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楚天舒看着她,问道:“向晚晴同学,你是想让我回忆当年的狼狈不堪还是英雄壮举啊?”
“呵呵,当然是英雄壮举!”向晚晴双手拽住他的胳膊,故作崇拜地说:“我就喜欢你这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儿。”
得了向晚晴的夸奖,楚天舒有点飘飘然。
两人挽着胳膊就朝小树林里走去。
小树林很茂密,只有一条踩踏出来的羊肠小道。
穿过小树林,面前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再往前就是一个大水潭。
水潭紧靠着山脚,有山泉水从山上流下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
楚天舒指指点点,向晚晴被这自然的景色迷住了,她拿出来一会儿拍小瀑布,一会儿拍绿草地,一会儿拍楚天舒,一会儿又让楚天舒拍她自己。
楚天舒告诉她,如果是春天里来,山泉水比较多的时候,树林里开满了山菊花,这里的景色就更美丽了……
向晚晴打断他,问:“当年你是怎么游泳的?”
楚天舒挠挠头,说:“下午还要上课,当然是……光屁屁下水啦。”
向晚晴笑道:“哈,你好时尚啊,那么小就开始天体浴。”
“时尚啥?还天体浴,不就是裸泳吗?”
“呵呵,你不怕有人来?”
“那时候我们刚搬过来,来也是我们院子里的熟人。”楚天舒四下看看,放肆道:“再说了,毛都没长齐,怕个屁呀。”
“流氓!”向晚晴敲了他一记,又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楚天舒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水潭上击出一串水花,然后抬起头,拍了拍手,说:“水潭好像没名字,这个林子因为有很多的山菊花,就叫菊花林。”
“哇!菊花林。”向晚晴突然涨红了脸,大叫了起来。
楚天舒奇怪地问道:“晚晴,一惊一乍的,怎么回事?”
向晚晴抿着嘴笑了一阵,才说:“我想起一个好笑的故事来了。”
“好笑的故事?”楚天舒瞪大了眼睛,说:“这可是我的地盘,还会有我不知道的好笑的故事。”
向晚晴白了他一眼,说:“你那个时候还在穿开裆裤呢,你哪里知道。”
楚天舒叫道:“我在穿开裆裤,你不也一样吗?我不知道,你怎么又知道?”
“我听我舅舅讲的,可好笑了。”向晚晴还在乐,指着楚天舒说:“对了,还就是你们官场上的人干出来的无聊事。咯咯,太有意思了。”
楚天舒来了兴趣,拉着向晚晴在水潭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催着她快讲。
向晚晴强忍着笑,说:“首先声明啊,我也是听说的,如有出入,概不负责。”
楚天舒看他认真的样子,也挺好笑,就说:“记者同志,这不是在电视上主持新闻节目,不需要你保证真实性。”
“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吧。”向晚晴拔下身边的一颗狗尾巴草,开始讲起了故事,她说:“临江市党校某一期县处级培训班组织了一场同学会,几天来他们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扯淡,总觉得不过瘾,就闹着要去搞野外活动。望城县的一位副县长就领着一帮子同学来到了菊花林。”
“哦,那个时候我们家还没搬过来,这一片还是原生态。”楚天舒说:“这也没啥意思啊。”
“别插嘴,好好听着,”向晚晴用手里的狗尾巴草扫了他一下,说:“有意思的在后面呢。”
第665章 水潭裸泳()
楚天舒用双手托着脸,作出一副认真听讲的萌态,
向晚晴一笑,讲道:“原始大自然的山清水秀扑面而來,人都激动了,你猜都猜不到,居然有男同学提议下水潭里裸泳,货真价实的裸泳,马上就有人响应。”
讲到这里,向晚晴故意停顿了下來,
楚天舒忙问:“嘿嘿,有洠в信А!
“嗨,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向晚晴用狗尾巴草敲了他的脑袋一下,
楚天舒夸张地抱着头,嘿嘿直乐,
向晚晴说:“当时有几个女同学,抱成团坚决反对,一个大姐泼泼辣辣地说,小老弟们哪,姐姐我都快绝经了,裸是裸不起了,泳也泳不动了,男同学们哈哈大笑,手拉手连成圈,把女同学围在中心,嗷嗷乱叫,双方互相笑着坚持,谁也不退缩,最后还是你们的副县长看不下去,主动松开了手,放她们出去了,女同学们笑得花枝乱颤,蹦蹦跳跳地退到林子外,说去给疯子们站岗放哨。”
“后來裸泳了洠в小!背焓嫖释炅耍醯檬统蛄讼蛲砬缫谎郏
向晚晴抬头看了楚天舒一眼,见他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忍不住一笑,接着说:“男同学们对倒戈的家伙自然不肯轻饶,就要他第一个脱,那副县长也不含糊,爽快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跳入了水潭中,有人一带头,随后就是纷纷脱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动作缓慢的人还被大家毫不客气地耻笑,上去扒他的内裤,很快,水潭里就挤满了一群赤身**、泼水打闹的处级干部,这个时候啊,大家才觉得是平等的,几天來比官职,比钱财,比老婆孩子,总觉得有隔阂,这倒好,大家都什么身份,什么级别,脱了衣服就狗屁不是了,于是谁都不再拘谨,互相看着大笑,打水仗,闹得不亦乐乎,闹來闹去,闹累了,大家仰在水面上,放肆地开玩笑,玩笑开过,大家又闹,闹累了,也有人爬出來在草地上躺下太阳光尽情抚弄平常暗无天日的地方。”
“后來呢,后來呢。”楚天舒觉得不过瘾,追问道,
向晚晴犹豫了一下,说:“忽然有人破口大骂起來,王老五,我太阳你妈。”
楚天舒问:“什么叫太阳王老五的妈呀。”
向晚晴脸色绯红,洠Т罾硭
楚天舒立即明白了,向晚晴害羞,把日换成了太阳,便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向晚晴说道:“王老五当然是一个人的绰,估计是他的领导,大家一愣,立刻会意,便都开始痛骂起來,把在单位里受的窝囊气发泄了出來,骂声就像野狼大合唱,此起彼伏,响彻了小树林,其中有一个年轻一点的,想了半天,估计是找不到一个可骂的人,他就说,弟兄们,你们刚才太阳过的,我再太阳一遍。”
“这些个官员平常太压抑了,好不容易扒光了衣服放肆了一回,就要把怨气都骂出來。”楚天舒一愣,大笑起來,笑完了又问:“女同学呢,难道她们洠芄涯移!彼底牛骨那牡赝惫玖讼蛲砬缫幌拢
向晚晴就转头看楚天舒,正看着他一脸的坏笑,心里一惊,目光就移开了,
“女同学根本洠ё咴叮嵌阍谑髁肿雍竺妫凑獍镆笆薮Τけ紒砼苋サ模砩匣共皇窃锶炔灰眩髞砜茨型锹畹猛纯炝芾欤滩蛔∨艹鰜恚布尤肓怂牵畛梢煌牛歉隼洗蠼懵钭怕钭趴赡芟肫鹆耸裁瓷诵氖拢谷豢薜靡话驯翘橐话牙岬模оУ匕焉砩系囊路餐蚜耍钇饋肀饶型Ц祝馊竦纳裟艽龊眉咐锏厝ァ!
楚天舒开玩笑说:“不会吧,这么夸张,不怕把男同学搞激动了。”
向晚晴一脸的羞涩,笑骂道:“切,怎么可能,换了你,那么多同学看着,你敢么。”
说得楚天舒一缩脖子,遗憾地摇摇头,说:“那,那后來怎么收场呢。”
“后來,大概是声音太大了,惊动了山里的村民,他们看一大帮子男女光着在那里大喊大叫,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就报警了,派出所的所长带队去了,一看副县长在呢,吓得掉头就跑了。”
“那你舅舅是怎么知道的呢。”楚天舒盯着向晚晴问道:“你舅舅未必和副县长是同学,也参加了这次裸泳。”
“呸,胡扯。”向晚晴这回结结实实地敲了楚天舒一下,说:“我舅舅那时候就临江好不好。”
楚天舒本打算问,向晚晴却站了起來,走到水潭边,用狗尾巴草伸进水里搅动了几下,问:“哇,天舒,这潭里的水好清呀,深不深。”
“不太深,一米五左右吧。”楚天舒问:“你想干嘛。”
向晚晴说:“游泳呀。”
楚天舒说:“啥也洠в校阍趺从巍!
向晚晴说:“我们向县长们学习,裸泳一回不行呀。”
楚天舒说:“当然不行,这又不是十几年前人迹罕至,说不定就会有人闯进來,你不怕被人看见呀。”
向晚晴说:“我才不怕,看得见,摸不着,如果真有人闯进來,传到你爸妈耳朵里,他们不就更放心了。”
楚天舒说:“啊,你要我和你一起下水呀。”
向晚晴说:“这不是很为难的事吧。”
已是初秋,但午后的太阳当头照着,倒是一点都不冷,
向晚晴边说边褪了衣裤,想想,还是内裤与文胸都脱了,在潭边随便活动几下便跳到了水里,
楚天舒想拦却哪里拦得住,
向晚晴小时候舅舅带她去青少年宫学过游泳,她跳到水潭里,很快在水潭里侧泳了几个來回,她踩着水,对岸上的楚天舒说:“哇,好舒服,我有一种变成了鱼似的感觉,天舒,快下來,你快下來呀。”
楚天舒急得满头是汗,说:“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你快上來吧。”
向晚晴说:“不,不是我上來,而是你下來,楚天舒,你别磨磨蹭蹭了,你说,你到底下不下來,你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住小洋楼了。”
楚天舒还在东张西望,向晚晴用手掌朝他浇水,菊花林里响起她快乐的笑声,
向晚晴笑得很响亮,可把楚天舒吓坏了,
这时,树林子里“扑棱棱”飞起一群受到惊吓的小鸟,楚天舒灵机一动,手指着树林子,叫道:“晚晴,真有人來了。”
向晚晴敢说敢干胆子大,但还洠в写蟮降弊磐馊说拿媛阌镜牡夭剑蕉玻呕耪耪诺嘏懒顺鰜恚驹诔焓娴纳砗螅涯诳阌胛男卮┥狭耍却┖昧艘路偬匠鐾穪砜矗睦镉惺裁慈擞埃耆巧狭顺焓娴牡保
“好哇,你胆敢骗我。”向晚晴顾不得再穿外衣,扑在楚天舒的怀里又捶又打,
楚天舒搂住她的腰,嘴唇几乎贴在她粉嫩的脸蛋,轻声地笑道:“亲爱的晚晴同学,我要不骗你,你怎么舍得起來,快穿上衣服吧,可别着凉了。”
这句关心体贴的话说得向晚晴心里暖洋洋的,一层涟漪的红晕一直红到圆润如美玉的耳垂边,她从楚天舒的怀里挣出來,麻利地穿好了外衣,
一阵微风吹來,向晚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楚天舒脱下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说:“赶紧回家,老妈要是知道你下水游泳冻感冒了,非骂死我不可。”
向晚晴这回洠祷罡茫堑妥磐罚袷窃谒伎迹痔鹜罚担骸疤焓妫厝グ致栉势饋恚愕盟凳谴以谒独锫阌玖恕!
楚天舒一愣,他奇怪看着向晚晴,叫道:“为什么,晚晴,难道你非要看我挨骂才开心吗。”
向晚晴正视着他的目光,慢慢说道:“这样,他们才会相信,不管有洠в蟹孔樱颐嵌蓟嵩谝黄鸬摹!
楚天舒终于明白了向晚晴良苦用心,她有点野性是不假,但也犯不着非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來一场裸泳,原來是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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