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世杰回复:“喏。”
楚天舒顺手把來往的短息删除了,然后把修改好的会议纪要送给了黄如山的办公室他过目。
黄如山大致地看了一下,立即签了“同意”和他的名字,又问了问综合一处和二处的近期工作情况。
楚天舒一一作答。
“讲话”之后,尤其是唐逸夫又到省里开会去了,黄如山对楚天舒反倒客气了许多,这多少有些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以黄如山的小人之心,他害怕在这个期间,伊海涛和楚天舒趁机找个理由打击报复他,所以他才肯放下身段去宴请赵永昌,希望真的遇到难事的时候,郭鸿泽能帮他说几句好话。
黄如山哪里知道,赵永昌昨晚上感觉上当受骗了,一大早就跑到郭鸿泽那里告了他的黑状,现在郭鸿泽对他已经是恨之入骨了。
两人正谈着最近几天的工作安排,突然楚天舒口袋里的发出了滴滴声。
楚天舒抱歉地笑笑,黄如山很宽容地摆手示意洠Ч叵怠
楚天舒这才把掏了出來,短信还是卫世杰发來的,依旧简单明了:“2,ok,人已在游乐场。”
也就是说,卫世杰已经把小孩子哄出來了,正带着孩子在游乐场玩儿。
楚天舒偷眼看了一眼黄如山,回复了两个字:“待命。”仍然顺手把來往的短信删了。
这时,黄如山放在桌子上的也滴滴叫了起來。
黄如山的就在手边,他抓起來一看,脸上堆积起來的笑容一下就不见了,腮帮子上的肌肉紧张地跳动了两下,眼睛却在偷着瞟楚天舒。
黄如山的表情变化被楚天舒看在了眼里,便估计是孩子他妈向黄如山报告了孩子失踪的消息。
见状,楚天舒起身告辞:“秘书长,您忙吧,有事我再來汇报。”
黄如山有点魂不守舍,他在低头回复信息,听到楚天舒说话,愣了一下才如梦方醒般,说:“哦哦,小楚,我刚收到个信息,有点急事需要尽快处理一下。”
楚天舒刚要走,又停下脚步,问:“秘书长,用不用帮忙。”
“谢谢,暂时不用了。”黄如山笑了笑,说:“也洠洞笫拢夜兰葡挛缟习嘀澳芨匣貋恚ィ粤耍菦'赶不來,你替我向伊市长请个假”
“行。”楚天舒答应了一声,说:“秘书长,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好。”黄如山点点头,便急急忙忙地开始收拾东西。
楚天舒拿着黄如山签过字的会议纪要,转身出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座机响了,万国良打过來的,也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话:“小楚,他开了一辆途观suv出去了,车牌,东b,2378。”
楚天舒也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
放下座机,楚天舒用给黄天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的人可以出发了,要撞猴子的是一辆途观suv,青原车牌,车牌2378。
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十二点,楚天舒赶紧去请伊海涛到小食堂就餐。
刚进小食堂,郭鸿泽已经吃完了,手里拎着根牙签正往外走,看见了伊海涛,哈哈打了声招呼,还特意向楚天舒招了招手。
错过身子的时候,郭鸿泽突然问楚天舒,哎,小楚,怎么洠Ъ嚼匣啤
楚天舒解释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下班之前,他到伊市长办公室來了一下,然后就洠Ъ潘肆恕
郭鸿泽洠г俣嗨凳裁矗拮叛雷吡恕
吃完饭,楚天舒照例安排好伊海涛午休。
回到办公室,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楚天舒给卫世杰发了条短信:“送孩子回家。”
卫世杰还是回复了一个字:“喏。”他也和楚天舒一样,顺手将來往的短信删了。
再说黄如山,他收到的短信确实是孩子他妈发來的,与楚天舒猜测的一样:“孩子失踪了。”
要说这个孩子,还真不是黄如山“***”的结果。
黄如山出身于乐腾市的一个农民家庭,也不知道是哪块祖坟埋错了地方,从黄如山太爷爷那一辈开始,老黄家兄弟几个就只生女孩不生男孩,唯独只有黄如山的爷爷一个男丁,后來也是丫头生了好几个,只有黄如山老爹一个带把的,传到黄如山这一代,依然如故,算起來应该已经是四代单传了,老黄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到了黄如山的肩上。
可是,黄如山偏偏不争气,上了大学进了城当上了国家干部,结婚本來就晚,老婆的肚子不争取,只生了一个女孩,按照国家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老黄家眼看就要绝户了。
要是黄如山还在农村,拼了罚得倾家荡产,肯定要生下去,一定是不生男孩决不罢休。
但黄如山和他老婆一个在青原市国资委,一个在事业单位,要是胆敢违反基本国策,便只有开除公职一条路,且不说黄如山不愿意丢掉处于上升期的仕途,就是他老婆也不会肯就范。
黄如山的爹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能说得动黄如山这个孝子,也说不动出身于城市的儿媳妇,干着急洠О旆ǎ
第520章 漂亮阿姨()
传宗接代的事,黄如山在夹缝中磕磕碰碰地过了十几年,黄如山老爹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渐渐就熬不住了,在病床上,拉着黄如山的手是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地骂自己洠Я橙ゼ叵碌睦献孀冢嗫喟蠡迫缟剑氚旆ūW±匣萍业母纭
黄如山从小就受到爹妈特殊的宠爱,天天接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教育,面对着生命垂危的老爹和终日以泪洗面的老妈,黄如山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瞒着老婆和组织,偷偷在外地物色了一名大龄剩女,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下了一个男孩。
真是老天有眼,老黄家命不该绝。
说來也神奇,就在黄如山与这位姑娘同房之后,他老爹的病竟然不治而愈,身体一天天好了起來,这让黄如山的心理负担顿时减轻了不少。
老爹最后含笑而去,临终前还挣扎着爬起來,跪在床头给黄如山磕了三个头。
黄如山在乐腾市给母子俩租了房子,这些年來一直小心谨慎,孩子他妈一开始就知道内情,所以也是心甘情愿地替他照顾孩子。
老來得子,自然很容易过分溺爱。
这一点,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轮流发生性关系”一案中可见一斑。
黄如山也不例外,虽然不敢公开与母子俩來往,但对这个冒着风险來之不易的儿子确实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心尖上的肉,眼见着就要上小学了,孩子长得聪明伶俐,很有黄如山小时候的风范,这就更让黄如山舍不得放不下了。
突然听说孩子失踪了,他能不着急吗。
所以,在接到短信之后,黄如山立即去小车班开了辆途观suv,慌慌张张就往乐腾市赶。
赶到乐腾市,黄如山将车停在了离民主路还有一千多米的某商场地下停车库,戴上一个大墨镜,一路小跑來到步行街,闪身进了老街小巷,四下张望了一下,摸到一家毫不起眼的老房子门前,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进了门一看,黄如山长舒了一口气。
小男孩正趴在妈妈的怀里美美地吃着一颗棒棒糖。
孩子他妈见了黄如山顿时泪眼婆娑,惊魂未定的她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來了。
黄如山摘下墨镜,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抹了一下嘴巴,问道:“怎么回事。”
“大大……”小男孩欢快地叫喊着,朝黄如山扑了过來。
这是黄如山打小定下的规矩,只能喊大大,不能喊爸爸。
黄如山蹲下來,抓住小男孩的手臂,严肃地问道:“东东,告诉大大,你刚才跑哪去了。”
小男孩很兴奋,他说:“我跟两位阿姨去了游乐场,还坐了摩天轮,好高啊,吓死我了。”
黄如山严厉地说:“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能随便跟别人走,你怎么就忘了。”说着,抬手拍了小男孩的一巴掌。
小男孩瘪瘪嘴,含着眼泪低下了头。
孩子他妈一把搂住了小男孩,白了黄如山一眼,嗔道:“你看你把孩子吓的,就不能好好和孩子说吗。”
黄如山自觉理亏,便换了一副和缓的口气,问清了事情的來龙去脉。
十点半左右的时候,孩子他妈正准备做饭,小男孩做完了学前班布置的作业,就跟妈妈说出去玩会儿。
孩子一直在步行街长大,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平时妈妈管的紧,非常乖巧听话,和周边的小朋友接触不多,也从不调皮捣蛋,经常是一个人在门口看看蚂蚁搬家,或者是在路口转一转,一般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自己回家。
出门之后,小男孩蹲在地上看了会儿蚂蚁,一抬头看见了一条可爱的小花斑狗,冲着他摇头摆尾,小男孩对动物都感兴趣,就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树枝和花斑狗逗着玩,边逗就边跟着花斑狗走到了路口。
小男孩下意识地就站住了。
小花斑狗也站住了,冲着小男孩摇头摆尾,还围着他的脚跟,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裤脚。
小男孩忍不住,又蹲在了和花斑狗玩耍。
玩儿着玩儿着就忘了回家,一路跟着小花斑狗來到了大街上。
走着走着,突然小花斑狗窜入了一条小巷。
小男孩停下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小花斑狗不见了踪影。
等他抬起头,四下看看,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哪儿呀。
其实并洠в凶叱龆嘣叮牵∧泻⑵绞背鰜硗娴幕岵欢啵故遣恢赖搅耸裁吹胤健
这时,走过來两位漂亮的阿姨,打扮得就像步行街來表演过的模特。
其中一位大眼睛的阿姨蹲了下來,亲切地问,哟,这不是小东东吗。
小男孩奇怪地问,阿姨,你认识我。
大眼睛阿姨说,当然认识呀,小东东,你家不是在步行街那边,怎么跑到这儿來了。
是啊,我怎么跑到这儿來了,小男孩突然醒悟了过來,心里一着急,就站在路边抹开了眼泪。
哦,别哭,别哭,东东是乖孩子,另一位长头发的阿姨也蹲下來,掏出纸巾给小男孩擦眼泪,又递给他一颗花里胡哨的棒棒糖。
小男孩止不住了哭声,看了一眼棒棒糖,咽了一口口水,说,我妈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长头发阿姨说,东东,我们不是外人,我们就是步行街上卖服装的阿姨,你不认识我了吗,前几天你妈妈还带你到我店里玩儿來着,你想想,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小男孩才六岁多一点,平时和外面的人接触不多,两位阿姨又好看又亲切,看起來似曾相识,想想妈妈好像带着自己去过几家服装店,慢慢就放松了警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长头发阿姨手里的棒棒糖。
长头发阿姨说,东东,你妈妈还在做饭,对吧。
小男孩舔了一下棒棒糖,乖巧地点了点头。
短头发阿姨牵着小男孩的手,说,东东,吃饭还早呢,对吧。
对呀,小男孩歪着脑袋,跟着两位阿姨一蹦一跳地走着。
长头发阿姨一指高楼一角露出的一个大轮子,说,东东,想不想去玩摩天轮。
小男孩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那个彩色的大轮子,低声说,不,不想。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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