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破例再喝一小杯。”唐逸夫接过杯子,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满桌子的人很是诧异,要知道,隔壁包间里的部门副职领导想给副市长敬酒,还得瞅好机会,领导喝不喝还要看当时的心情。
唐逸夫肯接受一位副科级干部的敬酒,虽然只是浅浅的一抿,也可谓是给足了楚天舒的面子。
果不其然,唐逸夫再不肯喝了,欧阳美美嗲嗲地要敬他一杯,也被他不冷不热的挡了回去。
欧阳美美心里气鼓鼓的,暗道:唐逸夫这是怎么了,居然一反常态会对楚天舒这个家伙如此的客气,莫非性趣变了,喜欢上小白脸了?
领导不喝了,其他人互相意思了一下,便上了主食。
关浩宇知道唐逸夫有午休的习惯,便让欧阳美美去开了个房间。
散席之后,关浩宇和简若明送其他单位和部门的负责人,欧阳美美则和唐逸夫一起进了开好的房间。
带上门,欧阳美美就撒娇说:“老唐,楚天舒又什么不得了的,你今天居然给他那么大的面子?”
唐逸夫一愣:“谁是楚天舒?”
“你装什么糊涂啊,”欧阳美美用胸部顶了他一下,嗔道:“不就是那个给你斟酒的家伙吗?”
“呵呵,怎么了,这你也吃醋啊?”唐逸夫捏了一把她的脸,笑道。
“哪有啊,我跟你说,这小子可坏透了。”
唐逸夫收敛了笑容,紧盯着欧阳美美:“怎么呢?他有多坏啊?”
欧阳美美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引起唐逸夫的怀疑了。她边帮唐逸夫脱外衣边解释说:“这小子为了当主任,硬是把原先的主任给挤跑了。”
“这没错啊,”唐逸夫把手往上一指,说:“不把上面的人拱倒,自己怎么升得上去啊。”
欧阳美美撅起了嘴,娇滴滴地说:“哎呀,气死我了,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呀。提他当副主任,是不是你给老关打的招呼?”
“没有,怎么可能呢?打招呼的是伊海涛的秘书王少磊。哼哼,我只不过是给他点精神上的甜头,好让他替我充当马前卒而已。”
“反正你做的总是有道理。”欧阳美美嬉笑着说:“老唐,那你得帮我把简若明拱倒,我要坐她的位子。”
唐逸夫大笑起来:“哈哈,我要把她拱倒了,哪还有你的位子啊?”
欧阳美美明显听出了其中暧昧的意味,她捏起拳头,捶了唐逸夫几下,假装生气地说:“好啊,你好坏呀,不理你了。”
唐逸夫抓住欧阳美美的手,把她搂在了怀里,笑道:“美美,你放心,跟你开玩笑呢,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嘛。”
欧阳美美扭动着身子,顺势和唐逸夫一起倒在了大床之上。
回到国资委,楚天舒跟着简若明进了她的办公室。
两个人对会议的情况再次进行了分析,一致认为唐逸夫如此着急推进仪表厂的整体出让,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简若明说:“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们按照商定的计划稳步推进。我们不能控制仪表厂改制的走向,但是,我们可以左右具体实施的时间,这就是我们手里掌握的筹码。”
楚天舒说:“下一步,我们可以建议制定竞拍规则,要求竞购企业制定详细的竞购方案,将职工安置的方式和费用明确下来,否则,维护下岗职工的权益,仍然是一句空话。”
简若明说,此前在省内其他地市的国企改制中,曾经出现过竞购企业采取不正当手段造成国有资产流失等现象,她要求楚天舒抓紧研究一下有关土地评估、资产拍卖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和相关程序,一定要防止在公平公开的竞拍环境下可能出现的不公正现象。
第067章 美女被打()
回到办公室,楚天舒下载了国家有关土地评估、资产拍卖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和相关实施细则,看了一阵子,从字面上还是整不太明白操作中可能会存在什么猫腻,想起宁馨在临江大学法律系学习,便试着和她联系了一下。
宁馨刚下课,突然接到楚天舒的电话,异常的兴奋,根本不等楚天舒开口,就一个劲儿地埋怨他好没意思,广场派出所门外一别,好长时间了也没再联系了,还以为师兄把小师妹给忘了呢。
楚天舒开玩笑说:“我是师兄,你是师妹,应该是你主动跟我联系才对啊。”
“哎呀,人家是女生嘛。”宁馨大叫:“你真不够意思,老卫不仅打过几个电话,还来临江看过我呢。”
楚天舒大笑:“哈哈,我和他不一样,我是大师兄,他是二师兄嘛。”
“你是大师兄就很了不起呀,二师兄怎么了?”
“大师兄只会打架,二师兄会讨女生喜欢。”
“嘻嘻,”宁馨开心地笑了。“那我是什么,不会是沙僧吧?”
“不,你不是沙僧。你是公主,铁扇公主。”
很显然,宁馨对楚天舒的这个比喻不满意,她脱口而出:“哼,你才是牛魔王呢。”
“哈哈,牛魔王可是铁扇公主的老公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呀,成天就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怪不得把师妹都给忘记了。”
楚天舒说:“这么可爱的小师妹怎么能忘了呢?我这不是主动和你联系了吗?”
“不对!”宁馨一口咬定:“你这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
“你也太厉害了吧。”楚天舒夸奖了一句,说:“宁馨,是这样的,最近我正在学习有关土地、拍卖等方面的法律法规,想请你这位准法律界人士指点一下,肯不肯赐教啊?”
宁馨不屑地说:“你拉倒吧,还赐教呢,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过,你找我算找对人了,我们有一位老师,课外时间在给一家拍卖公司当法律顾问,经常在课堂上举实例炫耀他们如何钻法律空子,看样子他对这个行业非常熟悉。”
楚天舒说:“能不能约他给我上上课?”
“估计够呛,现在的大学老师业余时间比上班还忙,而且跟你有不熟,他也不会讲得太深的。要不这样,你把你想了解的问题列个提纲发到我邮箱,我利用课堂上的间隙替你虚心请教,然后再整理出来发给你,怎么样?”
“太谢谢你了,改天我去临江请你吃饭?说,你想吃什么?”
“嗯敲竹杠的机会我从来不肯错过的。等我想想,你来了再告诉你。”
挂了电话,楚天舒草拟了一个提纲,发给了宁馨的信箱。
忙乎了一天,总算可以松了口气,楚天舒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些。
郑妈妈的手术非常的成功,后期治疗费用也有了着落。不过,想起向晚晴因为自己受了连累,害得她好好的记者当不成,楚天舒心里很是愧疚,想着晚上约她和白云朵出来坐坐,好好安慰她一番。
想到白云朵,楚天舒又很是奇怪,这么多天过去了,医院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道那个心胸狭窄的朱旺财善罢甘休了吗?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楚天舒一惊,抓起来一看,是向晚晴。
“天舒,你快来,云朵被打了。”
“什么人干的?她人怎么样?你们在哪?”楚天舒一边着急地问了几个问题,一边暗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刚想医院那边没动静,白云朵就出事了。
向晚晴回答得非常简练:“不知道,人还好,我们在云晴美体。”
不用说,肯定是朱旺财下的毒手。
楚天舒赶到云晴美体,下车就往楼上冲,又引起vip大厅里的一阵惊叫。他顾不得和辣姐她们打招呼,直接进了里面的大办公室。
白云朵坐在沙发上暗自垂泪,向晚晴在一旁细声安慰。
“云朵,你怎么样?”楚天舒扑过去,蹲在白云朵的身前,抓着她的胳膊仔细打量了起来。
披头散发的白云朵一见楚天舒,忙用手捂着脸,抽泣着说:“不要你看,我没脸见人了。”
楚天舒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只见她两眼含泪,眼角上贴着纱布,眼睛肿的像肉包子似的,脸上有青紫的痕迹,额头上鼓起一个包,脖子上还有几个抓痕,衣服袖子撕裂了一个口子,右手无名指还缠着绷带。
乍一看,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并不过分。
“***朱旺财,老子找他算账去。”楚天舒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向晚晴一把抓住了他:“楚天舒,你冷静点儿好不好?”
“靠!”楚天舒怒气冲冲地骂道:“我冷静不了,***,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这种狠手?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向晚晴把楚天舒强行按在了椅子上,说:“天舒,你别激动,先把情况搞搞清楚再说。你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找朱旺财算账,你有证据吗?他能认账吗?”
楚天舒把椅子挪到沙发边,柔声说:“云朵,你别伤心,告诉我,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白云朵一听,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向晚晴递给她几张纸巾,眼圈也红了。
白云朵断断续续地想楚天舒讲述了事情经过。
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白云朵正在给病人看病,突然冲进来几个歪瓜裂枣的男人,领头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他强行挤开候诊的中年妇女,挡在了白云朵的身前。
白云朵正在写病历,她头都没抬,轻声说:“看病请排队。”
彪形大汉一挥手,跟他来的几个家伙凶神恶煞般往外赶候诊的病人。
白云朵看见了,质问道:“你们干吗啊?想闹事去别的地方,别影响我给病人看病?”
“你还看你娘**的病啊。”壮汉大声叫嚷道:“你们这个骗人的医院,你这个坏了良心的医生,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专门来找你讨公道的。”
白云朵冷冷地说:“有事说事,别无理取闹。”
壮汉向身边的病人挥舞着双手,口沫横飞地说:“大家千万别再上这个娘们的当了,我哥哥上个月来找她看病,就是头上一点儿皮外伤,她硬是开了十几张单子,从头到脚查了个遍,一下子就花了上万块啊。大家说,这家医院是不是黑了良心,这个娘们还有没有医德?”
围观的病人很多,大家不明真相,开始指指戳戳,其中还有人在起哄发牢骚,说怪话。
“现在的医院太不像话了,就认识钱。”
“是啊,不管大病小病,上来就是十几项检查,还没看病呢,就花了好几千。”
“这年头,为了拿奖金拿回扣,真敢昧着良心赚黑心钱啊。”
“唉,老百姓可真病不起啊。”
白云朵站了起来,大声说:“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老子会胡说八道?是你不敢承认吧。”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病历,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老子有病历,你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你看的?”
白云朵拿起来一看,病历没错,她想起来了,上个月接诊了一个病人,脑袋上受了外伤,由于担心他脑子有损伤,就让病人照了个ct,没查出什么问题,就给他缝合了伤口,一个星期之后就拆线了。
白云朵把病历扔还给了壮汉,淡淡地说:“这个病人,一个月前就康复了。”
“康复个屁?我告诉你,他死了,被你给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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