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跟司徒南那帮随从混过一阵后,司徒勇觉得自己被带坏了,要是以前,自己可使不出那样的一招。
“噗!”司徒南刚刚喝了口茶就喷了出来。他两人说话都很小声,所以周围的人都没怎么听见,突然看见司徒南喷了口茶,大家都好奇的看了过来,司徒南一时成为了焦点。
他终究是有点厚脸皮的人,没好气地看了司徒勇这个始作俑者一眼,“我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众人的焦点才回到了场中的中村两人。中村现在经历的一阵短暂而又漫长的痛苦后,状态也渐渐恢复过来了,这下蛋也不疼了,腿也有力了,马步也扎得紧了,可惜斗心没了。
再逗留下去也没意思了,中村终于说道:“阁下的功夫中村改天再领教,不过比武讲究公平,陈堂主不会想靠人多,进行车轮战吧?”
陈天明被中村的话气乐了,刚刚你跟司徒勇比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不过看见中村示弱了,他也不好再逼迫过剩了。
“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吧!”陈天明拱拱手,回到了座位上,做了下来。
中村带着人走了,他这次踢馆有点虎头蛇尾。
“大人,刚刚为什么不出手啊?凭中村大人的功夫,是个陈天明都不在话下。”一出门小泉就舔着脸上前,讨好中村。
刚刚他的表现不大给力,落了中村的面子,怎么也得补救一下在中村心中才地位啊,却没想到挨了中村一个耳光。
“八嘎!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啊?我做事需要你来过问吗?”小泉明明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次的狼狈让中村感到耻辱,想一个逃兵似的,小泉显然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成了中村的出气筒。
“嗨,嗨,嗨!”
日本人就是这样,你越揍他,他就越恭顺,中村又在小泉的另一边脸上印了四个手指印后,心里的邪火总算发泄得差不多了。看到小泉一辆的恭顺,中村很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手下有机会还得重用一下,却没发现小泉抬起头,在背后看他的眼神充满怨毒。被中村等人闹了一场后,众人没有太多兴致了,比武也草草收场。其实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时间一间差不多到了两点了,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安良堂也准备好了宴席,正当司徒南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有人头上留着血的人进来报告,司徒勇听完一脸愤慨,他凑到陈天明的耳朵旁说了些什么,陈天明听完气得拍桌子。
“啪”的一声,桌子结实的木板被拍得粉碎,桌上的菜也掉得一地都是,司徒南每次看见陈天明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也有这番雷霆之怒!这一掌如果拍到人身上,估计还不让人粉身碎骨?
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连顿饭也吃不了,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呢?司徒南放下了筷子。
“诸位,刚刚出了件大事,就在中村挑衅的时候,三k党派人来扫荡我们的堂口了,除了在这里,由于人手不够,其他赌场,酒楼的堂口的兄弟都被堵在里面,没能及时出来报信。这事我们不能这样就算了,既然他们白人找上门了,干涉唐人街的事,我们就绝对不会退缩的。这梁子结下了!”
陈天明的话引起了全场人的愤慨,大家义愤填膺,有些气急败坏的青年还准备冲出去。
“情况怎么样?严重吗?”司徒南关心地问道。
“嗯!不少兄弟都受了重伤,还好没死人。”陈天明脸色严峻地回答。这分明是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专门针对唐人街的华人。
好不容易的宴席终究被打扰了,陈天明要忙着去处理事情了,司徒勇现在伤还没好,就留下来陪司徒南几个草草地吃完饭。
安良堂的人没有报复成功,陈天明从警察局的熟人里接到了消息,说旧金山的警察已经准备出动了,就等着他们华人送上门。
真该死!陈天明只好压下去心头的怒火,冷静下来,约束帮众,不敢贸然行事。真是窝囊气啊!喜庆的中秋节被人三番两次地踩上门,还见了血光!
“中村!洛奇!”陈天明嘴里喃道,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中村和洛奇真的勾结在一起了吗?”司徒南摸了摸下巴,这事其实跟他无关,他不想卷入其中,不过自己不久前就得罪过洛奇,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小心为上。
第三十六章遇宋,震惊了!()
中秋之夜。月朗星稀,羁旅在外的人看见那团团圆圆的月亮,明亮而柔和的月光洒在心头,别有一番感触。
晚上的时候,唐人街张灯结彩,喜庆洋洋,司徒南接着参加陈天明举行的宴会。
尽管白天的时候遭受了些波折,但此刻众人都抛开心头的不快,好好地聚在一起。
吃月饼是中秋节的惯例。说实在的,司徒南不大喜欢吃月饼,不过今晚的胃口还不错。
“月是故乡明,人月两团圆”。
举头望月,吃口月饼也好像能稍微慰藉心头的思念。
“据说是元末起义反元时,汉人把约定起义的纸条放在月饼里,通过月饼来传递起义的信息。泥腿子出生的朱元璋当上了皇帝之后,就一直把这个传统保留下来。如今我们汉人虽然赶跑了满清贵族,但我们的革命成果被北洋军阀窃取了。袁世凯死后,段祺瑞却拒绝恢复《临时约法》,我们革命党人要坚决和他们做斗争。
革命任重道远啊,还需同志们继续努力,支持孙先生,支持三民主义,复兴我们伟大民族。”
这话听起来慷慨激昂,说这话的人最后还高举拳头,显得很有力量。
司徒南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革命党人,台上演讲的那个人司徒南也认识,就是上次来过自己家里的林毅夫,这次他又把这里当成了发表演讲的募捐大会了。
安良堂和革命党关系密切,安良堂的总瓢把子司徒美登一直追随孙中山,所以安良堂的不少骨干都加入了同盟会,也有一些人曾经回国为革命打过战。
广州起义牺牲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实际数字是86)中就有超过三十人是来自海外的华人,其中大部分是东南亚的华人,也有美国的华人。
有钱出钱,没钱出力。这话说得挺好的,能归国参加起义的义士大部分都是工农出生的青年,他们生活在底层,受到的压迫最大,更容易受到鼓舞,更有牺牲精神,是革命的坚定力量。
对于有钱人来说,革命他们自然支持,但很少会亲身参加革命,让他们扛枪是绝对不可能的。
嗯,好像那些革命党的领袖也很少扛枪,打战手艺潮不说,一旦见机不妙,就会脚底抹油,远遁之!很少有牺牲的革命党头目,死的都是在“兄弟们,给我冲!”口号下冲锋的平头小兵。
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才商场中妥协是常有的事,这就是所谓的“民族资本家的两面性”吧!
无论是清政府还是北洋政府,在海外华人中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因为他们是中央政府,被列强承认,所以华商为革命贡献的同时也会跟中国的政府做生意,无论是满清还是北洋的政府。
海外华人中,除了东南亚的华人就数美国的华人革命热情最高了。林毅夫的话引起了一帮热血青年的共鸣,不少人纷纷慷慨解囊,像司徒勇这样的,更是嗷嗷叫,恨不得单枪匹马就杀回去。
到场还有一些华人的商人,不过美国这边华商比较难混,所以混得好的华商就更少了,跟司徒南认识没几个。
不过宴席,交际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世界上热衷于交际的人除了政客就是商人了。政客作秀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而商人是为了寻找更多的机会。
司徒南自然不需要去可以巴结什么人了,不过在这场和和气气的气氛中,也认识了几个华商,做得都是洋行的买办生意。
有些商人倒是积极响应,捐了不少钱,也有些是随大流,面上客气一番。
饶是这样,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就筹到了3万美元了,其中也有司徒南的一份。他有些食言了,上次林毅夫上门的时候,司徒南曾表示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笔给革命党的捐款了,但在今晚这样的情况下,司徒南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请问你是司徒先生吗?”
司徒南回头一看,一个四五十岁,身穿着得体的西装的男人手挽着一个十**岁的女孩子走到了自己面前。
“嗯,我是司徒南。你是?”
“鄙人是宋嘉树,你可以叫我查理·宋。这是我的女儿宋美龄。”宋嘉树介绍道。
司徒南看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他样子不算出众,走到大街上都没人认得出来,不过在周围不少长衫中,一身利落的西装倒显得他比较有洋气!
司徒南也是西装打扮,这个前世今生他都习惯了。说道衣着,司徒南平时在家里也会穿牛仔,不过出到外面就免了。这个年头,牛仔可是工人的代名词,比较cheep,不大符合司徒南的身份。
司徒南的目光不会停留在一个老头身边超过三秒的,更何况这个老头身边还站在一个女孩字呢?我想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会有明智的选择吧?
明眸皓齿,皮肤白皙,梳着刘海儿,一袭洁白的洋裙,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这妹子不错啊!司徒南心想道。
“幸会幸会,宋先生请坐。”司徒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嘉树,这人看起来有涵养,给司徒南的观感还不错,便热情地请他们坐下来。
“司徒先生果然是年轻有为啊!这样的才俊可是不多啊!”宋嘉树恭维道。
重返美国的这段时间,宋嘉树听说一些关于司徒南的事,知道这个年轻人就很有钱,不过名声倒是不大,有些神秘。
这次没想到能在旧金山的唐人街中秋宴席上碰到了司徒南,本来宋嘉树不知道司徒南也在场的,刚刚他跟自己的好朋友林毅夫聊天的时候,从林毅夫口中得知,原来对面不远处的那个长相有些洋化的男子就是司徒南,于是便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来了。
“宋先生过奖了。”司徒南想恭维宋嘉树几句,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此人,只好说道:“宋先生好福气啊,令媛真是个大家闺秀。”
宋美龄听完有些得意,她看着司徒南,落落大方,不想其他女子一样听见别人的赞美就会脸红。这个男子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有些好看,特别是深眼眶,勾鼻子,有点与众不同,更符合洋化了的宋美龄的审美观。
“我听有些人赞美司徒先生年少有为,不知道司徒先生做什么生意的?”宋美龄好奇的问道。
我都不认识你,你能知道我多少?敢情那些青年才俊,年少有为都是套话,就好像你跟人家说“你吃饭了没有啊?”,然后别人回到“吃了”,一样没太多营养。司徒南想道。
“我啊,几乎什么赚钱就做什么生意,石油,钢铁,食品,药品都做过。”司徒南谦虚地回答。
“哦!原来司徒先生做的是做洋行的生意吗?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一下,我们宋家在上海也经营一些生意,上海不少从美国进口的机器都是经过我们洋行的。”
宋美龄高兴的说道。
现在的她还是略带幼稚,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年龄所限,见识有限,以为做那么多样的生意的自然是洋行了。不过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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