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最后关头任妄行出手化解,虽说不是令逍遥哲很满意,但老白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逍遥哲蔚然一笑,发现白府并不像表面这般和谐。
逍遥哲不相信,作为二师兄的任妄行不知白茵茵脾性,放任她肆意胡闹,并且直到最后时刻才出手。
逍遥哲更不相信这是无意。
但这样做对他又有啥好处?
试探自己的实力还是……。
逍遥哲虽与任妄行第一见面,但他却给逍遥哲一种阴险的错觉,就好像一条毒龙,平时相安无事一本正经,一有机会必张口血盆大口,为敌人送去致命一击。
因为自白府之变殷始,罪魁祸首的默笙虚变成了过街老鼠,受害者任妄行却独掌白府大权,这一点压根就不合情理。
“还不退下。”旋即任妄行连忙喝退白茵茵,“逍遥兄不要见怪,小师妹从小被我等给宠坏了。”
“没事、没事,不过是一个朦胧不懂事的孩童而已。”逍遥哲道。
“喂,你在说谁呢?貌似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白茵茵显然不乐逍遥哲将她称为小孩,用她的话说,巾帼不让须眉,她可是要撑白府的绝代女子。
“茵茵,退下。”任妄行眉峰一皱,
“哼。”
“逍遥兄可曾见到三师弟与人在此地厮杀。”
任妄行看起来满脸笑容,人畜无害,但就是给逍遥哲一种伺机暗中的错觉,故逍遥哲给其说话留有三分余地。
“不曾。”逍遥哲回答。
“不,你骗人,你肯定见了。”白茵茵再叫嚣几声,默笙虚已是救出白府主的关键,而逍遥哲此时是唯一和默笙虚有联系的线索,所以在心底,她已为逍遥哲贴了“知道”的标贴。
逍遥哲轻笑不言,“知道”“不知道”其实都不是重点,他相信任妄行心中早有一杆天平,此时白府需要的不过一块遮羞布,而逍遥哲则恰恰将这块布扇在白府的脸上。
“师妹不许胡闹,我相信逍遥兄为人,你说呢?逍遥兄。”
任妄行直接为逍遥哲戴高帽,谁知逍遥哲一本正经满脸轻笑,面对任妄行好言更是全盘接受。
随后任妄行带着逍遥哲行至白府,途中将白府之事一一告知。
事情与默笙虚所言差不了多少,不过将正面换成了反面,反面变成了正面,不过最后却加了一条他们与瀚海阑珊之间的恩怨。
瀚海阑珊乃二十年前,老白、南猫、千岁易、剑痴、御主等诸多志同道合之人为抵御逆海帆之乱而建,而后在逆海帆之乱结束后他们渐渐淡出江湖,直到一年前江湖才有了点滴复苏的迹象。
逍遥哲询问白府与瀚海之间有何矛盾,为何他们剑峰所指白府。
任妄行的回答很简单,金琉璃。
逍遥哲保持怀疑。
江湖虽传言“金逸白府琉璃仙,锻造神兵不二选。”,但作为一方巨擘的瀚海,岂会为区区金琉璃趋兵白府。
江湖欲乱却还未乱,此时此刻必然是上面最敏感的时刻,瀚海如此做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就连隐门九尊也选择了退隐,难道说瀚海比隐门九尊还强不成。
退一步而言,金琉璃虽好,但历经白府数代人的锻造,早已胜之不多,还有就是若白府不造,世间无人锻造金琉璃,就算他们强势攻入白府,抢得金琉璃,要是白府之人不锻造,他们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
所以逍遥哲感觉,金琉璃只是借口,而不是目的。
那真正的目的又是何?
逍遥哲再现沉思。
乌金山蜿蜒而上,穿过竹林伏羲阵,便来到山门前。
雕栏玉砌,金瓯镶嵌,四周古树迭起,郁郁葱葱,两间则是麒麟吞云,边上更是双龙戏珠。
逍遥哲驻足凝视,暗自感慨,“白府不愧锻造世家,就这山门就可将无数的神兵阻挡在外。”
随后任妄行将逍遥哲带之厢房,告辞离开。
逍遥哲也乐在逍遥,四周赏花赏景。
…………
白府大殿,任妄行徘徊渡步,江湖传言逍遥哲沦为废人,但他却从逍遥哲的身上感觉到血气流窜,并隐约胜过他。
“这该如何是好?”任妄行心中暗道。
咚咚咚……
随即传来阵阵敲门之音。
“进来。”任妄行道。
倏而只见一位女子掩门而入。
腰细臀肥,眉翠如斯,白色衣衫宛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过眼角却带着点滴阴暗之色。
她便是任妄行的夫人,号称黑芙蓉的伊敏。
“怎么又有啥烦心事了。”伊敏为任妄行添了杯茶说道。
“哎。”任妄行自顾叹气,抿茶之间将整件事全盘脱出。
伊敏表面看似是任妄行的夫人,实质上还是任妄行的智囊军师。
“或许这件事并不一定是坏事。”伊敏轻笑说道。
“怎么说?”任妄行瞬间放下杯子,等待伊敏后续之言。
“我们可以借他之手对付瀚海与默笙虚。”
“恩,不错。”任妄行抹胡捉摸,“但御主哪边?”
“无需,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感觉瀚海所图非小,我们也要早做准备,至于默笙虚,最好他们斗个天昏地暗,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对对对,真是我的智多星啊!是不是该干点有意义的事了。”
烦恼解决,任妄行神清气爽,双手顿时揽住伊敏蛮腰,低头直欲吻下。
岂料伊敏幡然起身,用手指折捂,随即轻笑一言,“讨厌,死鬼。”
“讨厌啥嘛,这可是为人类幸福,进行人造人啊!”
任妄行旋即伸手一拉,不过却拽来满手空气,至于眼前的佳人,却是只能看,不能用。
“嘿嘿,人造人有梦想,不过要慢慢来,等你坐上高位之后再说吧!”
语罢,伊敏浅浅一笑,摇着水蛇腰徐徐消失。
“妖精,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呻吟不断。”任妄行轻嗅手指自言,旋即又恢复往事的冷淡,眼神之中更是射出点滴煞气。
“你在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就是不知你来自哪里?期待你后续的表现。”
旋即任妄行转头登高,手轻轻摸过那象征权利的高位,他轻笑,他闭眼,更在遐想。
另外一边,刚踏出大殿的伊敏扔掉刚擦拭过双手的手绢,冷冷一笑。
“小姐,怎么样了。”一位丫鬟道。
“不过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也敢惦记本小姐的美色,待拿到毕伏沱,我一定要将他扔出去喂狗。”伊敏恶狠狠的说道,“水放好了吗?”
“好了,小姐。”
伊敏每次回来都要洗澡,在她看来,任妄行那种莽夫动她那是对她的侮辱,她要用水洗涤掉身上的污泥。
伊敏原名为何任妄行不知,只知她在一年前突来白府,并嫁给自己,而他也乐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味的装傻充愣,其实就是欲借伊敏之力登上大统,到那时,白府禁卫握在手中,岂会怕伊敏那个小娘们。
伊敏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一方面看似不求回报,致力将任妄行推上大统,实则在暗地里调查神兵毕伏沱。
二人宛如同床异梦,表面看似一方为另一方出谋划策,实则一步一步将对方推入万丈深渊。
(本章完)
第312章 同床异梦(2)()
白府堪比江湖,外表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每个人都将自己隐藏在迷雾之中。
老府主双臂已失沦为废人,不管救出与否,他必然退位让贤,老白缺富少禄,默笙虚叛出师门,白茵茵一介女流,左观右看继承大统之人唯任妄行一人。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白府自不例外。
更何况,立长立贤自古便伴随着无尽的纷争。
自夏朝殷始,禹终启继,家天下随之而来,经历千年风吹日晒,早已根深蒂固,一朝欲立外贤之人无疑上青天,登蜀道,就算老白缺富少禄已无可能,不是还有个白茵茵吗?
最好的结果无疑是,为白茵茵招一男子继承白府。
故久而久之在白府渐显两种态度——白氏子孙继位与外贤之人继位。
而那位已过古稀之年的徐老爷子,便是白茵茵最大的支持者。
徐老爷子跟随老府主五十年之久,见证了二十年前白府的消亡,更见证了老府主带领白府一步一步崛起,所以在他心中:老府主即白府,白府即老府主。
于是暗中召集旧部,一旦“荆州有变”则推白茵茵上位。
不过他自知自己召唤力有限,难与任妄行分庭抗礼,故欲将逍遥哲拉入己放阵营。
逍遥哲出自逍遥,又与老白关系颇深,拉他入内,必为白茵茵添一层保险。
故在夜深人静之际,徐老迈步而来。
月如漆,寒蝉静寂。
冷风拂,四野寂寥。
孤影徘徊迈进,行至厢房之之外,他竟短暂一沉思,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他晓的寻求盟友,任妄行岂会不知,更在同时他动了杀心,要是将逍遥哲拉不到己方阵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过随后又呵呵一笑。
逍遥大山只手可灭白府。
就算任妄行继承大位,白府还是“白府”,但要是……,白府将会成江湖禁忌。
屋内逍遥哲品茶琢磨,虽仅管中窥豹,但白府之事宛如惊天白雾,稍不留神便会使来人跌入万丈深渊,更不要说他这小身板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无论如何逍遥哲都是一枚外人,还有就是逍遥哲并不想介入白府纷争,不管谁继承大位,对逍遥哲而言还真影响不大。
不过这老白为何让自己而来?
难道真不知白府具体之事?
逍遥哲断然不信,就算离开白府二十年之久,但想必不会断绝联系,更何况,此番囚禁的还是他的父亲白自在。
所以这其中必有隐情。
若如表面这般简单,老白必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自己下来三五日便可解决,何须欠自己人情,所以这蛇枪任妄行的背后还有車相帅,至于他,充其量就是一个过河的小卒。
逍遥哲暗自揣测。
不外乎就是这个帅有点背景,老白得罪不起,故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敲诈”一笔,反正老白也没有交代。
自己办事难道不需要辛苦费。
“恩,需要,并且还不菲。”逍遥哲自言说服,竟再添茶水一杯,刚欲举步轻抿,发现屋外徘徊一道人影。
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徐老。
逍遥哲虽与徐老仅一面之缘,但对其还是略有耳闻。
跟随白自在五十年之际,对白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所以逍遥哲猜测,他应该是白茵茵身后的那尊大神,不然凭白茵茵那缺斤少两的性格,还能在白府无忧无虑。
“徐老进来吧,你的忐忑已使的我茶水停止沸腾。”逍遥哲直接单刀直入掀开面纱,旨在主导这次谈判。
谈判是门艺术,实则通过各方面的较量被迫对方掀开底牌,而逍遥哲此举直接迫使徐老亮开底牌,一个“忐忑”更点名主题——你有求与我。
徐老虽千言万苦但此时又不能硬着头皮上前。
逍遥哲话说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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