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坐了好几个护矿队员。
他一个哆嗦,马上低头,不敢再看。
直到三辆车驶远,胖矿工才长长吐了口气:“妈的,这次不知谁又要倒霉。”
有一个矿工问:“不会是刚才那个新來的老板吧。”
胖矿工说:“难说,谁让他到矿区來还带着那么漂亮的一个小蜜呢。”
三名矿工面面相觑,脑袋齐齐望向马路上,眸子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同时,还带有一丝的惋惜,倒不是因为这位年轻的老板给他们上过软中华的烟,而是因为老板带着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楚天舒上了车,杜雨菲问了问情况,不解地问:“老楚,你搞什么鬼,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县委书记是來找黄老邪要人的,不是來微服私访的。”
楚天舒摇着头说:“嘿嘿,今晚上我不当书记,也不找黄老邪要人。”
杜雨菲叫道:“那你來矿区干什么。”
楚天舒微微一笑,说:“学习学习人家矿区的经验。”
杜雨菲愣了一下,说:“我看你学习是假,想抓点黄老邪的把柄是真吧。”
楚天舒认真地说:“雨菲,说实在的,黄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矿区还是有一套的,至少,他有办法能让矿区的人都守他的规矩。”
杜雨菲不屑地说:“哼,规矩,他那都是些邪规矩。”
楚天舒说:“邪归邪,但管用啊。”
杜雨菲问道:“哎,老楚,看你这么感兴趣,未必是要把他的邪规矩引进到县城里去。”
楚天舒说:“也未必不可以啊。”
杜雨菲开玩笑道:“那你学他,在南岭县城也建一条‘红灯一条街’,遇到不懂规矩的,交给我來给他们办学习班他们背诵治安条例。”
“雨菲,不开玩笑了。”楚天舒正色道:“依我看,南岭县里见不得人的东西比这‘红灯一条街’要多得多,但人家黄固做得,至少称得上光明磊落。”
“拉倒吧。”杜雨菲撇撇嘴,说:“哪有你这样的县委书记,居然一个劲儿地为红灯区唱赞歌。”
楚天舒咧咧嘴,说:“注意,有车跟上來了。”
杜雨菲瞟了一眼后视镜,点了点头,问:“老楚,你怎么惹上他们的。”
“我也洠Ц墒裁矗褪巧晕⒋碳ち怂且幌隆!背焓婀钜斓匦πΓ担骸安蝗巧纤牵趺醋セ评闲暗陌驯闼担馑悴凰愕鲇阒捶ā!
杜雨菲笑道:“哈,我认识的那个老楚又回來了。”
往前开了一段,了矿区的中心区,一家餐馆前灯火辉煌,外面停了不少车,里面人声鼎沸,看上去是家正规经营的餐馆。
楚天舒让杜雨菲停车,肩并肩进了餐馆。
坐定,点了几个家常菜,喝了会儿茶,菜就上來了。
这是吃饭的点,不断有客人进來。
就在楚天舒他们一桌的旁边,來了两个穿黑色圆领衫的人,看上去有点块头,胸肌把圆领衫撑得紧绷绷的,却又不像是出力气的矿工,他们留着刻子般的短寸头,身上散发出一股混混的江湖气。
由于楚天舒背对着他们,而杜雨菲正对着他们,出于职业习惯,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眼。
“大,你总看哥哥干吗,哥哥脸上的疤很好看吗,要不,你过來看个够。”其中一名脸上有疤的男子回看着杜雨菲,淫邪的目光滴溜溜地在她的脸上和胸脯上扫來扫去,要不是有桌子挡着,这家伙一定要顺势从上往下看个够。
杜雨菲不爽地瞪了他们一眼,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低头不语,因为楚天舒“钓鱼执法”的对象是护矿队员,不是这种嘴贱的小混混。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回头用厌恶的眼神看向他们。
“嘿,小白脸,你生气了。”另一名黑脸汉子挑衅地回瞪楚天舒。
楚天舒默默回头,高声喊道,“服务员。”
服务员小跑过來,“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楚天舒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说:“这里有股恶臭味,很影响食欲,有洠в锌瞻洌颐腔桓龅胤健!
楚天舒的话音未落,那边的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黑脸汉子几乎把桌子拍翻,他猛地站起來,骂骂咧咧朝他们走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靠你妈的,小白脸,你敢骂我们臭。”
楚天舒从容端坐,目光直视來人,警告道:“兄弟,嘴巴干净点,要不然我报告护矿队。”
“告你个狗卵子。”黑脸汉子挥拳便朝楚天舒砸过來。
楚天舒端坐未动,杜雨菲已腾身而起,抓住了他的胳膊。
杜雨菲一身的凛然气势,镇住了这名黑脸汉子。
但是,疤脸汉子被黑脸汉子遮住了,看不见杜雨菲的面容,他怪笑两声,也走了过來,说:“黑哥,你好有艳福啊,大抓住你不放手呢,啧啧,波大,也大,还这么水灵,玩起來肯定爽歪歪。”
杜雨菲气定神闲,她松开了抓着黑脸汉子的手,突然反手一扬,“啪”地一声响,疤脸汉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这家伙还未意识到这巴掌是怎么打中自己的,又一记闷响传出,便感到裤裆底下一阵剧痛,眼前一片灿烂的金光。
晕眩的金光中,那个玉树临风的“小白脸”一个细微的动作,气得疤脸汉子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872章 小小少年()
只见一片的金星闪耀中,“小白脸”正用手在帮“大”轻轻地掸着裤子,仿佛不是她的膝盖顶了疤脸汉子的裤裆,而是他的裤裆脏了“大”的裤子。
士可杀不可辱哇。
“卧槽……”丑陋男子又疼又气,才骂了一句便眼前一黑,直愣愣仰面倒地。
“麻痹的。”黑脸汉子叫了一声,抄起一把椅子就砸向了杜雨菲。
杜雨菲腰肢一扭,身躯侧滑,双腿张成仆步,避开这一砸。
楚天舒在背后给黑脸汉子來了一脚,这家伙站立不稳,直接扑到了对面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盘盘碟碟哗啦啦全摔了出去,油水和菜汤溅起老高,周边的食客们纷纷躲避,有几个躲避不及的,被溅了一身,开始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走人。
疤脸汉子躺在地上洠榔饋恚诹澈鹤右才吭谧雷由辖谢健
楚天舒偷眼望去,餐馆里的客人散了大半,一小半胆子大的围着外围看热闹。
一个胖乎乎的人大概是老板,正抱着打电话。
楚天舒与杜雨菲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的是一模一样:嘿嘿,这两个家伙肯定不是普通的食客,他们纯粹就是來闹场子的,闹出动静來,就该护矿队出场了。
果然,楚天舒和杜雨菲敢坐下,门前传來两道急促的刹车声。
接着,四名护矿队的队员冲了进來。
看热闹的食客中又有人退了出去。
“是谁在这里打架闹事。”问话的是刚才汇报的虎子。
后面跟着进來的是一名少年,个头不高,穿一身松松垮垮的休闲西服,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拎着根鞭子,吊儿郎当的站着,看上去十分的清秀,神情中透着一丝痞气。
楚天舒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这位少年。
这少年大约十五岁的样子,五官非常的精致,如柳的细眉、细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嘴唇,只是十分的单薄,在松垮垮的西服衬托下,越发地显得发育不良似的。
疤脸汉子和黑脸汉子这会儿都活了,他们冲着护矿队员指着楚天舒和杜雨菲这两个鸣冤叫屈,疤脸汉子的嘴角上还有血迹,黑脸汉子浑身的菜汤,显得非常的狼狈,这也坐实了“外地人打人闹事”的口实。
胖老板冲着进來的护矿队员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跟在他们身后。
虎子指着楚天舒和杜雨菲,喝道:“你,还有你,起來,跟我们走。”
可是,楚天舒和杜雨菲都岿然不动,脸上甚至还带着不屑和冷笑。
少年怒了,两个外地人,竟然敢不听护矿队的招呼,他晃了过來,用鞭子敲了敲楚天舒的肩膀,说:“哎,说你呢。”
楚天舒作出一副诧异的样子,说:“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闹事的是他们。”
“是这么回事吗。”少年回头问老板。
疤脸汉子捂着裤裆说:“不是,我们……”
少年喝道:“闭嘴,我问你了吗。”
“啪。”疤脸汉子的裤裆上挨了一鞭子。
疤脸汉子惨叫一声,跳到了半步开外。
黑脸汉子本來还打算张嘴,立即闭上了。
胖老板哆嗦不敢做声。
“说。”少年又抽了胖老板一鞭子:“实话实说。”
胖老板身上的肥肉抖了一下,并洠в邪镒虐塘澈秃诹澈鹤铀祷埃鞘凳虑笫堑厮得髁饲榭觥
“哦。”少年转过头來,看着杜雨菲:“看來是这位姐姐的美貌惹得祸了。”说着,伸出鞭子挑住了杜雨菲的下巴:“嗯,我瞧瞧。”
杜雨菲脸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温言细语地说:“小兄弟,好看吗,姐姐让你开开眼哦。”
少年一愣。
这如花似玉的姐姐不躲不闪,不卑不亢,完全是一副“逗你玩儿”的神情。
少年不由得有点恼怒,他凑到近前,手里的鞭子竟然一点点地落下來,马上就要触碰到杜雨菲的胸部。
楚天舒看不下去,伸出手,抓住了鞭子,说:“小兄弟,看够了吗。”
少年抽了抽鞭子,竟然洠в谐槎澳恪攀帧!
楚天舒用力拽了拽,把少年拽到了眼前,笑眯眯地说:“小兄弟,对漂亮的姐姐要懂得尊重。”
少年在楚天舒近距离的逼视下竟然有些慌乱,他红着脸,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休闲西服的领子,尖叫道:“你……你想干什么。”说着,又用力地往回拽鞭子。
楚天舒手突然一松。
少年猝不及防,倒退着就往后倒去。
楚天舒早料到会是这么个状况,忙一伸手,揽住了少年的腰,只稍稍一带,少年险险扑入了楚天舒的怀抱。
少年从楚天舒的怀里闪了出來,扬起鞭子照着楚天舒劈头抽了下去。
楚天舒只偏了偏头,有意用肩膀接了少年这一鞭。
少年用尽了力气,这一鞭子下去,楚天舒的外衣和衬衣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这大大出乎少年的意料。
就在少年一愣神的功夫,楚天舒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
少年挣扎了一下,竟然洠в姓蹩
杜雨菲在一旁笑道:“小兄弟,大哥哥好心拉你,你怎么还打他呢。”
楚天舒凑了过去,脸几乎快要贴住少年的脸,少年脸上细细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小兄弟,你力气不小啊。”
少年感受到了楚天舒的呼吸,脸涨得通红,叫道:“放开我,要不,我抽死你。”
楚天舒呵呵一笑,说:“小兄弟,你给姐姐认个错,我就放开你。”
“认你个狗卵子,放手。”一旁的虎子扑过來,照着楚天舒一记冲拳。
楚天舒暗暗窃喜:终于把他们激怒了。
他抢在虎子拳头过來之前,搂着少年一个侧滑步,躲过了这一击,然后抓住少年的手,向虎子甩出了一鞭子。
这一鞭子力道不是很重,却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虎子的脸上。
虎子的脸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