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原來是周二魁带着周生平和黄冠又來捣乱了。
欧阳克今年三十岁岁,是欧阳锋的亲侄子,高中毕业之后就跟着叔叔在先锋客运干了十几年,先锋客运能发展壮大,他功不可洠В罱改辏捎谂费舴婺晔乱迅撸惴攀纸确婵驮私桓费艨舜蚶怼
欧阳克很清楚,叔叔无儿无女,自己接手先锋客运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所以,他越发的兢兢业业,勤俭操持,全身心投入在经营之中。
可正当先锋客运蒸蒸日上之时,意外发生了,周伯通抛弃以前达成的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要一口吃掉先锋客运。
如果说老江湖的欧阳锋审时度势,还不太愿意正面与周伯通发生冲突的话,那么,年轻气盛的欧阳克就少有顾忌,坚决反对将先锋客运拱手相让,保住欧阳家的产业,他不惜拼死一搏。
欧阳锋与楚天舒见面的晚上,欧阳克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当听到楚天舒愿意找人來接手先锋客运并承诺日后原样奉还时,欧阳克大喜过望,天天在盼着凌云集团的人早日到來,拯救先锋客运于水火之中。
长时间和形形**的乘客打交道,欧阳克不敢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但至少看得出來哪些人会是什么样的角色。
比如在售票大厅里转悠的这五位外地口音的客人,他们随处看看,随便问问,然后又指指点点,明显不会普通乘客的所作所为。
他们是什么人,欧阳克不由得在心里问道。
两位女子优雅娴静,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气质,听口音一个是东北人,一个是青原人,她们的突然出现让欧阳克下意识地就想到是不是凌云集团的人到了。
不过,当他看见她们身后的男子时,却又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虽然其中两个男子身穿西服,但一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洠в姓敝耙档睦嘈停皇抢唐诺木褪枪乇鹗腔铺毂仙砑锌讼律砼W锌悖谝鹿诔奈甯鋈酥屑淦奈蜓郏宜牧⒉饺门费艨擞兄志逯小
他甚至想起了周伯通身边的头打手“洪七公”。
欧阳克与欧阳锋曾经去大通公司拜访过周伯通,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曾经与洪七公打过一个照面,就只那么一眼他有种看到毒蛇的感觉,所以,欧阳克拿不准,这两女三男來到先锋客运到底是凶是吉。
不过,欧阳克知道先锋客运即将转手,欧阳锋再三交代,转让前一定不要出事,哪怕忍气吞声也要保个平安,不管眼前的几个人是敌是友,他都决定尽量不去招惹他们,即使他们不是朋友,也最好能化敌为友。
可是欧阳克再谨慎小心,也架不住有贼人惦记。
周二魁几乎每天都会带人來先锋客运滋事,赶走乘客,打伤保安,砸坏座椅,调戏女服务员等等,周生平和黄冠两个老城管队员,更是花样翻新,得寸进尺,居然冒充是先锋客运的人员,对外地女乘客动手动脚,搞得乘客们唯恐避之不及,原本就冷清的售票大厅就像是一个冰窟,在炎热的五月份,也显得阴森森的。
客运大楼门口吵吵嚷嚷,人也逐渐多了起來,大门外周二魁、周生平和黄冠一字排开,骂骂咧咧动手动脚,阻拦一个外地中年男子。
欧阳克怔了一下,还是朝门口走去,满脸恭敬地笑道:“二魁哥、平哥、小胖老弟,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为难这位乘客。”
周二魁瞧都不瞧他,一双冷飕飕的眼睛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眼,冷嘲热讽地说:“欧阳克,洠氲酵郏阏媸蔷蟹桨。饣故钦饷春茫藖砣送模丝陀怕铩!
周二魁的意思是在说欧阳克在耍花招,吸引人气,专门请人來凑热闹,搞气氛。
欧阳克尴尬地陪笑,说:“哪里,他们只是看热闹的。”
周二魁大笑,指着王平川说:“哈哈,欧阳克,你真会装傻,图个热闹,连傻子都请來了。”
“你才是傻子呢。”王平川最不愿意有人骂他傻子,所以,周二魁的话音刚落,他立即瞪大眼睛,骂了一句。
“靠。”周二魁嘴唇微微抽搐,气得满脸铁青。
周生平和黄冠见周二魁生了气,扑上前去,周生平拽住王平川的胳膊,黄冠跳着脚要扇王平川的嘴巴。
來的都是客,如果客人在自家门前当着自己的面被扇了耳光,这要是传出去,先锋客运的颜面就丢干净了。
欧阳克忙挡在周平川的身前,说:“对不起,二魁哥,何必跟一个外地人一般见识呢。”
周生平丢了王平川,跳过來骂道:“欧阳克,你个小狗卵子,你有什么资格跟二哥说话,把欧阳锋喊出來,二哥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欧阳克心想,忍着,忍着,他们明显是來搞事的,他虽然双臂微微抖动,但最终却还是弓着身子,点头哈腰道:“二魁哥,我叔叔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周二魁大刺刺地说:“你叔叔不给我叔叔面子,他能有舒服日子过吗。”
欧阳克忍气吞声,陪着笑给周二魁递烟点火。
周二魁傲慢地朝欧阳克的脸上吐了口烟圈,不满地说:“欧阳克,你是越來越不懂规矩了,只给我敬烟,怎么不给平哥和小胖哥敬烟啊。”
欧阳克神情痛苦低头不语,一旁的王平川突然插了句话,把周二魁等人气得是火冒三丈。
第946章 势如破竹()
王平川用食指划着脸,摇着头满脸鄙夷对周二魁说:“你们三个人欺负他一个人,真是不要脸,有本事单挑嘛。”
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一阵哄笑,可周二魁眼一横,笑声戛然而止。
黄冠抬脚就朝王平川踢去,骂道:“你麻痹的狗卵子,瞎什么呢。”
傻乎乎的王平川根本洠в卸闵恋囊馑肌
王平川刚才的那一句话激发了欧阳克的斗志,也让他对面前这个憨厚的外地人产生了好感,眼见着黄冠的腿就要踢中王平川,欧阳克眼疾手快,一掌拍在了黄冠的脚面上,这一掌力道不小,疼得黄冠捂着脚在地上单腿蹦跳,呲牙咧嘴哎哟哎哟直叫唤。
周二魁脸上乐开了花,他走了过來,拍了拍欧阳克的肩膀,说:“欧阳克,这回可是你先动的手哦。”说完,把手一挥,大喝一声:“给我砸。”
得到指令,周生平从怀里抽出一根jing棍來,抬手就把自动门的玻璃砸破了。
刚才还抱着脚喊疼的黄冠也來了jing神,冲进去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向门口的服务台,碎玻璃碴飞溅开來,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正在购票候车的乘客们惊慌失措,纷纷尖叫躲避。
“你麻辣隔壁的。”欧阳克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状若疯狂地朝黄冠扑去,“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一道yin影自侧面掩上了他的头顶。
“砰。”欧阳克被一拳砸中脖颈,狠狠地扑到在自动门的框架上,还來不及起身,自动门打开了,正好把他卡在了门框上。
黄冠返身,用椅子背卡住欧阳克的脖子,抬脚踩踏在他的脸颊上。
欧阳克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绝望的怒吼。
整个客运站的乘客和服务员都呆愣当场,洠в腥烁疑锨埃踔量驮苏镜谋0擦╦ing电话都洠в写颍蛭堑纳砼杂泻眉父龌⑹禹耥竦暮鹤樱鞘谴笸ü镜娜耍婧蟾瞎齺淼摹
周二魁拍了拍手,侧着脸看着欧阳克绝望的表情,朝他的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道:“你个狗卵子,就凭你,还敢和老子们动手。”
周生平低头弯腰,一把抓住欧阳克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怎么样,最后给你次机会,把先锋客运转让给大通公司,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欧阳克怒声嘶吼道:“姓周的,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让我叔叔把先锋客运转让给你们,你们休想……”
周二魁冷冷道:“黄冠,踩他的嘴,看他还嘴硬。”
黄冠的脚再次用力,几乎听到了欧阳克脸颊骨骼发出的声响。
欧阳克的嘴里渗出了鲜血,但是他还在怒骂:“狗卵子……”
“放开他。”一道冷哼声在黄冠的身后响起。
黄冠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傻子王平川。
靠,外來的傻逼不识黑,所以才跳出來打抱不平,黄冠甚至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他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打得他后悔跳出來充英雄。
黄冠一只脚踩着欧阳克的脸颊,手里的椅子举起來,直接对着王平川劈头砸去。
黄冠和周生平在当城管的时候就有斗殴经验,加入大通公司后,按照洪七公的要求,每天必须蹲马步冲拳五百次,力量和速度比以前更有长进,按他想來,这个傻子不会躲闪,马上就会扑倒在地。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王平川闪了闪脑袋,腰身一拧,动作看似笨拙,却恰到好处地躲开了这一击,然后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椅子腿,轻巧地往外一带。
黄冠本來就是单脚立地,被王平川这一带,站立不稳,往前踉跄了几步,踩着欧阳克的脚自然就松开了。
王平川扔了椅子,弯腰抓住了欧阳克的胳膊。
欧阳克就势一窜,人就站了起來。
黄冠恼羞成怒,收住了脚步,双手举起椅子,又狠狠地向王平川拍來。
王平川扶着欧阳克,背对着黄冠,椅子呼呼带风拍过來,几乎洠в惺奔涠惚堋
“小心。”欧阳克只能大喊一声。
王平川头也洠Щ兀鹱蟊郏偷匾惶В獠孔蚕蚺墓齺淼囊巫颖场
只听“嘭”地一声,塑料椅背破了一个洞,飞出的碎屑直奔黄冠的面门,有一块扎在了他的脸颊上,顿时血流如注。
王平川无事人一眼,转头看着黄冠脸上的伤口,手足无措地说:“这不怪我啊,我可洠в写蚰悖悄阕约翰恍⌒摹!
周二魁的眼睛眯了起來,神情略显惊讶,但依然带着不屑:这个傻子的力道是不小,动作神态却是笨拙拘谨,不足为惧。
周生平趁王平川不备,右脚掌用力蹬地,带动腰部向左转,调动身体的惯xing,一个前弓步,手中的jing棍顺势击向王平川的腰部,过程连贯而且迅疾。
王平川脚下一个拌蒜,踉跄两步,右手随意地一扒拉,正好抓住了刺过來的jing棍,只一用力,便将jing棍夺了过來。
王平川的动作之快,周生平根本洠Э辞澹掷锏膉ing棍就已经到了王平川的手里,当即愣在了当地。
王平川并洠в蟹椿鳎撬肿プing棍,用力在抬起的大腿上一磕,jing棍应声断为两截。
“不好玩,还给你。”王平川将两截jing棍扔在了周生平的眼前。
欧阳克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
王平川甩着手,叫道:“不玩了,不玩了,我走了。”说完,朝着冷雪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冷雪等人早就注意到了外面发生的情况,她当即与楚天舒通了电话,告诉他在客运大楼中发生的情况,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楚天舒马上判断出又是大通公司的人在捣乱,毫不犹豫地说,亮明身份,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所以,冷雪并洠в凶柚雇跗酱ǎ徽驹谖Ч鄣娜巳褐校溲叟怨凼绿姆⒄埂
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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