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爽的拿手好戏是流氓假仗义,他见付三森被上了手铐,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杜雨菲跟前,伸出了双手,说:“杜雨菲,你要带三哥,那把我也铐走吧。”
杜雨菲冷冷地说:“你愿意跟着,我不拦着你。”
“爽哥,仗义啊。”付三森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向郝爽拱了拱,在众喽啰面前,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怂包,他用手指着杜雨菲说:“杜雨菲,可别说我洠Ц嫠吣闵袢菀姿蜕衲涯摹!
杜雨菲故意看着付三森手上的手铐,鄙夷地说:“你戴着这玩意儿,算哪门子的神啊,哼,牛鬼蛇神。”
“杜雨菲,你抓紧时间吃好喝好洗干净。”付三森气急败坏,他凑到杜雨菲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对于付三森的无耻挑衅,要是换着旁人,杜雨菲早一个耳光甩过去了,考虑到这小子背后还有一个付大木,她抬起的手在离付三森的脸只有两公分的时候收了力,由扇改成了拍,她冷冰冰地说:“我也警告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半夜十二点,南岭县城小广场的烧烤摊上,食客们三三两两地围在摊位的边上吃着。
几个小青年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有一搭洠б淮畹叵辛淖牛渲幸桓龀ね返乃担骸爸缆穑度霉簿指チ恕!
另一个板寸头惊讶地问:“不能吧,谁敢动他呀。”
“这种事我敢瞎说,我路过石花大酒店的时候,亲眼看见包所长把他押出來的。”长头见板寸头还有些不相信,就说:“听说是杜局长带人去抓的。”
食客们听说付三森被抓起來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说:“活该,报应啊,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一个正在穿羊肉串的老板,抬起头插话说:“这个狗卵子不被抓起來,咱们就一天好日子也别想过。”
旁边站着的女人悄悄捅咕了他一下,埋怨道:“干活,不说话能把你憋死啊。”
“唉。”老板叹了口气,闷着头不做声了。
长头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说:“这个狗卵子可把咱们南岭祸害苦啦,要是还不抓他的话,咱们这些人真是洠Хɑ罾病!
“呸,这狗卵子够枪崩好几回了。”中年人恨恨地说。
“谁说不是呢。”板寸头凑过來问:“为什么抓的他。”
长头低着头悄悄说:“听说好像是涉黄。”
“操。”板寸头若有所思地说:“这算什么破事啊,嗨,我估计明天就得放了。”
烧烤摊子上的人顿时噤若寒蝉,只剩下炭火烤羊肉串的吱吱声响。
……
石花大酒店的豪华套房,付大木与胡晓丽颠龙倒凤一番,早已了梦乡。
二楼闹的动静不小,可有付三森在,不会也不敢有人打扰这二位的清梦,待到杜雨菲把付三森和郝爽带走了,周伯通才如梦方醒,急吼吼地让洗浴中心的经理给豪华套房打电话。
电话铃声先惊醒了胡晓丽,她慵懒地抓起话筒,甩了一下头,喂了一声。
听完了洗浴中心经理的报告,胡晓丽放下电话,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根“esse”女士香烟,她在办完事之后就喜欢抽这种薄荷味的烟來放松,点着了之后,她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了一个烟圈。
直到一颗烟抽完,胡晓丽才摇醒了还在吧嗒嘴的付大木。
胡晓丽说:“老大,老三被人抓了。”
付大木揉揉眼,迷迷瞪瞪地说:“打就打吧,这小子,欠收拾。”他还洠耆逍眩选白ァ蔽筇按颉绷恕
胡晓丽拍了他一巴掌,说:“不是打,是抓。”
“什么,你说胡话吧。”付大木终于听清楚了,一骨碌坐了起來,瞪大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
“杜雨菲。”胡晓丽平静地说:“公安局搞的一个‘扫黄打非’突击行动。”
“真他妈搞邪完了。”付大木暴跳如雷,光着从床上跳了下來,抓起电话就打给了陶玉鸣。
陶玉鸣和一干县领导还在小会议室里坐等专项突击行动的战果,这期间,大家已经形成了默契,人接到电话,一律按免提键接听。
陶玉鸣面前的响了,他抬眼一看,是付大木打來的,顿时傻了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1029章 欲擒故纵()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陶玉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免提键。;yb里传来了付大木的咆哮声:“陶玉鸣,你说,今晚上的突击行动是不是你下令搞的?”
“是。”陶玉鸣答应了一声。
付大木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整多了?”
陶玉鸣马上否认道:“没有。”想想又不对,他看了楚天舒一眼,赶紧补充道:“大县长,不是我个人决定的,是书记碰头会集体研究决定的。”
付大木愣了一下,质问道:“书记碰头会?为什么不通知我参加?”
陶玉鸣说:“薛金龙说,你在市里还没回来。”
付大木正要发火,一直侧耳听着对话的胡晓丽在背后掐了他一把。付大木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压了压火气,问道:“老陶,我家老三犯啥事了?郝局长的儿子郝爽又犯啥事了?你们为什么把他们也抓了?”
啊?不仅是陶玉鸣,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包括楚天舒在内都大吃了一惊。
这事搞大了!楚天舒未动声色,心里却在暗暗埋怨杜雨菲,明明说好了只是打击一下付大木等人的嚣张气焰,怎么就对付三森下手了,还扯进去一个郝爽?
“大县长,这可能是个误会。”陶玉鸣头上冒出汗来,他顾不得楚天舒等人就在旁边,直接告诉了付大木实情,他说:“我和县领导班子成员都在县委办公楼的小会议,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等我搞清楚之后再向你汇报。”
付大木拍了拍胡晓丽的脸,马上用平缓的口气说:“老陶,麻烦你转告楚书记,我家老三不争气,该罚的罚,该判的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我付大木懂。”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付大木想唱高调,只可惜,他竟然把付三森比作王子,立马让这高调唱的完全变了味。
楚天舒一直镇定地坐在座位上,他说:“今天的碰头会就开到这里,散会。老陶,你和我回公安局,我们了解一下专项行动的具体情况。”
石花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胡晓丽在劝慰付大木:“老大,消消气,我看你是不是个楚天舒打个电话,早点把老三捞出来。”
“凭什么?”付大木气鼓鼓地说:“他妈个比的打了我的左脸,未必你还要我把右脸给他送过去?”
“唐市长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呀。”胡晓丽苦口婆心地说:“不给楚天舒个台阶下,老三怎么出得来?”
付大木点了颗烟,说:“他不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台阶?”
胡晓丽说:“老三在里面,怕是要吃苦头呢。”
“活该!”付大木没好气地说:“我跟他说过多少回了他夹着点尾巴做人,别他妈像过去那样嚣张跋扈了,这小子硬是不听,这苦头是他自找的。”
胡晓丽有点不高兴,说:“老大,他可是你的亲兄弟。”
付大木满乎地说:“哼,老子就不信,他楚天舒敢把老三怎么的?”
胡晓丽问:“他要真怎么的了呢?”
付大木满脸狐疑地看了胡晓丽一眼,说:“老子就跟他撕破脸皮,看他怎么收场?”
胡晓丽撇撇嘴,说:“万一老三要熬不住,把什么都说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付大木被噎住了,他咧咧嘴,伸出捏了一把她滚圆的,似笑非笑地问道:“哎,晓丽,怎么回事?你怎么比我还心疼老三啊?是不是……啊?”
胡晓丽扭着腰躲闪了一下,又轻轻拧了他一把,嗔道:“你看你,这是你当哥的该说的话吗?”
付大木“嘿嘿”地笑了。
胡晓丽抓过付大木的,举到他的面前,一脸认真地问道:“老大,你打不打?”
“不打!”付大木把推开,说:“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胡晓丽把往床头一扔,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付大木问:“晓丽,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胡晓丽反手扣上了胸衣的带子,说:“你丢不起这个人,我去!”
“你疯了。”付大木叫道:“你以为你能搞得定楚天舒?”
胡晓丽坚决地说:“搞不搞得定,搞了才知道。”
“麻痹的。”付大木骂了一句,没再做声了,他看着胡晓丽拎着小包出了房门,把手里的半截子烟按在了烟灰缸里,又猛地一巴掌,把烟灰缸扫下了床头柜,扬起的烟灰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星星点点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胡晓丽赶到县公安局的时候,楚天舒和陶玉鸣刚刚听取完各行动小组的汇报。
专项突击检查取得了超出想象的战果。
刑侦大队大队长郭顺强带队的这一组收获最大。
他们在“南岭风光”私人会所抓到了从临江市过来溜冰的省内两位演艺明星,在光明大酒店的客房里抓获了县电视台副台长与一位过气通奸,在周边的发廊和洗脚房里抓到了一群站街女和小混混……
杜雨菲和包俊友带队去了石花大酒店,只在洗浴中心抓到了几对苟合的男女,顺手牵羊把飞扬跋扈的付三森带回来了。
陶玉鸣耐着性子陪着楚天舒听完了汇报,迫不及待地问道:“小杜,付老三在哪?”
杜雨菲说:“审讯室。”
陶玉鸣又问:“郝爽呢?”
“在接待室赖着呢。”杜雨菲说:“我们没抓他,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陶玉鸣抬起说:“这么回事啊,楚书记,我去看看啊。”说完,也不等楚天舒同意,便急不可耐地出去了。
小会议室里只剩下楚天舒和杜雨菲。
楚天舒说:“雨菲,今天你有点冲动了。”
“我这么做还不是你吗?”杜雨菲说。
“我?”楚天舒说。
杜雨菲给楚天舒的杯子加了水,坐在他的对面,说:“老楚,付老三仗着付老大的势力,长期在南岭县胡作非为,横行乡里,把他剪除了,就等于砍了付老大的一条臂膀。”
楚天舒说:“那你也太鲁莽了!”
“老楚,你知道包俊友和郭顺强他们怎么说的吗?”杜雨菲停顿了一下,看着楚天舒,说:“付老三逍遥法外一天都是我们警察的耻辱!”
楚天舒听了这番话,心里涌出一股温暖和感动,他打心眼里感激和钦佩杜雨菲,她在陶玉鸣的阴影之下,还能带出一支充满正气的警察队伍,太难能可贵了。他本来还想批评杜雨菲几句,说她打乱了预先的计划,这会儿却开不了口,只问道:“审得怎么样?”
“还没问出什么来。”杜雨菲黯然摇头,说:“这小子刚进来,嚣张气焰还没打下去。我估计,还得花点功夫。”
付三森知道自己是因为洗浴中心涉嫌卖*淫嫖*娼被抓的,这也不是刑事案件,再说包俊友郭顺强他们压根没问卖*淫嫖*娼的事儿,他叫嚣了一阵之后也终于想明白了,警方这是借着“扫黄”的名义在挖他的老底。于是,他干脆挑明了说:“你想别借着‘扫黄’的名义说事儿,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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