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潆瞅了眼玉剑鸣,摸了几枚几阶灵果塞给玉剑鸣说:“那请你吃灵果,刚刚才从师傅院子里的灵果树上摘下来的。”
玉剑鸣默默地接过灵果,说了句:“你摘的灵果树平时都是我在打理。”
清潆颔首道:“辛苦了!”
玉剑鸣哭笑不得。
那名向清潆挑战的弟子见到峰主对这个抢了自己名额的小丫头格外热络,暗骂一声:“马屁精!”他满脸不服气地说道:“峰主,弟子不服,弟子要向她挑战,如果她赢了弟子,弟子心甘情愿把出战名额让给她。”他现在是心不甘情不愿各种不服气。
玉剑鸣一脚把他给踹翻在地,骂道:“你比个屁!你还不够她抬根手指碾的!”
那名弟内门弟子爬起来,红着脖子梗着脸,说:“弟子就是不服!”他的眼睛都红了,大声道:“全派上下哪个弟子的出战名额不是自己出战赢回来的?她凭什么不出战就抢占我的名额?玄天宗弟子以实力说话,难道包谷师叔祖的徒弟就要高我们一等不成?都是内门弟子,她凭什么?”他故意把事情闹大,喊叫声特意用了内劲,嚷得玄天广场上的人都听到了。数万同门啊,全用神念探了过来。
玉剑鸣把他给刷出去,就是看他是个不懂眼色的愣头青,就算成长起来出了山门也是个容易惹祸的!这倒好,愣头愣脑的看不懂眼色,赶着趟地往上找死,踹都踹不走!
一名与那弟子交好的真传弟子上前,抱拳行了一礼,道:“玉峰主,这宗门有宗门的规矩,若是不通过比试贸然拿了别人的名额安插亲友,怕不是太好吧?”这简直就是指着玉剑鸣的鼻子说玉剑鸣为了巴结包谷乱了规矩。
玉剑鸣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冷声道:“灵云峰的事何时沦到奇云峰来指摘了?”
立在一旁的一身身穿峰主服饰的修仙者笑道:“虽说不同宗脉,却同属玄天宗门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有不公之处,自然说得。”
包谷不认识说话的那人,便抬眼朝他腰间的腰牌看去,见到身份牌腰显示他是奇云峰的峰主景文渊,再看他的实力在化神后期。化神后期的实力在修仙界不算出众,但在近几百年才崛起的玄天宗算是很不错了,要知道玄天宗的弟子几乎都是近几百年里进门的。不超过五百岁的年龄就到化神后期,这在修仙界来说可算得上是少年天才了,所以这人的神情颇有几分自负,瞧那神情也有点看不上玉剑鸣的样子。
见过清潆真面目的人不多,玄天宗的这些弟子几乎还没有踏进过修仙界,对清潆和魃的了解都仅限于一点传闻,根压不知道清潆长什么样。且清潆唤包谷那是叫“便宜师傅”,这明显有叫着玩的成份,谁能想得到打得这一界无地仙的魃会穿上玄天宗内门弟子服饰、以玄天宗弟子的身份来和一群金丹期修仙者比拼?在场手人里除了在令使府和云海密林与清潆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几人知道面前这挂着内门弟子身份腰牌、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看起来连金丹都没有修炼出来的少女是魃以外,所有人都只当她是包谷新收的徒弟,然后玉剑鸣为了巴结这个权倾修仙界富可敌国的小师叔,很没节操地把小师妹地去讨好小师妹,连规矩都不讲了。
拿宗门规矩说话,就算知道清潆的实力可以坐这一界第一把交椅,那也不得不比。
包谷对清潆说道:“既然是同门邀战,你就应战,不过不能把人打死打残。”
清潆斜眼瞄了眼那个向自己发起挑战的修仙者,这么弱,她都不好意思出手。
那名要与清潆比拼的内门弟子唯恐玉剑鸣和包谷反悔,返身跃到不远处的一座擂台上,故作潇洒地一拂衣袍,手执剑,微挑起头,遥遥地对清潆大声道了句:“请!”
清潆实在不想出手,拿眼看向包谷,似在问:我可以不动手么?结果她师傅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朝旁边搭的一座观战台走去。
那内门弟子见清潆不动,傲然道:“你若是惧战不敢应战,那就把你用不光彩手段占我的比拼名额还给我!”
清潆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一脸嫌弃地抬起莹白玉掌,隔空轻轻地一巴掌拍过去。她觉得自己拍蚊子都比拍他用力。
那内门弟子还欲说话,忽然一股无力强大的力量轰压而下,压得他浑身的骨骼轰地全断,五脏六腑尽皆受损,“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跟瘫软泥似的。
清潆一看,自己出手还是重了,“呃”了声,说:“那个,我已经出手很轻了,只用了一丢丢的力气,真的,只用了一丢丢力气,比打蚊子还轻。”
清潆无比诚恳,一旁则有人不信,冷声道:“是不是你自己出手还难说!”说话间,朝刚走到观战席、被一众长老们围住寒暄的包谷看了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包谷在暗中出手把台上的那名弟子给打伤了。
又有一名实力在化神后期的修仙者说道:“抬个巴掌做个样子就算是你出手了?”他扫了眼玉剑鸣,直言道:“用这种手段安插人,不觉得太难看了么?”
玉剑鸣冷下脸,正欲反唇相讥,忽然一眼瞥见紫天君走了过来,赶紧躬身行礼,抱拳道:“见过掌门师祖。”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见礼:“拜见掌门!”
如今的紫天君极具威仪,往那一站,便慑得周围的人不敢有丝毫不敬,一个个躬身低头,毕恭毕敬的。
清潆倒是不惧紫天君的威仪,瞅着紫天君说:“掌门师祖,你来评评,刚才那一场比试是不是我赢了?这个内门弟子比试资格是不是我的了?”
紫天君抬袖一翻摸出一块已经炼制好只差烙进清潆魂识气息的真传弟子身份令牌,和气地说道:“这是真传弟子身份令牌,你烙进一缕魂识气息便可以用了。仪式过几日再和别的弟子一同举行,你就不用下场去年考比拼了,你的实力已经超过年考下场的规定境界。”说完又朝玉剑鸣瞥了眼,冷声斥道:“你安排清潆下场和内门弟子比试?这不是胡闹么?”
玉剑鸣苦笑一声,道:“回掌门师祖,小师叔的意思是给师妹一个名额让她走个过场给她一个真传弟子身份,省得灵云峰还得再单独操办。”
顿时周围的许多人的神情都格外微妙。
清潆没去管别人怎么想,她自己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就怕他们的实力太弱被她一巴掌给拍死了会被师傅罚口粮。她一脸欢喜地把紫天君给她的令牌挂在腰上,将腰间的内门弟子身份令牌摘下来还给玉剑鸣,对紫天君说:“掌门师祖,你真好。”她的话音顿了下,纠正道:“师傅同我说了,元婴期以下境界的都能参加,我没有结金丹修炼元婴,不算超过境界的。”
紫天君说:“炼体的也不算。”
清潆说:“师傅还没有传我炼体功法,我生来就这么强大。”
紫天君被不轻不重地噎了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才针对玉剑鸣的那名化神期修仙者冷笑一声,说道:“这倒是奇了,不是炼体的,也不是炼气的,那你是修什么的?”
清潆被问得愣了下,她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有修炼过,就是看到东西想吃,吃进肚子里就化成了自己的力量!嗯,吃出来的实力。”她说到这里眼睛就是一亮。她以后不用灵珍宝药压制死气,但她需要服用灵珍宝药提高修行境界。
那名化神期修仙者还想说什么,就见到掌门威风凛然地一眼瞪过来,沉着脸怒道:“许印容,如果你对灵云峰的安排有异议觉得不公,不如你亲自考较她一番?立好生死状,打死不论!我怕她一手抖没收好力,一巴掌抽死你!”吓得那化神期的修仙者赶紧躬身道:“弟子不敢。”
紫天君重重地一甩袍袖,用力地“哼”了声,迈步离开。
清潆自然看得出来这人在挑事,她走到那人跟前笑眯眯地说:“掌门说了打死不论!放心,我打不死你。”说完,竖起食指在那人跟前晃了晃,然后——出手如电,食指在那人胸前晃了几下,轻笑一声,瞬间落到包谷身边,还远远地回头看了眼。
那化神期修仙者感觉到有古怪,胸口凉凉的,微痛,还粘粘的,跟着便是一片剧痛,他“啊”地一声大叫,低头一看,他的胸膛出现十几个手指头粗的窟窿正朝外汩汩喷涌着鲜血!好好的胸膛被戳成了淌血的马蜂窝!他身上的护身法宝悄无声息地全碎,就连衣服都化成了齑粉,只剩下一条裤叉挂在身上。
那化神期修仙者一边用灵力封住伤口一边去摸储物戒指中的疗伤药,一摸,空了,然后才发现手上的储物戒指居然化成了粉末,就连储物戒指里面的他积攒了四百多年的家当都全给毁光了,连点渣都没有留下。他愣住了,连身上的伤都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发现胸口不流血了,低头一看,赫然发现那戳进胸膛的窟窿恰好避开了他的要害和腑脏,看着吓人的伤,其实就是伤到点皮肉和戳出了点不太重要的血管,被灵力一封血就止住了。可是他的家当,他一生的积蓄……
观战台上的各峰的峰主、长老们一瞬间全都没了声音,纷纷朝落在包谷身边的清潆看去。
清潆扫视一圈众人,眉头一挑,对包谷说:“师傅,那人挑事来着,我教训了他!放心,我下手很轻的。”
包谷朝旁边的椅子上一指,说:“坐下,没我同意,哪都不能去。”
清潆“哦”了声,乖乖地在她师傅旁边坐下。
这一座观战台是峰主、长老们坐的地方,包谷因为地位出众,在玄天宗里即使没挂职也有一席之地。清潆作为一个内门弟子就坐在这,那便格外扎眼。可能够坐在这的,那不止要有战力,更重要的是要有能力和眼力,就冲刚才清潆戳那化神期修仙者的那一手以及抬手轰那金丹期弟子的那一手,众人这会儿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了。
原本丰梦龙想着自己占着职务之便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到包谷的身边好拉近关系,结果位置被魃给占了,他不敢说什么,默默地又添了张椅子,把本该属于玉剑鸣的位置给占了,把玉剑鸣给挤边上去。
不多久,年比大考的开场典礼便开始了。
首先是玉宓这个少宗主发言,宣布规则等。然后是各峰出战弟子依次亮相、入场。玄天宗发展到现在共一百零九峰,每峰九十人,出战的弟子便将近一万人,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亮完相入场进入到待战席。
之后便是预先排演好的战阵演练,一名元婴期境界的弟子进行的千人大阵的演练格外壮观。包谷仅一眼便能断定,这不是用来好看的,而是能够真正上战场杀敌的阵,虽说这些弟子的修行境界弱,但配合战阵却能够发挥出非常强大的威力。战阵演练完后便是各峰依次派出的首席大弟子进行表演。能够成为各峰首席大弟子的,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台下的众弟子一个个只觉精妙绝伦,从他们的表演中多少都能收些收获。台上的各峰峰主、长老们有些在安静观战,有些则在悄悄地议论哪个弟子的实力不俗、大有前途,哪个弟子从表演来看还有哪些不足。
玉宓在各峰首席大弟子表演开始后便坐到了包谷的身边。她知道包谷对玄天宗很不熟,便小声地细细地向包谷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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