家的人”
此话道出,整个大厅变得哗然不已,想不到涂家在清首帮如此重击下还有余孽,更让人想不到他们还敢来中海酒楼捣乱,李登悔心里也是微微愣然,随后轻轻哼道:“你们来干什么?”
憔悴汉子嘴角勾起笑意,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来杀你”
这几个字就像是暗号,他们在引起李登悔亲信警惕的时候,原本押解他们的清首帮众忽然踏出半步,以雷霆击势把短刀送入李登悔亲信肋骨处,嚎叫几乎同时响起,随后就倒在地上不动。
这个变故立刻让老大们震惊,他们迅速往后面退去。
三名憔悴汉子也纷纷跃起,夺过死去清首帮众手里的武器,把李登悔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涂家双刀声如洪钟的喊道:“这是涂家跟清首帮的恩怨,各位事不关己的老大最好不要妄动”
“否则子弹不长眼,难保会伤了你们”
涂家余孽正握着从清首帮头目身上缴获来的枪,眼神凌厉的对准李登悔脑袋,涂家双刀没有就地杀了李登悔,是考虑到自己也要活着离去,因此准备劫持他到郊外,安全后再干掉他跑路。
清首帮众在何育涛的带领下,迅速向楼上涌了过来,而清首帮大小堂主已经里外三层的包围着涂家双刀他们,纷纷怒喝:“快放了我们帮主,否则我们把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涂家双刀哈哈大笑,不置可否哼道:“放他?可以,把我们安全送到郊外,还有,立刻下令清首帮众停止围杀我们兄弟,否则我们今天拼着死也要干掉李登悔,不知道你们谁想要他死?”
后面那句话,让众人微微迟疑。
李登悔不愧是一帮之主,即使被枪顶着脖子也没变色,连眉头都没有皱起,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见到自家帮众担心自己安全,于是出声喝道:“何育涛,给我把这些余孽全杀了。”
与此同时,他扭头望向涂家余孽:“他奶奶的,有本事就开枪啊”
李登悔的鱼死破精神不仅让清首帮众颇为意外,就连涂家余孽也茫然无措,在这刹那间,李登悔的左手突然闪电般伸出,抓使了持枪者的手腕,“喀”地一声,他手腕已被生生折断。
随即李登悔的右脚踢出,把他硬生生的踢出了几米之外。
不远处的涂家双刀脸色巨变,出声喝道:“杀了李登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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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屠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屠了
他们也没想到李登悔反应如此迅速,而且颇具霸道身手,竟然已经失去控制他的筹码,当下就只能杀了他再冲杀出去,于是他们边让同伙击杀李登悔,边握着短刀挡击潮水般的清首帮众。
何育涛沉着的让人压上,还聚集枪手找空放冷枪。
临近的涂家人得到主子命令,就手持短刀凶猛的刺向李登悔,眼见短刀已刺入他的肋下,却突然发现刀尖被李登悔抓住,随即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涌来,让他们的身子不由自主冲出去。
此时,两名涂家余孽也持着匕首贴近李登悔的背后,想要来个暗中偷袭,谁知李登悔头都没有回,反手一带被自己拉住刀尖的人,瞬间已将敌人带到背后,竟将他当作了活生生的盾牌。
后面两位敌人刺出的匕首,全部刺在了他的背上。
惨叫顿时响起,两名敌人大骇之下无暇再变招,只能停住匕首刺进的力量,就在这片刻之间,只听“噗”的一声,李登悔反手一刀,短刀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划过了两位涂家余孽的下腹。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让他们震惊之下,向后连退几步。
李登悔随即用肘部向后一顶,把自己后背的活盾牌向后击飞出去。
剩余的涂家余孽脸色惨白,但还是鼓起勇气拔出匕首向李登悔刺去,李登悔完全无视他们的拼命,脚尖一挑,一把砍刀飞起,刺中了最前面者的小腿,让他止不住痛疼而跌倒在地上。
同时,李登悔反手拉过椅子,尽数砸在后面人身上。
几声惨叫过后,涂家的六七名余孽全部倒在地上呻吟,不幸的都受了重伤,幸运的是,李登悔没有出手杀他们,李登悔的一连串反击,显得行云流水且霸道凶猛,让在场的人止不住吃惊。
谁也没有想到,李登悔身手如此精湛
就连何育涛也微微惊愣,因为李登悔从来就没有表现过他会武功,如非今天紧要关头迫于自救出杀手,恐怕他会始终瞒着全帮上下,可见这老家伙隐藏的还真够深,怪不得能成为龙头老大。
同样震惊的涂家双刀见势不妙,连续劈出几刀击退清首帮众,随后眼里流露出一丝狡诈,两人劈出一道耀眼的刀芒,朝弱不禁风的林丹劈去,气势长虹难挡其锋。
只要控制到这个女人,今天就还有活路。
李登悔庞大的身形一折,抱着林丹向后翻飞,躲过涂家双刀凌厉的刀势,随后又返身折回,向他们的胳膊拍出一掌,这一掌之威,劲力四溢,*得涂家双刀连连后退。
何育涛脸色阴沉,夺过短枪就向涂家双刀轰去。
砰砰砰数声响起
本就忙于躲避李登悔攻击的涂家双刀万没有想到何育涛此时会放冷枪,因为按照江湖规矩,就是他们罪该万死,大家也会等他们跟李登悔分出胜负,这算是给失败者最后的一点尊严。
所以没有防备的涂家双刀,顿时腹部中枪。
两人捂着伤口还没有说话,何育涛又是砰砰两枪,子弹近距离的爆掉他们膝盖,涂家双刀再也无法站稳,哀嚎不已的就倒在地上,咬牙切齿骂道:“你,无耻,李登悔,你卑鄙……”
何育涛把枪丢给清首帮众,发出指令:“把他们全都绑起来”
清首帮众立刻蜂拥上前,把涂家余孽们全部绑得扎扎实实,此时,何育涛大步流星的走到李登悔面前,恭敬的开口:“帮主,你受惊了,都是何育涛无能给敌人可趁之机,还请帮主责罚。”
李登悔望着何育涛,眼神耐人寻味。
雨水从窗户中飘进,打湿了地板边缘。
李登悔没有理会何育涛的恭敬,毫无征兆的踹出一脚,砰一声巨响,何育涛像是皮球般被李登悔踹了出去,随即狠狠的撞在窗户边缘,沾染着雨水滑落在地,一丝血迹在何育涛嘴角清晰可见。
林丹身躯巨震,脱口而出:“呀何……”
就要喊出何育涛全名时,林丹似乎警觉到李登悔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于是马上掩着嘴巴不说话,但眼里的关切之情油然可见,何育涛也捕捉到女人的怜爱,但随即低下脑袋挣扎爬起来。
他咳嗽两下,擦干血迹道:“多谢帮主手下留情”
李登悔背负着手走到何育涛身边,语气平淡的开口:“为什么会让敌人混进来?”随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对不起,我忘记你刚被岐门放回来,也忘记你刚才劝告我审查对方身份。”
说这些话时,李登悔完全是两种态度。
老大们也相互对视苦笑,暗叹李登悔实在喜怒无常,二话不说就把弱不禁风的首席军师打翻,看来在李登悔身边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这是李登悔的有意为之。
李登悔虽然看似是个大老粗,但他也知道冲冠为红颜的血性,如果何育涛今天大吵大闹斥责他,或许他不会如此猜忌试探何育涛,谁知何育涛却像没事人似的忙前忙后,连正眼都不看林丹。
这就说明,何育涛要么天生没有血性,要么在沉淀仇恨。
他绝不相信何育涛没有血性没有尊严,所以李登悔就借机生事再度羞辱何育涛,否能把他的怒火激发出来,如果何育涛真的歇斯底里爆发,那他心里就会放下石头甚至可以借机把他除去。
何育涛当然知道老李心思,但还是低着头回道:“不,都是何育涛考虑不周,所以让敌人接近到帮主身边,如非帮主胆识过人身手不凡,恐怕敌人就会伤到帮主和夫人,属下到时万死莫赎”
李登悔眼里的顾忌更深,但终究没有借口发作。
就在这时,楼下又响起了喧杂脚步声,陈师师领着数十名清首帮众回来了,她看到楼上的涂家余孽和满地鲜血,眼神下意识的扫过何育涛,随后才向李登悔道:“帮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登悔满脸平静的拍拍双手,轻描淡写的回道:“有几个跳梁小丑混进来想要刺杀我,不过都被兄弟们制服了,何育涛还击中了向我动手的涂家双刀呢,对了,临街出现的敌人拿下没有?”
陈师师再次愣然,随后点头回道:“敌人虽然人多势众,还差点攻破了四组阵线,但当我们赶到从后面袭击他们后,他们的阵脚就乱了,等二三组的兄弟过来,就顺利把他们合围了”
“杀敌七十,俘虏近百人”
李登悔满意的点点头,向陈师师发出指令:“陈师师,你做得很好,干掉他奶奶的这批涂家余孽,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来对付老子,嗯,这次要杀鸡儆猴,传令,把活口全部给我屠了。”
陈师师满脸震惊,讶然开口:“屠了?这,近百人?”
其他老大们也是呼吸微微停滞,在江湖上来说,杀九十多人并不稀奇,但那些涂家余孽已经是清首帮俘虏了,李登悔还要下此重手斩草除根,就显得有点过分了,甚至可以说是残忍冷血。
当然大家也清楚,李登悔也在威吓他们。
李登悔倒了杯酒仰头喝下,斩钉截铁的道:“没错,全部屠了谁敢跟老子作对,老子就要杀他全家全帮,这些涂家余孽哪个手上没沾染清首帮兄弟的鲜血?杀了他们,一点都不过分”
何育涛想说些什么,却被林丹稍纵即逝的眼神制止。
陈师师有些无奈,点点头回答:“好我马上安排”
地上的涂家双刀听到李登悔要屠尽涂家的兄弟,忍着痛疼歇斯底里的吼着:“李登悔,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老子咒你全家死绝,咒你女人出墙,你一辈子戴绿帽孤独到老”
女人出墙?
这四个字像是毒蛇吐信般让李登悔杀机呈现,他反手夺过亲信手中的砍刀,气势汹汹的走到涂家双刀面前,抬脚就猛踩他们胸口,等他们哀嚎不已时,又刀起刀落的砍断他们四肢
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发泄完毕的李登悔把刀丢在地上,随后向清首帮头目下令:“来人,把他们吊在外面的树上,让他们临死前再饱受风吹雨打,尝尝流血致死的滋味何育涛,陈师师,我们回总部”
何育涛和陈师师微微低头,齐声应道:“是”
李登悔回头望着满大厅的老大们,露出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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