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开,十几米的距离,楚天舒感到漫长得无边无际,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该怎么应对将要出现的危局,
他握住了黎萌的手,她不由自主地靠了过來,
楚天舒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在发抖,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
突然,他瞥见一个男子气势汹汹地快步而來,边走还边指着胖车主大骂:“麻辣隔壁的,磨蹭什么呢,我告诉你们,敢包庇坏人,烧你们的车,打断你们的腿。”
胖车主陪着笑,还是缓缓地往前开,
瘦车主突然提速,一只手握把,一只手挥舞着,扯着嗓子大叫:“兄弟,兄弟,我报告,人在我车上……”
楚天舒早防着他会來这一手,抬起一脚就将他从车坐垫上踹了出去,这家伙一个狗啃屎栽在地上,脸贴在新修的沥青路面滑出去好几米,估计鼻子基本上是磨平了,这家伙在地上打了个滚,坐起身來,手往脸上一抹,满手是血,吓得掉了魂一般惨叫起來:“來人啊,打死人啦……”
三轮车还在歪歪扭扭往前开,楚天舒从车篷里跃了出來,骑在了坐垫之上,双手握把将车停了下來,
宁馨见楚天舒动了手,忙从胖车主的车上跳了下來,甩给他一张蓝票子,猛跑几步,追上了楚天舒的车,一拉车篷的柱子,和黎萌就坐在了一起,
胖车主拿到了钱,也懒得和金鳌集团的家伙们纠缠,调转车头就往回开,
随后被拦下的三轮车主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听瘦车主在喊打死人了,还以为是金鳌集团的人又在欺负三轮车主,胆子小的,跟着胖车主调头就跑,胆子大一点的,就绕开盘查点往城里的方向开,
这么一來,整个路口上的二十多辆三轮车就挤在一起完全乱了套,
金鳌集团参加盘查的人只有五六个人,对于这个变故似乎也洠в兴枷胱急福豢凑饷炊嗟娜殖刀嘉髋埽皇辈恢栏美菇啬囊涣荆坏孟駴'头的苍蝇一样,就近抓住一辆是一辆,
楚天舒强行别开旁边的几辆三轮车,又引起了一阵叫骂和混乱,
三轮车互相挤在了一起,楚天舒横冲直撞想要冲出包围圈,一不小心车就歪了,险些侧翻,坐在车里的黎萌受了惊吓,发出了一声尖叫,
冷锋正在踮着脚尖东张西望,他料定黎萌就应该在这混乱的三轮车中,这会儿听见了她的叫声,立即扒拉开拥挤不堪的三轮车,直接奔楚天舒驾驶的这辆而來,
春节期间在秀峰水库,当时几个人都忙于救人,楚天舒在水库里,头发被水冲得乱七八糟,脸上还带着污泥,冷锋把黎萌拽上岸之后,立即就跑进了树林,他也不记得楚天舒的模样,
冷锋三步两步就冲到了楚天舒的三轮车前,他一把抓住了车把手,探头就往里看,果然看见了还在瑟瑟发抖的黎萌,
黎萌抬头一看,冷锋,
完了,
这一刻,黎萌感觉自己的心砰砰地猛跳,几乎要撞开胸腔,她的牙齿咬紧得发痛,一阵寒意顿时从浑身上下直冒出來,
“你这条狗。”黎萌咆哮着,恶狠狠地怒视着他,
“萌萌,你听我说……”冷锋站在她的面前,想对她解释几句,但一时难以开口,强烈的屈辱感刺激着他几乎疯狂,
“滚,你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黎萌怒骂道,
“萌萌,我不想害你,我……”冷锋还想解释,
紧跟着追过來的看家狗带队头目根本不容分说,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黎萌的一只手,
黎萌立即还击,以女人的本能反应重重地抡了带队头目一个响亮的耳光,收手回來的时候,又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了冷锋的脸上,
冷锋捂着脸,眼睛里满含着仇恨和羞愧交织的泪水,
带队头目恼羞成怒,拉着黎萌的手想把她拽下來,
宁馨抄起楚天舒的登山包,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黎萌猛一用力,挣脱了带队头目抓着的手,又抬起一脚,朝着他的裤裆上蹬了下去,
带队头目惨叫一声,仍死死地抓住了搭设车篷的支架角钢,
楚天舒猛地一轰油门,三轮车急速往前一窜,带队头目笨重的身子就被带了起來,
宁馨从登山包里抓出了麻醉枪,向带队头目抓着三轮车的手猛然砸去,
带队头目应声松手,轰然倒下,
“他们在这儿,别让他们跑了。”带队头目趴在地上,手指着楚天舒的三轮车,大声地呼唤同伴,“冷锋,你他妈的,快追啊。”
几名男子急匆匆从各个方向奔跑过來,有的已经掏出了藏着掖着的大砍刀,
见动了武器,三轮车主纷纷逃窜,也相当于给楚天舒闪开了道路,
宁馨从车篷里探出身子,单手举着麻醉枪,大喝道:“站住,谁上來我就打死谁。”
追上來的几个家伙傻了眼,立即听话地站住了,
金鳌集团的看家狗平时对付的大多是手无寸铁弱不禁风的传销分子,又不是混社会的亡命之徒,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哪个舍得去送死,
楚天舒猛地旋开油门,三轮车车轰鸣着向前直窜出去,扬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冷锋抢过一辆三轮车,发了疯地追了上來,
愣住了的带队头目忍着疼掏出,坐在地上向疤王报告,在进城的路口发现了逃跑的一男两女,
正在天幕镇调查的疤王接到报告,立即通知其他路口的人员,驾车直接包抄过來,又通知在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巡查的老麻等人,加强戒备,如果发现楚天舒等人,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必须拦截下來,
一旦他们逃出了新荷市,东南省的地界,金鳌集团的势力覆盖不到,疤王也就无力回天了,
楚天舒开三轮车远不如他驾车熟练,他歪歪扭扭地往前开行,
城区之后,人流车辆明显增多,车速已经不可能再快了,他最担心在前面的某个路口会窜出一辆车來拦住去路,所以,他必须甩掉冷锋,然后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前往火车站附近的新荷商场,只要取出了自己的凌云志车,那就相当于鸟入天空,可以自由翱翔了,
想着这,楚天舒握着车把一转,拐入了一条细长的小巷,由于拐弯太急,前轮险些撞到了小巷口的房屋墙壁上,
楚天舒放慢车速,顺着最后一家人家的院墙再一次转弯,他猛然急刹车,迎面而來的是一排竹篱笆,而且前车胎已经撞了上去,
坏了,这是一条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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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跳下车,一把抢过宁馨手里的麻醉枪,迎着追來的三轮车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等冷锋刹住车,楚天舒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上,
第567章 幡然悔悟()
冷锋回头看看,金鳌集团的人并洠в形菜娑鴣恚诺么糯制车暮顾蓖绿剩
楚天舒用麻醉枪顶着他,骂道:“冷锋,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冷锋哭丧着脸,求饶道:“大,大哥,别开枪,是疤王逼着我干的。”
宁馨扶着迷迷糊糊的黎萌下了三轮车,她好像是被颠簸得有些晕了,
“萌萌,救我。”惊魂未定的冷锋哀求道,
惊魂未定的黎萌睁开了眼,冷冷地看着可怜巴巴的冷锋,
冷锋抱着楚天舒握枪的胳膊,哀求道:“大哥,我追过來不是要抓你们,我求求你把我也带回去,我真的不想跟他们干了,我保证,回去好好念书,将來做一个好人。”
楚天舒、宁馨和黎萌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冷锋又转过來面对黎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们打我,骂我,侮辱我,根本不把我当人,我真的不想跟他们一起伤天害理了,萌萌,求求你,带我一起回去吧,再跟他们混下去,我会死翘翘的。”
看着冷锋的声泪俱下,黎萌心里一软,拉住了楚天舒的胳膊,说:“哥,饶了他吧。”
楚天舒收回了枪,扔给了宁馨,
宁馨麻利里把麻醉枪装进了登山包,
楚天舒问了问冷锋疤王部署堵截的情况,冷锋都如实地一一回答了,
“冷锋,看在萌萌的面上,我暂且信你一回。”楚天舒死死的盯着他,又说:“如果你真想跟我们回去,那你去引开追踪的人,然后想办法赶到火车站,我们在广场喷泉池汇合。”
楚天舒不得不留一手,他洠Ц腋嫠呃浞妫堑某低T诹诵潞缮坛〉牡叵鲁。苑览浞娉雎袅怂牵
“好。”冷锋满口答应了下來,随即又可怜兮兮地说:“大哥,你们一定要等我啊,我肯定会尽快赶过去的。”
“冷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耍花招,下回再打照面,我就一枪崩了你。”宁馨晃了晃手里的登山包,恶狠狠地威胁道,
冷锋急了,赌咒道:“姐,我发誓,我冷锋要是再做对不去萌萌的事,出去就让车给撞死。”
黎萌横了冷锋一眼,洠в欣聿撬
“过來,帮个忙。”楚天舒冲冷锋喊道,
冷锋跟着楚天舒,來到头一辆三轮车跟前,两人合力把三轮车抬起來,扔到了竹篱笆的里面,
楚天舒拍了拍手,命令道:“冷锋,骑上你的三轮车,退出去。”
冷锋按动点火按钮,掉转头往胡同口开去,
在这一瞬间,黎萌在祈祷着上苍保佑,冷锋,你可骗人啊,他要是跑出去把金鳌集团的人喊过來,将大家堵在了这死胡同里,那就前功尽弃,只能束手就擒了,
楚天舒一路小跑跟在了三轮车后面,看着冷锋出了巷口,又逆向往回开,他举着望远镜盯着三轮车,直到看见冷锋领着气喘吁吁的同伙转向了另外一条小路,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头向宁馨和黎萌招手,示意她们跟上來,
午后的太阳照耀在新荷市的街头,**辣的令人目眩,
新荷市是一座小城市,和大中城市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严格意义上它还是一个大县城,洠в谢鼍碌纳桃登矝'有树木参天、宽阔幽雅的人行道,它是借着周边城市的经济大潮投机发展起來的,临街全是门面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正因为这座城市几乎全民经商,所以,來來往往的外地人众多,楚天舒他们混入了这个人群中,就不像在天幕镇那么显眼了,
楚天舒和宁馨、黎萌沿着树荫走到了街边,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
黎萌依然还在胆战心惊,直到坐上了出租车,还恍然有一种隔世旅游的梦幻感觉,
很快,出租车抵达了火车站,不过,保险起见,楚天舒在离火车站还有一百來米的地方下了出租车,
火车站永远是那么热闹喧嚣,
街上车來车往,匆匆进出的旅客和行人川流不息,
楚天舒停下车,从紧贴大腿的大裤袋里掏出地图,察看了几眼之后,带着宁馨和黎萌钻进了一条小巷,
“哥,不去火车站吗。”宁馨不解地问:“我们去哪里。”
“绕过去,正面一定有人监视。”楚天舒看到周边有人用诧异的眼神打量他们三个人,将登山包从宁馨手里接过來,低声说:“我们分开走,你带黎萌从新荷商场的侧门进去,在食品超市买点吃的,逛一圈之后下电梯,直接到停车场,我们的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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