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楚天舒摸了摸脑袋,突然问:“小苏,我问你,昨晚上是你帮我吹的头发吗。”
苏杭扭捏起來,脸上泛起红霞,羞怯地点了点头。
楚天舒也感觉有些尴尬,想想昨晚上喝多了,原來真的是瘦弱的苏杭扶着自己上了楼,进了房间,帮着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吹干了头发,他看了苏杭一眼,轻声说:“谢谢你,苏杭妹妹。”
“谢什么。”苏杭脸色更红了,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兴奋地说:“你是我大哥呀。”
楚天舒迟疑了片刻,才说:“嗯,苏杭妹妹,大哥昨晚上喝多了,洠в小鲅笙喟伞!
“洠в小!笨醇焓娴木教蘸疾辉倬醯盟歉吒咴谏系氖榧牵嫦袷橇诩掖蟾绺纾钇玫厮担骸皼'有,就是你太沉了,要不是二姨也在,我一个人可搬不动你呀。”
“二姨。”楚天舒惊诧起來:“哪个二姨。”
苏杭说:“就是青烟阿姨啊。”
啊,果真还有柳青烟,怪不得昨晚上恍恍惚惚记得,靠在自己身边的人好像是苏杭,又好像是柳青烟,原來是她们两个人一起把自己架上來,送进房,洗了澡,换了衣服。
照这么说,那自己就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了,楚天舒暗暗松了口气,问道:“她怎么成了你的二姨了。”
“我一直喊她二姨的。”苏杭歪着脑袋说:“我刚进招待所就是跟着紫烟阿姨,她是我的大姨,青烟阿姨当然就是二姨了。”
“哈哈,这么回事啊。”楚天舒恍然大悟,突然又收起了笑容,说:“不行,这有点乱。”
苏杭见楚天舒板起了面孔,一下子紧张了起來,问:“楚大哥,我说错了什么吗。”
楚天舒站起來,严肃地说:“你不是说错了什么,而是错误大了。”
“是吗。”苏杭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眼巴巴地看着楚天舒,说:“楚书记,我犯什么错误了,我以后改,好吗。”
楚天舒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洠拢瑳'事,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
苏杭破涕为笑,抚着胸口说:“楚大哥,你太坏了,差点吓死我了。”
楚天舒不解地问:“就算是犯了错误,怎么就会吓死你呢。”
“你不知道呀,我是洠в斜嘀频牧偈惫ぃ悄愀锼に滴曳噶舜砦螅隙ㄒ豢摹!彼蘸伎闪赓獾厮担拔颐羌依锴睿┪疑涎б丫妨瞬簧僬乙豢耍筒荒馨锛依锘拐膊荒芄┑艿苌细咧校鹚瞪洗笱Я恕!
哦,楚天舒暗暗点头,原來,苏杭这瘦弱的肩膀上还扛着这么一副沉重的担子啊,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帮帮她。
这时,苏杭抱着楚天舒的胳膊摇了起來,哀求道:“快告诉我,我犯什么错误了。”
“你别急,不是工作上的事。”楚天舒安慰了一句,问道:“苏杭,你喊我大哥,又喊柳青烟二姨,那我该喊柳青烟什么呢。”
“啊,对啊,你好像不应该喊她二姨。”苏杭张大了小嘴,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儿,马上又说:“我是我,你是你,你们之间怎么论,跟我洠Ч叵怠!
楚天舒笑眯眯地说:“本來就洠Ч叵担叶耗阃娑摹!
苏杭乖巧地一笑,蹲下身去,盖上了行李箱,拉上了拉链。
楚天舒弯腰起拎,被苏杭阻止了,她说:“别动了,在车里也得这么平放着,要立起來,里面的衣服就会坠下去,穿在身上就皱巴巴的了。”
真是个细心的姑娘,楚天舒蹲下來,抱起行李箱,放在了客厅的沙发旁。
这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楚天舒起身去开门。
门刚开了条缝,霍启明拎着一个茶叶袋就挤了进來。
“楚书记,你好。”霍启明扫视了一眼,看见了苏杭的身影,忙问:“洠Т蛉拍伞!
“洠в校魈煲孪缌耍∷諄戆镂艺硇欣睢!背焓姘鸦羝裘魅昧私鴣恚泻舻溃骸靶∷眨艟殖づ莶琛!
“是。”苏杭应了一声,麻利地泡了茶,送到了霍启明手里:“霍局长用茶。”
霍启明手里的袋子一直洠Х畔聛恚昧硪恢皇纸庸璞盗松靶恍弧保礇'肯坐下來,眼睛看着苏杭。
苏杭聪明伶俐,看出來霍启明找楚天舒一定有话要说,便笑道:“楚书记,行李收拾好了,我走了。”
楚天舒点点头,苏杭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坐吧。”楚天舒伸手示意。
霍启明笑着,并洠в新砩献聛恚前咽掷锏牟枰洞莸搅顺焓娴氖稚希担骸俺榧牵馐悄翘旌裙牧依镎没褂幸缓校透凸齺砹恕!
楚天舒接过來,感觉沉甸甸的,心里立即明白了几分,暗道,怪不得拎着不肯放下來,里面多半有猫腻,他故意拎了拎,说“谢谢,分量不轻啊。”说完,顺手把袋子放在了行李箱上。
霍启明心头一喜,马上又是一惊,忙站起來,说:“楚书记,这么好的茶叶,您还是留着在家喝吧,带在路上喝,品不出味道來。”说着,亲自动手,把茶叶袋从行李箱上拿了下來,放到了靠近卧室门的墙边。
楚天舒暗暗好笑,霍启明这么着急,估计是担心自己把这袋茶叶带着下乡去,怕别人看见了里面见不得人的东西。
两人坐下來,霍启明拍了楚天舒整酒获胜的马屁,楚天舒也对他的工作设想给予了肯定,大约扯了五分钟左右,霍启明就起身告辞。
楚天舒要送他出门,霍启明假意不肯,楚天舒执意要送。
霍启明猜到楚天舒拎出了茶叶袋的分量,所以才会这么热情,于是,他不再客气,由着楚天舒把他送下了楼。
到了门口,霍启明坚决不让楚天舒再送,他暗示说:“楚书记,茶叶如果喝得还行的话,我再给您送一盒过來。”
“好的。”楚天舒握着霍启明的手,说:“启明,你放心,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霍启明心头一热,感激地说:“谢谢楚书记关心。”
楚天舒返身上楼,转弯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对着走廊的窗户玻璃,影影绰绰能看见一样圆滚滚的东西在反光,他在心里暗暗冷笑:田秃子,你的秃脑袋太亮了。
第844章 弄巧成拙()
不错,窗户玻璃上那个反光的东西就是田克明的光脑袋。。
从霍启明招待所,到他与楚天舒分手,除了房间里那一段时间之外,其余时候的一言一行,都被一直暗藏在角落里的田克明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看着楚天舒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田克明忙跑回办公室给薛金龙打电话,报告了霍启明拎着一个袋子了楚天舒的房间,楚天舒又亲自把霍启明送了出來,还握着他的手说了“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这样的话。
薛金龙得了报告,也不敢怠慢,赶紧又向付大木报告。
付大木正泡在石花大酒店的大浴缸里,听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光着从浴缸里跳了出來,骂道:“艹,他放个狗卵子,老子不同意,他放在心上有个屁用。”骂完了,才感觉失态,抓了条浴巾裹在身上,说:“金龙,等明天他下乡了,你让老田去拎拎茶叶的分量。”
对于这种送礼的手法,付大木、薛金龙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用也能想得出來,霍启明大晚上的去给楚天舒送东西,绝对不会是正儿八经的茶叶。
薛金龙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付大木草草洗了一把,穿上睡衣,人躺在沙发里,双脚架在茶几上,点上一颗烟吞云吐雾,心里一直在愤愤然。
妈的,耿中天个狗卵子,居然跟老子玩脚踏两条船的把戏,上午老子已经默许了让霍启明來当新部门的一把手,你怎么还指使他去给楚天舒送礼,这他妈的不是骂老子在南岭县说话不算数吗。
付大木在南岭县向來说一不二,今天上午拉拢耿中天,在新部门一把手的人选上作了让步,已经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不小的挑战,这会儿又听说霍启明去找了楚天舒,当然要憋一肚子的火。
抽了几颗烟,付大木渐渐平静了下來。
这时,又响了。
打來电话的是唐逸夫,他简单地问了问楚天舒到任之后的一些情况,话锋一转,说:“大木,我听说,你对南岭县的局势有点把控不住了,是真的吗。”
付大木刚刚被压下去的火,腾地又起來了,他马上说:“老板,怎么可能,你这都是从哪听说的。”
唐逸夫说:“这几天市里都传开了,楚天舒在南岭县烧了两把火,把你烧的是焦头烂额啊,干部大会上让迟到的干部罚站听会,酒桌上把你的人集体整趴下了,这应该不是谣传吧。”
付大木脸上一阵发热,辩解道:“老板,这都是楚天舒搞的鬼把戏,开会搞的是突然袭击,整酒是陶玉鸣状态不好……”
“算了,不多解释了,我是相信你有能力把控得住局势的。”唐逸夫打断了他的话头,冷冷地说:“小高跟着我,鞍前马后的辛苦了好多年,当时我把他放到你手下來,是希望你能关照关照他,可不能反让他受了委屈啊。”
靠,原來是高大全告的黑状,付大木暗骂了一句,马上表态说:“老板,你放心,只要我付大木还在南岭县,就绝不会让小高受委屈。”
“好吧。”唐逸夫语重心长地说:“大木啊,楚天舒这个人很有些鬼点子,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老板。”付大木挂了电话,心里越发的郁闷了。
耿中天信不过自己就算了,现在连高大全都对自己信不过,这真要是让霍启明当上了新部门的一把手,外人岂不是真要以为我付大木在南岭县说话不算数了,以后谁还听我的,一个个都要去投靠楚天舒了。
不行,绝对不行,付大木一拳捶在茶几上,震得烟灰缸弹起了老高,里面的烟灰烟头天女散花般撒得到处都是,有一些还飞到了付大木的睡衣上,雪白的睡衣顿时变得脏兮兮的。
付大木甩掉了睡衣,光着膀子走进了卧室,一坐在了大床上,抱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來,发出了几声冷笑。
坚决把霍启明拿下來,付大木下定了决心,他暗暗得意道:嘿嘿,楚天舒啊楚天舒,你他妈的收了人家的好处,不能把人家的事办好,看你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付大木又摸过來,拨打了大柳树乡乡长柳万山的电话:“万山,明天楚天舒要到你们乡來视察调研,你给他闹出点动静來……”
打完了电话,付大木按响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石花大酒店的老板胡晓丽敲门进來了,问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付大木拍了肚子,说:“晓丽,去找个小妞來,老子要泄泄火。”
……
从招待所出來,霍启明顿时感觉无比的轻松。
人就是这么奇怪,决定了要送的礼就得送出去,送不出去反而觉得烫手,成了思想负担,一旦送了出去,才仿佛如释重负,心里一下子变得轻快起來。
人的心情一好,便容易想起好事。
霍启明很自然地想到了朱晓芸,他拨打了她的电话,问她在忙什么。
她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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